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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二十三章 那些年,那些回憶 文 / 隱為者

    「這是什麼?」唐繡詩挑起眉頭問道。

    「怎麼?你難道還怕我將你怎麼樣了嗎?」蘇沐玩味道。

    「我怕什麼,你要是真的敢那麼做,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唐繡詩很為平靜的道,說著便端起水杯,一飲而盡。喝完後,直接將水杯放下。

    「現在可以了嗎?」

    「躺倒那邊的搖椅上吧!」蘇沐微笑著道:「放心,剛才水杯裡面的藥,只是讓你暫時睡著而已。等到你醒來後,你就會發現自己的病徹底好了。」

    「最好是這樣!」唐繡詩說著便躺到搖椅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現在是午後黃昏時分,晚霞透過大落地窗照進來,射到她的身上。蘇沐發現唐繡詩的眼睫毛竟然很長,在晚霞中一閃一閃著,她的整張臉蛋瞧上去是那樣的皎潔。沒有想到,這個一向給人氣場很強的女人,竟然也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而這樣的一幕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因為唐繡詩睡了。

    蘇沐的那顆藥片的確是催眠用的,他當初如果不是考慮到催眠徐中原和方碩有著很強挑戰性,害怕會傷到他們身體的話,他絕對會那麼做的。幸好兩人的口風都比較嚴實,蘇沐也知道他們不會洩露半點出來。但除了這兩人外,對其餘人他都不想著抱有多大的信心。

    能治療,並不意味著要拿洩露出官榜的秘密作為代價。

    只要我能治好你,你就別管我的手段如何!

    這也是蘇沐為什麼會準備催眠藥片的原因。最大限度的保證安全性便是他的惟一要求。

    當唐繡詩陷入到催眠狀態後,蘇沐接下來便開始動手。那塊新疆和田玉內的能量很快便被官榜吸收掉,隨著這些能量的被吞噬。他便開始按照官榜給出的解決辦法治療起來。

    說實話當蘇沐的手指碰觸到唐繡詩肌膚的瞬間,還是感到有些異樣的。別看唐繡詩在外人面前流露出的是多麼強勢的樣子,但真要細說起來。她仍然是個女子,衝著肌膚的柔滑便能瞧出她一直以來的靜心保養。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著。

    差不多半個小時過後,官榜內的玉石能量便被消磨一空,而唐繡詩的隱疾也被徹底根除。蘇沐瞧著已經開始有些甦醒跡象的唐繡詩,臉色卻是蒼白的很。

    他知道這是後遺症要出現了!

    該死的後遺症!

    蘇沐現在是真的很厭惡官榜的這種後遺症,每次治療完隱疾後,自己都要陷入到一種身體的疲憊狀態。如果不是自己身體素質夠好,官榜又經常溫潤著的話。換做別的人,恐怕光是這種虛弱期就能夠讓他再也醒不過來。

    當那股倦意如同潮水般侵襲而來的時候,蘇沐終於沒有辦法抵抗,緩緩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擺好一個舒服的姿勢後,便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只不過和之前相比,現在的蘇沐雖然說處於虛弱期。但精神狀態卻要好上很多,而且最為難得的是,他雖然處於迷糊狀態,但腦袋卻也保持著一定的清醒。

    這便是一種進步!

    唐繡詩在咿凝聲中,終於從催眠中清醒過來。實際上那顆催眠藥片的時間也就僅僅局限在治療結束後。現在的她,睜開雙眼後,第一個瞧向的便是自己的衣服,確定沒有任何褶皺後,一直緊繃的神經才算是放鬆不少。她相信蘇沐是個正人君子,但這種本能的動作,還是讓她放心的最大保證。

    「咦?」

    唐繡詩瞧著躺到在旁邊沙發椅上的蘇沐,眼底閃過一些驚奇,只是當她瞧見蘇沐額頭上佈滿的汗珠,以及他有些蒼白的臉色,才明白他是虛弱了。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說我的隱疾就這樣治好了嗎?」

    「我的偏頭疼,真的不會再發作了嗎?」

    唐繡詩腦海中倏的湧現出這樣的問題,再瞧向蘇沐時,臉上多出一種疑惑和期盼。疑惑的是不知道這算不算真的成功了,或者說自己剛才只是睡了一覺。蘇沐所謂的治療,只不過是一種類似心理學的心理治療。期盼的是,哪怕就算這樣,她都想著自己的病被治好了。

    當一個人經常處於絕望中時,哪怕出現的希望只有千分之一,都會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動。

    唐繡詩並沒有起身,而是安靜的躺在躺椅之上,瞧著近在眼前的這張英俊面孔,恍惚中竟然和記憶中的一張面孔形成了疊加重合。就在這種慵懶的姿態中,她那些牢牢封印在腦海中的記憶畫面,竟然再沒有半點控制的可能,就那樣呼的湧現出來。每一張畫面,都讓唐繡詩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痛。

    一個人壓抑的如果太久,被誤會的越久,總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人傾訴。在西方國家設立教堂,擁有著懺悔室,便是為這種心理服務。而在天朝之內,儘管沒有這種地方,但有時候會有人隨便拉住一個陌生人,便會將心底的事情全都一股腦的說出來,其實也是這個道理。

    而現在唐繡詩要做的便是這個!

