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省公安廳特警隊的副隊長,陳琰的心中是有著屬於她的一根天枰。這根天枰是什麼樣的,她是知道的。她不敢說是如何的執政為民,但要是說執政為公卻還是能做到的。要是說連這樣的事情都沒有辦法做到的話,那才是笑話。所以說陳琰的眼睛裡面是揉不得沙子的,所以說陳琰現在看到這種事情如何能夠忍受?
一條人命就這樣被剝奪,兇手卻是沒有任何懺悔不說,反而是想要逃走。
這要是說在公路上的話,他們撞死人後是絕對不會多做停留的,他們是絕對會想都不想便轉身走掉的。
對待這樣的人,必須嚴懲不貸。
「你們全都給我站住。」
陳琰厲聲喝叫的同時,身影閃爍間已經是擋在安然前面,將想要動手的趙留當場給掀翻。趙留面對著陳琰那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一個很為簡單利落的過肩摔就當場讓他中招。當整個身體摔下來的剎那,趙留有種難以呼吸的疼痛感,那種脊樑骨升起的冷意和疼痛,讓他真的是感覺到生不如死的折磨。
「你想要做什麼?」趙慶多看到趙留被掀翻後,竟然直接將手中的獵槍給舉起來,黑乎乎的洞口,散發出來的是一種令人膽顫心驚的威懾,那種威懾讓人毛骨悚然。
「我想要做什麼?我現在倒是想要問你,你要做什麼?」陳琰聲色俱厲道:「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算是什麼嗎?你手中拿著獵槍卻對準我們,你是想要將我們謀殺嗎?你們剛才剛將一個人給殺死,殺人償命,不要給我說你們連這種最為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你們要是聰明的話,現在就趕緊將手中獵槍放下,不然後果不是你們所能承擔的。」
「琰琰。」
安然報完警後。直接從趙留手中將那把獵槍給搶過來,然後直接丟給陳琰。
他們幾個當中,要是說誰有可能成功擋住眼前這個陣勢的話。只有陳琰才能做到。做完這個動作後,安然就站在蘇可身邊。握著她的手,示意她不必著急慌亂。
真的是抱歉。
早知道今天會遇到這種事情,說成什麼我都是不會讓你跟著出來的。你要是真的有點意外,我怎麼向你哥哥交待?我們原本是想要給你哥哥驚喜的,只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所謂的驚喜是變成驚嚇了。
形勢千鈞一髮。
黃楊秧的心情還是處於緊繃狀態,他還沒有從這樣的驚詫驚懼氛圍中清醒過來。一切來的都是那樣突然,突然的讓他有種說不出的茫然。這算是什麼?這又算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真的是讓人想想就會感覺到難以承受之重。
為什麼會如此?
真的是能夠相信趙慶多嗎?
要是說發生這樣的事情。黃漪鈞會保自己嗎?肯定是不會的吧,這不是說在市財政局,黃漪鈞會想盡辦法將自己給保下來。這裡是杏唐縣,黃漪鈞剛剛上任,屁股下面的位置都還沒有坐熱。要是說他在這樣的節骨眼,對自己是包庇的話,那麼黃漪鈞以後想要在杏唐縣站穩腳跟那就是奢望,是斷然沒有可能的。
但要是說黃漪鈞不出面的話,黃楊秧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過這次劫難?
