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每次見到周瓷,都會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這樣的放鬆和那種傳統意義上的放鬆是完全不同的。周瓷在蘇沐的身邊,能夠讓蘇沐感覺到一種近乎原始的那種放鬆,不必去想任何事情,她總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蘇沐的情緒給調動起來,讓他享受到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就像是現在!
在這種地方,周瓷眉宇間流露出來的那種成熟媚意,都會讓蘇沐心情舒心的一笑。
「這位客官,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和我去樓上的小屋裡,讓老闆娘好好的伺候下你?省的你出去後,說我雅築怠慢客人。」周瓷嬌媚道。
心動啊!
蘇沐瞧著周瓷的媚意,恨不得現在就將她給吃了。但卻也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想到這裡,他便狠狠的瞪了周瓷一眼,「給我等著,今天晚上非要好好收拾你。」
「是嗎?」周瓷嫵媚道。
「那是,我會磨好我的槍的。」蘇沐道。
「那小女子就等著瞧瞧這位客官的屠龍刀是什麼模樣了,是不是如同傳說中那麼厲害。」周瓷笑瞇瞇道。
蘇沐徹底敗下陣來!
「我說周總,你難道就不怕別人說你招蜂引蝶嗎?怎麼能夠站在這種地方就敢說出這種話來?」蘇沐無奈的聳聳肩,露出一副要多無辜有多無辜的表情。
「你害怕了?」周瓷眨巴著大眼道。
「害怕?」蘇沐無所謂道:「我害怕什麼?我可是久經考驗的無產主義革命戰士,豈能被你這樣的糖衣炮彈給轟掉拿下。咱是經得起考驗的人。不信你試試?」
「那今晚我可要好好檢查下,你這革命戰士的意志力到底有多堅強。」周瓷笑道。
「行了,別貧嘴了,我要去門口接個朋友,一起吧。」蘇沐淡然道。
「好!」周瓷笑著走上前,和蘇沐並肩走向門口。這樣的一幕剛剛出現在大廳中,便引起了眾人的驚歎聲。要知道在這青林市。周瓷的名號有多響。以前是仗著馮家,現在和馮家徹底斷絕關係後,名頭非但沒有弱。反而比以前更加強。誰不知道周瓷可是周氏集團的總裁。
能夠和周瓷站在一起的男人,又豈是一般角色?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是不是贏得了周瓷的芳心?莫非這個男人有什麼神秘背景不成?
就在這樣的竊竊私語中,蘇沐和周瓷站到了門口。周瓷向後掃了一眼,瞧著那幅字後笑瞇瞇道:「我說相公,你能不能抽空再給我多寫兩幅字,瞧見沒有?我這雅築酒店,可是因為你的這兩個字火爆不少。兩個字就這樣,要是全都掛上你的字,豈不是要更紅火。」
「物以稀為貴,知道嗎?」蘇沐淡淡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像是這樣的字是多多益善。這裡掛一副,我大廳裡面掛一副。然後每個包廂裡面都掛上一幅,到那時雅築的生意肯定還要火爆。」周瓷嬌笑道。
「你還真是貪心。」蘇沐無奈道。
就在蘇沐和周瓷隨意聊著的時候,突然間周瓷的臉色變的有些異樣,蘇沐順著他的眼光瞧向前去,發現從遠處走過來幾道身影。這幾個人的穿著打扮都很為講究。而且主要的是從他們身上釋放出來的那股氣息,明顯和一般人不同,絕對是當官當久了養成的那種威勢。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老人,穿著很為正式的中山裝,鬍鬚發白,走路間很有派頭。尤其是那雙眼。轉動間流露出道道精光。在他身邊跟隨著幾個人,瞧那容貌很像是他的兒子女兒。
「難不成是?」
蘇沐是真的不認識這幾人是誰,但他多聰明,察言觀色的本領何其強,在瞧見周瓷的異樣神情後,心底很快便猜出了對方的身份。為首的那個老人,應該便是青林市的退休市委書記馮如成。跟在他身邊的,應該就是他的兒子女兒,這種陣容倒像是一家出來吃飯。
事實上蘇沐猜的一點都沒錯,走在最前方的便是馮如成,跟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兒子馮家好,女兒馮家敏和女婿馬攀。馮如成總共有著三個孩子,老大馮家昌便是周瓷的丈夫,不過已經死掉。老二是馮家好,老三是馮家敏。仗著馮如成留下的人脈關係,馮家好現在任職於市財政局,是一個科室的副科長。而馮家敏則是在市團委工作,至於女婿沒有上班,自家經營著一個裝修公司。
