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嗎?
秦朕果然是那樣薄情寡義,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只要任何人敢阻擋他的道路,都會被清理掉。以前只是聽說秦朕的九號基金發展成現在這種規模,是踩著粼粼白骨上位的,現在看起來果然如此,這個所謂的秦朕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強勢還要歹毒。就因為自己和郭輔見面,便果斷下狠手,當真冷血無情。
最關鍵的是徐器也在即將臨死的時候明白,秦朕原來壓根就沒有信任過自己,不然他如何知道自己和郭輔見面的事情?肯定是因為身邊有人在監視,可笑自己還曾經將九號基金當作家庭。
多麼嘲諷的現實。
這些全都要化為泡影,全都要從我的生命中消失。
難道說我真的要這樣死掉嗎?
鏘鏘。
清規那把鋒銳的刀鋒眼瞅著就要捅進徐器的腹部,想起來的應該是一種刀鋒入肉,鮮血四濺的噗噗聲。然而這種聲音非但沒有響起,隨之而來的竟然是刀鋒像是刺進了石頭上,發出刺耳摩擦聲的同時,在黑夜中竟然有火花濺起。與此同時清規的身子從當地猛然間被一腳踢飛,重重的摔落在田地中。
剩下的四個人唰的就全都圍上來,將清規保護在中間的同時,虎視眈眈的盯著站在前方的人。他們驚恐的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裡突然多出一個人來,他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個人當然就是蘇沐。
蘇沐恰到好處的出現在徐器身邊,漠然掃向前方的五個人。嘴角揚起露出嘲諷冷笑,「秦朕真的是夠無恥的,表面上是那樣道貌盎然,背地裡卻淨是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情。他真的認為自己是所謂的外國國籍就能夠胡作非為嗎?不要忘記除卻外國國籍外,他還有著天朝國籍,對待這種雙國籍的人,天朝是能宣判死刑的。」
宣判死刑。
作為如今位數不多仍然保留著死刑的國度,天朝就沖這點便能威懾全球。
嘩啦。
伴隨蘇沐話音落下的同時,段鵬他們全都從後面逼上前來。這支小隊是段鵬親自帶領的,總共有九個人。不說數量上就佔據優勢。單說實力上隨便拉出來一個人都能夠秒殺掉清規他們。清規是五個人中的最強者。但就算這樣也沒有修煉出來內力,只不過仗著曾經身為僱傭兵訓練出來的冷酷手段做事。
「你是蘇沐蘇組長?」徐器心有餘悸的問道。
「我就是蘇沐。」蘇沐盯著徐器微笑道:「現在已經沒事,你不必再有任何擔心,我想要知道。你確定有話要給我說嗎?你要是沒話說的話。我現在就能讓人將你送回去。當然你要是有話說的話。我希望你現在就說出來。」
直奔主題。
蘇沐不喜歡那種拐彎抹角,越是這種緊迫時候越是能夠讓徐器將心裡話說出來。像是徐器這種人,倘若說不是被逼到這個份上。又怎麼會堅定信心。
「我說,我有話要說。」徐器果然是沒有任何猶豫,終於全盤托出。
原本還會有點遲疑,現在徐器卻是將那種念頭徹底拋之腦後,既然秦朕都要自己性命了,自己還有必要為他守護住秘密嗎?當然是沒有這個必要,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要說出來。
清規從田地中站起身來,面對近在咫尺的蘇沐,眼神陰狠如蛇。當他聽到徐器竟然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眼底更是滾動出來瘋狂殺意,鎖定住徐器的眼神愈發變的冷漠肅殺。
「徐器,你在開口之前最好想想說出來的後果,不要認為你是孤家寡人,你還是有家庭的。難道你不怕死,你的家人也都不怕死嗎?你要敢說出來,你要敢胡亂說話,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當著蘇沐面的恐嚇。
徐器臉色唰的蒼白。
蘇沐不屑冷笑,掃向清規的眼神多出一種蔑視,「你就是跟隨在秦朕身邊的心腹清規吧?我知道你幫著秦朕做過很多事情,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現在你說出來這話,想必是習慣成自然,是威脅人威脅的太過嫻熟。
清規,不知道有沒有人給你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像你這種人,不知道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卻妄圖顛覆常規,想要破釜沉舟的為非作歹,你以為你能做到嗎?還是說你真的認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誰知道你的秘密,知道你的那些骯髒事情?」
「蘇沐,你少在這裡嚇唬我。」清規眼神清泠如刀。
「嚇唬你?」
蘇沐隨意彈掉衣角的灰塵,雙腳跺了跺地面,好像要將所有髒東西全都掂掉似的。
「清規,不要再試圖反抗,你是沒有反抗的機會。還有你的秘密我也全都知道,你真的認為跟隨秦朕,有秦朕在,你就能安然無恙嗎?你就能逍遙自在嗎?你就能躲避一切嗎?像你這樣的敗類人渣早就該死掉,你說我要是將你抓回杜家村,你會變成什麼樣?杜家村的人又會如何對你?
