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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青年路上的一處院子裡
趙佑琪和趙母很是忐忑不安,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趙佑琪說道:「媽媽,咱們得罪了梁風,讓他陷入死地。他的手下會不會過來找咱們的麻煩?」
趙母身子大震,眼睛瞪大了一分,搖了搖頭:「可……咱們是被逼的啊。」
而就在趙母話音剛落下,趙母和趙佑琪便看到了外面梁風帶著人過來了。
看到梁風,趙佑琪和趙母不由得吃了一驚,第一眼還以為是見到了鬼,但定睛看清楚來者真的是梁風無疑時,她們嚇得呆住了。
梁風帶著寧彪、秋葉、劍客、霸天虎、謝曉婉一眾人過來。
梁風走到趙佑琪和趙母的面前,不說一言,看著她們母女。
這一對母女立即便嚇得癱坐在地面上了。眼神恐懼地看著梁風。
梁風道:「趙佑琪,趙母,老子好心好意將你們母女放了,你們卻在背地裡幫助別人,幫杜飛、白少山、白度解了身上的蠱毒,對老子恩將仇報?」
趙母連忙搖頭,跪著爬到梁風的腳下,對梁風哀訴道:「老闆,我們是被逼的。如果我們兩人不給杜飛、白少山、白度三人解蠱,我們就要死……」
梁風看了趙母一眼,又看了趙佑琪一眼,看她們哀求的眼神,不像是在說謊。而且昨天晚上見到她們母女的時候,她們給自己的感覺就是被人逼迫的。
梁風道:「逼你們的是杜飛、白少山、白度他們?」
趙母搖頭道:「不是的。」
「那是誰逼的你們?」
「老闆,逼我們的那個人他的手下叫他『領袖』,而且這個人你認識的,早在十五年前,我就見過他。他就是——」
梁風臉色一沉,而便是在這個時候,兩顆子彈射來,
彭!彭!
分別打在了趙佑琪和趙母的頭顱上!
梁風一眾人大吃一驚,立即便順著子彈射來的方向看去,看向了遠處百米外的樓層裡。那個樓層看樣子是一家豪華大酒店。
暗殺趙佑琪和趙母的兇手就藏身在那個大酒店裡,他們是用狙擊槍爆了趙佑琪和趙母的頭。
「我去看看。」寧彪立即動身。
「不用了。」梁風叫住寧彪。「寧大哥,你速度雖快,但是有百米遠呢,你跑到那裡,他們早就換好了便衣,你如何認出他們?再者,那個酒店那麼多房間,咱們又不能確定兇手在哪個房間內,根本就是無從查起」
寧彪停下腳步來。劍客、秋葉、謝曉婉、霸天虎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都沒有辦法。
梁風看了一眼倒在地板上的趙佑琪和趙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原諒她們。
說到底,她們都是被逼迫的無辜人。
她們受『領袖』逼迫,她們說我認識這個『領袖』,那麼這個『領袖』是誰?
想到這裡的時候,梁風不由得毛骨悚然,心中的警惕更加的濃烈了。
……
回到自己的別墅。
梁風找到自己的爺爺梁正道,告訴他一切要小心。又敲響自己父母的房間。梁風的母親安芝給梁風開的門,一頭白髮的安芝問梁風道:「風兒,怎麼了?」
梁風道:「我來告訴您和父親,最近燕京很不安全。你們萬事小心在意。對了,父親呢?」
梁風只看到自己的母親,卻沒有看到自己的父親。
安芝道:「趙部長來了,你父親便和趙部長一塊兒出去了。」
梁風點頭,「哦,那就好。父親和趙部長出去,我就放心了。」但話剛說完,梁風的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因為梁風在想:
所謂的『領袖』是不是就是趙部長?
