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次,只能給林海,不會白白讓一個不喜歡的人佔有,那樣的話,我寧願不要。」蘇婉婧眼神中愈發堅定,朝著衛生間走去。
此時此刻的她,任憑院子裡寒冷的風吹動肩膀,略微蜷縮了一下身子,背影顯得那麼蒼涼孤獨與無助。
她在內心底,多麼希望有一個奇跡發生。
可她也清楚,林海或許正在忙著其他的事情,不可能完全顧及。
蘇婉婧甚至在腦子裡已經飛快的做出了全盤計劃。
她要繼續活下去,然後用自己的力量,一點點將於海凌逼到絕路上,直至徹底打敗對方。
哪怕在未來,自己需要以妻子的身份站在那個並不喜歡,甚至厭惡無比的人身邊。
走入廁所後,蘇婉婧咬著嘴唇,眼底閃過了一絲猶豫。
畢竟自己終結掉自己的第一次,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殘忍。
但想到這樣子,既可以保全自己的貞潔,又可以打擊於海凌,或許還能夠間接的保護林海不受騷擾。
想到這些,蘇婉婧眼中的猶豫一掃而光,變成了堅決和狠,那是一種對自己的狠。
只是,廁所裡除了毛巾,其他什麼都沒有。
連一根牙刷都沒有。
因為蘇父早就想到,怕蘇婉婧在被關禁閉的日子裡想不開,或者以死相威脅,牙刷是每天有專人送來的塑膠牙刷,有專門的下人監督她洗漱完畢後,就會將牙刷收走。
整個衛生間,空空如也。
連想自己終結自己第一次都沒有有效的工具。
「該怎麼辦啊?」
「到底該怎麼辦?連牙刷都沒有,怎麼去終結自己的第一次?」
蘇婉婧眼底不禁閃過焦急之色,臉色也變得憔悴起來。
她真的不想把第一次給一個不愛的男人。
而且,她更害怕於海凌那樣精通陰謀的人,會不會利用奪走自己第一次的事情,藉機去打擊林海。
一想到當初自己和林海在車上時,被喚起過往記憶的林海是那麼痛苦,蘇婉婧真的害怕於海凌會因此把林海刺激的發瘋後做出什麼後悔莫及的事情。
蘇婉婧眼底更加焦急了。
目光四處尋找,最終,她愣住了。
廁所裡連鏡子都沒有,但在馬桶旁邊,卻屹立著一根木頭把柄的馬桶塞,是用來通馬桶的,也是衛生間的標配物。
估計任誰也想不到一個馬桶塞能夠有什麼威脅作用吧。
蘇婉婧望著那根馬桶塞的把柄,眼底露出了猶豫的目光。
輕輕拿起馬桶塞的木頭把柄,她的美眸中,猶豫之色更濃了。
「這個馬桶塞也太粗了一點……似乎是大號的馬桶塞……。」
蘇婉婧心底想著,用酥若無骨的小手手放在馬桶塞的木頭柄上對比了一下尺寸,美眸中露出吃驚的神色,誘人的櫻桃小嘴驚駭的大大張開,呈現o型。
用小手手比了一下,這個大號的馬桶塞的把柄,足足有她四根手指粗,牙刷和這玩意一比較,完全是小兒科遇到了粗大硬。
「難道,難道……我只能用這麼大的來……終結我……第一次……嗎?」
蘇婉婧有點為難了。
畢竟她這是她的第一次,那方面也比較緊閉。
如此粗……四根啊,讓她難以接受和承受。
這一下子下去的話,會造成多大的傷害啊。
「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子做,第一次讓於海凌霸佔的話,那個在燕京時出了名的陰謀者,會不會借此狠狠的刺激林海?」
「不,我絕不能讓林海再受到傷害。」
「我一定不會讓對方得逞!」
想到於海凌得意的神色,蘇婉婧絕不願意看到對方得逞。
咬著牙,眼底霧氣氤氳,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出一滴晶瑩,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
屈辱於悲憤,哀怨和果決,在她眼中形成了複雜無比的情緒。
「四根……就四根吧,反正,以後我就是壞女人了!」
「我要當一個最壞最壞的女人!」
「只有壞女人,才不會真正受傷害!」
「只有心底的傷疤不肯完全癒合,才會一直記得,將那些仇恨化作一生的動力!」
蘇婉婧咬著牙,昂起螓首,美麗的眸子在緊閉後,黯然失色。
她雙手死死抓住那根大號的馬桶塞,咬著牙,輕輕的移向關鍵的位置。
木頭柄很硬,很粗糙,很冰冷,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將會在這種感受下葬送掉,蘇婉婧真心不甘,但為了林海,她沒有再猶豫。
馬桶塞的木頭柄已經移動到了關鍵位置,抵住了她的身軀,令她在這一刻微微顫動了一下,心中既有莫名的恐懼,也有堅決和殘忍!
「來吧,從這一刻起,蘇婉婧將不再是女神,而是一個壞女人,最陰冷殘忍的壞女人!」
蘇婉婧咬著牙,深吸一口氣,手臂上的力量漸漸加大,木頭把柄抵住她的嬌軀,令她肩膀都顫抖起來。
只要再加大一股力量,馬桶塞的粗大的木頭把柄,就會完成它的任務!
淚水,嘩嘩落下,蘇婉婧再次深吸一口氣,決定不管不顧,用最瘋狂和最大的力量,進行最後斬斷自己過去的行為!
她手臂的力量,這一刻,凝聚在一起,張開雙腿,雙手猛然狠狠往上戳去!
…………
粗大硬硬的馬桶塞木頭把柄終於停止了上移。
「我的第一次沒有了嗎?」
「就這樣結束了吧。」
「呵呵,以後我就是一個壞女人了,我一定要當最壞的那種,讓無數男人既迷戀著我,又對著恨得牙根癢癢,卻又無可奈何,讓他們感受那種**蝕骨的煎熬!」
「可是,為什麼沒有想像中的疼痛呢?」
一股溫熱的呼吸氣流,輕輕撥弄了她禁閉的,還掛著一絲淚水的美麗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
這股呼吸,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讓人不敢想像。
「這個呼吸,是他的氣息,可是,怎麼可能呢,一定是我出現了幻覺吧?」蘇婉婧覺得自己連日的身心疲憊下,出現了幻覺。
「唉————」
一聲沙啞中帶著滄桑的歎息,驟然在她耳邊響起。
蘇婉婧顫抖蠕動著嘴唇,不敢相信耳邊的聲音,淚水卻順著眼角不停滑落。
「傻丫頭,你怎麼會這麼衝動呢,第一次是女人最寶貴的!」
蘇婉婧在顫抖中,睜開了美眸,看到了一個永遠定格烙印在她腦海最深處的寶貴、迷戀、愛著的身影——黑色的風衣,古銅色的面具,飽經滄桑的眼神,和那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