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需要他的心做解藥,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剖心給她!
這句話容湛說的很清楚。
顧以安卻是完全不解。
她對談晉承,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怎麼可能!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對談晉承的影響力會有這麼大,她也不覺得自己對於談晉承來說,有這麼重要。
因為她再清楚不過了,這世間沒有誰是不可或缺的,地球少了誰都還照樣地在轉動。
看顧以安的樣子,容湛就知道她不信。
不過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有些話點到即止便可。還有,這也不能怪顧以安。
她的的確確,就只是認識了談晉承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已。
只不過談晉承,認識了她很多年!
談晉承積壓沉澱了很多年的感情,當然會很濃厚,而她這不過短短一個月而已,當然無法跟他相比!
先愛上的就會輸,會沒有自我,容湛覺得他在談晉承的身上,把這些看得清清楚楚!
「進去吧。」容湛低聲說道。
顧以安咬了咬唇,不確定地看著容湛:「有些尷尬吧。」
容湛也是無語了,「就算是要尷尬,也不是你尷尬吧?你是正宮娘娘,你尷尬個什麼勁兒?」
顧以安撇了一下嘴,還正宮娘娘呢,馬上就要下堂了。不過她到底沒把這些話說出口。
「砰砰砰!」
容湛毫不客氣地敲了病房門,然後也不等屋內的人開口,就直接扭轉把手,推門進去。
喬菲就站在談晉承的病床前,也扭過頭來看。
於是,顧以安和容湛就看的清清楚楚,喬菲滿臉垂淚,而談晉承竟然就只是那麼半靠在枕頭上,坐著,手裡還拿著一份文件。
聽到有人敲門推門進來,談晉承才微微抬頭,看到是顧以安和容湛,他的唇邊綻放出了一抹笑意。
「公司那邊剛送過來了幾份文件,稍等,我在這裡簽字就完了。」
談晉承說著,就直接伸手翻到最後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之後,就合上了文件丟在一邊的床頭櫃上。那裡還有另外幾份已經被臨幸過了的文件。
顧以安很是無語,難道說剛才喬菲在這兒聲淚齊下地控訴的時候,談晉承就是在簽署文件啊!
「阿承,你還真是不嫌吵,這種環境下都能認真看文件。」容湛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
談晉承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沒辦法。」
很是無奈的語氣,讓喬菲的雙眼差點兒沒噴火。
容湛卻是不客氣地大笑起來,「哎喲這不是喬小姐嗎?今兒來這兒是有何貴幹?還哭得這麼楚楚可憐的。話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早就已經分手過了,阿承現在還都結婚了呢,不需要喬小姐你再這麼委委屈屈地跟阿承鬧分手了吧。」
喬菲的臉色立刻就黑了。
顧以安卻是相當無語。
「安安你也沒見過吧,一般來說呢,人都是在被分手的時候,才會哭哭啼啼的,可是這位喬小姐呢,主動分手,卻還是哭哭啼啼的,好像是很委屈的樣子。你說好笑不好笑?」
容湛的話相當的不客氣,甚至他的臉上還帶著最直觀的嘲諷。
顧以安有些古怪地看了容湛一眼,這人對喬菲也還真是不客氣,嗯,之前他對畫瑾也是相當不客氣呢。
好吧,她得承認,容湛這麼給力,她其實是有點兒暗爽的。
「阿承,你也是這麼想的是不是?我努力了那麼多,還是沒辦法挽回了嗎?當初的錯誤,真的就要一直跟隨我一輩子嗎?」喬菲輕輕地擦著眼淚,臉上很是悲慼地說道。
談晉承的視線緩緩地從顧以安的身上移開,看向喬菲,他的表情很淡,「喬菲,不要再來了。給你自己留一點臉面。」
「我還有什麼臉面?」喬菲忽然像是瘋了一樣,大吼大叫,「臉面?阿承,從你不肯原諒我的時候開始,我就沒有臉面了。跟你相比,臉面算什麼?只要你肯原諒我,把我這張臉放在地上踩都可以!」
顧以安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這會兒忽然就沒了以前的那種心思。
嗯,那一天,在小區下面的噴泉邊上,她去買燙傷藥回來的時候,看到喬菲抱著談晉承,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喬菲和談晉承之間的關係,不得不說,當時她心裡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兒的難受的。
畢竟之前的時候,談晉承告訴她他沒有其他的感情牽絆,卻忽然出來一個喬菲,這讓她總覺得有些難受。
然後就是半夜三更,談晉承跑出去,又回來,而且他的手機上還出現了那麼一條喬菲發來的短信,說什麼娶她顧以安是在報復喬菲……
當時,顧以安真不得不承認,她心裡是難受的,很難受。
其他任何娶她的理由,她都可以接受,唯獨這個,絕對無法接受。可以說,喬菲的那個短信,在她的心裡種下了一根刺,一直到現在都沒拔除。
她沒有質問過談晉承,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立場。當然,她也不想承認自己對談晉承有了那麼一點心思,所以不問,但是心裡的刺,一直都在。
原本她以為這根刺可能會一直扎到所有的一切結束,她和他的婚姻結束,卻沒想到,今天看到這樣的喬菲時,她心裡的那根刺,忽然就沒了。
果然解鈴還須繫鈴人,喬菲在她心上種下的刺,還是要讓喬菲來把它拔除。
顧以安的唇邊泛起了一抹微微的笑意,這會兒,她是真的相信談晉承絕對不是為了要報復喬菲,才娶她顧以安的。
顧以安甚至有點兒懷疑,談晉承以前到底是怎麼看上喬菲的?貌似眼光有點兒問題。
想到這兒,顧以安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雖然貶低自家老公的前任是很不明智的行為,不過顧以安是真覺得,喬菲配不上談晉承,至少,眼前的這個喬菲,是絕對配不上談晉承的!
「你笑什麼!」
就在顧以安走神的時候,喬菲那尖銳的聲音,忽然震得她有些發愣。
額,這是又把矛頭對準她了?至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