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忽然出現的畫面讓林婧涵著實怔愣了一段時間,心中覺得無比的怪異,如果說是她的想像力好,能夠將這幅畫面給想像出來,並且還相當的惟妙惟肖,就如同自己真正的見到過一樣,林婧涵也覺得沒有什麼,畢竟她的精神力確實是非常的強悍,但是這裡面的角色怎麼會變換成她呢?
林婧涵可不認為自己是對東方祁修有什麼遐想,然後將自己代入了那個畫面之中,這個場景在林婧涵的腦海中是那樣的真實,就好似她真的經歷過一樣,但是在林婧涵的記憶中,卻是相當的模糊,如果沒有東方祁修的描述,林婧涵絕對想不起來。
難道,她在小的時候,真的有見過東方祁修,並且還幫助過他?
林婧涵心中升起了這個想法,可是這也說不通啊,如果是她在東方祁修小的時候見過他的話,那麼那個南宮悅又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呢?為什麼東方祁修會認為那個小時候的她會是南宮悅呢?
想來,這裡面還有著她不知道的許多彎彎繞繞啊!
雖然林婧涵心中有些猜測,但是林婧涵卻沒有絲毫想要告訴東方祁修她才是他所敘說的那個小女孩的意思,依照林婧涵的性子,她肯定將這事埋藏在自己心中,誰也不告訴,本來東方祁修現在對她的態度就有問題了,她才不想再去招惹是非。
「只是當初見過她一次之後,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她,直到三年後我才再一次見到了她,雖然那時候她已經不記得我了,但是我卻從來沒有忘記過她,她是我那幾年時間裡能夠頑強的活下去的希望!」
東方祁修轉回了頭,看著林婧涵那雙琥珀色的大眼,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很是熟悉,其實在第一次見到林婧涵的時候,東方祁修就覺得林婧涵的那雙眼睛好似在哪裡看到過一樣,可是仔細想想,又好似沒有,所以他也一直就沒有再去想這件事,而現在這麼近距離的坐在一起,林婧涵那雙澄澈的似乎能夠倒映出人心的雙眸再一次的讓東方祁修的心中泛起大大的漣漪。
東方祁修總覺得自己好似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腦子中有著什麼東西在不停的往外躥,但是就是差那麼臨門一腳,他總是抓不住那最重要的一個點。
而直到很久之後,東方祁修才知道他在此時到底錯過了什麼,後悔莫及,可是卻再也沒有意義。
「也許我的家人也不會知道,如果不是他們天天的,不停的對我耳提面命的重複著家族的仇恨,也許我就真的會讓這些仇恨在我的心底扎根,從而真的將報仇一事作為自己一生的事業來做,可惜,他們不知道,不知道什麼叫物極必反,他們也不會知道,對於一個孩子來說,生存比所謂的仇恨要重要的多。」
「當我漸漸的長大,我能夠達到他們所佈置下來的任務要求的時候,他們也逐漸的放鬆了對我的管制,我有了機會能夠像個正常的孩子一樣走出去,而就在那時,我遇到了一個人。」東方祁修端著咖啡杯,淺淺的喝了一口,苦味在自己的嘴裡蔓延,刺激著自己的蓓蕾,就好像他此時的心一樣。
「什麼人?」林婧涵終於開口回應了東方祁修。
林婧涵知道,這個人才是真正的關鍵,她之所以願意留下來聽東方祁修講述他的悲慘史,就是想要得到這個答案。
「一個老人,當初他見到我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抓我的手,我所得到的訓練讓我條件反射的避開,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做其他的動作,我就發現我全身上下都不能動彈了,連開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而那個老人將我拉到了一邊,打量摸骨了半天,放開了我,說要收我為徒。」東方祁修看著林婧涵,微微一笑,他其實是知道的,林婧涵所感興趣的就是他師傅,從迎新晚會那天晚上,林婧涵從天而降的時候,他就看出了林婧涵的底子,林婧涵絕對與他是同道中人,所以在剛才,他故意洩露出來的那絲氣息,絕對能夠引起林婧涵的注意。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林婧涵的功力會比他還高,所以他才沒有抓到林婧涵的手。
林婧涵垂眸,將眼中的情緒盡皆收斂了起來,沒有絲毫的外洩,所以東方祁修單從外表上是看不出林婧涵在聽到他所說的這個消息後,有著什麼樣的反應。
「然後呢?你答應了?」半晌過後,林婧涵抬頭,微微蹙眉,看著他,問道。
東方祁修從林婧涵的面目上看不出半點異樣的情緒,讓東方祁修心中有些沒底,難道說林婧涵對於他師傅真的不感興趣?
