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給了他新的人生,他無比珍惜,以賣命的精神,最終通過層層測試篩選,進入z國這支最為銳利勇猛的特種部隊——猛禽大隊,成為z國一名光榮的特種軍人。舒骺豞曶
遵守紀律,服從命令,關鍵時刻不惜以血肉之軀往前衝,不顧一切營救自己的戰友。
這就是陸衛國,一名憨厚勇猛的特種兵。
在他無比摯愛的猛禽大隊裡,收穫了尊重,又收穫了愛情。
可這份愛情,最終能否守得住,他卻有幾分忐忑湄。
自卑著,心裡沒底。
撇開張靜薇她老爹是軍區大司令這茬不說,但是張靜薇自身,就已經和他是雲與泥的距離。
受過良好的教育,法國留學過來,自己辦畫廊,筆下油畫也拿過幾項小獎,不折不扣的藝術才女擦。
如果說辛博唯與葉菁之間橫著無數道寬寬窄窄的溝壑,那麼,陸衛國與張靜薇之間,又何嘗不是充滿了形形色色的荊棘。
在醫院養傷這段時間,張靜薇放下所有的嬌氣,捲起衣袖,心甘情願為陸衛國洗手作羹湯。
當然,結果可想而知,飯菜的質量注定是不能恭維滴。
可陸衛國這農村孩子好伺候啊,鹽多了吃得噴噴香,燒糊了也咂巴得有滋有味,幸福到了他這裡,儼然被放大到最大程度。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二話不說鑽進廚房,煙熏火燎地折騰,單是這份心意,就足以令人無比感動。
不過,自小生活環境不同,習慣差異卻是不容忽視的小麻煩。
比如,陸衛國換下的髒衣服,張靜薇直接就給扔進垃圾桶,很多生活用具也是,用一次就直接淘汰。
半流浪狀態下長大的陸衛國,十分愛惜自己的物品,而張靜薇的這一生活習慣,他看在眼裡,心肝肺都揪揪的痛呢。
但是又不忍心拂了張靜薇的一片好意,於是只好想出一招——拒絕換衣服。
於是乎,病房裡經常上演這樣的場面:張靜薇滿臉脹紅,氣急敗壞地摁住陸衛國扒衣服!
扒衣服這種事兒,扒著扒著,唉……算了,不扯閒的了,還是回到駐地吧~\(≧▽≦)/~
話說葉菁和辛博唯兩口子回到駐地後,當天就加入了轟轟烈烈的訓練行列。
冬季酷寒,正是考驗軍人意志的大好時機。
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號拉響,就是再捨不得熱被窩,也得麻溜兒地往起爬,圍著四百米的操場負重跑二十圈兒,甭管男兵女兵,早晨攢的那股子勁兒準得給耗沒了!
然後拎著飯盒往食堂沖,匆匆忙忙吃個戰鬥飯,緊跟著又是掛勾梯上下300回、穿越30米鐵絲網來回300趟。
冬天太陽不咋地火熱,所以抗暴曬項目換為抗酷寒,姿勢不變,照舊平舉ak47,槍口用繩子吊一塊磚頭,一動不動兩個小時。
下午主要是打靶和負重跑,晚上不定時突擊集合。
隔上那麼兩天,還得冬泳,而跳傘和攀巖、野外生存這些項目更是三五天就穿插著來一次。
辛博唯站在隊伍前面,戴著戶外鏡,一套沙漠迷彩穿的野性十足,嘴裡叼著哨子,滋啦一聲吹響,扯著嗓門兒吼——
「你們這些孬熊!這麼簡單的一點兒常規訓練,你們就被要趴下了嗎?要想成為猛禽大隊一名合格的隊員,你們現在這樣的熊樣兒,想都別想!猛禽大隊的邊兒,你們都別想靠得上!」
鬱悶啊……
剛剛騎完兩千米自行車的葉菁,渾身脫力,氣兒都快掙斷了,粗喘著站在孬熊隊伍中。
秋季才入伍的新兵蛋子,整天被辛博唯拉出來跟馬戲團訓動物似的三天兩頭兒扯著嗓子罵,就算真是個孬兵,骨頭裡的二兩血性也要被激發出來了!