真要細說的話,馮家雖然沒有以前馮如成在位是那麼風光,但是和別人相比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今晚之所以會出現在雅築酒店,為的便是請客,請的對象便是市財政局的一個副局長。馮家好想要提拔成為科長,全都落在這個副局長身上,而他的份量明顯不夠,所以才會拉上馮如成。
其實嚴格意義上講,馮如成在青林市的地位並不是那麼明顯的,退下去多年,影響力早就沒有不說,最主要的是就算在台上的時候,也不過只是幹了一屆,遠遠沒有形成多強的影響力。周瓷當初嫁給馮家昌,完全是因為那個原因,不然的話周瓷是斷然不會下嫁的。
就在蘇沐這邊發現對方的同時,馮如成他們也瞧見了兩人。馮如成原本就不好的臉色,現在變的更加陰沉起來。想他好歹也是幹過市委書記的人,如今為了兒子的事情要請客不說,誰想那個副局長竟然還指名道姓,必須在雅築酒店,不然不會赴宴。你說訂在這裡是什麼意思,誰不知道雅築和馮家是怎麼回事。
雖然說那個副局長是有了面子,但馮家的面子卻是被下了不少。原本馮如成心裡就憋著一股火,現在倒好,又瞧見了昔日的兒媳婦,如今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站在大門口處,氣兒更是不打一處來。
「馮叔叔,黃阿姨。」周瓷儘管臉色異樣,但還是很有禮貌的上前問候道。
馮叔叔,這三個字剛剛響起,馮如成便發出一道冷哼,臉色更是低沉的像是要下雨似的。
「我說周瓷,好歹以前咱們也是一家人,又都是在這青林市討生活,怎麼見到你昔日的公公婆婆,難道就不能喊一聲爸媽嗎?喊一聲爸媽難道會讓你很丟份兒嗎?」別人都還沒有開口說話,馮家敏卻是冷嘲熱諷起來,高高在上的模樣掃視著周瓷,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
馮家好在瞧見周瓷的旗袍裝後,眼底劃過一抹貪婪的**。
「就是就是,我說嫂子怎麼說咱們都是一家人,既然見了面就該喊一聲爸媽吧?這麼見外是怎麼個意思?再說我們今天又是前來雅築消費的,你怎麼都應該對我們露出笑臉吧?繃著個臉算是怎麼個意思?我們欠你錢嗎?」馮家好上下掃視著周瓷,喉嚨裡吞著唾沫。
真的是時機不對啊,要是換個地方,馮家好恨不得現在就將周瓷摁倒在地。說起來這個小叔子,對周瓷一直便有著很強的企圖。尤其是馮家昌死後,馮家好更是變本加厲的加重著這種念頭。有幾次,馮家好都差點想要強行欺負周瓷。如果不是周瓷聰明,早就著了他的道兒。
「嫂子,你看看咱們都是一家人,你何必這麼見外那?這是知道我們要過來嗎?還特意站在外面迎我們。多不好意思啊,要不今晚這頓飯,你就給我們免單吧。」馬攀笑瞇瞇道。
和馮家好相比,這個馬攀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就是一丘之貉。都對周瓷有著很強的**,都想著能夠騎上這匹胭脂馬。馬攀因為手裡有錢,早就將馮家好拉下水,兩人經常出入一些娛樂場所,有的時候還玩玩雙飛之類的遊戲。馮家好更是沒有人性,明知道馬攀這麼做對不起馮家敏,硬是沒有絲毫干涉的意思。
「丟人現眼的東西!」馮如成的媳婦,周瓷以前的婆婆黃書錦冷聲道,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鄙夷。
周瓷的臉色變的比剛才還要難看!
自從周瓷成為周總後,還從來沒有誰敢這麼對她。而馮家人像是以此為樂似的,瘋狂的對她進行著人身攻擊。就算明知道周瓷老爹是周從瀾,這樣的冷嘲熱諷也從來沒有減少過。
一群白眼狼!
林蘇站在旁邊,嘴角浮現著冷笑。沒有想到馮家還真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瞧這架勢就好像是周瓷欠你們馮家似的。箇中的真偽難道說你們自己不知道嗎?周瓷是怎麼嫁到你們馮家,你們馮家又是如何對待她的。周瓷這麼多年為你們馮家掌管著雅築,為你們馮家賺了多少錢,現在卻還要瞧你們的臉色行事。
更別說這還是在周瓷的地盤,你們這麼做就好像是在你們家似的,你們馮家人又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就要以這樣的姿態高人一等?
別人都看到周瓷明面上的光彩艷麗,又有誰知道她內心要承受的苦痛!
當初如果不是周瓷拚命一搏,將賭注押到自己身上,想必現在的周瓷還處在這種水深火熱之中吧。
想到這裡,看著眼前的一幕,林蘇身上湧現出一股陰冷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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