就衝著你這個在杜家村顛倒人倫綱常,和家嫂通姦,事敗後卻將親大哥殺死的混賬東西。我想哪怕不動用國家法律,只是在杜家村靠著村規,都能夠將你殺死吧?而且你們杜家村的村規有多殘酷,你比我清楚吧?」蘇沐冷嘲道。
轟。
清規如同雷震,雙眼驚恐的盯著蘇沐,難以置信所聽到的話。這是清規心中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為不能夠面對不願意面對的秘密。哪怕是秦朕都不知道這些事情,但蘇沐怎麼會知道?
送我回杜家村?
我是絕對不
能回去,我只要回去恐怕不用村裡人動手,老爹老媽都會將我打死的。想到那種殘酷畫面,清規渾身上下就開始顫抖,望著蘇沐的眼神越發驚懼。
「你怎麼知道這個秘密的?」清規眼神慌亂著喊道。
「我不但知道這個秘密,我知道的事情還很多。清規,你這種人看似最不怕死,其實骨子裡面是怕死的要命。你認為從杜家村逃出來就能夠沒有人追究你的事情嗎?有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認為能夠逃掉法律的制裁,就算一時半會能逃掉,你的良心那?你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難道就沒有夢到過你大哥化為厲鬼找你嗎?
在國外參加僱傭兵,經歷戰火就能讓你變的強壯起來嗎?你真的夠可笑的,別的僱傭兵都是能夠將後背交給兄弟,你那?在僱傭兵的世界中,你說說多少次你都是在關鍵時候選擇背叛兄弟獨自逃命。你能活到現在都是靠著其餘兄弟的性命換來的,你這種背叛兄弟的人,又怎麼能夠被僱傭兵世界容忍。
你不過就是個失敗者,你在最失敗的時候被秦朕盯上,然後提拔你作為他的心腹,為他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你倒是夠可以,心甘情願充當秦朕的走狗,為秦朕解決掉很多髒事。不過清規,你恐怕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到,你追隨的這個秦朕,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混帳東西,他就是個背叛國家的賣國賊。」
蘇沐臉色凝重,說出的話像是刀鋒般鋒銳,字字句句就那樣扎向清規的內心,扎向跟隨在清規身邊的四個人心臟,讓他們全都在剎那間有著短暫失神。
清規是那種不堪人?
真的假的?
秦朕是賣國賊?
真的假的?
四個黑衣人在無聲無息中開始向著旁邊挪開,他們是幫助九號基金做事,但並不意味他們做事就沒有底線。再說他們直到現在為止,還真的是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充其量就是幫兇而已。但真的要背負上賣國賊罪名的話,那絕對會被槍斃。想到那種一槍爆頭的血肉模糊畫面,四個人就毛骨悚然。
能活著,誰想死?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這些事情?」清規話音顫抖著問道。
「我怎麼知道的你不必知道,你只要清楚你倘若繼續頑抗下去,我是必然會將你殺死的。清規,你的問題有多嚴重你心知肚明。我不會隱瞞你什麼,你這條性命是報廢掉了,是沒有可能逃過法律制裁。但能夠這樣死掉,總比你東躲**的要好,身為一個男人卻連半點承受責任的膽量都沒有,你說說你願意做那種人嗎?」蘇沐雙手後負,大義凜然。
「哈哈。」
清規仰天狂笑,因為情緒激動氣血翻滾間,嘴角又開始向外流出鮮血,大笑過後,清規眼神變的死寂,盯著蘇沐爆發出一股凌然殺意,右手手腕翻動間,一把銀色手槍竟然出現,說話間就要扣動扳機。
卡嚓。
然而就在清規以為這槍絕對能將蘇沐殺死的時候,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的手指頭竟然沒有能夠扣動扳機。不但沒有能夠扣動,清規還眼睜睜的看著手臂就那樣從眼前掉落。整條右手被齊根斬斷,一股鮮血順勢噴出,染紅地面的同時,空氣中多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
隔斷的手臂。
刺眼的鮮血。
銀色的手槍。
痛苦的清規。
四個站在清規身邊的黑衣人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當場就全都嘔吐起來,沒有誰再敢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全都第一時間跪倒在地,雙手抱著腦袋,不敢抬起頭。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不要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