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惟旻就這樣被一巴掌給掀翻在地。
現在不是說藍惟旻被挨打的問題,而是說動手的人是誰的問題。蘇沐,他竟然以省發改委第一副主任的身份,在這裡動手,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想必會是爆炸性的新聞吧。不過就算他們這些人蠢蠢欲動,是想要將這事給捅出去,但是誰敢這樣做那?想到蘇沐背後的身份,想到蘇沐為什麼這樣做,他們就全都釋然。
相信就算是他們將這事捅出去,會怪罪蘇沐的人也不會有很多。
你藍惟旻都想要取走人家蘇沐的性命,人家上門前來討要說法,難道說很過分嗎?難道說非要等到你將人殺死後,蘇沐的屍體送過來後才能夠向你索要公道嗎?
嘩啦。
隨著藍惟旻的倒地,那些跟隨他前來的人,是徹底的全都站開。他們知道藍惟旻剛才的話是想要混淆是非的,就他的那種狠辣性格,不是說沒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更為要緊的是,這些人竟然是因為蘇沐的身份,而選擇了初次見面就相信蘇沐所說的話,是沒有誰將藍惟旻的狡辯放在心中的。
蔣可現在是真的被眼前的畫面給弄的有些情緒激動。
蘇沐不就是自己想要找到的人嗎?
在自己最為困難最為危險的時候,蘇沐橫空出世救她脫離苦海。雖然說蘇沐是因為其餘原因出現的,這倒是和之前預定好的劇本思路不同。但這有什麼關係那?要知道是蘇沐救了自己就成,再說難道你還沒有看到嗎?蘇沐是不怕藍惟旻的身份,既然是這樣的,那蘇沐就是附和自己心中對英雄的詮釋。
我要的就是蘇沐這種男人。
和蔣可的那種驚喜相比,現在這裡有個人的情緒更是有點不對勁,他就是鐵剛。鐵剛是真的沒有想到。蘇沐會擁有那樣的身份,想想也是,除非是擁有那種身份。不然蘇沐怎麼敢做出這種事情來。只不過今日之後,看來是要下達封口令的。要是說被蘇沐知道,自己的人敢在私下裡面嚼舌根子,那問題就大了。
不過是不是要將自己的人全都給從這裡撤出去那?
鐵剛想要這樣做,但就眼前這種緊張到讓人窒息的氣氛,他卻硬是不敢有任何意外舉動。
「藍惟旻,你真的是一點都不長進,之前就是因為做出這種事情而被我收拾的吧?」
蘇沐漠然掃過癱倒在地的藍惟旻,抬頭瞧向站在不遠處的蔣可。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女人倒是有點味道,只不過蘇沐和蔣可是真的不認識的,一點都不熟悉的那種,這是屬於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剛才是他動手想要將你帶走的是吧?這段時間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也是他不斷的糾纏著你是不是?」蘇沐平靜問道。
「是的。」蔣可點點頭。
姑奶奶,你真的是什麼都敢說,難道你就不知道稍微留點後路嗎?要是說蘇沐能夠將藍惟旻徹底收拾掉,你怎麼都好說。但要是說打蛇不死的話,被藍惟旻這個王八蛋翻過身來,你現在這樣指認他。你以為藍惟旻會放過你嗎?還是太年輕啊。鐵剛心底這樣想著,不過就在他這個念頭升起後,蘇沐卻像是一下就捕獲到似的。轉身瞧向鐵剛時,眼神中帶出一種不屑。
「你是這裡的老闆?」
「是的,我叫做鐵剛,是這家鳳巢夜總會的老闆。」鐵剛趕緊道。
「身為這裡的老闆,你就是有責任有義務保護前來這裡駐唱的人吧?他們就算不能夠說是你們夜總會的編制人員,但好歹也是在你們這裡工作的。鐵剛是吧,既然你沒有辦法做到這個,我就藉著你的地方辦點事情,可以吧?」蘇沐隨意道。
「您請您隨意。」鐵剛額頭冒出著冷汗急聲道。
這可是將藍惟旻當作一條狗般收拾的人。自己怎麼敢碰觸霉頭?沒有看到現在的藍惟旻,還是躺倒在地上不敢站起來嗎?他就是不敢站起來。而不是不能站起來。
「蘇沐,你想要將我如何?難道說你還敢在這裡將我給殺死不成?」藍惟旻揚起腦袋惡狠狠道。
「殺死你?」
蘇沐搖搖頭。「你真的是想多了,我就算不是國家公職人員都不會那樣做的,殺人犯法我還是知道的,為了你這樣的人渣就將自己的性命自己的前途給丟掉,真的是不值得的。但你不要竊竊自喜,因為我雖然是不能夠殺死你,但卻是想要將你踩在腳下。你敢派人前來殺我,就要有被我羞辱被我好好收拾一頓的準備。
