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中。
包廂中所發生的一切黃悅榕全都知道,沈蔓領就坐在他旁邊,欣賞著如此難得的一幕好戲。當他們看到蘇沐走進包廂後,兩個人臉上露出來的是一種異樣的興奮。
他們清楚,既然蘇沐已經過來了,那麼想要從這個局中掙脫開來就斷然沒有機會。所以說他們兩個人的心情是格外的好,狠狠踐踏對手,享受喜悅的時刻就要來臨。
「來,為咱們能夠出心中一口惡氣乾杯。」沈蔓領高高舉起酒杯,恣意張狂。
「嗯,是該好好的慶祝下。」黃悅榕倒是沒有那麼狂妄,但他臉上露出來的那種高興神情卻還是溢於言表。
作為黃傢俬生子的黃悅榕比誰都清楚黃家最想要拿掉的人就是蘇沐,倘若說他能夠將蘇沐的前途給幹掉的話,那麼在黃家地位必然會水漲船高。要知道黃家就算現在沒落,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黃家所擁有的政治經濟能量都不容小覷。能夠在家族中享有更大話語權的話,黃悅榕的人生就會發生重大轉折,而不必只是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夜總會中苟活。
沒錯,在黃悅榕心中對於這種生活的評價就是苟活。
別人眼中的黃悅榕已經是享盡榮耀,但你們所謂的這種榮耀對我來說是那樣的可笑。你們知道嗎?我想要的榮耀是屬於黃家的那種榮耀,我身為黃家人卻沒有辦法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黃家,沒有辦法享受黃家地位。你說我能夠嚥下這口氣嗎?我直到現在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能夠回到黃家而努力,眼前有如此大好機會,我絕對不能錯過。
所以蘇沐你現在是要倒霉了。
但就在黃悅榕剛剛開始笑起來的時候,笑容陡然間變的僵硬起來,他難以置信的盯著此刻出現在包廂中的那幕,使勁的揉搓雙眼,確定沒有看錯後,驚聲喊叫起來。
「怎麼搞的?這不是咱們臨時起意做的事情嗎?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意外?他們怎麼會在這裡?蘇劍怎麼會在這裡?有蘇劍他們在,咱們今天晚上做出來的這出大戲又該怎麼收場?」
「蘇劍是誰?」沈蔓領有些疑惑不解。
你黃悅榕是不是有點太過敏感?
就現在這種局勢我們已經完全掌握大局,你卻在這裡如此擔驚受怕。真的是沒有那種必要吧?蘇劍他們是誰。別管他們是什麼身份,咱們既然敢對付蘇沐,就不怕其餘人。難道說他們的身份還能夠和蘇沐相比嗎?蘇沐咱們都敢陷害,他們又有何懼?他們真的要是敢繼續再糾纏不清的話。全都拉進來就是。
真是一個草包。
黃悅榕聽到沈蔓領這話後。對他不由露出一種鄙視之色。只有你這種草包才會對蘇劍這些人不認識。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能夠混到現在的?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你老爹是副省長,需要走通你的門路,你以為你能夠在我這裡如此吃吃喝喝嗎?沈蔓領啊沈蔓領。你的政治嗅覺稍微敏感點,都不至於混到現在這種地步。
「不行,這事我必須出面解決掉,再不露面的話,會出大事的。你留在這邊,絕對不要出來知道嗎?」黃悅榕起身就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臉色緊張中寫著一個詞叫憂慮。
「哼,真是沒有用的膽小鬼。」
沈蔓領絲毫沒有擔憂的意思,別說你黃悅榕還吩咐不讓出去,就算你不吩咐,沈蔓領都沒有想要從這裡離開的想法。去包廂中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在這裡暖玉溫香在懷來的舒坦。想到自己因為今晚是洞房花燭夜,所以特意準備了兩個烈性藥丸吃掉,誰想現在沒有辦法在武則魚身上一展雄風,那就只好在這裡宣洩宣洩。
「你們兩個全都和我進來。」
「是的,沈總。」
鶯鶯燕燕的呻吟聲中,沈蔓領起身從這裡離開。他知道就算想要玩的話,也要去旁邊的房玩,真的在這裡玩,給沈蔓領十個膽子他都不敢這樣做。這裡畢竟是黃悅榕的總裁辦公室,他要敢褻瀆這裡,黃悅榕非往死的收拾沈蔓領。沈修容退休後,沈蔓領就知道自己還是可以和黃悅榕說說笑笑稱兄道弟,但該有的規矩卻必須遵守。
空闊的房間中很快便響起陣陣如雨打芭蕉般的啪啪聲響。
已經完全被**沖昏頭,處於激烈戰況中的沈蔓領絲毫沒有意識到,暗地裡他已經被全程進行拍攝。
包廂中。
衝進來的記者不斷按著快門,袁彪在旁邊獰聲喊道:「給我將他們全都照下來,你們要全都給我報道出去他們的醜惡嘴臉,做出這種事情還敢打人,必須全都照下來。」
「蘇主任?」靳舒有些擔憂。
「沒事的。」蘇沐安慰地淡笑道。
