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橫行,大羅神仙亦會著道兒,想不到蘇籬男女老幼通吃的修為已經造詣到如此高深的地步!
被兩個老頭兒一邊一個拽著胳膊,扯來扯去眼看著就要被分成兩半。舒骺豞曶
咱們籬兒非但沒生氣,反而得意洋洋巧笑嫣然,美目盼兮不亦樂乎!
看來這貨已經到了飢不擇食的地步,難得有人為他拉架勢出手,管他什麼性別、哪個年齡段,甚至外表德行如何,這貨儼然都很享受嘛!
蘇籬正美滋滋著呢,一搭眼瞧見葉菁和陶甜甜走出來,立刻軟膩膩地賣了聲嗲:「你們倆都別爭啦!我兩個姐姐出來了,你倆去問問她們,看我究竟花落誰家!ぬ」
二女頓時一陣淚眼滂沱,尼瑪還花落誰家,菊花你個芭拉!
說時遲那時快,穿山甲嗖地從凳子上跳下來,躥到葉菁面前,眨巴著那雙長得煞為喜慶的小綠豆眼兒,諂笑吟吟開口:「大妹子,這少年生的細皮嫩肉面若桃花,長胳膊長腿水蛇腰,骨骼清奇天賦出眾,天生一個練習縮骨功的好胚子啊!貌似這少年比較聽你的話,大妹子你去跟他說說,讓跟著哥哥我一起上雪山下大漠,打洞洞鑽土包,挖掘天下之珍寶,整天跟皇帝打交道!保證這輩子吃香的喝辣的自由自在勝似活神仙!」
老中醫一看穿山甲搶了先,當然不甘示弱,當下鬆開蘇籬胳膊,顛顛兒跑到甜甜面前,「好孩子,跟你妹妹,哦,或許是弟弟,你跟他說說,讓她跟老朽一起遊走江湖閒逛名山大川,徜徉於奇草異株之間,擷人間之珍草,采罕世之寶華,懸壺濟世廣修善為,皮肉為朽人已成仙,這是多大的善緣!比跟著那個土耗子去掘墳包可好多了吧?祜」
葉菁和陶甜甜總算恍然大悟,原來這倆老傢伙是踅摸著要爭搶蘇籬給自己當徒弟啊!
「掘墳包怎麼啦?跟皇族打交道,都是上流社會!那世面你老東西能見得著嗎?哼!」穿山甲絡腮鬍子氣得直抖,被人揭了老底兒,千萬般不爽快,衝過去捏捏李大夫的下巴,嘿嘿奸笑一聲:「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就憑你這憑著幾個祖傳爛方子外加狗皮膏藥走江湖騙零花錢的二兩本事,還想跟我爭徒弟,趕緊找個牆角蹲著,先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這可惡的土耗子!」李大夫那張珠圓玉潤的大肉臉使勁兒地顫悠,腮幫子都憋成了豬肝色,一把揪住穿山甲衣服領子,「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絕對不可以侮辱我的單方,更不可以侮辱我的祖宗!老朽今天非得拔了你這只土耗子的腳筋,叫你打不了洞掘不成墳包,還給我擺活上流社會,我呸!」
話音未落,李大夫憑借身材優勢,撲通一聲,已然將穿山甲扎扎實實撲倒在地,一身五花膘活像一床大棉被,頃刻間把枯瘦如柴的穿山甲捂了個嚴實!
那邊一陣灰塵滾湧,乒乒乓乓一陣捶打撲騰,葉菁和陶甜甜站在一邊兒看得那叫一個嗔目結舌!
說實在話,她倆真看不出蘇籬這貨天賦異稟體現在什麼地方,竟然值得倆老頭爭得吹鬍子瞪眼睛,擼袖子掀桌的,一個個架勢十足,隨時準備豁出去拼老命!
倆老兒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狂風捲驟雨般的壓在地上打滾兒拚命,這場面可真是令人揪心啊!
