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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587章 許立國叛變計劃失敗!(下) 文 / 耳根

    第587章許立國叛變計劃失敗!

    這一剎那,王林眉心之中一道道灰氣瘋狂的衝出,三千多道灰氣,幾乎眨眼間便全部衝出,把彎刀包圍。

    這彎刀速度太快,它趁著包圍的剎那,鑽空衝出,只是其衝出的一刻,王林的手指,出現了它的前方,一彈之下,此刀立即被彈回。

    「凝!」王林沉聲道。

    三千多殺戮之氣,迅速收縮,形成一個圓形的球體,其內傳出陣陣砰砰的撞擊聲,但那彎刀,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衝出。

    沒去看彎刀,王林冰冷的目光,落了一旁的許立國身上。

    許立國身子一哆嗦,傻笑道:「主子,有什麼吩咐?要不要我去勸勸小黑,一定讓他以後乖乖聽話。」

    「你可知,我為何不讓你出去尋找那劍靈!」王林望著許立國,說道。

    許立國連忙點頭,說道:「知道,我明白!」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暗道:「分明就是想要把我和小美人拆散,我看八成是你自己看好那小美人了,唉,可憐我許立國風流倜儻,年紀輕輕卻有了奪妻之恨啊!」

    「天妖城內強者如雲,你莫非真以為,無人可以發現你麼,一旦發現,以你的實力,只能被抓住後煉去神智,成為其劍靈法寶,許立國,你還不明白?」王林聲音好似巨鐘,迴盪許立國內心。

    他一震之下,頓時愣了那裡,諾諾道:「這個……應該不會被發現吧……」他內心敲鼓,此刻聽王林一說,卻是信了八成,若真被人抓住,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如巨魔老祖那般充滿了好奇心。

    「不過,若是被那小美人的主人抓到,應該是件好事,這樣就可以與小美人一親芳澤……」許立國內心暗道,只不過這話,他卻是不敢對王林說。

    王林冷冷的看了許立國一眼,好似看穿了他內心的想法,許立國心虛之下,不但沒有避開王林目光,反而睜大了眼睛看著王林,他內心暗道:「挺住,老子挺住就是勝利,這個時候越心虛,越要挺住!」

    「你和那黑色彎刀的刀靈,學了不少東西。」王林緩緩說道。

    許立國眨了眨眼睛,毫不猶豫的一五一十把自己學到的所有劍靈神通,都說了一遍,包括他可以隱匿氣息,可以初步徹底融入仙劍內,並且全力之下,仙劍之威可以加強不少等等。

    他一邊說著,一邊暗中打量王林臉色,內心小心翼翼,這種感覺,他已經上百年沒有體會過了,此刻重回顧,卻是沒有半點生疏。

    聽許立國說完,王林右手隔空抓向殺戮之氣化作的小球,其內已經沒有了砰砰之聲,王林右手碰到這小球的瞬間,一道道殺戮之氣,順著其手掌回到體內。

    只剩下數百道殺戮之氣時,一道鋒利的刀氣,剎那衝出,只不過殺戮之氣的纏繞下,速度確實不由的略慢。

    王林早有準備,此刻雙指一夾,那刀氣立刻崩潰,其雙指間,黑色彎刀劇烈的掙扎。王林張口噴出一道元神之氣,落彎刀之上,雙目閃爍電芒,他沒時間去長久煉化,而是採用了強硬的手段,不惜損害靈體,直接把自己的元神烙印,刻了彎刀之上。

    做完這一切,他右手一甩,彎刀飛出,半空發出不甘心的刀鳴!

