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談晉承的話，顧以安點了點頭。
「嗯，從照片上的比例開看，這大小的確是不太對勁。應該不是從grace內部拍攝的。但是你看這張照片，你看是不是從空中俯拍世紀大廈前面那廣場的？」
顧以安指著另一張照片給談晉承看。
談晉承看了一會兒，點點頭，「還真像。世紀大廈對面這個大大的led屏，倒是個標誌物，能看得出來，的確是世紀大廈外面那廣場。」
「那你看這，這好像是有人用螢光染料，染了廣場的地磚，然後拼湊成這樣的一行字。」顧以安說道。
談晉承看了一眼，嗯了一聲，「的確是，估計又是那些行為藝術家們做出來的東西吧，也或許是有人要求婚啊或者是道歉之類的才弄出來的。」
聞言，顧以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談晉承，她的眼中全是古怪之色，「求婚？道歉？」
談晉承眨了一下眼睛，「怎麼了？不是經常有人這麼做嗎？比起在女生的窗台外面擺蠟燭，這種方式更有視覺震撼力吧。」
額……還真是。
顧以安有些無言以對，不過她隨即就又笑了起來，意味不明地看著談晉承，「嗯，談少對這個，業務很熟練啊。」
談晉承眨了一下眼睛，「什麼？」
「我說談少業務很熟練，看樣子應該是經常做這種事情吧，不然的話，怎麼會在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顧以安似笑非笑地說道。
談晉承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起來，輕輕地伸手捏了捏故意俺的鼻子，低下頭來捧住她的臉：「安安，你這是在吃醋？」
顧以安抽了一下嘴角，推開了他，「你才吃醋呢。」
「還不願意承認。」他笑了起來，笑容很好看。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顧以安趕忙轉移話題，又翻出了第一張照片，就是她認為那是陌雲袖跳樓之前的照片。
「你看這個，這照片上的人……」顧以安咬了一下唇，才又繼續說道，「你那天不是去樓頂了嗎？你看到陌雲袖了嗎？你看這個，這上面的人是不是陌雲袖？」
談晉承看了一眼之後，沒有任何遲疑就果斷回答，「不是。」
顧以安皺眉，「你確定？」
談晉承笑了笑，「安安你太敏感了，這人真不是陌雲袖。當時我跟容湛還有韓助理一起去的樓頂之上，也看到了陌雲袖。她背對著我們，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她那衣服，肯定不是這件，至少顏色我不會認錯吧？而且她背後這麼一行大字，如果當時陌雲袖背後真的有字的話，我們在她背面，肯定一眼就能看到的。」
這倒是。
顧以安點點頭，心中的疑慮也打消了不少。
談晉承他們上樓去，從背後看到尚未跳樓的陌雲袖，那如果陌雲袖背後有字的話，他是肯定能看到的。
看樣子，這照片上的人不是陌雲袖了。那這句話……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雖然顧以安還是覺得不甘心，但總不能違背事實吧。
「不是陌雲袖。」她點了點頭，「嗯，我也就是覺得奇怪而已。」
「現在喜歡玩行為藝術的人太多了，不用管它就行。只是剛好幾個地點和場景有些巧合罷了。還有啊，你看這張照片，你以為是陌雲袖的照片，你看這裡雖然看起來也像是什麼高樓的樓頂，但是從照片上，其實根本就看不出來這裡是不是世紀大廈的樓頂啊。」
談晉承的話，讓顧以安愣了一下，隨即就連連點頭，「是了是了，我是先認出來了後面照片的內容，所以聯想到第一張照片，就先入為主地直接認為第一張照片的拍攝地點是在世紀大廈的樓頂了。但實際上，從照片上完全看不出來這裡是世紀大廈的樓頂。」
「沒錯，安安你是太緊張了，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好嗎？」談晉承抱著她，輕聲說道。
「嗯。」顧以安低聲答應，但是不想？怎麼可能呢！不過這一次，真的是她太敏感了，只是幾個相似的場景，被她給聯繫起來了，就顯得那麼怪異。
不得不說，人的大腦自動加工能力真是相當可怕的，這也是為何計算機就算是再仿真，也無法超過人腦的原因。
人會做夢，很無厘頭的夢，這就是人腦自動加工能力的一種體現，可計算機呢？誰見過計算機做夢啊！
知道是自己多想了之後，顧以安也鬆了口氣。
推了推談晉承，她又說道，「你的事情忙完了？」
談晉承愣了一下，趕忙又緊緊地抱了顧以安一下，才放開了她，然後立刻走向自己的辦公桌，一邊走一邊說道：「差點兒忘記了，要召開一個視頻會議，這都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了，果然美色很誤事啊，難怪古代那些君王有美人在懷，就從此不早朝了。」
相當罕見，談晉承竟然開這樣的玩笑。
話剛說完，他就坐到了辦公桌前。
辦公桌的側面，整整一面牆都掛著各種顯示器。
他摁下遙控開關之後，顯示器就啟動了，只是幾秒鐘的功夫，顯示器就出現了很多畫面，每一個小畫面裡，都有一個坐在辦公桌前的人。
顧以安沒有防備，她也出現在了其中一個畫面中，當然，那個畫面中就是這辦公室一角的畫面，正巧她也在。
畫面中其他人肯定也看到了她，好像是很疑惑一樣，都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顧以安正要躲開，走出鏡頭的範圍，談晉承卻是忽然拉住了她，淡淡一笑，「這是我太太，顧以安。」
畫面中的人一個個都傻眼了。
談少，咱這是在進行很重要的視頻會議，討論十幾億的大項目呢，您已經晚了十幾分鐘，這也罷了，您是老闆，等您一下也沒什麼。但您非要在這種場合介紹自己的老婆嗎？摔！
「好了，你們看一眼，記住就行了。安安，你先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談晉承說著就拉住她，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顧以安的眼珠子簡直都要瞪出來了。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那麼多人看著，開視頻會議呢，親她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