不得不說,辛博唯這套激將法當真管用。
被他這麼口沫橫飛一咆哮,剛才還沒精打采的兵蛋子們立刻挺胸收腹,紛紛憋起一口寸勁兒!
「這還有點兒兵樣兒!」戶外鏡下,辛博唯那雙深邃的鷹眼波光璀璨,滿是狡黠得意的笑,大手一揮,果斷下令:「立定!向右看齊,向左轉,齊步走,目標食堂!」
嘩~~~飢寒交迫的勞苦大眾終於等到最幸福的時刻了!
眾所周知,軍營裡吃飯,必須先唱歌,這是部隊鐵打的規矩。
如果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蛋子打歪主意,妄想矇混過關早點兒開飯,那可就慘了。
因為飯前唱歌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聲音必須洪亮,要唱出軍人的氣勢。
聲音稍微低了點,對不起,辛首長冷臉一黑,毫不留情,立馬集體站隊上操場,跑兩圈回來再唱,什麼時候唱出士氣和凝聚力了,什麼時候開飯。
**絲兒的苦逼啊……兵蛋子們默默把不滿埋在心底,化憤怒為力量,軍歌唱的那叫一個嘹亮,簡直就是發自肺腑的怒吼咆哮!
吃晚飯,雷打不動的鐵人三項。
別的倒猶可,只是一想到今天還要冬泳,葉菁就萎了。
隆冬十月的,辛博唯惡毒啊……站在露天游泳池邊用眼刀子割人!
誰要敢稍稍跳慢點,辛博唯立刻大步流星衝過去,消聲靴毫不留情踢過去,管他男兵女兵,一律黑著臉踹下池子,活生生的狼外婆虐小鴨子!
眼見著前面排了不到五個人,四人一組,接下來就該葉菁這組了。
游泳池面兒上本來結了一層薄冰來著,靠近中間的已經被前面先跳下去的人給砸開了,碎冰片漂浮在水面上,在弱弱的斜陽映照下,發出淒冷光芒,半池瑟瑟半池冰。
辛博唯單腳踩在游泳池邊的一塊兒大石頭上,透過避光的戶外鏡,斜斜掃了一眼站在池邊做預備姿勢的四個兵蛋子,輕蔑地發出一聲冷嘲——
「熊蛋們,被冰涼刺骨的冷水嚇破膽兒了嗎?現在我給你們機會,如果有誰自認不是做特種兵的料,站出來走人!」
新兵蛋子們聽了這話,一個個熱血沸騰,誰願意自認是熊蛋?當然沒有!
可是,拉後腿的人來了……
也不是葉菁矯情,經不起這樣的魔鬼式訓練。
她自從發了狠心一定要留在猛禽大隊,成為一名合格的特種兵之後,確實也用實際行動表現自己的決心。
每天十小時以上的艱苦訓練,咬牙堅持,沒洩過一口氣。
冬季訓練計劃正式啟動後,露天冬泳兩天一次,也已經進行過四場了,葉菁也都是摩拳擦掌的,硬著頭皮就跳下去了,毫不含糊。
可是,別的隊員白天訓練過後,好歹晚上能睡個囫圇覺。
而她葉菁呢……
白天是被辛博唯板著臉呼來喝去罵得狗血噴頭的熊蛋新兵,晚上累得渾身都跟被拆散了一樣,進了門就像趴下跟床板親熱,可無奈還得履行為人妻的責任。
困得眼皮子都撐不開了,還得被首長壓著沒個完地蹂躪!
