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姑腦經忽的一轉,急忙磕頭道,「老奴記得!老奴記得了!是春禧堂的李公公!」眼下在這宮裡,最有可能對彩菊下毒手的,也就只有春禧堂的那位芝修儀了。
果真,雨欣自己想著在這後宮最有理由殺害彩菊的也就只有那梁婉芝了!
好啊!梁婉芝,梁青營……絕不放過你們!彩菊的仇我非報不可!
羽福宮:
「藍妹妹,身子可好些?」樽皇貴妃端坐在堂上,看著下座臉色略顯蒼白的美人兒親切出聲詢問道,「這也好些時日了,怎麼還不見好轉?」
「妾身謝謝樽皇貴妃娘娘掛心。」藍雲兒掖著手中的絲帕,捂在胸口,柳眉微皺,柔柔道,「妾身身子骨弱,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了,更何況……」說到這,藍雲兒眼眸中儘是傷痛與決絕。
「藍妹妹……」見藍雲兒如此神色,樽皇貴妃不難猜到藍雲兒此時的心思,「皇上的心裡還是惦記你的,許多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既已入了宮門,還請藍妹妹往前看些,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多謝樽皇貴妃娘娘開導,妾身謹記在心。」藍雲兒的雙眸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那顆心也早也隨著自己的孩子一同死去了。孩子,想必這輩子也不會再有了……
向前看?如何向前看?每當午夜夢迴,心裡念的,想的都是那個她深愛的人……那個親手殺死自己孩子的人!
果不其然,彩菊去世後不出三日,那梁禽獸就被放了出來,並且恢復原職。當然,自那日之後,伊洛恆也再未踏入流雲閣半步,雨欣倒也自個兒悠閒自得,可以暫時安心養胎,不用再擔心侍寢的問題了。
這一晃就好些天過去了,這幾天倩兒天天在耳邊嘮叨,時時刻刻等在門口盼著皇上能來,好似在等著自己的夫君一樣。而雨欣呢?沒事就跟良辰下下棋,學學刺繡,倒也不亦樂乎。
「主子,你到是想想辦法啊!這皇上都好幾天沒來了!這可怎麼辦啊?」倩兒一邊數落著雨欣一邊在大殿門口踱來踱去。
「我能有什麼辦法,皇上愛去哪是他的事,我可管不著!」雨欣執起手中的白子往棋盤上落下,「良辰,該你了。」
「小主!你怎麼就一點都不著急啊!皇上最近老往別的小主那跑,再不把皇上拉回來可就真要失寵啦!」倩兒一著急跑過來不由分說的將雨欣與良辰的棋局給毀了。
「倩兒!你這是做什麼?」良辰一驚,「真是越發的沒大沒小了。」
「算了,良辰,咱們改日再比過。」雨欣不是第一日領教倩兒的脾氣了,看著倩兒頭上那只紫玉珠釵,無奈的搖了搖頭,怕是這座小廟終有一天供不了這尊大佛了,「我有些乏了,回去睡會。
雨欣打著哈氣獨自回到寢殿,這眼下也有快兩個月的身孕了,這幾日怎的越發的嗜睡了?是妊娠反應?
雨欣坐在梳妝台前,正準備卸下頭上的髮飾,不料良辰匆忙跑了進來。
「小主,不好了,宮裡些個太監宮女閒聊,無意間讓彩蓮聽到今日在宮裡見著梁統領,才一會兒功夫彩蓮就不見了。」良辰一臉焦急,「就怕那丫頭是去……尋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