看到自己的兒子皺緊了眉頭,安芝不由得問道:「風兒,你怎麼了?眉頭皺得這麼厲害?」
梁風抬眼看自己的母親,不禁問道:「母親,您覺得趙部長這個人怎麼樣?」
安芝不由得一怔,他沒有想到梁風會突然問她這麼多一個問題,她開口回答道:「趙部長人很好啊!你又不是沒有見過他,他是一個好部長,在老百姓的心中可是有著好口碑呢。風兒,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梁風聽到安芝這樣說,心中也就安心不少,微微一笑,對自己的母親說道:「沒什麼,母親,我就是最近老是擔心這擔心那,怕父親出事。」
安芝道:「你怎麼懷疑到趙部長的身上去了。你放心吧,你父親跟著他出去,一定不會出事的。趙部長是你父親的老同學,他們的關係很好的,這一點我是知道的。」
梁風點頭。心想確實是自己想多了。想趙為民人品極好,為官兩袖清風,他這樣的好部長怎麼可能會是給自己的印象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領袖』呢?
「我恭喜你發財,我恭喜你精彩……」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梁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梁風打斷了和自己母親的對話,便掏出口袋裡的iphone5手機,看到來電的是自己的父親,便抬頭對自己的母親先說了一句:「是父親的電話」,然後滑開手機屏幕。
安芝微微一笑。聽梁風拿著手機接了起來。梁風道:「父親,你在趙部長家裡?」
電話那頭梁權笑道:「是啊。風兒,你現在沒事吧?」
「沒事。怎麼了,父親?」
「那你到趙部長家裡一趟,他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是關於國家醫術交流會的。因為再過幾天,就是下一屆醫術交流大會了。」
梁風道:「哦,這事啊。那行,我現在就過去。」
梁風掛了電話,和自己的母親說了要到趙部長的家裡作客去。安芝微笑點頭,並且囑咐梁風對趙部長一定要有禮貌。
梁風應了一聲便走下樓來。
梁風叫上寧彪,讓他開車送自己到趙為民部長的住處。
兩個小時後,寧彪開著雪佛蘭汽車載著梁風來到燕京一處普通的住宅。不,它比普通住宅還要寒酸一些。
這裡便是為官清廉的趙為民部長的家。
梁風對寧彪說道:「寧大哥,你在外面等我。」
「是。」寧彪應道。
梁風推門而下,敲響了趙為民部長家的大門。趙為民的妻子給梁風開的門,她一臉詳和笑容地看著梁風,對梁風說道:「孩子,來啦。」
梁風點頭:「阿姨,趙部長叫我過來的。」
趙妻道:「為民給我說了。快進吧。」說著,她便側開了身子,讓梁風進來。
梁風隨著她進入客廳,客廳中自己的父親和趙為民相談甚歡。聽他們聊的話題基本都是醫學方面的。
「父親,趙部長,我來了。」梁風向他們打招呼道。
梁權和趙為民點頭。趙為民道:「梁風,我這裡離你的住處也就是一個半小時的路程,這都有兩個小時了,怎麼這麼久才到啊?」
梁權跟著說道:「就是!趙部長這麼忙,你怎麼能這麼沒有時間觀念?」
梁風訕笑道:「趙部長,實在不好意思啊。我來的時候,路上堵車了。」
趙為民聽到梁權說的話,就先是不以為然地攔了一下梁權。聽到梁風說話,趙為民看向梁風笑道:「燕京堵車很正常的。你瞧瞧你父親,又開始和我客氣起來了。」
梁風、梁權和趙為民同時呵呵一笑。
梁風道:「趙部長,我聽父親說,你來找我,是要給我說一下今年國家醫術交流會的事情?」
趙為民點頭道:「是的。但是呢,這事情咱們一會兒再說。」
「為什麼呢?」梁風問道。
「因為我們都餓了啊!現在已經到了吃晚飯的點了。老婆子已經做好了晚飯。如果你們父子倆個不嫌棄我這飯菜少,就坐下來一起吃個晚飯。咱們邊吃邊聊,如何?」