「真的沒事嗎?」靳舒瞧著這種情形,實在想像不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怎麼還能夠沒事。
眼前這種情況難道還不夠明顯嗎?擺明這件事情就是個圈套,崔景程他們就這樣跳進來不說,很快就會被曝光。想到那種後果,靳舒就感覺心驚肉跳。靳舒不在乎崔景程他們的榮耀,卻不得不交流團的顏面著想。誰想到蘇沐面對這事竟然沒有任何擔憂,怎麼個意思?難道說在蘇沐心中,想要藉著這事徹底將崔景程他們踩下去嗎?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想到崔景程他們剛才的神情,靳舒越發肯定這個念頭。只不過肯定後靳舒心中對蘇沐就有點複雜感覺,原本還認為是個顧大局的人,沒有想到蘇沐也是一個在官場中做起事情來不擇手段的人。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如此明擺著去做?你好歹也要將崔景程他們都給弄出去之後再說吧,關上門再收拾他們。誰能說出來你的
不是。
蘇沐一眼就知道靳舒的想法,不過卻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
王制同樣冷冷地掃視著這一幕。
夠狠的陷阱,今天要不是他們過來的話,真的要被他們這樣做成的話,外面的輿論報道絕對會帶給蘇沐一種惡劣影響。外面的公眾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體質內人物的花邊新聞,他們才不會在乎事情真相是什麼,只要能夠滿足他們的好奇**就成。
不過可惜,今天這個陷阱別管是誰為蘇沐設置的,最後只能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都不必其餘人動手,就眼前的蘇劍便能夠將這些事情全都搞定。
面對著眼前這八個正在拍照的人。蘇劍面帶冷笑。不過這次倒是沒有做出像剛才那種舉動來,沒有對這群記者進行人身攻擊。只不過從蘇劍嘴中說出來的話,卻是那樣的冷如冰霜。正在拍照的八個記者,在聽到後全都當場傻眼不說。每個人心底更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寒意唰的升起來。望著蘇劍的眼神分外驚恐。
「我說你們既然要拍照那就好好拍。我們又沒有任何想要離開的意思,我們全都站在這裡,你們慢慢拍啊。等到你們拍完後。我會幫你們忙,把你們的照片全都發出來不說,還送到各大電視台輪番進行播放。我會讓你們幾個人全都成為優秀記者的,嗯,你們應該享有這種榮譽,衝你們這種對工作的熱忱,我都應該這樣做,你們說是不是那?」
反話。
**裸的反話。
八個記者可都是人精,誰還能聽不出來蘇劍這話是什麼意思嗎?這個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當中有人竟然認出來蘇劍是誰,在認出的剎那,他臉色陡然變得一片煞白。
「糟糕,是咱們燕北省省委宣傳部蘇部長的公子蘇劍。」
誰?
他是誰?
蘇劍?
蘇部長的公子蘇劍?
其餘幾個記者在聽到這個身份介紹後全都傻眼,尼瑪的要不要這麼誇張?隨便出來一個人竟然就是省委宣傳部部長家的公子。搞新聞的誰不知道宣傳部的重要性,誰不清楚宣傳部在新聞界中扮演的角色。而蘇部長是誰他們當然都清楚,那儘管只是一個副部長,可別搞錯,是省裡的副部,其代表的身份和能量都不是他們幾個小記者所能夠抗衡的。
怪不得人家敢這麼囂張,原來是有底氣。
而這個人要是蘇劍的話,和他混跡著的人又怎麼可能簡單?想到那些人全都是官二代,想到自己一下得罪這麼多官二代的可怕後果,就沒有哪個記者還能夠安然站在這裡。每個記者全都感覺到後背發涼不說,全都站立不安。
八個記者全都耷拉著腦袋,有點手足無措,沒有誰還敢再舉起手中相機拍照,卻也不知道現在該說點什麼。你說他們為什麼非要過來趟這趟渾水,如今這可怎麼辦?轉身就走嗎?那不行,被蘇劍盯上後果不堪設想,除非是能得到蘇劍的原諒,不然他們連動地方的膽量都沒有。畢竟蘇劍想要找到他們幾個的話,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記者同志,你們還愣住幹什麼?趕緊拍照啊,趕緊將他們的醜惡嘴臉全都照下來,登報,必須登報。別怕,他那些屁話,都是在諷刺你們的,你們更加應該將他們全都照下來,報道出去,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以後遇到他們的話,全都小心防範著點。」袁彪絲毫沒有意識到情況不對,還在繼續叫囂著。
報道?
你還讓我們報道?
我們報道你個腦袋,我們怎麼還敢報道啊。
八個記者有種想要將照相機直接砸向袁彪的衝動,就在這時候包廂大門再次被光當推開,黃悅榕終於露面。
正主出現。
大魚上鉤。
蘇沐瞇著眼,神色有些玩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