    拿出仙劍,王林扔向許立國,許立國臉露喜色,內心鬆了口大氣,迅速鑽入劍內,與之融合。

    半空中,刀劍齊飛,許是看到許立國沒有了危險,那彎刀猶豫了一下,雖說對王林頗為看不順眼,但卻與許立國一樣,跟隨了他的身邊。

    準確的說,這彎刀,是跟隨了許立國身邊。

    許立國身仙劍內,掃了一眼身邊的黑色彎刀,頗為得意的想道:「煞星都不能徹底收服的小黑,老子勾勾手指頭,就能把他收為小弟,看來我魅力上,要比煞星強上太多了!」

    他這樣想著,心裡頓時感覺一陣舒爽,暗道:「管你煞星有多強,這一點上,你怕馬也比不上老子。還有老子能屈能伸,這一點,他又比不過我。還有,老子有美人緣,大美人小美人都是老子的,這一點,他又比不過我。

    這麼一看,其實這煞星除了修為高一些,什麼地方都不如我,唉,像我這樣優秀的魔頭,真是世間罕見,寂寞啊……」許立國細心裡頗爽,徹底的平衡了,而且還略有優越感,看向王林時,身仙劍內的靈體目中,有一絲同情與得意。

    王林一拍儲物袋,許立國頓時帶著仙劍飛入,彎刀緊隨其後,許立國進入儲物袋的一刻,他忽然停下身子,遙遙的看了一眼遠處帝都的方向,內心歎道:「小美人,你家許哥哥又回來了,老子不走了,不把你帶走,老子就不離開這天妖城了!」

    帝都內,劍閣中,蛇形帝劍通體一顫,化作少女的樣子,少女皺了皺鼻子,惡狠狠的說道:「別讓我再看到那可惡的無恥劍靈,若讓我看到他,我即便是違反了帝君的命令,也要帶著劍體衝出,直接把他砍了!!!」

    收了刀劍,王林回到了洪城,此刻夜色落大地,卻是一天過去,王林一路飛行,向著莫府飛去。

    他正飛行間,眉頭一皺,身子停下,沉聲道:「何事!」

    長街之上,遠遠地走出數人,這些人有男有女,修為均都是嬰變期以上,其中有一些,甚至已經達到嬰變中、後期。

    王林神色如常,看著眼前這些修士,沒有說話,他這些人身上,沒有感受到半點殺氣,反而有一股濃濃的悲憤傳出。

    人群中,走出一個白衣男子,此人相貌朗朗,沖王林一抱拳,說道:「王道友之名,天運星時下便如雷貫耳,數日前妖將之戰中,是讓我等內心敬佩。」

    王林掃了眾人一眼,內心多多少少猜到了這些人的想法,此刻同樣抱拳,說道:「過獎!」

    白衣男子歎了口氣,說道:「下玉劍門少門主,此次捲入妖將之戰,情非得已,數日前王兄風采,卻是如當頭一棒把下敲醒,這妖靈之地,我等修士之命比螻蟻還低,妖將不可死,殺妖將者要陪葬,終死的,唯有我們這些修士,倒是讓這些妖靈之地的蠻夷們當成戲子般取樂!」

    王林沉默,沒有說話。

    「這位,便是那妖將熬迪的幫助者!」男子一指身旁之人,只見一個中年男子,身穿道袍,他上前兩步,向王林一抱拳,恭敬的說道:「王道友,熬迪之死,同樣讓我清醒,這妖靈之地的戰功雖重,但若無命去享,又有何用。」

    白衣男子歎了口氣,說道:「這裡給妖地蠻夷取樂,不是我等修道之人的選擇,我身後這些道友,均都準備離開這天妖城,今日,是向王道有告別!告辭!」他說完,深吸口氣,身子一躍之下,化作一道長虹,直衝雲霄。

    他身後的數位修士,同樣向王林抱拳告辭,紛紛化作長虹,消失了天邊。

    王林安靜的站原地,望著離去的眾修士,始終沉默。

    修士,乃逆天之人,當有傲骨!若為強權而低頭,則沒了逆字,留下的只是對命運的順應!

    但這逆字,卻另有他意,離去的這些修士,並非是逆,而是避!

    真正的逆,是不避天地,不避命運,不避天道法則,順中,逆行!