趙為民笑呵呵地說道。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站起身子來了。
梁風和梁權忙道:「部長說的哪裡話。能在部長家裡吃一頓飯,是我們的榮幸。」
趙為民呵呵一笑,便叫喚她的妻子:「老婆子,開飯吧。」
趙妻應了一聲,然後走了進來,對趙為民說道:「為民,梁風這孩子還帶著一位保鏢在外面呢。咱們吃飯,不能忘了他。」
梁風知道她說的是寧彪,便笑道:「沒事的阿姨,他經常這樣。」
趙為民卻是臉色一沉,瞪著梁風說道:「梁風,你這可不行。你的保鏢也是人,有道是人是鐵飯是鋼,到了飯點了,你不讓他吃飯怎麼行!吶,我到外面叫他去,讓他和咱們一起吃。」
梁風站起身來,對趙為民說道:「趙部長,就不要叫他了。他沒有見過世面,更沒有見過您這樣的大人物,怕和趙部長您坐在一塊,他會很拘謹的——」
趙為民臉色更加不悅起來:「我剛才說什麼來者,你們還是跟我客氣!你們再這樣客氣,一直把我當『部長』來看待的話,我就生氣了!」
梁風只好道:「那好。我去叫他進來。」
趙為民這才呵呵一笑:「對嘛,這就對啦!」
梁風走出客廳,來到院子外面,叫寧彪進來。
趙妻忙裡忙外的往飯桌上端菜。
一切準備就緒後,趙為民,趙妻,梁權、梁風、寧彪圍著一張大圓桌子坐下。
趙為民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對梁權、梁風,最後將目光落到寧彪的臉上,說道:「大家不用客氣,你們就像是在家裡吃飯一樣,誰要是和我客氣的話,我生誰的氣!」
梁風、梁權笑了笑。
寧彪也跟著點了點頭。
趙為民道:「今天高興,難得和老同學坐在一張桌上吃飯,也難得和梁風在一起吃個飯,還會這個小兄弟,」他指了指寧彪,看向趙妻道,「去,將我自己珍藏的老酒拿出來,讓他們嘗一嘗。」
「好勒!」
趙妻應了一聲,便從凳子上站起身來。
梁權道:「老同學說的好,理應喝上一杯。」
梁風笑道:「部長自己珍藏的酒,一般人可喝不到,我們一定要品嚐一下。」
寧彪再次點頭。
正說話間,趙妻便攜著一罈酒過來,遞給趙為民,趙為民笑道:「這是我給人家要的女兒紅。人家女兒出嫁的時候拿出來喝的,埋在地下有二十年,我要了一壇後,整整已經放了十年了。也就是說,這酒有三十年的歷史了。我想喝起來一定很醇香!」
「那是一定的!」梁風笑道。
趙為民便將這罈女兒紅給打開,給每個人倒上。就連趙妻都倒了一杯。
趙為民舉起酒杯來,對大家說道:「來,先嘗嘗鮮!」
「好!」梁風和梁權應了一聲。寧彪也端起酒杯來。
砰——
酒杯碰在一起,大家喝起來。
「好酒!」
放下酒杯,梁風、梁權、就是趙為民自己,都不禁誇了一口。趙妻咧嘴笑,寧彪默不作聲。
當下大家拿起筷子來,邊吃邊喝邊聊。
梁風開口問道:「趙部長,你說的今年這屆醫術交流會的事……?」
趙為民道:「噢,是這樣的……」
當下聊著這屆醫術交流會的事情。趙為民的意思是想讓梁風出來主持大局。梁風點頭答應。
這樣聊著聊著,便半個小時過去了。大家也都酒足飯飽了。
梁風笑道:「部長,既然事情已經聊妥,那我和父親,還有寧大哥也該回去了。」
梁權附聲道:「是啊。」寧彪依然是個悶葫蘆。
趙為民笑道:「不急,我還有一件事要和你們父子商量呢。」
梁風笑道:「部長,您還有什麼事?」
趙為民抬起微醺的眼睛,看向梁風,微微一笑,道:「梁風,我聽說,那傳說中的藏寶圖的秘密你知道了,是不是?」
聽言,梁風、梁權、寧彪立即變了臉色。
趙為民看在眼裡,呵呵一笑,向他們擺了擺手,道:「你們別緊張,我這樣問,就是也想知道那藏寶圖的秘密是什麼。」
梁風凝視著趙為民:
「原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領袖』是你!」
趙為民又呵呵笑了一下,說道:「對,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