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晉承的身體素質很好。
平時很少生病,所以現在一旦生病,各種問題都來了,一個小小的感冒,還發起了燒……
而顧以安倒是真的好了!
在談晉承得意洋洋的笑容之中,顧以安很無奈地拿酒精給他擦身體降溫。
等談晉承的病也終於好了的時候,她們已經在這裡住了將近二十天。
再有十天,就是聖誕節了,就是景姒的訂婚儀式。
顧以安已經接到了景姒的兩個奪命連環call,不回去是不行的了。
至於說她的腦震盪,嗯,早就好了!
要從這個如夢似幻的仙境中離開,顧以安還真是相當得捨不得。
「以後我每年陪你過來住一個月好不好?」談晉承低聲在她耳邊笑道。
「你有這個時間嗎?」顧以安撇撇嘴。還真當她不知道啊,這些天,他每天晚上都在加班處理工作,有一天深夜,她口渴要喝水,發現身邊沒人了。她就出來看了一下,都已經凌晨三點了,他居然還在開視頻會議!
這二十天的時間,她是真的睡飽了,也完全休息好了,而他,恐怕是也累慘了。
前面的時候,要伺候她,晚上還要熬夜工作,後面的時候,他自己生病發燒,同樣還得處理一些緊急工作。
那樣的談晉承,真是讓她心疼!
「我想,就有。」談晉承握著她的手,緊緊的。
依舊是那架超豪華的商務機,重新降落在s市國際機場之後,顧以安才剛一出來,就忍不住皺眉。
霧霾啊霧霾。
這初冬時節,空氣乾燥,霧霾更是越發嚴重。
而且也很冷,陰冷的感覺,那風好像就是在往人的骨頭縫兒裡鑽一樣。
就好像是一下子從天堂,跌落到了人間,對比簡直不要太鮮明啊!
來接顧以安和談晉承的,是古默和韓助理。
古默還給顧以安帶了一件長長的足以將她從頭到腳給包裹住的羽絨服。嗯,裹上了之後,果然是舒服多了,暖和多了。
上車之後,顧以安和談晉承在後排,開車的是古默,副駕駛上坐著的,則是韓助理。
「真的好冷。」顧以安上車之後,還是忍不住說道。
「還冷嗎?」談晉承皺了皺眉。
「車裡面不冷。」顧以安笑道,「真是身體還沒適應罷了,過兩天就好了。」
「嗯,這兩天先不要去上班,等休息夠了再去。」
「好。」顧以安很乾脆地答應。
談晉承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我想去找姒姒,看她的訂婚情況準備得怎麼樣了。」顧以安直接說道。
談晉承皺起了眉頭,「不是在香港嗎?還是先不要去了,厲寒又不是手下沒人,該辦的東西,他會辦好的!香港那麼遠,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現在又沒有時間陪你去。」
「讓古默跟我一起去不行嗎?」顧以安有些不高興。
談晉承無奈地看著她,「我不放心,除非是你每天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能放心。」
顧以安無語了。
「你可以讓景姒回來住一段時間。」談晉承看了她一眼,笑道,「反正訂婚之前,她也不必跟厲寒過多見面。那邊讓厲寒的人準備就行了,厲寒會知道她的喜好的。讓她過來跟你住一段時間,有什麼想法的話,可以讓她直接打電話告訴厲寒去做不就行了?」
顧以安愣了一下,但不得不說,這還真是個挺好的主意呢。
不過回去之後,給景姒打了電話,她卻說沒那麼快過來,要再過幾天才會過來!
如此一來,顧以安可真是無所事事了。
無聊之下,她決定還是去醫院上班吧。她是外科醫生,手上的活兒也是幾天不練就生疏,她這已經這麼長時間都沒摸過聽診器和手術刀了!
才剛到醫院,顧以安就聽到小薇在說:「真慘,怎麼燒成了那個樣子啊!」
「好像是被綁住了燒的吧,用鐵線綁在椅子上,然後又潑了汽油燒的。哎喲,我真是後悔跟著去現場了,嚇死人了!」蕭楠臉色慘白地說道。
「你們在說什麼?」顧以安走了過來。
小薇和蕭楠立刻回頭,看到顧以安,兩人都笑了起來。
「顧醫生回來啦,身體好點兒了嗎?」
「已經沒事了。我呆在家裡也是無聊,就過來看看。你們剛才在說什麼?」顧以安問道。
小薇的嘴角抽了抽。
蕭楠的臉色比剛才更白了,強忍著噁心,低聲說道:「ktv一個房間著火了,然後從房間裡救出來了一個人,全身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燒傷面積,而且某些部位,都已經碳化了……」
「人沒死?」顧以安疑惑地問道。
「嗯。」蕭楠還是一臉的驚魂未定,「顧醫生,你說人得多大仇,才能幹出來這種事兒啊,把人綁在椅子上,用好幾根鐵線綁住人的手腳,然後往人的身上倒汽油點火燒……嘔,真是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
顧以安的臉色也挺難看的,「那病人現在呢?」
「副院長親自動手術的呢,但是我估計是不行了。小腿,雙臂,都已經碳化了,身上也燒得很嚴重,救出來的時候,也就是還有一口氣在,估計下不了手術台吧。」蕭楠說著就忍不住搓搓自己的手臂,真是讓人聽著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確定是人為縱火傷人的嗎?」顧以安皺眉問道。
「再明顯不過了。如果是自然著火的話,那人身上的燒傷面積和程度應該會差不多的,而且人也會呼救啊,旁邊就有人的。就算是呼救聲聽不到的話,他也可以搬桌子砸牆!總會驚動隔壁的。可是直到房間冒煙太大,服務員才過去敲門,這才發現。而且呀,那人的關鍵部位,真的被燒成灰了!」
蕭楠的臉色非常詭異。
顧以安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著蕭楠,「你剛不說病人的手腳燒傷程度非常嚴重嗎?那是什麼部位被燒成灰了?」
蕭楠輕咳了一聲,臉部肌肉一陣抽搐,然後,才用相當彆扭的聲音,吐出了三個字:「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