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慕連祁是誰,怎麼可能做虧本買賣,必定是要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大滿足,才有可能跟別人合作。
黎洛薇也不意外,早就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什麼條件你說,能夠滿足你的,我盡量滿足。」
「很簡單,你也一定能夠辦到。」
男人修長的手指敲了敲煙灰缸,彈落一截煙蒂,舉手投足間都是成熟男人特有的篤定。
黎洛薇在慕連祁眼裡,就是個戰鬥力為零的柔弱小女子,根本就不需要花太多時間跟精力去防備。
「我想想……」
黎洛薇盯著慕連祁俊冷的五官看了半天,如同是在看一隻狐狸,覺得他的樣子狡猾極了。
「你應該是想要小星吧?」
「聰明!」
男人咧了咧嘴,露出一個相當邪氣的微笑,大方的稱讚道。
「和你交流起來真輕鬆,你總是能第一時間明白我在想什麼,我要什麼,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幾個聰明女人,我都快要愛上你了!」
慕連祁誇張又曖昧的說道,簡直天生就是個調,情高手。
可惜黎洛薇並不買他的賬。
「不可能!」
女人言辭拒絕,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她現在很抗拒你,只要聽到你的名字就會失控發瘋,雖然你很愛她,可是你的確傷害她最深,對她做過那麼多殘忍的事,不是說抹去就能抹去的。」
黎洛薇真心當小星是自己親妹妹對待,所以不會讓她去冒任何險。
報復許纖柔固然重要,可是絕不是以傷害他人為代價!
「你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就不能夠抹去?」
慕連祁捏緊了拳頭,努力收斂起自己森冷的眼神,壓低了嗓音反問道。
黎洛薇說的是事實沒錯,可是她永遠不會知道他和小星之間的故事,真相是如何!
「小星現在恢復得很好,和所有這個年紀的少女一樣,每天都很開心,她跟我的遭遇很相似,所以我最能理解她在想什麼……」
「住嘴!」
男人突然發怒了,朝黎洛薇惡狠狠的吼道。
「別把我跟那個男人相比,我還沒有他那麼薄情寡義,至少我對小星是真愛!」
論殘忍,他怎麼殘忍得過北冥燁,論無情,他也絕對無情不過北冥燁。
所以黎洛薇自以為是的對比,真是對他慕連祁的侮辱。
「好,算我說錯了吧,這樣看來你是真的很愛小星,不是像上次那樣冷血無情,所以你更應該替她報仇才對!」
愛不是嘴巴上隨便說說,而是要用實際行動證明。
「呵,你很聰明,不過激將法對我沒用,你還是聽話把小星送回我身邊,我一定有辦法替你報仇!」
男人真的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他永遠不會蠢到在黎洛薇面前暴露太多情緒。
「你!!」
黎洛薇不怕死的指著慕連祁,氣得說不出話來。
男人一直篤定,突然用手臂環住黎洛薇的脖子,兩人頭靠著頭,挨得很近很近。
「喂,你幹嘛,放開,放開我!」
黎洛薇死命掙脫,氣得咬牙切齒。
「別動,你後面有個人一直在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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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薇很晚才回別墅,心情差到極點。
既然自己已經不是獨一無二的,那麼待在別墅也就沒有太多的必要了。
可是她還是不甘心,憑什麼許纖柔就能安然無恙,甚至過得比以前更瀟灑,她不能允許,絕對不能允許!
「回來啦!」
許纖柔坐在客廳,一個小丫頭在替她修指甲,女人一臉笑容滿面,似乎有天大的喜事發生。
黎洛薇瞪了許纖柔一眼,懶得跟她說話,冷著臉徑直上樓。
「等等。」
許纖柔從丫頭手中抽回自己的玉指,優雅的站起來,轉身看著黎洛薇,似笑非笑。
「燁叫你去他房間一趟。」
「又絕食了?」
不知怎麼的,黎洛薇倒希望北冥燁鬧絕食,這樣自己才回跟以前一樣,獨一無二,無人取代。
不過許纖柔的話卻讓她失望了。
「哦,那倒不是,晚餐我已經陪著他吃過了,就不必麻煩你了,燁找你是有別的事,他有話要問你。」
許纖柔貌似好心的提醒道:「他好像有點生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哦!」
突然女人又補充道:「對了,夫人也在,她好像也很生氣哦!」
尾音幾乎是要飛揚起來了,幸災樂禍成這個樣子,可見許纖柔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久好久了吧!
「繼續吧,我這指甲顏色有點淡,你再幫我弄弄。」
「是,少奶奶。」
「提醒」完畢後,許纖柔便不再搭理黎洛薇,專心讓下人給她做指甲了。
黎洛薇抬頭看了看北冥燁緊閉的臥室房門,心突然跳很快,有種不祥的預感。
「少奶奶,您說少爺找那小賤人是為什麼事呢?」
下人一邊替許纖柔捏肩揉腿,一邊故意用討好的語氣問道。
許纖柔躺在質地柔軟的高級沙發上,悠閒的看著自己剛剛染好的指甲,紅艷艷的好像剛剛抓出的人血,她相當喜歡。
「不管什麼事,反正不是好事就對了……」
女人語氣雖輕淡,卻掩藏不住濃濃的笑意。
剛剛北冥燁是真的很生氣呢,直接摔碎了一個好幾十萬的古董花瓶,接下來該摔的恐怕就是她黎洛薇了,哈哈哈……
正當許纖柔笑得無比得意的時候,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突然惡狠狠的撲向她。
「汪汪,汪汪汪!」
「少奶奶小心,小心啊!」
「啊,這是什麼,是什麼!!」
突然間,整個客廳一片混亂,又是人的尖叫,又是狗的嘶叫。
「宙斯,冷靜點別叫了,聽話!」
蒼牢牢牽住狗繩,撫摸著宙斯毛茸茸的,還是沒辦法讓狗冷靜下來。
「汪嗚,汪汪汪!」
宙斯不停衝著許纖柔呲牙,嚇得許纖柔只敢躲在沙發背後,不停發抖。
「怎麼說你也是宙斯半個主人,它怎麼這麼討厭你啊,看起來有點想把你撕碎哦!」
「蒼,你什麼意思,讓隻狗來嚇我,要是傷到了我孩子,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許纖柔恐懼的嚥了嚥口水,全身發抖。
該死,這死狗怎麼沒死,竟然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