微微搖頭,東方祁修接著說道:「我那時候的戒備心很強的,怎麼可能會接受一個陌生人做我師傅,只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動作?我明確的拒絕了他,可是他好似也不介意,直接扔給了我一本書,而後迅速的離去,看樣子應該是有急事要忙。」
「雖然我想將那本書給扔掉的,但是這個老人出現的太詭異,而且他所使用的手段也太讓我震驚了,所以我最終還是將這本書拿了回去,並且沒有告訴任何人。」
「回去之後,我翻看那本書才知道那是一本劍譜,招式不多,很簡單,但是卻威力不小,而且在劍譜的最後還附有一段口訣。」
「在我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來研究這本劍譜以及口訣之後,我決定修習那本劍譜。」
「我用了五年的時間,才真正的將那段口訣融匯貫通,而在真正的修煉了之後,我才知道那只是一段口訣,最初級的一段口訣,而這初級的口訣只能夠修習到三階。」
東方祁修不擔心林婧涵會聽不懂他在講的什麼,畢竟是同道中人,這些在別人看來就像小說故事的事,林婧涵卻充分的明白是什麼意思。
「而我在修行到一階突破的時候,因為事先不知道,沒有什麼準備,就在家裡突破了,從而被家裡人給知道了。」東方祁修的臉色在此刻變得有些難看。
林婧涵想也知道,當東方祁修那些一心只想著報仇奪權的家人知道了東方祁修有著如此強悍的實力之後,肯定會更加的催促著東方祁修,希望他能夠快快的修煉,從而回去東方家族報仇,只不過,這結果嘛,嘿嘿,看看現在東方祁修在東方家族的地位就知道了。
東方祁修被稱為東方家族除去東方祁彥之外,最受東方家族器重的家族子弟,就連東方明珠都沒有他所受到的關注多。
「但是,當我父母知道的同時,派去監視我們的人也同樣發現了此事,並且在第一時間報告回了東方家族,之後東方家族就派人過來了。」
「因為我那個莫須有的師傅,東方家族的人不敢對我有什麼動作,並且那時候我也算是修煉有成,他們的小打小鬧還不能對我造成絕對的生死危機,所以在我明確的表示出我不想對東方家族動手之後,東方家族的人接納了我這個被驅逐了的人。」
林婧涵恍然,原來是這樣,那就難怪了,只要東方祁修與東方家族簽訂了協議,表示不會對東方家族動手,那麼東方家族就絕對不會去傷害這個可以給他們家族帶來更多利益的人,呵呵,對於東方家族那利益熏心的人,林婧涵已經看透了。
「那你的父母,你的家人親戚呢?他們會放過你?你這樣的行為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種背叛!」林婧涵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雙手交疊,放在桌面上,疑惑的問道。
幾十年的仇恨,一代代的累積,如果不是東方祁修家人對於東方祁修的強行灌輸,讓東方祁修起了反心理的話,東方祁修恐怕早就被那些仇恨給侵蝕透了。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的。」東方祁修淡淡的說道。
這倒是與那位偉人所說的一致,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陰謀都是紙老虎!
其實,當初東方祁修的修為雖然只是突破了第一層,但是在那一支脈中,他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第一人,沒有人能夠打得過他,而且在東方家族所派來的人所展示出來的,現在東方家族所掌握的實力之後,那一支脈的人心底的恨都被嚇的消散了許多,一直被仇恨所充斥的大腦終於有些恢復了正常的運轉。
自從他們那一支脈被驅逐出京市,輾轉流落到嶺南來,他們本來就元氣大傷了,在沒有了東方家族整個家族的支持後,日漸的衰落,落沒,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一邊在不斷的衰落,一邊卻在不斷的強壯,這孰強孰弱,實力的絕對差距,讓這一支脈的人失去了報仇成功的希望,就算是出現了東方祁修這麼一個家族子弟,他們也看不到一點希望。
一個人,想要對付一個傳承了上百年的世家,就算是你能夠將這個家族的族長給殺掉,對於這個百年世家而言,只會造成動亂,但是卻絕對不會讓這個家族沒落,而且也絕對不會有希望讓他們這個已經變得無比衰弱的支脈重新掌控整個家族。
能夠替代他們的人多了去了!
所以達成協議之後,東方祁修便被兩邊的人都供了起來,東方家族當然是想要得到東方祁修手中的劍譜秘籍,但是東方祁修非常聰明的扯虎皮畫大旗,將他那個所謂師傅的名義給端了出來,沒有師傅的同意,不能將他所傳授的任何東西洩露出去,否則他那個師傅不僅會將他這個洩露者給逐出師門,廢掉武功,還會對學習了師門功法的人,全部找出,殺掉。
雖然東方祁修說的這麼凶狠,東方家族的人有些不相信,但是這種隱世家族的事,他們也隱約聽到過一些,似乎確實是有這樣的傳言,而且還說師門之間因為修習的功法一致,所以可以在一定距離之內感受到同門的氣息,而這,就讓東方家族的人真正的投鼠忌器了。
殺了東方祁修,沒有多大的問題,但是東方祁修身後的那個師傅,師門,卻不是東方家族敢招惹的,再說,有一個東方祁修的存在,也許還能夠與他身後的師門拉拉關係不是,最不濟的,東方祁修也是一個高手啊,這不管怎麼說,東方家族都是不會吃虧的。
而在東方祁修他們支脈那邊,東方祁修就是他們那一支脈最有希望的存在,雖然讓他去奪回本屬於他們一脈的掌控權是沒有多大的可能了,但是東方祁修也可以在家族中得到更高的位置,那麼對於他們這一沒落的支脈來說,也是一大幸事。
而這些,就造就了東方祁修的逍遙日子以及特殊地位。
「對於你那位所謂的師傅,你瞭解多少?」
「不清楚,劍譜中沒有一點信息,只有在封面的右下角位置上有著一顆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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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糯米最近進入了一個懈怠期,好似提不起心力還寫作一般,有可能是因為工作太忙,也有可能是因為文文好似進入了一個瓶頸,糯米在努力的調整狀態,所以請親們見諒,擔待一下,謝謝!
不管什麼時候,糯米都感激著一直支持著糯米的人,如果沒有你們一直的支持,也許文文寫不到現在,非常的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