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涵的精神力一直集中在東方明珠他們那,觀察著東方明珠的動作,看著凌赫將一個個關押在牢籠之中的人拖出來,看著一個個尖叫不已,歇斯底里的俘虜在東方明珠的催眠下變得安靜,變得木然,林婧涵下定了要將東方家族覆滅的決心。
而在林婧涵沒看見的地方,殘忍還在持續。
徐晟睿與林婧涵分開之後,揮手凝聚一片黑暗元素,如同一團黑色的煙霧一般,迅速的在空氣中散開,四處瀰漫,這些黑煙中都帶著徐晟睿些微的精神力,只要是這些黑暗元素所接觸到的東西,徐晟睿都有所感覺,這是徐晟睿在大範圍中快速尋找重要位置的辦法。
徐晟睿站在原地沒動,靜靜的閉上眼,默默的感受著,黑霧消散十分鐘後,徐晟睿突兀的睜開了眼,而後便如同黑色的利箭一般朝著左邊的岔道而去,一路上徐晟睿沒有停留,對於此處的道路彷彿走過了千百遍一般,轉過了幾個彎,跑了接近兩分鐘,徐晟睿就到達了他的目的地。
尚還未接近,徐晟睿就聽到一陣陣或淒厲,或尖銳,或嘶啞的聲音,待到徐晟睿到達之後,入目的景象讓徐晟睿皺起了細眉。
一個個的牢籠,關押這一群人,不,也許已經不能夠稱之為人了。
有男有女,有老有幼,皆是赤身**,有的躺著,有的站著,有的趴著,有的跪著,姿態千奇百怪,在那**的身體上,總是會多出一些不屬於人類的東西。
比如,有個女的,她的臉上有著銀色的鱗片,耳朵呈尖狀,雙手和雙腳之間有著腳蹼,小腿上也有著銀色的鱗片,此時這個女的正躺在地上,雙腿不斷的擺動,用力的與地面摩擦著,使得那些鱗片被摩擦掉,腿上一片鮮血淋漓,那女的臉上一片猙獰,痛苦不已,但是她卻只能發出「哦哦」的嘶啞聲——她的聲帶已經被植入的血脈給弱化了。
很顯然,這個女的是被植入了魚類的血脈基因,但是看她那痛苦不堪的模樣,顯然這個實驗沒有成功。
再比如,有個男的,正倚靠在牆上,面對著牆,背上顯露出一片淡黃色的絨毛,夾雜著一些黑色,**的腳上,腳趾已經蜷縮,男人半露在外面的臉上也有著黃色的絨毛,臉上的絨毛要比身上的來得深一些,男人的眼珠變成了雙瞳,並且眼珠都呈現了白灰色,雙手的指甲尖且細,此時這個男人正嘶吼著面對著牆壁不斷的撓著,指尖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嘶吼的聲音如獸吼,痛苦難耐。
這個也很明顯,失敗品,已經快要喪失理智,而這個男的被植入的動物血脈應該就是虎類或者是貓類等貓科動物的。
還有一個,是位老婦人,此時正俯臥在地上,身子小小的在蠕動著,幅度不大,但是那動作,卻像極了蛇類匍匐前行,老婦人的雙眼都已經凹了進去,雙眼緊閉著,看那樣,她那雙眼已經瞎了,乾瘦的面龐上有著細密的鱗片,漆黑如墨,烏黑的嘴唇,一看就中毒已深,粉色中帶著黑色的舌頭,舌尖已經分叉,是不是的吐出來,嘶鳴兩聲,細細的嗅著空氣中的味道,而她的身體已經瘦的皮包骨頭,身上沒有半兩肉,在她蠕動而過的地面上有著一條紅色的痕跡。
這個老婦人,絕對活不過三天了,而她則是蛇類的基因血脈實驗者,當然,這也絕對是一個失敗者。
這樣的失敗品還有許多,徐晟睿粗略的看過去,這一排的牢籠中所關押的人大概就有一百來個,其他的地方還有沒有這些關押者,徐晟睿不知道,就是這裡,就已經讓徐晟睿皺起了眉頭。
這些都還是活著的失敗品,就有一百來個,而徐晟睿不相信這些所謂的試驗品沒有失敗死亡的人,所以曾經出現在這裡的人絕對不止這個數。
東方家族做這個實驗做了二十多年,這裡面的試驗品從來不曾間斷過,就是東方家族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抓了多少人來進行實驗,又有多少人死掉,能夠被他們記住的,只有半成品和完成品,失敗品,他們有任何的價值嗎?
