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猶如雷霆萬鈞襲重重襲在黑寡婦的小心臟上,狠狠敲擊的令她連連抽搐。
閻王!
「你……」黑寡婦的喉嚨彷彿被卡住了一般,無法用言語形如此刻內心的驚駭程度。
她想不出來,閻王為什麼會出現在花都,更想不出來,閻王為什麼會站在這裡。
一段時間,曾有許多人冒充他的名號,戴著古銅色面具和黑風衣。
但她萬萬沒想到,真正的那個傳說一般的人,會有一天以敵對的方式,站在她面前。
剛才的自信滿滿瞬間蕩然無存。
只要他出現的地方,乾坤彷彿會瞬間被扭轉,方纔她還認為自己掌握著局勢。
但此刻,他只是報出一個名號,已經讓她覺得渾身上下手腳冰涼,不知所措。
王大軍呆呆的瞪大眼珠子,嘴巴足以塞進一顆榴蓮,方纔還裝比十足要保護總裁的牛叉氣息瞬間熄滅,腦子感覺猶如齒輪塞進了石頭,無法正常運轉了。
這尼瑪是閻王啊。
自己竟然剛才質問對方,還用充滿敵意的語氣說話。
最重要的是,自己在心底方纔還想著和他較量一下,好在歐陽總裁面前,展示一番自己男人的雄風。
王大軍真心想狠狠扇自己幾個耳光,好讓自己以後腦子能清醒點,和誰叫板不好,和殺手之王裝比,這不找死麼。
同時,王大軍也很好奇納悶,閻王大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似乎……和自己是站在統一戰線的?
這個想法,也同樣在王大軍帶來的幾個精銳保安腦海中響起。
頓時,包括王大軍在內的幾個人,一種榮譽感和榮幸感油然而生,一想到自己將會和傳說中的殺手之王並肩作戰,成為隊友,這些人的熱血彷彿被點燃了,眼珠子都差點通紅起來,激動的全身的血液沸騰。
「凌厲越萬里,揮刀過千城」。
這句話,說的是剛踏入殺手一行的閻王,氣盛、鋒芒畢露且睚眥必報,手中沾染了白骨纍纍,踏著屍山血海走過來,成就了殺手之王的稱號。
其心若鐵石,刀亦無情。
想到關於閻王的無數傳聞,無一不證明著他可怕的實力和凌厲的手段,黑寡婦的雙腿都有點發軟了。
歐陽曉雅美眸流動著異彩,心中微微吃驚想著:「原來武神真正的名字叫閻王,只是從王隊長和那個綁匪女人的眼中感覺似乎很忌憚,或者說畏懼這個名字。」
「武神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人,哪怕接觸過幾次,自己還是覺得看不透他,只是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有著超越常人的豐富無比的經歷吧。」
若霜崇拜的望著林海的背影,心底在想:「本校花未來一定要找這樣子的男人,哦不,就這個男人,我認定他了!」
南宮五月和南宮三八更不明白所以然,但女人的直覺很準,她倆覺得眼前的這位霸氣彪悍,渾身上下彷彿充斥著無窮無盡自信和力量的男人,對女人而言,有著極大的致命誘惑。
花不棄萌萌的眨巴眨巴可愛的眼睛,看了看不遠處躺在地上如同死豬一般被自己花錢雇來,號稱超級保鏢,結果被人家打成殘疾的傢伙,又看了看林海的背影,小腦袋飛快的分析對比後,得出一個結果:「花一千萬塊錢,也得僱傭這個戴面具的大樹,絕對是乾貨。」
「黑寡婦,你還不交代嗎?」面具下的聲音,猶如九幽一般。
黑寡婦的額頭在不知不覺中早已冒出了冷汗,那身火爆身材下的緊身衣浸透了汗水。
眼前的人,是閻王,凶名在外的閻王,前不久為了追殺傘皇,不惜代價越進千里,順便還擊殺了至強者濕婆的閻王啊。
當年,他更是親手擊殺了殺手界的那位大佬——冥域天使,想到冥域天使一代牛人,最後死在水渠中,三天後才被人發現,那種慘狀,令黑寡婦記憶猶新。
「閻王,你會殺我嗎?我是個女人,傳出去,你認為你的名聲還會在嗎?」黑寡婦慌亂說道。
林海對這些嗤之以鼻的笑了笑。
「你忘記了,我是殺手之王,殺手眼中,不分男女老幼,目標,皆殺之!」
話音落下,林海猛然身子猶如蓄勢待發後的炮彈,嗖的一聲,衝了出去,在他原來的位置,鋼筋混泥土的地面被腳下力道生生踩塌一塊,四周也是道道裂痕。
歐陽曉雅美眸中帶著震驚,這才是武神的真正實力嗎?
王大軍一行人也瞪大了眼珠子,內心激動到嗓子眼了,尼瑪啊,臥槽啊,閻王老大出手了!此生竟然能看到這等傳奇牛逼人物的出手,簡直比做了大保健都爽十倍啊,全身的熱血似乎都要燃爆了。
諸女也目瞪口呆,這種速度,這種暴力美感,狠狠的在她們的大腦神經上敲擊了一下,那是一種尤為震撼的即視感。
黑寡婦心中震驚萬分,同時恐懼到了極點,因為業內有句話,叫做:閻王出手,從無活口。
凌厲的呼嘯聲,黑寡婦想要抵擋,卻發現,自己的脖頸已經被閻王一把抓住,提了起來,全身更是難以動彈,這種死亡邊緣的感覺,令她心跳加速到了極致。
「是於海凌,還是張深虛?」古銅色的面具下,用只有黑寡婦能聽到的細微聲音說道。
黑寡婦的瞳孔驟然緊縮,閻王是怎麼知道的?她都不知道於海凌是誰,但卻知曉聯繫自己的那個人,似乎叫張深什麼……
忽然,黑寡婦眼前彷彿發現了什麼。
她看到,那張近在咫尺,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古銅色面具下,唯獨露出閻王的眼眸,在眼眸下面的位置,有一絲血痕,還散發著微弱的血腥氣。
黑寡婦內心的一個念頭猶如閃電般升起,剛才他用鞭子,抽了綁來的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和眼前的閻王……
「你是li……」黑寡婦驚訝出聲。
林海眼中寒光一閃,沒想到這個微小的破綻,被對方知道了,那麼就不能留情。
黑寡婦無惡不作,殺了也不值得同情。
何況,從方纔的試探中,他已經知曉,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絕對是於海凌,哪怕是張深虛做的,也和於海凌脫不了關係。
卡嚓一聲。
在黑寡婦剛喊出半個林字的時候,無情大手生生斷了她的脖頸。
綁匪,全滅。
林海轉過頭,向眾人,以及望著歐陽曉雅,說道:「我走了。」
歐陽曉雅點點頭,一眼不眨的望著林海扭過頭,在林海扭頭的一瞬間,歐陽曉雅瞳孔緊縮,因為她看到,那張面具下露出的縫隙,似乎有一道血痕,和林海臉上的傷很相似……歐陽曉雅眉頭緊鎖思考起來。
而歐陽曉雅的這個目光,林海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