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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連素素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她找你什麼事情,不會是要以身相許,報答救母之恩吧!」
葉飛和方淑韻從房間裡一出來,方淑韻就忍不住開了句玩笑。
葉飛笑了笑,搖了搖頭,道:「這女人雖然很有城府,但還是比較看重親情的。」
葉飛不想多談連素素的事情,他真正欣賞的是連覺,葉飛承認,一開始他對連覺沒有任何好感,但隨著交往加深,這小子是很重情義的人,一個重情義的人,人品自然差不了,這也是葉飛為什麼這麼幫連覺的原因,雖然其中有利益的成分,但更多的卻是出於葉飛對連覺的欣賞,不然不會把老城區原先屬於沙竹幫的產業交給連覺,實際上葉飛就沒打算要那些產業,完全是給連覺一條適合他自己的路,當然,葉飛雖然把這些都告訴了連素素,但連素素充滿質疑的目光,顯然是不相信葉飛的,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信不信不重要,葉飛把該說的都說了,問心無愧,小葉醫生是很有自己的底線的。
葉飛回到中醫大,小葉醫生才想起來自己陞官了,以後就是**中醫大醫務室的主任了,葉飛想到這裡,抬起腳就往醫務室那邊趕了過去,中醫大醫務室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但中醫大學生眾多,偶爾打個針,輸個液的在正常不過了,所以收入還是相當可觀的,這個醫務室的主任還是相當吃香的。
原先醫務室的主任是周小偉的遠方表親,但自從周小偉被紀委帶走後,這個人反應是比較快的,前腳周小偉被紀委弄走,這貨後腳就遞了一封辭職信,連領導審批都沒等,自己抬腳走人了,他屁股底下本來就不乾淨,周小偉倒下了,他鐵定要完,不等對手給自己難堪,自己先把自己辭了,這人算是比較識時務的啦。
中醫大的醫務室在教學樓的東面,葉飛走路到醫務室的時候,足足用了十分鐘,才到了醫務室,葉飛走進去的時候,就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攔住了,看到走進來的葉飛,年輕人語氣默然地揮了揮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道:「先去那裡坐會,等我們忙完,再給你們看病。」
這人說罷,看也不看葉飛一眼,抬腳就往裡屋去了,葉飛沒支聲,很配合地點了點頭,在周圍來回巡視了一番,發現坐在一旁等候看病的人足足有四五個學生。
葉飛看一時半會那人也來不了,索性就坐了下來,葉飛剛坐定,裡面就傳來一陣吆喝聲:「小張,幹麼去了,大伙都等你了,趕緊的,今天趁著手氣好,老子要大大的撈一把。」
葉飛眉頭微微揚了起來,他還以為這幫人在裡面忙著給病人看病呢,眼下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就在葉飛質疑的時候,裡面有傳來了聲音,正是剛才那個打發葉飛年輕人的聲音,不過語氣比對葉飛顯然熱情了很多,只聽那聲音獻媚道:「胡主任,外面已經等了四五個學生了,咱們是不是玩完這一把,就開始上班了。」
「小張,急什麼啊,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待會拿點藥,打點針,就搞定了,你哪來來那麼多廢話,趕緊的,老子運氣肯定是來了,連贏了七八局了,你可別壞了興致。」那被稱作胡主任的人笑呵呵地罵了一句。
旁邊的幾個人也附和道:「小張,你就是多管閒事,周主任都辭職了,以後這一把手的位置就是胡主任的位置了,你說這話不是給給胡主任難堪嘛,讓你打牌你跟著打就是了。」
葉飛聽了冷笑,這幫人這麼閒情逸致,在上班的時間公然打牌,聽剛才的對話,這幫人顯然還不知道葉飛已經成為了醫務室的主任,其實這幫人不清楚很正常,因為周曉偉在的時候,醫務室就歸他領導,其他領導的面,誰的也不買賬,這就造成了醫務室和其他各系領導之間的矛盾,從而今天開會宣佈葉飛擔任醫務室主任的時候,也沒有人給這邊打招呼。
醫務室主任的位置雖然定下來了,但這幫人還被蒙在鼓裡,壓根就不清楚,那姓胡的主任也是有來頭的,周小偉倒了,不意味著他就沒有後台了,胡陽是市政府組織部長的老表,早年學醫出身,不過畢業三流醫科大學,醫術雖然不夠紮實,但奈不住人家有關係啊!
能進入中醫大醫務室當副主任,全靠他那位有組織部長背景的老表,眼下一把手的位置空了出來,在醫務室的醫生想來,這位置肯定要落在胡陽身上,誰讓人家老表是市委組織部長呢,只要稍微使把力氣,這位置還不是手到擒來?