「我說你這樣的小妞趕緊給我讓開。這不是說你們能夠管的事情,你們要是說再敢在這裡給我胡言亂語的話,我是會收拾掉你們的。現在全都給我走開。這裡的事情我是會解決掉的。」趙慶多不耐煩的說道,與此同時獵槍悄然舉起來,形成一種潛在的威懾。
我要全都給拍攝下來,這些都是證據。
安然就這樣拿著手機將眼前的情景錄像著,其實不但是她的手機,陳琰被打飛的手機同樣在錄像著,反正有著陳琰擋在前面,安然還真的是不相信趙慶多他們會喪心病狂到殺人。要是說趙慶多在這樣的時候敢將他們全都給殺死的話,那趙慶多就真的是喪盡天良。
「我說你們不能走。你們就是不能走。」陳琰一步不退道。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兄弟要走。真的是沒有誰能夠擋住。我給你說,我是趙莊的村主任。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去趙莊給我說就成。你要是再敢在這裡攔路,我是真的不會對你們客氣的。兄弟們,咱們就這樣闖出去,這個臭娘們要是敢擋咱們的道路,你們知道該怎麼做的,給我開路。」趙慶多抬頭瞧了下日頭,心中的暴戾情緒開始肆意蔓延。
在趙莊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他,是無論如何沒有可能面對這種事情的。趙慶多的話就是聖旨,就是說出來必須所有人都聆聽的法旨,誰要是敢違背,誰就要被往死的收拾。
三個娘們,能翻起什麼波浪。
就算趙留被那樣掀翻,趙慶多都是沒有將陳琰她們放在心上。真的是三個什麼都不懂的傢伙,就憑你們是沒有可能擋住我們道路的。再說我們都是有獵槍的,逼急了我,我這把獵槍不是吃素的。
「安然,你陪著蘇可就成,這裡不用管。」陳琰將獵槍直接扔走,然後神情肅穆的掃視著趙慶多,「我不管剛才是誰開的槍,但能夠肯定的是,絕對是你們當中的某人。你們的獵槍,我剛才已經觀察的差不多,應該就是你開槍的。所以說,你們全都不能離開,我們已經報警,你們必須等到警察過來將這事說清楚。」
「我們要是不那?」趙慶多挑眉道。
「你們必須等著警察過來。」陳琰神情堅決果斷,「我是警察,所以說我現在命令你們全都要留在當地,你們必須要為你們的行為負責。你們要是說敢從這裡走掉的話,我是絕對會懲罰你們的。」
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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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
在這荒天野地中你說你是警察你就是啊,真的是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了一個陌生人你至於將自己的性命都給押上嗎?我們就算是沒有辦法將你殺死,但要是說到收拾你的話,相信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所以就在陳琰這邊寸步不讓的時候,跟隨著趙慶多的另外三個人開始動起手來。他們將獵槍收起來,就開始抓向陳琰。
抓啊抓。
陳琰的身段是不錯的,要是說能夠一下抓住她的胸前雙峰,相信感覺會是不錯的。三個人眼中流露出來的全都是一種貪婪,他們竟然是沒有誰有任何想要不動手的意思。能夠在趙慶多面前邀功,還能夠順便揩油,這樣的美事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他們既然碰到,就絕對是不能夠錯過,誰要是敢錯過的話,那絕對是傻子。
就在他們動手的時候,恰好就是蘇沐和秦蒙他們過來的時候,所以說他們親眼目睹著三個壯漢就那樣衝著陳琰攻過去不說,他們手中還都是拿著獵槍。趙慶多就站在旁邊,冷眼旁觀著不說,手中的獵槍也同時舉起著。瞧著獵槍對準的目標,分明就是陳琰,這個混帳東西,竟然是想要將陳琰給當場槍斃嗎?
還有刺眼的是躺倒在旁邊不遠處的那具死屍。
大腳嬸的屍體就那樣躺倒在大雪中,刺眼的血色,刺眼的讓你有種說不出的驚懼。
這算是什麼?
怎麼會這樣?
真的是死人了?
就在這樣的天氣中,將人給槍殺?
秦蒙是見識過不少慘烈的事情,但眼前的這幕卻是第一次見到。他是第一次見到一條人命就這樣從眼前消失掉,那個躺倒在雪地中的女人,相信是死不瞑目吧?相信是死的不甘心吧?
「真的是混賬啊,他們怎麼敢這樣做?」秦蒙怒喝道。
「市長,咱們不能夠這樣出去,他們恐怕是真的喪心病狂,他們竟然敢這樣在光天化日下殺人,相信是不會有任何顧忌的,咱們絕對不能夠露面,要是說他們開槍的話,市長,您會有生命危險的。真的要是處理這事的話,我來,我會表明身份,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他叫做黃楊秧,是市財政局的一個科長,我湊巧知道他。」朱璋站在秦蒙身前,擋住他道路的同時,這樣不猶豫的說道。
患難見真情嗎?
這還真的是算不上患難,但蘇沐從朱璋的話語中是能夠感受到他的真誠。秦蒙能夠有這樣的人當秘書,也算是一種幸運。不過有我在,需要你們動手嗎?所以蘇沐衝著秦蒙和朱璋便果斷說道:「你們都不用動,這裡有我就成,我來解決掉他們。你們要做的就是等在這裡,等到安全之後再出來。」
話音落地後,蘇沐都沒有給秦蒙勸說的機會,雙手從地面上猛然捧起一團雪,很快隨著蘇沐手指再次揚起時,已經是有著幾個雪團閃電般飛出去。沒有哪個雪團是浪費掉的,每個雪團全都是在最為準確的時機,命中眼前的每個人。
「哎喲。」
「啊。」
「疼。」
陣陣慘烈的呻吟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著,別管是站立的趙慶多還是說正對陳琰動手的三個人,全都在瞬間疼痛的喊叫起來。他們全都是倒在地上,獵槍全都因為疼痛而丟掉。
陡然出現的變化,讓所有人都很為意外。
但很快響起的聲音,讓趙慶多和陳琰他們心底則是升起截然不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