更令人咋舌的是,本次惡意鬥毆事件的核心當事人蘇籬先生,不去勸架不說,反倒不失時機掏出爪機,左跑右躥的抓拍各種角度精彩鏡頭。
末了,一臉興奮跑過來給葉菁和陶甜甜看照片,「哈,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景照片,夠全面吧嘿嘿?一會兒我拿著去找這家草莓園老闆,回頭寫個帖子發到微博上,就憑小弟八十萬粉絲的力量,保證這家草莓園瞬間暴紅,山中得鹿見者有份,拿了廣告費咱仨平分!標題我都想好了,倆花甲老頭怒髮衝冠大鬧草莓園,滾地掐架擠奶無數!夠火爆吧,夠吸引眼球吧,嘿嘿!」
葉菁嘴唇一陣哆嗦,與陶甜甜面面相覷,雙雙暴汗,「嗯,確實火爆!不過,擠奶無數什麼意思,那兩個老頭貌似……不具備那個功能吧?」
「想哪兒去了啊,菁菁你思想太不純潔啦!」蘇籬撲閃著那雙桃花眼,笑得花枝亂顫十分欠揍,「這不是牛奶草莓嘛,倆老頭壓扁一地草莓,那還不是擠奶?廣告營銷什麼最重要?噱頭!抖油明白?」
蒼天啊,放個雷炸了這個妖孽吧……丫丫的眼睛都快撲閃抽筋了!
其實話說李大夫勉強算得上花甲,可穿山甲頂多也就五十來歲,充其量也就是個半老頭,雖說瘦了點,可瘦歸瘦,筋骨肉,一兩能頂三兩用滴。
再加之練過縮骨功,常年在野外工作,而且時不時還要跟各方面勢力進行摔跤火拚神馬滴,身手敏捷得跟南山猴兒似的。
上躥下翻,不出十招便穩穩佔了上風,反敗為勝,牢牢騎到李大夫肥膘顫顫的身體上。
拖鞋,悠悠然把一隻腳蹬到李大夫臉蛋上,李大夫頓時一陣乾嘔,扭頭朝地上使勁兒吐唾沫。
一張肉臉抖啊抖,破口大罵:「日你***,***八輩子沒洗過腳吧,你也不怕長蛆!」
穿山甲故意把腳底板又往他嘴邊伸了伸,「這叫聚集天地之精華,培根固元氣!虧你還號稱是神醫,連這個都不懂!」
扭頭笑呵呵喊蘇籬:「好徒弟,你就從了我吧!」
蘇籬挽住葉菁的胳膊,笑得一臉燦爛,「可是我早就暗暗發過誓,這輩子永遠陪著菁菁姐,誰都別想騙走我的心!穿山甲大哥哥,要怪,就只怪你出現得太晚,那首歌怎麼唱的來,哦……她比你先到,她,溫柔又善良,她,美麗又大方…….」
「打住打住!」穿山甲、葉菁、陶甜甜,三個人齊聲大喊,蘇籬這貨,說話時嗓音沙啞憂傷迷死人不償命,可一旦唱起歌,艾瑪呀,那叫一個黃沙漫天天地昏暗,鬼哭狼嚎日月無光!
