原本顧以安要做飯的,可是沒想到,一回到家,談晉承卻是自己繫上了圍裙。
「你做?」她有些奇怪地看著談晉承。
「嗯。」談晉承挑眉一笑,「怎麼,不相信我的水平嗎?」
顧以安撇撇嘴,「沒有不相信。」
「想幫忙的話,就給我打下手好了。」談晉承輕笑道。
幸好這廚房夠大,撐得下談晉承這大塊頭,再多一個顧以安,也不覺得擁擠。
說是讓她打下手,其實完全沒讓她插手。
談晉承的動作,雖然稍稍有些生疏,但是非常流暢,也讓顧以安歎為觀止。
她早就知道他會做飯,以前也做過,可她還是不得不承認,看談晉承做飯,就好像是在看一場賞心悅目的表演……
「嘗一下味道。」
談晉承的聲音忽然響起。
在顧以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沾了湯汁的筷子就被放在了她的唇邊。
嘗了一下,好吧,完全沒有品出味道來。
「怎麼樣?」
顧以安眨了一下眼睛,有些臉紅地看著談晉承,「沒嘗出來,要不你自己嘗一下吧……」
「好。」
她話音未落,他就果斷應答。
她以為他要重新自己嘗一下,豈料下一秒,他居然低下頭來,吻上了她的唇。
顧以安瞬間瞪大眼睛,連忙推著他的胸膛。
可是他的吻卻越發深入。
一直吻到她氣喘吁吁渾身發軟,他才輕輕地放開了她。
顧以安對他怒目而視。
談晉承卻是點了一下頭,「味道的確有點兒淡,我再調一下。」
顧以安瞬間無語!
……
顧以安發現,談晉承好像是變得越來越無賴了。
尤其是在請小公主這件事情上,他簡直熱衷得要命……
「安安,為了我們家小公主早日來臨,我們要多多努力才是。」某只大灰狼大言不慚地說道。
飽暖思y欲,顧以安真是無語到了極點。
面對某人的努力,她更無語。
她可還記得自己的檢查結果。
其實結果並不太複雜,她的情況,屬於女性不孕的很多種可能性的一種,那就是血液中就抗精子抗體存在,所以才無法受孕。
這種情況的解決辦法有兩種,一種是在房事的時候,戴套,避免她的身體跟精子接觸,這樣以來,血液中新的抗體無法產生,舊的會慢慢地排出,等到了一定安全水平,就可以懷孕了。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免疫療法……
但是,雙管齊下,才是最好的治療辦法!
這些東西她都知道,可是她卻沒想到有一天,這些會用在她的身上。
真是……怎麼就給她遇上了呢?
很是無語,但也沒有別的辦法。
然而問題是,現在談晉承要跟她努力……她要怎麼說服他,戴套,或者是乾脆就別做?
「你等等。」在即將失去理智之前,顧以安連忙說道。
「嗯?」談晉承的聲音已經低啞到了極致,顯然,他這會兒的狀態,是根本沒辦法停下來的。
「戴……戴套。」顧以安的聲音也有些不穩。
談晉承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什麼?」
看著他的樣子,顧以安雖然很難受,卻還是說道,「要戴套,不然……不然還是沒辦法懷孕。」
這可真是相當矛盾的話。
可是話不說清楚,談晉承怎麼能繼續下去?
即便是已經忍得很辛苦了,談晉承還是再極力地又忍了一會兒。
顧以安深吸口氣,雖然很難為情,但她最終還是解釋了,自己的檢查,以及檢查的結果。
解釋完了之後,她甚至都有些不太敢看談晉承的眼睛。
他那麼努力想要孩子,可是她卻得出了這種檢查結論,天知道他有多失望!
然而,讓顧以安完全想不到的是,談晉承更興奮了!
他乖乖地戴了套,然後……
顧以安暈過去了幾次,直到她最終徹底睡死過去,她都沒明白,談晉承為什麼沒有失望,反倒是更加興奮了?難道說,他也不想要孩子?這怎麼可能?
看她累得渾身癱軟,任憑他抱她去清洗,她還是沒有醒過來,談晉承輕輕地親吻她的唇瓣。
她真的是累極了,任憑他怎麼動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在聽到她說那些檢查結果的時候,他當然也是失望的。
可是比失望更強烈的情緒,則是激動!
他以為她很被動,他以為她對孩子的問題,只是隨波逐流完全不上心,可是事實卻是,她自己去做了檢查,很認真的檢查,甚至還為了怕他難過,都不敢告訴他……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她的態度,她很認真,說明她把他放在了心上!
這比檢查結果,更讓他興奮。
他原以為,她只是被動地被他說服,想要個孩子,如今得知,她是積極的,是主動想要一個孩子……
談晉承的感覺,真的像是中了大獎!
對於他來說,孩子從來都不比她重要。之所以想要孩子,也不過是想著,孩子會是調和兩人關係的紐帶,事實上,孩子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她的態度!
擁她入懷,看著她那安靜的睡顏,談晉承的心情簡直好得不可思議。
薄弈的事情也好,陌雲袖的事情也罷,還有雲靜筱和雲睿,統統都不是問題。
只要她愛他,就什麼都不是問題!
再一次在她額頭上印下了一吻,給她掖好被子,談晉承才緩緩起身,去往書房。
直接給韓助理打電話。
「薄弈的行蹤,查到了嗎?」談晉承的聲音很是冷靜。
「沒有查到相關的出入境記錄,薄少應當還在國內。」韓助理的聲音也很冷靜。
「那幅畫的鑒定結果出來了?」談晉承再次問道。
韓助理稍稍遲疑了一下,就點頭,「是,出來了。結果……一致!」
談晉承的臉色一瞬間就難看到了極致。
雖然對於這個結果,他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當事實真的擺在眼前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憤怒。
薄弈啊薄弈,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他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安安的裸背?
一想到某種可能性,談晉承就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