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街道古廟會。
當所有電全都停下的剎那,這裡真的是有著短暫慌亂,但很快就消失掉。如果說換做平時的話,早就是罵起娘來。但這段時間畢竟是古廟會期間,該有的素質還是要保證的。再說就因為古廟會上很多活動是不需要電力供應的,所以說暫時性的還是沒有什麼問題。只不過像是那些準備今天開場戲劇的,卻是已經開始有所著急。
要是說電力沒有辦法保證的話,就是會大大影響到演出效果的。現在的戲劇表演已經不像是以前那樣,以前只有喜歡沉醉老戲的人才能夠聽懂他們在舞台上演唱的是什麼,如今卻是不同,只要你想隨時都能夠知道他們在唱的什麼,這就是提詞板的好處。要是說沒電的話,提詞板是絕對沒有可能運轉的。
「好好的怎麼這裡都能夠停電?」
「說的是線路檢修。」
「真的是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最好是能快點來電。」
……
像是這樣的生氣對話在古廟會上此起彼伏的響起著,誰都不想要面對這種麻煩事情。因為沒有電力催動,就連古廟會兩邊的打氣球都開始變的乾癟起來。你說說這就是沒電的壞處,而製造出這個事端的傢伙,被宋味敞叫做小三兒的,如今就陪伴著宋味敞,幾個人在商禪市的一家會所中,遙遙的看著古廟會。
這個位置是正好能夠眺望到這裡。
「讓他們和咱們叫板,你說說你們有叫板的資格嗎?」
「不就是一個破廟會。還想要不搭理咱們,收拾你們沒商量。」
「不行的話我讓我老爹以城管名義做事。」
……
宋味敞心滿意足的瞧著已經開始被折騰起來的古廟會,嘴角露出滿足笑容。只要再繼續堅持幾天,真的是不怕會出現什麼問題。你李霄雲不是挺能耐的嗎?敢那樣和我說話,還說我是沒有機會染指的,你說我沒有機會我就沒有機會嗎?你這是做夢,我是斷然不會屈服於你的,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強勢。
「咦。」
停電後十分鐘。
真的就只有十分鐘。
突然間古廟會這邊又開始供起來電,當這個氣球開始吹起來後,所有人都不由錯愕起來。宋味敞更是滿臉不可思議。盯著身邊的年輕人。挑起眉角說道:「我說小三,你這辦的是什麼事情,不靠譜啊,你說你竟然沒有辦法搞定這個嗎?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才幾分鐘就有電了。」
「我也不知道。宋哥。你稍等下。我給你問問。」
只是還沒有等到這個叫做小三的人打過去電話,他媽就直接將電話打過來,衝著他劈友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邊罵邊能夠聽到他媽在那邊是哭泣著,很為無奈的痛哭。
「你說說你這都是辦的什麼事情,都說有坑爹的,我以前是不相信,現在真的是相信了,你真的就是坑爹的。你知道嗎?因為你辦的那個蠢事,現在你爸已經被免職不說,電力公司紀檢部門正在對你爸進行立案調查,你還說沒有事情?我給你說,不管你現在在哪裡,馬上給我滾到古廟會工作小組那裡,給我道歉,人家要是不原諒你的話,你就趁早不要回來了。」
轟。
憤怒的咆哮聲真的是沒有誰能聽不到,所有人都聽到這種憤怒聲,每個人全都傻眼,他們真的是不敢相信這事就這樣發生。尤其是這個叫做小三的更是滿臉死灰,他一屁股蹲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沒有誰比他清楚,要是說他老爹被雙規的話,他就真的是失去了所有資本。別說是再和這群人玩,就算是自己都沒有可能養活住。
但怎麼會這樣?
難道說這個李霄雲是有什麼大能耐的人物嗎?
「宋哥,你要幫幫忙,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能讓我爸下台。我爸要是下台的話,我真的是沒有前途沒有活路的。宋哥,這事我是給你幫忙的,所以你一定要想辦法幫我度過這關。」小三急聲喊道。
叮鈴鈴。
就在小三的這種喊叫聲中,罕見的其餘人手機也都開始響起來。直覺告訴他們事情恐怕要糟糕,果然當他們接聽電話的瞬間,每個人臉色全都難看起來的同時,眉宇間不約而同的多出一種恐懼和害怕。
電話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讓他們現在馬上找到李霄雲賠禮道歉,誰要是不過去的話,就等著回家挨收拾。這些電話全都是他們老爹打過來的,他們平常全都是仗著家裡胡作非為,如今家裡竟然給他們打過來這種電話,你讓他們每個人能夠如何?
