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朗從別院裡回來,心事重重,可晚上被玉小小和幾個小的一鬧騰,又看了一場小莊跟錢大小姐搶「兒子」的常駐鬧戲,顧三少把別院這茬又拋腦後去了。
玉小小這裡打包行李準備出發,賢宗在這天夜裡收到了一封來自朱雀國玉貴妃的家書。要說賢宗兄弟九人,一場奪嫡之後,活下來的也只有賢宗,睿親王,豫親王三人,先皇的閨女裡,也就這位十二歲就遠嫁朱雀的福慧公主還活著了。
賢宗一目十行的把玉貴妃的這封信看完了,原來朱雀皇帝厲嘯遠五十歲大壽就要到了。玉貴妃信裡也沒明著說,要哥哥你幹什麼,但賢宗能明白,五十歲的壽辰這是要大辦的,再者五十是知天命的年紀了,厲嘯遠一直沒有立太子,但年過半百了,繼位之人是誰,歷嘯遠再不服老,也得定了。玉貴妃生有一子,賢宗把家書放在御書案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手指點著,他妹子這是想要娘家人撐腰呢。
「去宣睿王和豫王進宮,」賢宗跟伺立一旁的慶海道。
睿親王和豫親王的王府離帝宮都不遠,兩位王爺很快就進了宮,深更半夜地被叫進宮,兩位王爺心裡都犯嘀咕,這段日子玉老四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地忙活政事,這是看著他們兩個成天吃飽了飯不幹活,玉老四心裡不平衡了?
賢宗受了兩位王爺的大禮後,就把妹子的信往睿親王的手裡一扔,說:「這是小妹的來信,你看看吧。」
睿親王和玉貴妃是一母同胞,一聽數年沒有消息的妹子來信了,睿親王是忙就看信。
豫親王站在睿親王的身邊,把信掃了一眼,就說:「她還想自己的兒子當皇帝呢?聖上,福慧是不是腦子壞了?」
賢宗說:「你說話就說話,別罵人。」
豫親王不耐煩道:「厲嘯遠的皇后是誅日的公主,皇長子的生母是青龍的長公主,福慧是哪只眼睛看出來,我們能幫她忙的?臣弟聽說厲嘯遠的幾個寵妃裡,權臣之女就好幾個,聖上,我們把國庫搬空了給厲嘯遠送禮,厲嘯遠就能多看福慧她兒子一眼了?」
賢宗瞅著睿親王。
豫親王說:「反正這一回要是再送禮,臣弟是不去了。厲嘯遠三十歲生辰的時候,臣弟去給他送禮,他差點沒挖個狗洞讓臣弟鑽,臣弟不想再受這個辱了。」
賢宗這才又看向了豫親王,說:「你不去?那朕去?還是你要在朕的兒子中選一個?」
豫親王說:「五哥去啊,福慧跟他一個娘。」
賢宗就問自個兒的五皇弟,說:「老五,你怎麼說?」
睿親王把信放下了,說:「聖上,您想讓臣弟去鑽厲嘯遠的狗洞?」
豫親王馬上就接話:「厲嘯遠就看不上我們奉天,要臣弟說啊,聖上你就當沒收到這封信好了。」
賢宗說:「沒收到?等朱雀下了國書,我們不是還是得派人去嗎?」
豫親王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那聖上你準備送多少禮?」
賢宗把手一攤,說:「朕現在沒錢。」
賢宗這會兒是真沒錢,準備打仗呢,他哪來的閒錢送出去當壽禮?
豫親王說:「那聖上的意思是?」
賢宗說:「福慧也不是朕一個人的皇妹,你們兩個也得出壽禮吧?」
睿親王和豫親王都不說話了,原來深更半夜把他們叫進宮來,玉老四在打這個主意呢!皇帝都沒錢,他們當王爺的就能有錢了?
「老五你得多出,」賢宗跟睿親王說:「福慧跟你一個娘。」
睿親王不動聲色道:「聖上與臣弟們不都是太后娘娘的兒子?」
賢宗被睿親王噎住了,他們兄弟幾個甭管是哪個后妃生的,看到他老娘都是得喊母后的,玉老五這話說的也沒錯。
豫親王頭癢似把腦袋抓了抓,說:「聖上,我們送再重的禮,人厲嘯遠也看不上,我們就隨便送點銀子去好了。」
「你打發要飯的?」睿親王說:「厲嘯遠想滅我們奉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這是送個借口讓他發兵嗎?」
「這個不行,」賢宗忙就搖頭,開玩笑,他這會兒正煩莫問呢,厲嘯遠要再來,他一定扛不住啊。
「那怎麼辦?」豫親王撂挑子不管了,說:「臣弟一家幾十口人還得吃飯呢,這個禮臣弟是拿不出來。」
賢宗就看睿親王,說:「老九拿不出錢來,你老五呢?」
睿親王很坦然,說:「聖上也是知道的,臣今年連嫁了三女,這嫁妝臣就給了不少,臣現在備不下重禮來。」
「啪!」賢宗拍桌子了,說:「誰讓你生這麼多閨女?」
「就是,」豫親王幫腔道:「聖上也不過就生了一個閨女,哎?」豫親王話說到這裡,腦子裡靈光一現,說:「聖上,就讓長公主殿下去送這個壽禮好了。」
賢宗覺得自己又幻聽了,說:「你說什麼?」
豫親王說:「讓公主去,就公主的本事,厲嘯遠挖了狗洞也得他自己鑽!」
睿親王想想這幾個月他這個侄女幹下的事,覺得這個辦法行。
豫親王很激動,說:「聖上,就咱們大侄女這身手,啊,」豫親王比劃了幾個揮拳的動作,「厲嘯遠那王八蛋能拿咱大侄女怎麼著?」
「這是壽宴,」賢宗的神情很囧,說:「你讓公主去找厲嘯遠幹架嗎?」
「至少公主去不會受辱啊,」豫親王說:「他厲嘯遠不是一直說,我們奉天沒能人,沒骨氣,還沒什麼來著的,這回讓公主去給他看看啊。」
讓一個公主去為國爭光?
睿親王覺得羞愧了,奉天男子都死了嗎?
賢宗卻是個臉皮厚的,聽了自家九弟的話後,賢宗覺得是這麼個道理,反正他閨女在奉天也是天天折騰,就讓他閨女去折騰厲嘯遠那個王八蛋好了,見識到他閨女的神勇無敵之後,厲嘯遠派哪個將軍來打他們奉天,這都是一個難題了吧?「就這麼辦,」賢宗拍板決定了。
「聖上英明!」豫親王馬上附議。
睿親王……,這也太不要臉了。
給讀者的話:
第一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