牢籠中的人,有的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就像是一隻野獸一般,在牢籠中不斷的發狂,嘶吼,而有的則還保持著靈智,而這些保持著靈智的人神情要麼痛苦不堪,要麼已經麻木,就像是已經失去了知覺一般,而這些還保持著理智的人在徐晟睿站在那超過三分鐘之後,才終於有人發現了徐晟睿的存在。
「你是誰?你是誰?」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在一個角落的地方,一個蜷縮在一起的老人抬起頭,看著徐晟睿,青灰色的眼眸中露出詫異和驚恐,又似乎帶著一些期待,猶豫再三之後,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而隨著老人那蒼老的聲音響起,牢籠中還存在著理智的人紛紛朝著牢籠外看去,當看到徐晟睿直直的站在那的時候,有的人眼中猛的爆發出仇恨的光芒,嘶吼著就朝著徐晟睿衝了過來,但是那牢籠的質量相當的過硬,將之攔在了牢籠裡,但是他還是不甘心,他的頭和雙手都伸出了牢籠,喉嚨裡還發出陣陣的低吼聲,隱約可以聽出是在說著,「殺了你,殺了你······」
而有的人眼中所爆發的卻是希望的光芒,那些人朝著牢籠邊圍聚過來,眼中帶著驚喜和祈求,有的還保留著說話的能力,便不斷的哀求道:「求求你,放我們出去吧,救救我們,求求你,救救我們,我不想死,我不想當怪物,我還有著家人,他們還在等著我回去,求求你,救救我們······」
有的則已經不能夠好好的說話,只能不斷的發出哀叫聲,直接跪在地上給徐晟睿磕起頭來,「砰砰」的聲音,不一會兒,額頭上便出現了青紫,有的甚至已經鮮血淋漓,可見他們是有多麼的用力。
而還有一部分人,他們雖然還保留著神智,但是他們的思想已經完全麻木了,看著徐晟睿,就像是在看空氣一樣,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
當然,還有一些就是遲疑不定的人,他們渴望徐晟睿是外界的人,但是又覺得不可能,向徐晟睿求救,他們想,但是他們卻怕徐晟睿跟關押抓他們的一夥人是同夥,那麼他們的求救可能就會讓他們丟掉性命,雖然現在他們是生不如死的活著,但是他們始終還是活著,他們還想要活著走出這個魔窟,回去看一眼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愛人,孩子,父母,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在等待著徐晟睿表態。
這裡面所關押的人,不同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他們所關押的時間,那種已經失去理智的,不用管,那種以及麻木不堪,對於徐晟睿的出現沒有一些反應的人應該是很早的一批了,他們已經經歷過期待,期望再到絕望無望的過程,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他們最終的結果了,所以他們無動於衷。
而最反應最激烈的那一批應該就是最近才抓進來的人,他們剛剛經歷了恐怖的事情,他們還接受不了自己變成這半人半鬼的模樣,見到徐晟睿,見到與那些穿著白色衣袍,帶著口罩完全不同裝扮的人,他們第一反應就是求救,他們還期待著,期待著自己能夠被人救出去,期待著自己還能夠變回原來的樣子,期待著還能夠回去與自己的家人一起,快樂幸福的生活,所以,他們還有著最大的期望,而這種期望在見到徐晟睿的時候,衍變成了機會,唯一的機會,無論如何,他們都要抓住。
而那些遲疑不定的人則是已經被關押了一段時間,心中的期望已經被磨平,但是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所以他們在慎重的考慮,生怕自己一個魯莽的決定,讓他們直接過渡到絕望的地步。
而那種有著理智,卻瘋狂的想要廝殺徐晟睿的人,他們也是被關押了很久了一批,只是他們沒有變的麻木,只是將所有的痛苦,渴望,期待,驚恐都轉化成了滔天的仇恨,他們之所以還能夠擁有著神智,就是因為他們在心中無時無刻不想著要將那些人,那所有的人都殺死。
面對著這些不同反應的人,徐晟睿的眉皺的更緊。
徐晟睿是一個相當冷血冷情的人,與他無關的人,就算死在他的面前,他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從他身上跨過,如果有人招惹到他,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將那招惹到他的人給滅殺掉,所以面對這這群與他毫不相關的人,按理說,他應該沒有任何的反應,視而不見的走掉。
但是,徐晟睿他雖然冷血冷情,可是他從來不主動出手,也不會對無辜的人出手,他所滅殺的人,絕對是犯在他手上的,而且徐晟睿他身上還有著一個身份,而那個身份讓徐晟睿無法對這些被抓來做實驗的無辜人不管,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將這些人給救走。
所以徐晟睿的眉頭越蹙越緊。
而牢籠中的人看著徐晟睿站在那,沒有絲毫的動作,漸漸的,一些人停下了動作,眼中激動的情緒逐漸的被絕望和空洞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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