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書記放心,就算拼了我這條命,也不會讓他能夠得逞!」蘇沐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你全權處理,有什麼要求直接提!」簡承諾應聲道。
「我們能相信蘇沐嗎?」
「我相信他。」
「那咱們就趕緊安排善後事宜。」
「老柳,我想因為這個事,咱們剛才的計劃要有所改動,我認為就讓蘇沐來負責針對浮石水源的全權處理比較妥當。畢竟之前蘇沐在燕北省那邊,就有過針對銀槍糧業的經驗在。有蘇沐出面,我相信能在最短時間內將這個問題解決掉。你也清楚,這事宜早不宜遲,快刀斬亂麻是最英明的決定,稍微遲疑,咱們就會陷入被動中。」簡承諾神色嚴肅。
「好,就這麼辦。」柳白鹿堅決支持。
蘇沐到底能不能將軒轅小硯從服部六藏的手中救出來,簡承諾不知道,柳白鹿也不敢肯定。其實在柳白鹿的心中,更多想到的是蘇沐竟然連這個保證都敢做,難道說蘇沐會比其餘人要強嗎?這個蘇沐到底擁有什麼自己還不知道的背景?不過柳白鹿更清楚,這些是蘇沐的**,**到簡承諾都未必會知道。
再說即便簡承諾知道,柳白鹿也沒有自信到認為簡承諾會告訴他的地步。
簡承諾是團系。
柳白鹿不是團系。
這就是兩者在合作中的最大分割線,所有決定都要以這個分割線為基礎進行考慮。
山莊別院。
這座山莊畢竟是住人的。而且能被軒轅小硯相中,就能證明這座山莊的入住率是不會很低。所以這邊鬧出這麼大動靜,又怎麼能夠瞞過其餘人視線?當他們全都從別院中出來,想要過來張望下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卻驚愕的發現,那扇和他們別院相同的大門是緊閉著的。而任憑他們在外面如何喊叫,裡面都沒有誰回應。
「我說裡面到底有沒有人?」
「你是山莊的人吧?趕緊說這裡面是怎麼鬧的?這還讓不讓我們休息?」
「我們花錢是來你們這裡找安靜的,你們卻鬧騰成這樣,說說吧,你們山莊是不是想要賠錢?」
……
外面吵鬧成一團。作為山莊這邊的負責人。心急如焚。他們就不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嗎?他們也很想要做,但關鍵是這個別院中住著的客人是山莊**oss親自吩咐過的。當時說出來的話也很簡單,別管這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管,哪怕是將這座別院拆掉。也不准任何人靠近這裡。打探這裡的消息。
有這個話在。誰還敢對這座別院挑刺?
別院內部。
服部六藏才是感覺到最憋屈的人,作為服部家族中的巔峰強者,服部六藏很少出來做事。這次前來天朝也是他主動要求的。也就是說服部六藏是個只知道修煉的狂人,什麼刺殺經驗,什麼做事效率,全都不在他的考慮內。像是針對軒轅小硯的刺殺,即便換成服部三藏都比服部六藏做起來要利索和簡單的多。
服部六藏的涉世未深。
服部六藏的自大自狂。
這兩個理由直接就讓服部六藏處於如此為難尷尬境地中,他比誰都清楚自己殺死軒轅小硯的舉動絕對不能暴露出去,自己必須是低調完成這事。只有這樣才不會將軒轅家族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也唯有如此才能保全他自己。因為將軒轅小硯殺死,而讓服部六藏活不了幾天,這種蠢事他是不會做的。
但現在形勢分明已經脫離掌控。
早知道會變成這種局面,給服部六藏再多理由他都不會如此魯莽行事。如果說外面逐漸多起來的人,讓服部六藏有些煩躁不安,那麼眼前軒轅小硯週身燃燒的火焰,就讓服部六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憋屈。怎麼會如此?為什麼好好能殺死的軒轅小硯,身體四周會冒出來火焰,而這些火焰的溫度是那樣高,所有靠近火焰的蝴蝶全都在眨眼間變成灰燼。
這可是服部六藏的看家蝴蝶術,卻被軒轅小硯如此輕易破掉。
而且服部六藏靠近不了軒轅小硯,這是最讓他無奈的。
你說好好的就怎麼硬是靠近不了呢?她身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五分鐘。
服部六藏在心底給自己給出最後時間,倘若說五分鐘內還沒有辦法將軒轅小硯的火焰術破解掉的話,自己就必須離開這裡。其實在服部六藏心裡是很想多點時間,仔細研究下這種火焰,到底是怎麼變出來的,能防身,還不傷己。
服部六藏心中吃驚,軒轅小硯何嘗不震驚?