今天早上起床後,打了幾個大噴嚏,腦袋暈沉沉的,身上也軟綿綿,打不起精神。
這症狀明顯是感冒了,可是對於目標是成為一名合格特種兵的人來說,感冒這種事情,就跟吃飯時不小心塞了牙縫一樣,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
於是葉菁硬撐著,還是上了訓練場。
一上午折騰過來,現在到了冬泳池邊,望著水面兒上那些碎冰片兒,葉菁情不自禁一陣陣打著激靈,怎麼也拿不出往下跳的勇氣。
前面四個人正在做預備動作,等他們跳下之後,就該葉菁這組了。
大家已經開始拔筋熱身,葉菁對那一池冷水的恐懼已經放大到極致,終於,低下頭,躊躇著,慢吞吞地出了隊伍。
辛博唯罵完話後,一抬眼,見出列的竟是葉菁,所謂愛之深恨之切,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憤怒頓時唰唰地從他心底躥出來。
板著臉,張口就罵:「孬蛋!這就認熊啦?怎麼,想明白了?要退出特兵種訓練?」
「報告首長!」葉菁拚力按捺住胸間熊熊燃燒的怒火,忍氣吞聲說:「我頭痛,感冒了,需要請假休息,請首長批准!」
一旦上了校場,對於辛博唯來說,所有接受訓練的人都是兵蛋子,沒有誰能在他眼皮底下搞特殊。
那些什麼「二代」,公子兵之類的,任憑他爹多有本事,參軍入伍,落到辛博唯手裡,一個個照樣被強行削尖了腦袋趕著往前衝。
地獄戰鷹,訓練場上冷漠無情,出了名的嚴苛,這一點,葉菁早就知道。
所以,請個假,鼓足了多大的勇氣!
辛博唯虎視眈眈盯著垂頭站在面前的葉菁,那副霜打的茄子般的可憐兮兮小模樣兒著實令他心疼。
可當著滿場兵蛋子呢,他辛博唯難道真的要搞特殊麼?
當然不!
於是,一咬牙,板著臉,劈頭蓋臉又罵了一頓。
眼看著葉菁那張小臉兒由紅變黑,又由黑轉白,微微打著顫兒,一幅眼見著要暈倒的情景兒。
辛博唯那顆冷酷慣了的心,頓時活生生塌方一大塊!
感冒了,都怪他,怕是昨天晚上折騰太狠了,掀著被子,不知不覺受了涼。
這可是他辛博唯夜夜摟在懷裡疼不夠的嬌滴滴小媳婦兒呢,可憐巴巴地張口請病假,該是批准了然後抱她回去好好照顧才對。
鐵打的原則也顧不上了,大手一伸,將小媳婦兒攬進懷裡,打橫著抱起來,不由分說,邁開大步往醫務室走。
身後一片哄笑,首長心疼媳婦兒了,兵蛋子們看著眼饞,故意卯足了勁兒放聲笑。
辛博唯自顧抱著媳婦兒跑,那些個欠收拾的兵蛋子,笑就笑吧,等他安頓好小媳婦兒,回頭再去收拾他們!
葉菁面紅耳赤地掙扎——
「放我下來!」
結果,屁股上立刻啪地挨了一下——
「老實點兒!」
她家男人疼起人來能疼進骨子裡!
哎~~~真教人無奈。
老實認癟,葉菁不再試圖掙扎,任由辛博唯抱進醫務室。
一天到晚板著冷臉的地獄戰鷹,抱著小媳婦兒在駐地裡這麼招搖過市地走,一路上不知招來多少震撼的目光。
一進醫務室,直接把葉菁放到一張病床上,早已有一群人醫護人員圍了過來。
這可是首長的媳婦兒,誰敢怠慢,所以,用不著吩咐,一個個忒有眼色了,聽診的聽診,量體溫的量體溫,折騰半晌。
「三十八度二,輕微發燒。」醫生甩著體溫計對辛博唯說:「不需要掛水,吃點發汗藥就行。」
不料辛博唯大眼一瞪,一副恨不得當場掀桌子的狠勁兒:「三十八度二還能算輕微發燒!重視點兒!趕快給治!拿最好的藥!帳記在我名下!」
「是,首長!」
一堆子醫生護士連忙點頭遵命,蜂擁出病房去配藥。
葉菁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放鬆身體,笑得險些嗆著——
「首長,瞧你那樣兒,活像個地主老財暴發戶!」
辛博唯臉一板,斜眼兒嗔她:「還不是被你整的!趕快給老子躺好!被子蓋上,當心二次著涼!」
「是,首長!」
葉菁這下身心都舒泰了,連忙故作認真繃起小臉兒,像模像樣地敬了個禮。
生病了,有男人罵著寵著,感覺原來是這麼滴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