穿山甲兩眼冒著淚花花,巴巴兒瞅著葉菁,「大妹子,哥哥在鹽步湖戈壁灘是怎麼背你爺爺的,你沒忘吧?哥哥還給你爺爺療傷,給你們提供藥品,對了,你還拿一顆啞雷砸哥哥來著,你都沒忘吧?」
蘇籬搶著接了話茬:「大哥哥,這事兒一碼歸一碼,別三姑六姨媽的瞎胡扯!鹽步湖戈壁灘那事兒我都聽小安說了,要不是菁菁和葉老首長給你提供食物,恐怕你現在還在戈壁灘上喝尿呢吧?你們那筆帳早就一筆勾銷,誰不欠誰啦!嘿嘿……」
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沒抓住,穿山甲大哥哥失落極了。
怏怏站起來,一隻腳跳著穿鞋子,轉身啐了李大夫一口,「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白跟你這老混蛋打了一架,呸!」
李大夫爬起來拍拍土,上前揪一把穿山甲的絡腮鬍,「咱老哥倆注定這輩子孤家寡人,只能互相為伴啦!你還掘你的墳包,我也得抓緊時間去賣大蜜丸,再晚一點,面兒上抹的那點兒梨花蜜都要揮發乾淨了!」
兩位江湖人士抱抱拳,轉身離開之際,李大夫抖著腮幫子苦笑一聲,「想當初要不是我那八隻癩蛤蟆的獨門單方,沈夫人的病哪能好得這麼利索,可惜啊,非江湖人士就是不講義氣,老朽弄幾個大蜜丸無非也就是想混點兒零花錢,竟然沒一個人肯睜隻眼閉只眼給老朽施一點愛心,唉!」
葉菁聽得納悶兒,連忙喊他:「等等,李大夫,什麼八隻癩蛤蟆獨門單方?你還給豆豆看過病?我怎麼沒聽說過……」
陶甜甜撇撇嘴角,「江湖郎中,撒謊吹牛不眨眼!豆豆的病是人家陸軍總院專家教授會診治好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李大夫頓時黑了臉,「我說姑娘,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哈,不信你去問問沈爺,看看他是不是暗地裡找我給沈夫人開過單方,八隻癩蛤蟆打成汁兒,燒開了趁熱喝下肚兒,什麼癰疾阻塞腫瘤都能給化解嘍,你去問他!」
啊?
陶甜甜、葉菁、蘇籬,三個人頓時當場石化……欠扁的沈濤啊,竟然偷偷給豆豆喝癩蛤蟆湯!
就說嘛,豆豆住院那段時間,沈濤見天兒提個保溫桶,鬼鬼祟祟的,說不清裡面裝的是什麼,只說是找老中醫開的滋補方劑,萬般慇勤哄著豆豆往下喝。
蛤蟆湯,又不是要練葵花寶典,用得著這麼滋補麼!
三人面面相覷,頗有默契點點頭。
當下決定這事兒就這麼捂爛到心底,說什麼也不能告訴豆豆,免得她做一輩子噁心夢。
兩位江湖人士當然沒走成,好歹是沈濤的客人,蘇籬、甜甜、葉菁,仨人就是再怎麼不懂事,也不能把客人就這麼打發走。
最終由蘇籬出場,幾句軟話一出口,倆老兒立刻乖乖被融化,顛顛兒地又跟著回到了沈濤家。
葉菁和甜甜偷偷叮囑豆豆,以後沈濤要讓她吃什麼單方,一定得要確鑿搞清楚成分,別稀里糊塗的什麼東西都往嘴裡灌。
另外,得盡快安排穿山甲先生洗個澡,至少也得泡個腳,否則估計幾天住下去,這個家就徹底飄蕩著穿山甲的「元氣」味兒了。
豆豆爸媽鑽在廚房裡忙得烏煙瘴氣,沈濤蹲在地上摘菜削皮打下手,堂堂紅貴小公子,熏得一身油煙味卻絲毫不以為意,半點兒不樂意都沒有。
葉菁和甜甜看得真是一陣陣欣慰,豆豆跟沈濤和好,沒得錯!
緣分這東東,說不是注定的都不行。
葉菁說:「當初沈濤泡了一身豆豆尿,然後豆豆又穿著小內內把沈濤撲倒在草窩裡,什麼是緣分,這就是緣分啊!」
豆豆臉蛋羞得通紅,急得衝上來要掐葉菁的嘴巴,「丟死人啦,你還提!」
陶甜甜笑得一臉艷羨,「這有什麼好丟人的,這都是命裡注定的事情,就跟西遊記一樣,唐僧還沒出長安呢,八十一難就已注定,少一難他都甭想到西天。你和沈濤也一樣,注定要經歷一些磕絆,可這個玩意兒就跟鑽石似的,越打磨越璀璨,最後剩下的就是無比堅硬的部分,恆久遠什麼的,絕對不是天方夜譚。」
豆豆和沈濤,葉菁與辛博唯,他們都是經歷了那麼多的考驗磨難,摧枯拉朽之後,兜兜轉轉終於找到最完美的定位,從此後,便是天長地久的甜蜜蜜恆久遠。
甜甜真心羨慕這倆姐妹,去一趟軍營,搞定了部隊裡最優秀的倆個軍官,夠威武!