    「修士,若沒了自己道,則不成修道……」王林向遠處走去,他沒有飛行,而是靜靜的走著,背影月光下,拉的很長,很長。

    「修道……逆天而行……擁有自己的道……」王林走的很慢,好似這條街,無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王林的前方,莫府搖搖目,黑暗中,莫府外的燈籠,散出柔和之光,好似黑暗中的一絲明亮,使得王林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看去。

    燈火之光雖說渺小,但卻可把莫府牌匾照亮。

    陣陣夜風吹來,燈籠晃動,就連其內的燭火也變的忽明忽暗,雖說如此,但這燈火,依舊頑強的綻放。

    王林安靜的站黑暗中,眼中露出一絲明悟,只不過這明悟,卻還是不夠,他感覺好像抓住了什麼,但轉眼間,又好似什麼都沒有出現。

    一種驚人的蛻變,正王林身上,悄然無息的生根。

    時間漸漸過去,漆黑的大地,被東方升起的初陽緩緩的吹散,王林眼中所看,黑色如落潮般退去。

    這一瞬間,王林腦中好似閃電劃過,他耳邊如同迴盪琴音,整個人,好似頓悟。

    「黑夜,被陽光掃去,這,算不算是逆?這逆字,便是我達到問鼎的關鍵!」王林腦中有了一個模糊的感悟,這感悟不深,但卻生根。

    王林目露奇異之芒,沒有回到莫府,而是轉身離去,那河道旁,他如老僧打坐,管此刻沒有琴音,但他耳中,卻有心的余聲迴盪。

    「琴音無情,但心中蘊含著悲傷,便成了悲音,這不是逆,與我剛才感悟不同。但為何,我聽這琴音,卻好似聽到那逆的韻味……」

    晌午,陽光暖洋洋的灑遍大地,畫舫來臨,那畫舫上,彈琴女子的身邊,多日前那個青年,再次出現,這一次,他的目光遠遠的,便落了王林身上。

    琴聲飄搖而來,那青年站船頭女子身旁,手裡拿著酒杯,向王林微舉。

    王林拿起酒壺,搖搖一碰,喝下一口。那青年卻是搖頭,指了指船首,手中之酒,未嘗半口。

    王林輕笑,這青年雖說相貌尋常,但整個人卻有一股灑脫之感,王林略一沉吟,便身子一晃,踏著河面而去,落了那船頭。

    彈起的女子,並未察覺船頭多了一人,仍然彈著蘊含了悲傷的琴音。

    那青年含笑,手中酒水,一口喝乾,隨後一甩衣衫,坐了一旁。王林同樣坐下,喝著酒壺之酒,近距離的聽著琴音,靜靜的望著彈琴女子的玉手。

    船頭三人,始終都沒有說話,那青年邀請王林上船後,始終含笑不語,至於王林,也同樣沒有太多說話的念頭,因為這琴音,已經動人,這琴音下,任何言語,都是一種雜音!