你知道我身份的,但這個身份不會成為我動手的制約。所以說,藍惟旻,既然你的家裡沒有辦法管教好你,既然上次公安局沒有讓你有任何收斂,我就只能勉為其難的來做這事。」
「你想要做什麼?」藍惟旻顫抖道。
砰。
蘇沐懶得廢話,當著所有人的面,就那樣毫不猶豫的果斷抬腳,這一腳沒有任何水分,狠辣的命中藍惟旻的屁股,當場就將他給踢飛。藍惟旻像是一顆炮彈似的,就那樣向前滑去,然後碰到桌腳後,一股更加疼痛的感覺侵襲全身,讓藍惟旻現在都沒有辦法顧上喊叫出來別的,只是疼痛的嘶鳴著。
真尼瑪疼啊。
站在旁邊觀看的人,看到藍惟旻這幕,都感覺到生疼生疼的。想到自己剛才是那樣為虎作倀,想到自己要是也被蘇沐借此收拾的話…光是想像那種感覺,就會讓人不寒而慄的。所以說他們瞧向蘇沐的眼神也開始多出一種畏懼,這哪裡是個高高在上的第一副主任,這分明就是一個地獄走出來的魔王。
「這是第一腳,教你的是心有畏
懼。你這樣的人,什麼事情都敢做,什麼法律都敢踐踏,所以說你要是心中沒有畏懼的話,是注定活不長的。不過就算是這樣,你這輩子也算是徹底玩完,我保證沒有誰能夠救得了你,整個璨皇市,沒有誰能夠將你從監獄中撈出來。」蘇沐慢慢的走過去,眼神寒徹。
從蘇沐嘴裡面說出來的每句話,都是那樣強勢凌然。
這些話聽在旁觀者耳中,驚恐的很。
你們驚恐個屁啊,難道說蘇沐還會對你們下手不成?蘇沐看似是魯莽,實則是聰明的很。他這一手玩的那是漂亮的很,只是將目標鎖定對他有生命危險的藍惟旻,卻在無意中將剩下的人給放掉,無形中便是孤立起來這些人。沒有看到,就算是他們看著藍惟旻被自己用腳踢著,都沒有誰流露出任何同情嗎?
「第二腳,教你的是學會自制。你這個沒有任何自制能力的人,見到女人就想要往上撲,以為所有女人都是你的禁臠,都是能夠想要如何就能如何的,這是你的自大,這是病。你要是不將這個病治好的話,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是沒有辦法翻身的,不過我想你這個毛病在監獄中會改正的,你不改正的話是別想出來的。忘了,你恐怕是出不來的。」
蘇沐又是一腳踢出去。
藍惟旻頓時變成蝦米狀,從桌腳一下被踢出來後,直接撞到那邊的牆邊,狠狠撞到牆上後發出慘烈的喊叫聲。藍惟旻的臉上已經是佈滿著痛苦,這時候的他瞧著蘇沐的眼神已經是猙獰多過恐懼,要是說他現在有能力的話,是絕對想著站起身將蘇沐給殺死的。
但這個只能是念頭。
要死啊。
真的是要死啊。
藍惟旻現在已經是默默索索的從懷中將手機拿出來,他現在只是想要給人打電話,他現在是想要將這事通知出去,只要是有誰能夠過來救他就行。因為藍惟旻知道,要是說沒有人出現的話,他恐怕是沒有可能再活命的。光是蘇沐的那一腳踢過來,那種全身骨頭都像是散架的疼痛感,讓藍惟旻恐懼顫抖的很。
蘇沐的第三腳悄然揚起。
只不過這第三腳還沒有踢出去,從門口出現幾個人,看到眼前的場景後,為首的男人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住手。」
這是個身穿黑衣的男人,他一身黑色西服是那樣的利落,刀刻般的五官給人種稜角分明的感覺。在幾個人中間站立的他,讓人感覺到的是一種鶴立雞群的優越感,他站在那裡就像是中心就像是最為璀璨的星辰。
鐵剛在看到這人後,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起來。
怎麼事趕事全都趕到一起那?
鐵剛連藍惟旻都得罪不起,更別說眼前這個人,他是誰?
藍惟旻在看到這個人出現後,臉上的恐懼是唰的就消失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狂喜,沒有任何遲疑就趕緊喝叫起來。
「翟少,救我啊。」
翟少?
蘇沐眉角挑起,在這璨皇市夠資格稱之為翟少的人是不多的,要是說自己沒有猜錯,能夠讓藍惟旻如此的人,應該就是翟棟滄的兒子吧?翟少?這個藍惟旻難道說是認為自己抱得大腿來了就能夠有人救命嗎?
蘇沐眼底閃過不屑光芒,第三腳沒有任何停頓的意思,轟然落下。
「第三腳,教你的是該閉嘴時候閉嘴,該龜縮時候龜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