葉飛心下冷笑,看著左手邊的一個男生,低聲問道:「這醫務室的醫生是不是都很喜歡打牌啊?」
那學生無奈地笑了笑,看葉飛的穿著打扮,還以為葉飛是學生呢,笑著道:「哥們,你不會是第一次來這裡吧,醫務室的醫生都是大爺,求他們看病,你就得有心裡準備,打牌是家常便飯的事情,等他們打完了自然會給你看病。」
葉飛無言以對,只好保持沉默。
葉飛足足等了二十分鐘,那幫打牌的醫生才從醫務室的裡屋走了出來,看到外面等著的葉飛幾人,為首的一個長相黝黑的中年男人指了指小張,道:「小張,你去給他們看看,該抓藥的抓藥,該打針的打針。」
葉飛聽到這黝黑中年男人的話,就知道這人大概就是胡陽了,小葉醫生對醫務室的人事架構還是很瞭解的,醫務室兩個主人,一正一副,手底下四個兵,都是獲得醫師證的普通醫生,葉飛在當上醫務室主任的時候,孫若蘭就給她講過,醫務室的情況比較複雜,從眼下看孫若蘭倒不是誇大其詞。
叫小張的主任笑了笑,轉身看向了葉飛等人,對第一個走過來的學生道:「你哪裡不舒服?」
這句話問的中規中矩,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在望聞問切上基本都大同小異,也就是在治病前瞭解病人的情況,這樣才好對症下藥。
「我肚子不舒服,已經鬧了一星期了。」學生是個男生,長得很是清瘦,膚色有些枯黃,氣色很不好。
「那就是腹瀉.了,先拿幾天的藥吃吃再說,我這就給你抓藥,你等會。」小張很是乾脆,問完第一個話題後,也沒有再詢問病症,直接就給下了腹瀉的結論,給學生去抓藥了。
誰知那學生卻冷笑了一聲,道:「你都沒問我症狀,就斷定我是腹瀉,是不是太草率了?」
「呵呵,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中醫大的醫務室,我作為醫生,難道還會瞧錯病嗎?我說你是腹瀉,肯定就是腹瀉,不要以為你學了些理論就是醫生了,你又懂多少?」小張鎮定自若地看著男學生,大聲呵斥道。
那學生咬了咬嘴唇,被小張這一呵斥,最終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小張看這學生被自己壓制住了,頓時有些洋洋得意,胡陽笑呵呵地拍了拍那男學生的肩膀,道:「這位同學,我們可是醫生,醫生難道還會害你們不成,你還比較年輕,學的都是理論,我們可都是有醫師資格證的,水準還是有的你應該相信我們才是。」胡陽說的很和藹,葉飛卻注意到這傢伙說話的同時,給小張遞了一個眼神,小張會意地點了點頭,這一切都沒有逃出葉飛的眼睛。
葉飛冷笑更甚,這個胡陽很有一套啊,這男學生那是他的對手,兩句話就把這學生給繞進去了。
小張給男學生開了治腹瀉的藥,什麼氧氟沙星,胃康靈等,足足七八樣,小張從藥架上把這些藥取出來後,放在桌子上,直接對男學生道:「上面都有說明,你按照說明吃藥就成了,一共一百零八塊,交錢吧。」
男學生眼中露出掙扎,最後還是從兜裡掏出一個皮夾子,取出錢交給了小張。
男學生拿起藥前腳剛走,小張就叫道,「下一個!」
這次是個女學生,在葉飛看來不過是皮膚起了紅疹,可能是吃了不乾淨的食物造成的,小張聽到女學生說皮膚起了紅疹後,就給對方抓了治療過敏的藥物,小張給女生開的藥足足四五樣,但卻比剛才那名男生拿的藥還貴,將近兩百塊。
到最後,輪到了剛才和葉飛說話的男生,他的腳腕因為踢球給扭傷了,小張先給這名學生打了一針止痛劑,然後抓了半個月的膏藥,這些一共用去男生一百多,男生苦著臉拿起膏藥,離開了醫務室,離開的同時,帶著同情的目光看了葉飛一眼。
葉飛不知道此刻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若醫務室的醫生就是這樣給學生看病的,小葉醫生不懷疑,按照這個樣子下去,買房買車不是問題,甚至連包二奶的錢都有了,都說醫生黑,沒有醫德,現在葉飛自己都有些懷疑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醫德的醫生。
「喂,發什麼呆啊,要不要看病啦。」小張看著一言不發的葉飛,不悅地催促道。
葉飛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看啊,不然我來醫務室幹嘛,我不知道最近怎麼了,老失眠,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得了什麼失眠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