要是自己當初也求著葉老首長給走個後門兒,跟著豆豆葉菁一起去當兵,不知道會不會也能搞定一個軍爺?
想著想著自己都笑了,她的性格她最清楚,三天兩天沒男人還行,但凡超過一星期,老娘絕對要踹被窩走人,果斷另尋新歡填補空虛!
女人活著,就是不能虧待自己,哼哼!
真要當了軍嫂,就跟葉菁現在似的,老公動不動就去執行臨時任務,週末都過不囫圇,她陶甜甜絕對受不了這種空虛,多沒勁!
所以嘛,還是雲逸鳴好,雖然他也身不由己時常不能陪她,可總比當兵的時間多。
而且,以後等他出來了,倆人一起甜甜蜜蜜經營小日子,再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能愁雲逸鳴沒時間陪她?
就算家族生意沒有了也沒關係,她陶甜甜本來也沒奢望當什麼勞什子豪門少奶奶,逸鳴還仍舊當他的外科醫生,救死扶傷多高尚!
她陶甜甜這輩子還真就再沒別的野心了,只要有個熱乎貼心的男人能夜夜摟著滾床單,奉她為女王,百依百順溫柔可人,足夠!
葉菁和豆豆當然知道甜甜心裡的苦,這姐們兒外表總是那麼一副火爆爽快勁兒,可什麼叫好姐妹兒啊,就算丫的表面兒上再怎麼嘻嘻哈哈無所謂,好姐妹兒也能果斷敏銳從她眼裡看出針!
兩人一邊兒一個緊挨著陶甜甜,閨蜜仨並排坐在花園的鞦韆椅上。
微風拂來春意暖人,空氣裡濃密的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葉菁輕聲說:「咱姐妹仨還真是跟孿生的一樣,幹什麼都要捆在一起,就連嫁男人都要一起經歷磨難。我跟豆豆現在總算磨出來了,甜甜,咱姐妹仨都是硬邦邦的小強名兒,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幸福日子鐵定了會有,咱都別著急,耐下性子等一等,嗯?」
甜甜撲哧笑了,輕輕在葉菁腹部拍拍,提起嗓子嗲聲嗲氣地喊:「寶貝兒,聽到了嗎,你老媽還沒把你生出來呢,自己先變成囉嗦大媽了,嘮嘮叨叨折磨人耳朵,哈哈哈……」
「死丫頭,還不是被你逼的——」葉菁丟給陶甜甜一個衛生球眼神兒,伸手去擰她耳朵,「誰要你丫的沒出息,在雲逸鳴那條河裡翻了船,姐妹兒都要擔心死了!」
豆豆也皺著眉頭說:「以前你倆都說我是死心眼兒,現在看來,甜甜你還不是一樣,跟我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甜甜伸出胳膊,一邊一個摟住倆好姐妹,深情款款地說:「我就是死心眼兒怎麼啦,這輩子,老娘還真就心甘情願在雲逸鳴那條臭河溝兒裡翻定了船!你們倆回頭好好努力一下,老娘傳授給你們一點火爆招式,你倆負責在被窩裡把你倆那如狼似虎的禽獸老公搞定了,伺候爽快,倆禽獸心裡高興,血壓升高,沒準兒昏了頭,就把我家逸鳴提前釋放了!」
撲哧……葉菁和王豆豆頓時一陣雙眼暴紅,左右一齊開工,沒頭沒腦地掐甜甜。
甜甜吭哧吭哧笑著,一邊躲閃一邊委屈嘟囔:「倆個沒良心的丫頭,你們夜夜摟著男人滾床單,尤其是豆豆,昨晚折騰得那個歡實,尼瑪蘇籬就是個彎的,經你和沈濤這麼一刺激,都能給掰直了!飽漢不知餓漢饑,兩個缺心眼兒的東西有沒有考慮過我這個活寡婦的感受!再不去***你們老公把我老公放出來,信不信老娘挖你們牆角!」
葉菁和王豆豆嗆得一陣乾咳,雙雙臉蛋憋成茄子皮兒,心臟突突直蹦躂,各種風中凌亂,這姐妹兒,唉!
