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濯還是去見薄弈了。
而顧以安終究是沒有跟著他一起去見薄弈。
對於她來說，能夠少見到薄弈，她是絕對不會自己湊上去的。
不過，薄弈昨天說的那什麼真相，還真是讓她有種很是難受的感覺。
真相，到底是什麼？
顧以安裝作若無其事地上班，把心事都埋了起來。
臨近中午的時候，暮濯又過來了。
顧以安皺了皺眉，「還有什麼事情嗎？」
暮濯笑了笑，「沒什麼，只是告訴你一聲。陳美美的情況在好轉，主要不再繼續受到刺激，應該無大礙。我會再過來兩次，幫她做一下心理疏導。」
「嗯。」顧以安點頭，心下卻是奇怪，這些事情，用得著告訴她嗎？
看暮濯這話都說完了，居然還不走，顧以安抿了抿唇，「再見？」
暮濯笑了，「看樣子顧醫生是真的很討厭我。嗯，是因為上次我給你測謊的緣故嗎？其實顧醫生不必如此，那些不過是我的工作。」
顧以安淡淡地看了暮濯一眼，「我討厭不討厭你，有什麼關係？」
暮濯點頭一笑，「嗯，的確沒什麼關係。不過有些事情，我想顧醫生有興趣知道。」
「什麼？」
「其是我們懷疑，陌雲袖沒死。」暮濯直接說出口，然後就盯著顧以安的臉。
聽到暮濯這麼說的時候，顧以安真的是大吃一驚。
完全愣住了。
陌雲袖沒死？
顧以安一臉的不敢置信，眉頭也在一瞬間就皺得緊緊的。
「你說，陌雲袖沒死？」顧以安有些艱難地重複了這句話。
暮濯點點頭，「現在只是懷疑，還沒能完全確定。」
「可以說詳細點兒嗎？」顧以安的聲音有些低。
「當然可以，只是顧醫生很討厭我的話，我這心理上有障礙。」暮濯輕笑道。
顧以安咬了咬唇。
不過也沒等她說話，暮濯就又笑道：「玩笑而已。既然顧醫生想知道，那我就說說。這些東西，本來是應該要保密的，不過顧醫生身份特殊，又跟那個案子有極大的牽扯，所以說說也沒什麼，或許顧醫生還能想起來，再給我們一點有用的線索。」
顧以安沒吭聲，只是看著暮濯。
「其實也挺簡單的。就是之前登記為你的名字的那張手機卡，發送你和陸默然的照片給了言霏霏、陸默然和談少。我們找到了那張卡是在哪兒辦理入網的了。然後調取了那個移動營業廳的錄像，根據那張卡辦理的時間，排查監控錄像……我們發現，那個辦卡的人，是陌雲袖，能看到她的臉。但是最開始，我們都不相信是她，認為可能是容貌相似的人。可後來，高陽隊長給陌雲袖也做了一個聲紋鑒定……」
暮濯的聲音不緊不慢，很是溫和，一點兒都不會讓人感覺到厭煩。
給陌雲袖做聲紋鑒定？
顧以安愣住了。
怎麼能給陌雲袖做聲紋堅定？不不，是怎麼能想到這個思路？
「那堅定結果呢？」顧以安問道。
暮濯笑了笑，「鑒定結果證實，那天陌雲袖打報警電話自首的那段錄音，其中前面一部分的聲音，的確是陌雲袖的，而後面一部分的聲音，卻不是陌雲袖的！」
一半是，一半不是？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真的是無法理解啊。
「所以我也想問問你，你對陌雲袖，是否有什麼過多的瞭解？」暮濯又問道。
顧以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是問道，「那昨天高陽送我回來的時候，頻繁提到陌雲袖，卻又不肯多說，就是因為這個？因為他猜測陌雲袖可能沒死？」
暮濯愣了一下，挑了挑眉，「大概吧。他有他的顧慮。」
「那你就沒什麼顧慮了嗎？還是說，你這麼說，就是在試探我而已。那麼你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顧以安很冷靜地說道，語氣也不會讓人覺得咄咄逼人，但絕對沒人能夠忽略掉她的話。
暮濯輕輕一笑，「我沒有要試探你的意思。我明確地告訴你了，想讓你回憶一下，還有沒有什麼其他有價值的細節。」
顧以安的唇邊掛上了一抹諷刺的笑意，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到：「大概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細節。我只是……只是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陌雲袖會自殺！」
暮濯瞬間就瞇起了眼睛，「哦，那你的意思是，你一開始就不相信死的人會是陌雲袖？」
「不。死者殘肢上也有一顆痣，跟陌雲袖的一模一樣，甚至大小形狀什麼的細節，都一樣。所以我認為那個死者就是陌雲袖。我只是想不通，陌雲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自殺。也正是因為我根本就不相信陌雲袖會自殺，所以我心中有另外一個懷疑。」
「什麼懷疑？」暮濯追問。
顧以安沉默了片刻，才低聲說道：「我懷疑陌雲袖是被人控制了，所以才會自殺。當然，如果她真的沒有死的話，那我就也不太清楚了。但我始終認為，陌雲袖絕對不是會自殺的人的。」
暮濯嗯了一聲，「好了，你說的這個情況，我會轉告高陽他們的。」
「你把這件事情告訴薄弈了？」顧以安忽然又問道。
暮濯有些詫異地看了顧以安一眼，「並未。主要是現在還沒找到那個疑似是陌雲袖的女人，我們不會給家屬無謂的希望。還有就是，薄弈未必也想要再見到陌雲袖。還是等警方確定了消息之後再說吧。你認為，就算陌雲袖活著，她還能跟薄弈在一起嗎？」
顧以安攥緊了拳頭。
是啊，就算是陌雲袖活著，她所要面對的刑法也絕對不會輕的，甚至有可能會是死刑。
首先，是用極端殘忍的方法殺死洪陳剛，其次是在世紀大廈上裝炸彈，這性質簡直惡劣到了極致，跟恐怖x襲擊，也沒有什麼差別了。
「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還要回去之後把陳美美事情做個記錄。」暮濯淡淡地說道。
「慢走不送。」
顧以安的態度依舊沒有多好，暮濯也不在意，轉身離開。
而就在暮濯剛走，小薇又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眼神驚恐地看著顧以安，「顧醫生，陳美美又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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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夏日陽光親的打賞，話說，你怎麼又換成數字id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