    這麼多年唐繡詩所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多到她必須通過無休無止的工作來麻木自己。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忘掉那些不愉快的畫面,只有那樣才能夠真正的讓自己有著短暫的休息空間。而她所謂的偏頭疼,其實便都是那些讓她痛苦的回憶所造成的。

    「知道嗎?你其實長的和我以前的男朋友真的很像,有時候我都會將你當成是他。他雖然沒有你身上的那種官場氣質,但他卻擁有著文人的那種氣息。你或許不知道,當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曾經有著短暫的恍惚,那時的我天真的以為,老天還是很眷戀我的,因為他讓我在失去後,竟然還能再次遇到。」

    「然而你始終不是他,你不是他,所以你不知道我的思念有多深;你不是他,你不知道我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你不是他,你不知道為了你我和我家鬧的有多僵;你不是他,你不知道我現在真的很不容易。」

    「其實我真的不恨你,雖然你當初接近我,是為了你所謂的任務,是為了將我的家帶入不可預測的深淵。但我知道,這是你的職責,是你背負的任務。我不恨你,因為我知道你對我是真的好,你能夠在下雪天的時候,為我開車跑上上百里路,只是讓我能夠吃到最喜歡吃的點心。但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這樣,所以我有時候不恨你,有時候卻又恨你恨得要命。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難道說在你的心中,所謂的任務就真的那麼重要,重要到你能夠捨棄我們之間所擁有的那段感情,重要的你能夠無怨無悔的背叛相信你的我的父親,重要到你能夠眼皮都不眨下的便選擇了背叛。你知道嗎?你的背叛,帶給我的是多麼沉重的傷害,你的背叛,將原本美好的畫面,徹底的劃破。」

    唐繡詩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臉上已經開始流下淚水。從她有記憶起,像是這樣哭泣的時候,卻是不多見的。更別說當著外人的面,也就是現在蘇沐處於昏睡中,真要是清醒的話,她絕對不會這樣的。

    「這得有多壓抑才能這樣肆無忌憚。」

    然而唐繡詩不知道的是,蘇沐儘管處於昏迷中,但他現在的昏迷卻是有著意識的。和以前相比,他能夠清晰的聽到唐繡詩所自言自語的每句話。儘管不能夠看到,卻能夠感受到她哭了。

    或許我現在只要扮演好聆聽者的角色就夠了。

    唐繡詩疲倦的躺倒著,沒有擦去臉上的淚水,姣好的臉蛋這時散發出讓人心疼的神情,盯著蘇沐的臉蛋,在夕陽的籠罩中,繼續著自言自語。

    「你還記得嗎?你給我寫過的那些詩,每一片我都存著。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忘記過!你說我是聰明的女孩,你說聰明的女孩要裝的傻傻的,因為只有那樣,才能夠有人要,才能夠嫁的出去。知道嗎?我的聰明是為了你而聰明的,因為我不想讓別人以為你的身邊,站著的我是一個傻女孩。但你清楚嗎?每次我在你身邊的時候,我都會將所有的聰明都按壓下來,因為我不想聰明,我只想成為你身邊的傻丫頭。」

    「為什麼?你為什麼非要舉報我父親,你明知道我父親是什麼樣的人,明知道在那裡你是不可能動他分毫的。你卻非要那麼做。你知道嗎?你那麼做,是將自己的所有退路都堵死了,是將我為你所作出的一切都拋棄了。」

    「我恨你!」

    「我很我父親!」

    「我恨你們!」

    唐繡詩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激動到她甚至都沒有去想,為什麼平時應該偏頭疼的她,現在卻沒有一點頭疼的意思。

    哭著哭著就長大了,就成熟了。

    再單純的女孩,只要哭過那麼一兩次,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成長起來。

    雖然這樣的方式有些殘忍,但卻是最有效的。

    唐繡詩緩緩閉上雙眼,在晚霞的籠罩下,任憑眼淚肆意的流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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