怎麼會這樣?
難道說是蘇沐開始動手了嗎?
就在宋味敞心裡也沒有底氣的時候,宋傾將的電話直接打過來,「你說說你在商禪市那邊做什麼糊塗事情那?你到底為什麼要去那邊?還要一萬塊錢將所有古藝買斷,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能夠主宰一切嗎?現在你給我聽清楚,馬上找到李霄雲,給我賠禮道歉,要是敢不做的話,你小子給我等著,看我怎麼收拾死你。」
又是賠禮道歉。
「爸,這事和我沒有關係啊,你說的是什麼,我真的是一點都聽不懂啊。」宋味敞突然說道。
打死不認賬。
宋味敞還真的就是不相信一個李霄雲能夠製造出這種轟動效果,這事肯定是蘇沐在背後搗鬼的。蘇沐又如何?你不過只是一個商禪市的副市長,難道說你還能夠影響到省化廳嗎?我爸可是化廳即將接任
正廳長職位的,在這種情況下我會害怕你?蘇沐啊蘇沐,你這樣收拾我的人,擺明就是在扇我臉,我就真的不服。
你是能夠折騰小三這些商禪市的官二代們,你怎麼能夠影響到我?
「你沒有做過?」宋傾將剩下的話全都被宋味敞這話給噎住,這算什麼?怎麼可能是這樣?宋味敞說這事他沒有做過,難道說這事是蘇沐故意在給我找事嗎?
「真的沒有做過,爸,你也是知道的,我昨天才過來,我怎麼可能就做出這種事情那?再說一萬塊錢就想要買斷那些古藝,你以為我傻嗎?我怎麼可能會那樣沒有腦子。我真的不知道爸你是從那裡聽到的這個消息,我是真的冤枉啊。」宋味敞眼睛眨都不眨下就開始喊起冤枉來,那聲音很為淒慘。
「真的沒有做過?」宋傾將再次詢問道。
「真的。」宋味敞肯定道。
「行,那你就留在商禪市那邊小心點,算了,還是趕緊回來吧。這事你不用去管了,我來處理就是。」宋傾將說道。
「好,都聽爸的。」宋味敞將電話撂下後,掃過站在身邊的幾個人,眉宇間閃爍著不爽道:「這事肯定是蘇沐做的,要不是蘇沐的話,誰有這樣的能量做成這事,不過既然是蘇沐做的,我們卻是沒有什麼好辦法的。這事暫時不要再鼓搗出其餘風波來,我要馬上趕往石都市,你們在這邊就按照家裡的吩咐去做。」
「好。」
能做什麼?
難道說不按照家裡所說的那樣,還要跟隨著你一條道走到黑嗎?
宋味敞剛才說謊時的模樣他們都是見識過的,都知道宋味敞這是本事人啊,坑起爹來真的是沒有商量。你說說你這樣做,你讓這事爆發出來後,宋傾將怎麼辦?是你的責任就是你的責任,你承擔就是,你不承擔卻還要這樣做,就是大逆不道之舉。我們沒有你宋味敞這麼膽大,我們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宋傾將是不知道宋味敞心裡是怎麼想的,他現在是將整件事情想了一遍後,就要放到一邊不去理會。只是還沒有等到他如何,一道身影敲門進來,是宋傾將的秘書,衝著他低聲說道:「宋廳長,我看見剛才汪廳長去楊廳長那邊了。」
汪廳長是誰?汪廳長就是化廳的副廳長叫做汪垛,是一個化廳的老資格副廳長。
楊廳長當然說的就是省化廳廳長楊天藍。
在省化廳這塊,楊天藍的話才是真正的管事話語。沒有誰敢挑釁楊天藍的話,就算是宋傾將這個常務副廳長,在省化廳經營多年都不敢說能夠和楊天藍抗衡。
沒辦法,誰讓楊天藍人家根深蒂固那?不過最近有消息說楊天藍要調任前去一個地級市擔任市長,真的要是那樣的話,省化廳廳長這個位置就會空出來,最有力競爭的兩個人就是宋傾將和汪垛。
汪垛前去找楊天藍做什麼?
「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宋傾將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剛才聽了一耳朵,好像說的是商禪市。」
商禪市?
難道說是宋味敞?
不能怪宋傾將現在是有點神經過敏,實在是因為現在是省化廳最為關鍵的時候。楊天藍是沒有資格任命誰當成他的後任,但要知道楊天藍是絕對能夠做其餘事情的,這個事情就是推薦權。
要是說汪垛前去說的是自己壞話…
宋傾將不敢想像那會有什麼後果,果斷起身,從桌上拿起一份件就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