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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無上寶典 文 / 中原五百

    (感謝家有菲寶貝的打賞,最近兄台打賞次數很多,再次感謝)

    「佛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若不持此咒,如食眾生肉。」李志常聽到這四句偈語,差點笑起來。

    李志常身旁的一個丑和尚奇怪道:「李施主你笑什麼?」

    李志常微笑道:「虛竹大師你每次喝水前都要念上這麼一句麼。」

    虛竹點了點頭道:「自然如此。」

    李志常往擂鼓山路上,便認識了這個之前在少室山見過的醜和尚,搭訕後才知道這個丑和尚居然就是虛竹。

    李志常不禁莞爾,若是每次喝水都念上這麼一次,這虛竹毅力倒是不錯。當然內功更是深厚無比。李志常在少室山早就發現虛竹一身渾厚的內力,而且路上他還是趁著接觸身子想試一試能不能吸到他內力,結果發現對方內力若同岩石,不可撼動。若不是虛竹不會運用,差點就給李志常江河倒灌了。李志常心中便篤定虛竹練成了易筋經。

    李志常手上也有一本易筋經,不過那本確實也算厲害的內家秘籍,但也絕不可能是至高無上的內家寶典,直到他試探虛竹之後,才知道這個世界的易筋經才真正厲害無比。

    兩人在這涼亭中休息,那邊又來了一隊人馬。四乘馬奔近涼亭,當先一匹馬上的乘客叫道:「大哥、二哥,亭子裡有水,咱們喝上幾碗,讓坐騎歇歇力。」說著跳下馬來,走進涼亭。餘下三人也即下馬。

    李志常見當先那人一身黑衣。身形瘦小。留兩撇鼠鬚,神色間甚是剽悍。正是當初見過的風波惡,而第二人身穿土黃色袍子,也是瘦骨稜稜,但身材卻高,雙眉斜垂,滿臉病容,大有戾色。第三人穿棗紅色二袍。身形魁梧,方面大耳,頦下厚厚一部花白鬍子,是個富商模樣。最後一人穿鐵青色儒生衣巾,五十上下年紀,瞇著一雙眼睛,便似讀書過多,損壞了目力一般。

    風波惡當先道:「咦,你不是那個誰。」

    李志常微笑道:「風兄別來無恙,風采更甚往昔。」

    另一人道:「非也非也。我兄弟姓風倒是真的,但哪有什麼采。」

    非也非也自然是包不同了。李志常知道這人嘴賤不想搭理他。包不同也不著惱,回道:「四弟,這小子你認識,到底是誰?」

    風波惡尷尬道:「這就是我那天在無錫城遇到那位年輕人。」

    包不同怒道:「好啊便是你小子,也敢侮辱我家公子,來來來,咱們比劃比劃。」

    虛竹看到他們是四個人,怕李志常一個人吃虧,上前道:「這位施主,出門在外,還是和氣點。」

    包不同看著虛竹道:「你又是誰?」

    虛竹合上雙掌,施禮道:「貧僧少林寺虛竹。」

    包不同哈哈大笑道:「尿急尿急,原來是少林寺的和尚。」他本該說『妙極妙極』,不過心中對少林寺有成見,故意說成『尿急尿急』。

    虛竹摸著腦袋憨笑道:「雖然小僧才喝了水,可是並不尿急,阿彌陀佛。」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你若不是不尿急,怎麼急著說話。」

    虛竹思來想去,不知道這『尿急』又怎麼和說話扯上關係。他確實為人實誠,不知道包不同在跟他胡攪蠻纏。

    包不同嘿嘿笑道:「既然是少林高僧,來,來,來!你我比劃比劃!」

    虛竹連連搖手,說道:「小僧武功低微,如何敢和施主動手?」

    包不同道:「咱們啊是非動手不可,你可知道我們是哪裡的人。」

    虛竹心虛道:「小僧見識短淺,沒能認出幾位大俠,慚愧慚愧。」

    李志常緩聲道:「虛竹大師他們是姑蘇慕容家的四大家將,近來跟你們少林寺頗有些摩擦,所以他們是來找你麻煩的。」

    包不同道:「好小子,有些門道,等我會完這少林高僧,再來向你請教。」

    李志常微笑道:「你覺得你能打贏虛竹大師。「

    包不同瞧虛竹年紀也不大,真不信他能練成什麼武功,嘴硬道:「打過後就知道了。」

    李志常用十分認真的語氣道:「少林寺的大師個個武功高強。初學武功的小師傅,便不准踏出山門一步。虛竹大師既然下得山來,自然是一流好手。」

    包不同聽見倒有些心下踹踹,他知道李志常武功不差,至少比風波惡厲害點,這少林寺和尚既然跟李志常混在一起,肯定不差。

    虛竹搖搖頭道:「哪裡,小僧武功差得很,這次是奉掌門方丈之命到擂鼓山給蘇星河老先生送英雄帖。」

    包不同嘲笑道:「原來是個送信的小和尚,不管是真是假,咱們也打一打。不然我就到處說少林寺的和尚個個膽小如鼠,也別當什麼武林的泰山北斗了。」

    虛竹聽到包不同用少林寺的聲譽開玩笑,不得不反駁道:「小僧資質愚魯,於本派武功只學了一套羅漢拳,一套韋陀掌,那是本派扎根基的入門功夫。若是先生要和小僧交手,小僧也只有硬著頭皮來了,當然就算小僧輸了,也是我學藝不精,和我少林那卻是不相干的。」

    包不同心下道:這些和尚個個狡詐的很,這話說的滴水不漏,不過就算這樣,爺爺也要給你打個滿地找牙。

    包不同道:「小子要打就打,廢話真多。」虛竹合十說道:「先生手下留情!」

    心想對方是前輩高人,決不會先行出招,當即雙掌一直拜了下去,正是韋陀掌的起手式「靈山禮佛」。

    其實他已經好幾年沒練過韋陀掌,五年前他就被派到玄澄身邊,服侍玄澄起居。玄澄平日裡對他倒是十分和藹,不過不准他練武功,而是教他每天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姿勢。虛竹人又老實,對武功也看得很淡,便聽玄澄的話,從此真的不再練功。

    韋陀掌他之前練過許多年,故而幾年不練,招式記憶還在,這一下也不太生疏。虛竹這一拜下,忽地丹田冒出一股熱流,浩浩蕩蕩直如江河,流遍四肢百骸。他也不奇怪,這幾年他身上一直有這麼道熱流存在,最近更是越來越大,讓他身體十分舒服。他也找機會問過玄澄,玄澄總是微笑道:「傻孩子,這是好事。」然後便不再開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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