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剛走到公司門口,忽然察覺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勁。
連公司門口站崗的保安此刻都不見蹤影了。
林海帶著戒備,悄然踏入了公司。
不過很快,林海就不用戒備了。
前台那邊亂哄哄的圍了一群人。
只見王大軍似乎剛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渾身上下僅僅一條內衣,狀若瘋狂的大吼叫。
「林海!林海在哪?」
「老子要將你碎屍萬段!」
「該死的林海!」
「你們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王大軍身上裹著的床單在他劇烈動作下,撕成了一片片布條,身上露出不少纍纍傷痕,樣子狼狽不堪到了極點。
可以想像出王大軍在醒來後暴怒的內心是多麼激烈。
一向宣稱沉穩,精銳,理智果敢的王大軍,如今暴怒失控的情形,令人目瞪口呆。
幾個王大軍一系的保安們手足無措,猶豫著該不該上去制止。
范建帶著人早就遠遠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王煞神也有今天,這令大傢伙心中很爽。
眼下的情況,實在不適合現身,林海很沒節操的悄然退去。
剛離開公司,林海準備開著老總的邁巴赫消磨會時間,然後去接小姨子大人回家,卻忽然看到歐陽曉雅打來了電話。
「喂,親愛的歐陽老婆,找老公我有什麼事情啊?」林海聲音溫柔無比。
電話另外一頭光噹一聲,歐陽曉雅似乎手中的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良久,電話那邊似乎在聚怒氣一般,技能cd冷卻完畢,傳來了歐陽曉雅的怒聲:
「禽獸林,你今天吃老鼠藥了?說話能不能別這麼肉麻,差點驚死本總裁。」
林海尷尬笑了笑:「老總有啥指示?」
「我是讓你接王大軍回來,不是讓你刺激瘋他。」歐陽曉雅電話裡沒好氣說道。
這個奇葩,也不知道到底把王大軍怎麼了,令一向沉穩的王隊長陷入了暴怒和徹底失去理智,變得像瘋子一樣在公司大廳鬧騰來鬧騰去。
偌大的公司,還怎麼正常有序!
歐陽曉雅現在恨不得把罪魁禍首林海給掐死。
「咳咳,老總啊,我覺得王隊長的心理應該疏導一下,他在醫院裡差點把我菊花爆了,幸虧我拚命抵死不從,否則你這輩子再也嘗不到我雛菊的味道了。」
「你!禽獸,混蛋!」
歐陽曉雅差點噁心的吐出來。
什麼叫雛菊的味道!
想一想就令她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這個禽獸最近似乎又進化了,變得更加猥瑣,臉皮比城牆還厚了。
「老總啊,我只是在豐富你也業餘姿勢。」
「滾,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電話裡歐陽曉雅咆哮聲響起。
「咳咳,老總,要矜持,要溫柔。」
「矜持你大爺,禽獸林,現在立刻去把你乖女人接回家,明天雙休日!」
「還有,立刻把我的車還回來,本總裁立刻就要!」
歐陽曉雅憤怒的說完,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掉了。
林海甚至可以想像到歐陽總裁在掛斷電話後的憤怒表情。
小可兒在幼兒園,林海確實最近把自己的乾女兒給忘記了。
林海苦逼兮兮的將邁巴赫停在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後,站在路邊等了半天,終於趕上了公交車。
…………
幼兒園門口。
「老師再見。
「你也再見。」
「小可兒,你怎麼還在這裡?」幼兒園的老師疑惑問道,基本上學生都快走光了。
小可兒眨巴著可愛的大眼睛,奶聲奶氣說道:「老師,我再等一等。」
「嗯,老師陪你一起等。」
知性溫柔的幼兒園老師是一個剛從大學畢業,來幼兒園實習的年輕貌美女孩子。
在幼兒園也非常受到小盆友們的喜愛。
小可兒從小就展現出懂事乖巧的一面,在幼兒園裡是老師們心目中的最佳乖寶寶。
「小可兒,你爸爸媽媽是做什麼的?」老師很好奇,誰家大人把孩子放在幼兒園全托後,竟然都沒有來看一眼。
小可兒乖乖回答老師的問題:「我的爸爸是一名保安,媽媽是……」
話音未落,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帶著怒氣響起:
「喲,保安的女兒?嘖嘖,看你長得還湊合,沒想到原來是個下三濫人的孩子。」
脖子上掛著金鏈子,手上戴滿了金戒指,身材肥胖的中年婦女,咄咄逼人從一輛奧迪a6上走下來,鄙夷看著小可兒說道。
幼兒園的老師皺起了眉頭,怎麼可以這樣子說別人,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孩子啊。
在胖中年婦女的身後,一個小腦袋怯懦的露出來,指著小可兒說道:「媽,就是她欺負我。」
小可兒緊張的拉住了幼兒園年輕女老師的裙子。
「你是誰家的孩子?你父親是個保安?你憑什麼欺負我家大蛋!」肥中年婦女咄咄逼人的走到小可兒面前,唾沫星子直濺。
「我,我沒有欺負他,是他搶我的水,結果自己燙傷了手手。」小可兒驚恐的望著中年婦女,對方手指頭就在她的小額頭前來回晃蕩,威脅感十足。
幼兒園的女老師也護在小可兒身前,對中年婦女嚴肅道:「請你注意自己的形象,還有,小可兒只是個孩子,不要這麼強硬,會嚇著她的。」
「嚇著她?窮人的野種而已,我早就打聽了,她根本沒有父母,是一個窮保安好心收養了她,一個野種,憑什麼能欺負我家大蛋。」中年婦女壓根不給老師的面子,唾沫星子再次飛濺起來,話語粗鄙不堪,不堪入耳。
年輕女老師氣得胸前劇烈起伏,這種暴發戶的家長也太沒有素質了。
「不許你這麼說她!」年輕女老師怒道。
奧迪a6上走下來一個腆著大肚子,腦滿腸肥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中年婦女看到自己老公來了,頓時腰板一直,瞪大眼珠子指著小可兒說道:「小賤種,還有你這種老師,都該死!」
「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說話!」年輕女老師顯然是剛出社會不久,在學校是河蟹陽光下的花朵,哪裡見過潑婦罵街。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中年男子也氣勢咄咄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