軒轅小硯當然知道身邊的火焰就是那張符篆變出來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身經歷,軒轅小硯是難以相信,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符篆術。之前在典籍中,軒轅小硯是對符篆術有所認識的。她知道這種術法,其實講究的就是一種內力的碰撞,有點類似於手榴彈這種熱兵器。只要你按照既定軌跡,將內力灌輸到符篆上,再引爆後就會形成這種超乎尋常的衝擊波。
然而理論畢竟是理論,軒轅小硯很清楚沒有誰能做到將符篆術真正演化出來。
現在蘇沐卻讓軒轅小硯知道,她以前是多麼孤陋寡聞,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讓她驚訝驚艷的神奇符篆。不過軒轅小硯震驚歸震驚,她現在也有點擔憂,擔憂這張符篆的時效性。
火焰不會一直燃燒,當火焰熄滅的時候,恐怕就輪到自己去死。
最無奈最悲
悲慘的結果莫過於此。
幾乎就在軒轅小硯這個念頭升起沒有多久,撐死了也就是兩分鐘,燃燒的火焰便唰的全都消失。服部六藏敏銳的捕捉到這個契機,電光閃石間便衝向前去。沒有任何猶豫,服部六藏的手便將軒轅小硯的所有攻擊化解掉,然後一手掐住了軒轅小硯的脖頸。在軒轅小硯的憤怒眼神中,服部六藏沒有絲毫憐香惜玉,而是徑直高高舉起來。
「小姐。」舒老咳嗽聲中吐出幾口鮮血憤怒咆哮。
「小姐。」淨荼從昏迷中醒過來,看到眼前這幕後,怒火攻心。
但誰都沒辦法改變這刻。
軒轅小硯雙腿本能的彈動,她臉上湧現出一種悲涼,從來沒有什麼時候感覺到死亡距離她是如此親近。想到死亡就要降臨,軒轅小硯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竟然是蘇沐的面容。
難道剛要收穫愛情,愛情就要因此夭折?
我真的不想死啊。
「軒轅小硯,你可以去死了。」服部六藏手腕就要使勁,軒轅小硯的雙眼也微閉起來,彷彿認命般放棄掙扎,但誰想淨荼和舒老在這刻陡然間發出驚呼聲,就是這道驚呼聲讓軒轅小硯雙眼猛然張開,隨即她視野中出現的便是蘇沐那張熟悉的面頰。
竟然是蘇沐?
我不是在做夢吧。
蘇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現在不是應該在外面忙工作的嗎?而且沒有人給蘇沐報警,他怎麼知道這裡有危險?稍等下,難道說是?軒轅小硯想到在那邊的翁傑,心裡很快釋然。不過即便如此又能怎麼樣?蘇沐你過來,難道能抵擋住服部六藏嗎?這傢伙是那樣凶險狠辣,不是誰想要抗衡就能抗衡的。
不對,我沒有看錯吧?
地面上怎麼有只胳膊?這只胳膊好像就是剛才掐著我脖子的那隻?難道說?軒轅小硯躺倒在蘇沐懷中,望向前方,發現服部六藏臉色慘白,正捂著斷臂處,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蘇沐。
服部六藏的右臂竟然真的被蘇沐切斷。
地面上到處都灑滿鮮血。
刺鼻的鮮血味道瀰漫開來。
淨荼和舒老懸著的心總算落下,舒老看著蘇沐的眼神流露出一種感恩,淨荼眼神中卻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味道。熟悉淨荼的人在這兒的話就會清楚,這刻蘇沐以這種姿態絕對將淨荼征服了。只要蘇沐勾勾手指頭,淨荼便會心甘情願的奉獻上她的**。面對強者,面對蘇沐這種強者,淨荼很樂意臣服。
能活著,這種感覺真好。
軒轅小硯不再去看只剩下一隻胳膊的服部六藏,而是仰起頭望著近在咫尺的蘇沐面頰,愛憐的撫摸上去,柔聲道:「知道嗎?在剛才我都以為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你,我想那就是你我的訣別。誰想到老天對我還是不薄的,我還有機會陪在你身邊,蘇沐,我們才剛剛可以開始,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你不會死的,我也不會讓你死。」
蘇沐撩起軒轅小硯的頭髮,將她攙扶起來後,凝視著她雙眼,輕聲道:「誰想要讓你死,我就會讓誰死。你現在還活著,你還會很好活著。小硯,難道你就不想要陪我花前月下?難道你就不想陪我遊遍大好河山?難道說你就不嚮往夕陽西下你我依偎擁抱的畫面?你不想,我卻想。只要我想,你就不能死掉。我還有好多事沒有和你做,你就這樣離開我,你捨得嗎?」
「我不捨得,我絕對不會捨得,但有人卻想要讓我死。蘇沐,淨荼和舒老他們…」
蘇沐用手指壓住軒轅小硯嘴唇,聲音輕柔。
「我沒來之前他們生死不知,但我來後他們就不會死掉。他們不會死,有些人卻是要為他的愚蠢付出代價,所以小硯你就站在這裡等著,等著看你的男人如何為你報仇雪恨。」
蘇沐轉身掃向服部六藏,剛才的溫柔瞬間消失,一股暴戾殺意陡然升起。
「服部六藏,拿命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