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天濃香噴湧而入,不用看,葉菁都知道是誰來了。舒骺豞曶
「哎,別,我住這兒挺好!」
但哪裡由得了她,打著她小腿受傷行動不便的旗號,蘇籬滿臉顧惜彎下腰,雙臂輕柔將她攬起,恨恨怒嗔——
「辛大首長果真冷酷無情,受這麼重的傷,竟然往這種破病房一撂就不管了!真真軍閥作風!」
「我能走……」
……
葉菁在蘇籬懷裡撲騰著,到底沒能掙脫下來。
香風和著淡淡煙草味兒,嗖嗖地往鼻腔裡鑽。
蘇籬仍舊穿一身騷包至極的書生白,外套是敞開的,渾身沒有二兩肉的葉菁被裹在裡面。
她的臉被迫緊貼在他胸前,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清晰可聞泵動在耳邊鏗鏘有力的心跳。
沒想到的是,這個二貨的胸膛竟然如此健壯有力,抱著她就像抱一隻貓。
這麼孔武有力的,扮演的應該是「攻」的角色吧?
葉菁被鋪天蓋地的香水味熏得要窒息,胡亂蹭,試圖呼吸點兒新鮮空氣。
這一蹭,不小心觸碰到一顆凸起的小豆豆。
蘇籬的襯衫面料實在太透,以至於那顆小豆豆的緋紅都隱約可見。
被葉菁鼻息熱氣一呵,蘇籬咯吱咯吱笑了:「菁菁乖,別瞎勾搭,搞得人家起反應了,你可要負責哦!」
「……」
無語,葉菁決定化語言為行動,毫不猶豫掄起拳頭狠狠捶下,「你個破酥梨,變態gay,叫你胡亂說話!」
特訓一個月的效果充分體現出來,蘇籬一陣慘叫,委屈轉身喊陶甜甜:「甜甜你倒是幫我正正名啊,看她,喊我gay!」
陶甜甜扛著大包小包呼哧呼哧喘粗氣:「誰要你造型搞得像某某人,勾起葉大小姐心中不爽!」
像嗎?
葉菁定睛,第一次如此仔細打量蘇籬,眉清目秀,小白臉,溫溫潤潤,眼底天生小憂傷。
果然有點像……
葉菁曾經為了類似的兩潭小憂傷,小淪陷過十來天。
那是臨近高考時,班裡臨時插進一個外地回原籍應考的男生,長得極為清水芙蕖,眸子裡裝滿芝蘭玉樹的憂傷。
其實葉菁那點小淪陷,連暗戀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一點點好感。
不過也就只維持到高考結束,芝蘭玉樹般的男生參加他們班的畢業聚會時,捧著一大束藍色妖姬向另一名唇紅齒白的小男生示好。
葉菁那顆被撓得癢癢了十幾天的心肝,就這麼凋零在七月流火中。
這個秘密,只有陶甜甜知道。
蘇籬嗷嗚著,憤憤不平,「不會吧菁菁,難道在你眼裡,我只是一個影子?」
葉菁不理睬蘇籬,氣呼呼瞪一眼陶甜甜,「小妞,以後再提這茬,信不信我把你先那啥後那啥,然後毀屍滅跡!」
「不敢了……」
陶甜甜痞痞地笑,連忙舉手求饒。
三個人嘻嘻哈哈到了幹部病房,一推門,頓時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