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蒙面人又出來了
這個時候,棗花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勁,一腳就把蒙面人蹬到了炕下,用全身的力氣喊了一聲:「來人啊,救命啊!」
蒙面人頭先著地,摔了個眼冒金星,棗花這一喊,嚇得差點靈魂出竅了,爬起來就跑,棗花來不及扣上棉衣扣子,跟在後邊就追,那個蒙面人出了她家的院子,等棗花追出院門,已經看不見那個蒙面人的身影了。
這時候,棗花害怕加上委屈,才想到哭了,眼淚不停地流了下來。她回到了房間裡,穿戴整齊,就想把這事找個人說說,她想到了桃子,就拉上門去了二狗家。
棗花來到了屋裡,賈彩蘭還坐在炕邊納著鞋底,棗花衝她不自然地笑笑,就進了桃子的房間。桃子還在房間裡睡著,棗花急忙搖醒她。
棗花聲音裡還帶著恐懼,說道:「桃子嫂子,桃子嫂子,你快醒醒。」
桃子揉著眼睛醒過來,看見是她,坐了起來說道:「棗花,你咋來了?」
棗花聲音裡帶著哭音,說道:「嫂子,剛才,剛才有一個男人到了我家,還碰我。」
桃子打起精神,急忙問道:「是哪個男人?」
棗花流著眼淚,恐懼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用黑布包著頭,只露出兩個眼睛。」
桃子驚愕地說道:「蒙面人?他又出來了?」
棗花拉著桃子的胳膊,害怕地說道:「嫂子,我該咋辦啊?這個壞人盯上我了,以後還會找我的,你說我咋辦啊?」
桃子安慰她說道:「你別害怕,他也不是盯著你一個人,我也遇到過他一次,棗花,咱們找二狗想想辦法。」
棗花連連點頭。
二狗自從棗花到了桃子房間時起就已經醒過來了,她們兩個的說話他全聽見了,他當時就想起來,想去問問到底是咋回事,這時候聽見桃子說要找他想辦法,他就下了炕,到了外屋。
賈彩蘭看見二狗說道:「二狗,棗花來了,你陪她說說話。」
賈彩蘭說完就拿了手裡的針線活出門去了。棗花和桃子出來到了外屋,桃子說道:「二狗,那個不要臉的蒙面人又出來了,還去了棗花家,差點就……你整天逮兔子,你也把這個蒙面人逮住啊,不然,他以後還要出來禍害人。」
二狗氣憤地說道:「這個蒙面人太可恨了,要是讓我抓住,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棗花見了二狗,又感到了委屈,說道:「二狗,這個蒙面人膽子太大了,大白天就敢這樣,你一定要抓住他。」
二狗想了一下說道:「咱們先分析一下這個蒙面人,他大白天敢到棗花家去,我就覺得他不可能是外村的人。」
桃子驚訝地說道:「他是咱們村的人?」
二狗說道:「你們也想一想,要是外村的人,他咋會知道棗花家只有棗花一個人?也只有咱們村的人,知道小翠在鎮上衛生院生孩子,嬸去照顧小翠了。」
棗花驚慌地說道:「那,那會是誰啊?」
二狗說道:「咱們先把咱們村的男人齊齊排一下,我算一個,書田哥算一個,老光棍算一個,瞎娃,還有二癩子,再有德厚叔,三嬸家兒子,滿村就剩下這七個男人,那些小屁孩咱們不算,你們看看這些男人中間誰最有可能?」
桃子說道:「你和書田哥可以排除。」
棗花說道:「那幾個小孩子也可以排除,他們都還小嘛。」
二狗扳著指頭數著,說道:「那也就剩下四個男人了,等一會,我先去村裡轉轉,去看看這四個男人的情況,看看他們誰更像這個蒙面人。」
棗花說道:「二狗,我不敢回家去,我就跟桃子嫂子待在一起。」
二狗帶著黑子出了門,他先去了德厚叔家,德厚叔坐在院子裡曬太陽,不停地咳嗽著,一聲緊似一聲。
二狗走進院子,說道:「德厚叔,你咳嗽的咋這麼厲害的?也沒去找醫生給你配點藥?」
德厚叔擺著手,說道:「到了冬天就成這樣了,和你爸一個毛病,就是把仙草靈芝吃了都不管用。」
二狗說道:「叔,那你在,我也沒事,到處轉轉。」
德厚叔想跟他在說一句話,可是自己咳嗽得不行,就向二狗擺了一下手算是回應了他的那句話。
二狗離開了德厚叔家,又去了老光棍家,老光棍也在家裡,看見二狗,急忙招呼他坐。
老光棍笑著說道:「二狗,你平時都不到我家來,今天咋來了?」
二狗坐在炕欄上,四處打量著,老光棍家沒有多少擺設傢俱,屋裡亂七八糟的,鍋頭連著火炕,屋角放著一張黑漆漆的案板。
二狗一邊看著一邊心不在焉地說道:「叔,我就想找個人諞諞,你也知道,那些男人都跟我哥進城去了,找來找去沒人了,從你家門前過,就到你家來坐坐。」
老光棍搖著頭說道:「我要是在年輕幾歲,也就跟你哥一塊去了。」
二狗又看了一下,沒看出啥名堂來,就說道:「叔,沒事我就是來看看你,看你啥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我聽說,咱們村裡最近鬧賊了,你一黑要睡靈醒點。」
二狗一邊說著一邊對老光棍察言觀色。
老光棍笑著:「你看我家屋裡哪有值錢的家當啊?就是把賊請來讓他偷他都不來。」
二狗說道:「這個賊可不是一般的賊,見啥偷啥,還用黑布包著頭,那樣子就是不偷東西把人嚇都嚇死了。」
老光棍這下怕了,說道:「真有這事啊?那我一黑睡覺要把門關好,二狗,叔謝謝你提醒我。」
二狗站起來說道:「那好,我就走了。」
老光棍把二狗送到了門外,二狗帶著黑子離開了。二狗心裡琢磨,德厚叔不可能,他害肺病,一到冬天就咳嗽,不會是他,還有這個老光棍,全身瘦的沒幾兩肉了,那點精神夠養他神就不錯了,那還有心思想女人?現在就剩下瞎娃和二癩子了。
二狗去了瞎娃家門前,沒去他家,老遠等在那裡。瞎娃她媽出門來拿了一個竹籠,去柴禾垛弄柴禾,二狗急忙過去,說道:「嬸,準備做飯啊?」
瞎娃媽笑了一下說道:「是啊,你媽給你做飯了嗎?」
二狗說道:「還沒那。嬸,瞎娃今天在家嗎?」
瞎娃媽說道:「在在,剛才回來,你找他去家裡。」
二狗說道:「嬸,你知道剛才瞎娃去哪裡了?」
瞎娃媽說道:「這我不知道,他一天上哪兒也不跟我說,二狗,瞎娃牆高的小伙子待在家裡,我也煩,你給你哥說說,讓他也跟著你哥去縣城咋樣?」
二狗笑了一下說道:「嬸,這個等我哥回來了,你找他去說。你回去做飯吧,我也沒啥事,胡轉悠。」
瞎娃媽提了竹籠回去了。二狗心裡想到,這個瞎娃很像那個蒙面人,剛才才回家,去棗花家就是剛才發生的事啊,前後不到一個小時。但是沒有證據還不能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