    琴聲不斷,畫舫順著河道而去,王林這一坐,便是一天,那青年與他一樣,二人酒若沒了,自有下人從船內走出,為二人準備酒水。

    天色漸黑,兩旁河道有燈火出現,即便是這畫舫上,也有不少燈光輝明,頗為美麗。

    當這畫舫再一次回到王林上船的河道旁時,王林站起身子,向青年一抱拳,就要踏風而去。

    此刻,那一整天始終沒有說話的男子,開口輕道:「兄台聽著琴音,好似別有一番感觸?」

    王林腳步一頓,道:「想起了故人……」

    那青年一口把手中之酒喝下,苦澀的說道:「難怪,若心無牽掛者,是不會被著琴音所動,兄台與我一樣,也是一個俗人。」

    二人談話間,那彈琴的女子卻是身子一顫,其琴音,也隨之出現了顫聲。

    「若兄台無事,不如你我二人把酒天明,聆聽明萱姑娘的琴音。」青年說道。

    王林略一沉吟,看了青年一眼,點頭道:「也好!」

    青年微微一笑,倒滿酒杯,說道:「我觀察兄台多日,看你那河道旁,雖說人,可心卻不,如同一個過客。」

    王林喝了口酒,搖頭道:「俗人一個,若真說過客,也只不過是虛幻罷了。你不也一樣麼,神這船上,可身,卻不知去了哪裡。」

    青年深深地看了王林一眼,說道:「家裡來了不少莽客,太過吵鬧,於是這神,便飛來這裡圖個清靜。」

    「原來是個有家之人。」王林輕聲道。

    「兄台無家?」青年反問。

    「有,不過很遠……很遠……」王林腦中,浮現出朱雀星的那處山谷。

    「家中可還有別人?」青年問道。

    「沒有了,你呢?」王林拿起酒壺,喝了一口。

    「有個侄女,不過這侄女太頑皮了,而且近還被一個惡客纏上。」說到這裡,青年笑了出來。

    二人閒談少許,便又沒了話語,靜靜的坐船頭,淋著月光,聽著琴音,伴著美酒。

    深夜過去,天邊露出一絲白光,漸漸照亮了大地。

    明萱早就已經離去休息,船頭之上,兩個男子卻是一動未動,那琴音雖無,可耳邊之音卻是沒斷。

    王林撿起酒壺,向青年一抱拳,抬起腳步,一踏之下便隨風而去,身影消失了清晨的一片薄霧內。

    帝都之中,妖將第一輪戰,已經結束,數百妖將中只剩下四十八人勝出,其餘之人不是敗落便是一勝一負失去了資格。

    這持續了數日的第一輪戰,妖將之中除了熬迪之外,無一人受重傷!但修士之中,卻是死傷極重。

    畢竟,這是一場修士的廝殺!

    尤其是大羅劍宗的數人,面對妖將點到為止,可面對同修,則無比辛辣,好似想要借此機會,展現自身實力一般。

    清晨的陽光掃過帝都萬丈廣場,三側高架看台上,人數比之前多,畢竟接下來的戰鬥,才是妖將之中真正的大戰,能留下來的,除了極個別是僥倖外,其餘眾人,均都不是無名之輩!

    四十八個妖將,從天妖門內走進,一股濃濃的戰意,好似化作了一頭遠古凶獸,天妖門打開的一刻,呼嘯而出。

    廣場正中的金甲男子,神色冷漠,目光一一從進入者臉上掃過,再看到王林時,此人冷哼一聲。

    他看來,區區一個修士,我妖靈之地,居然敢重傷一位妖將,這一點,足夠他出手殺此人十遍百遍!

    「我妖靈之地,這些所謂的修士,只不過是一群強盜,來這裡的目的不外乎就是古妖傳承,這些人死就死了,但若敢傷及妖將,則大孽不道!」金甲男子對於王林,頗為不滿,內心是有了殺機!

    王林冷冷的掃了金甲男子一眼,他修煉殺戮仙訣,對於殺氣極為敏感。

    待各妖將與其幫助者全部走出天妖門後,此門轟隆隆間關閉,金甲男子一指身邊那巨大的妖鼓,冷聲道:「奉帝君令,這第二輪有所變化,並非比鬥,而是敲響這戰鼓!」

    此言一出,眾妖將均都是面色一變,但立刻均都露出強烈的精芒。就連莫厲海也是身子一顫,隨即眼中露出滔天之光!

    「戰妖鼓!這是我天妖郡內僅次於龍潭的聖物,以往只是副帥晉級成為正帥之時,才會被賜予敲響此鼓的權利!」

    「往常妖將之戰從未出現過任何變動,今日為何如此……看來從其內選擇兩名副帥之事,並得空穴來風!」

    「據說我天妖郡內,所有妖帥即位之時都會敲響此鼓,但此鼓卻是很難敲響,到現為止,唯有天帥大人,可以敲出十五下!」

    議論之聲,從未有過的迴盪,即便是王林重傷熬迪之時,比之現的議論聲也要弱上不少。

    金甲男子哼了一聲,好似奔雷傳遍廣場,待安靜後,他管內心也是不解帝君的安排,但仍然冷聲道:「此鼓是我天妖郡第一代帝君留下,傳聞以古妖之皮做成,血氣不足者,未敲響便自身崩潰,響動三聲是為強者,六聲則為天驕!以你們的實力,能超過三下者,不多。

    此輪,取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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