憋了半晌,葉菁皮笑肉不笑沖陶甜甜嘿嘿一聲,「我和豆豆還真是傻哎,怎麼就沒想到這個短平快的好辦法!幸好有你在,關鍵時刻為我們指點迷津!」
甜甜學著李大夫和穿山甲的架勢抱抱拳,「過獎過獎,幸好有你們在,讓我經常有機會為你們指點迷津!」
我勒個去,這娘們兒,要是再不出手相揍,任憑她這麼口無遮攔嘰歪下去,真要引起人神共憤了!
頃刻間,只聽鞦韆椅一陣咯咯吱吱胡亂晃蕩,葉菁和王豆豆摁住陶甜甜,捏臉蛋擰屁股,捅腰眼撓咯吱窩,嘰哩哇啦一陣鬼哭狼嚎,笑聲震飛一群剛從南方返回的春燕,震得整個濕地公園櫻花桃花漫天飄飛,颯颯蕩蕩春滿人間!
蘇籬搔著滿頭小文藝卷兒,躥出來喊吃飯,一眼看見那姐妹兒三個推搡成一團,頓時嚇出一身白毛汗,衝過去把豆豆和甜甜往開掰——
「兩位姐姐瘋啦!當心壓到菁菁肚子!」
甜甜扭頭剜他一眼,「我們都注意著呢,誰要你瞎吃蘿蔔操淡心!」
蘇籬撲閃著那對桃花眼,「別以為你們三個口無遮攔的我都不知道,一個個皮塞城牆,什麼夜夜笙歌、摟著男人滾床單,還有***之類的妙點子,小弟弟我早就隔牆聽到啦!甜甜你不虧跟我是親姐妹,什麼主意都能想一塊兒,嘿嘿!」
「不過,」這貨又怏怏撓了撓頭,瞟一眼葉菁腹部,「你們說話好歹也得有所保留點嘛,孩子在肚裡聽著呢,別回頭生下來比他老爹還蠻橫好色,這可就都是你們錯哦!」
甜甜吧唧一下嘴巴,「喲,你什麼時候這麼熱心腸,替人家兒子操心起胎教問題啦?」
蘇籬撇嘴咕噥:「雖然我跟他爹有仇,但他娘是我家菁菁,我不得不操心!」
掀鼻子在空中嗅嗅,頓時一陣花容失色,「菁菁,這麼濃的花香你沒聞到麼?你不怕鼻子過敏啦?」
葉菁嗅了一下,還真是,濕地公園早春的花開得正絢爛,蝶飛蜂舞的,空氣確實很香濃馥郁。
「喏——」蘇籬伸手,把一個東西遞到葉菁面前,「你呀,都快當媽媽了,還是這麼粗心!我就知道你肯定記不住帶這個小藥枕,剛才去看了一眼,果然在沙發上,趕快摀住鼻子,進屋吃飯!」
葉菁接過藥枕,蘇籬又連忙彎腰去穩住前後晃悠的鞦韆椅,嘮叨個不停,「慢著點兒,這麼慌裡慌張的,叫我怎麼放心!」
陶甜甜正準備取笑蘇籬,忽然感覺到豆豆在拽她的衣袖。
一扭頭,頓時笑容凝滯,連忙尥蹶子踹蘇籬一下,乾咳一聲高聲笑道:「咦,辛博唯,你不是說讓沈濤送菁菁回家麼,怎麼自己跑來了?事情辦完啦?」
葉菁連忙推開蘇籬正在攙扶她的那只胳膊,溜下鞦韆椅,轉身,辛博唯果然正站在沈家花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