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墨兒,本王也說過,不要妄想逃開我,你逃不開--赤炎殤真的被激怒了。
看到慕容墨下樓,隱藏起來的梅看到慕容墨後立刻走來,然後跟在慕容墨身後,兩人離開醉紅樓。看到慕容墨和梅的身影,楚銀皺眉,然後轉身回到赤炎殤的身旁,在看到赤炎殤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楚銀大驚。
「爺,你怎麼樣?」楚銀小心的扶起赤炎殤,開始以為被點了穴,可是怎麼解穴赤炎殤仍舊不動。
「楚銀,不用動了,一個時辰過後自然會好。」此時赤炎殤平靜的說,可是楚銀知道,赤炎殤太過平靜可不是個好事情。楚銀讓赤炎殤依著床,然後自己站在赤炎殤的身旁。
「爺,王妃,她?」楚銀小心的問著。
「你不用管這件事情了,本王要好好的會會她。」赤炎殤正色說。楚銀大驚,他感受的到赤炎殤說這句話是多麼的咬牙切齒。
夜已經深了,雖然是春天,可是晚上還是有絲冷。慕容墨慢慢悠悠的走在清冷的大街上。大街上擺攤的人們早就已經回家休息了,偶爾會閃過一兩個急匆匆的行人。
「少爺?」梅小心的緊跟著慕容墨,慕容墨週身的寒氣沒有消散,梅擔憂的看著慕容墨,感受著慕容墨隱隱散出的悲痛。
「梅,我們--」就在這個時候,慕容墨和梅的對面突然衝出了五六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看其穿著一看就是地痞流氓。只見六個人一下子把慕容墨和梅圍堵了起來。
「喲,大哥,看看,好俊俏的小子。」其中一個大漢大聲的說,在寂靜的夜裡那麼的響亮。
「嘖嘖嘖,哥們兒幾個真是幸運,遇到這麼好看的兩個美人。」一個人粗魯的說。
「味道一定很好,大哥這個先讓我們兄弟幾個嘗嘗,肯定比剛才的那個鴨子好味兒。」還有一個人指著慕容墨猥褻的說。
慕容墨瞇著雙眼看著眼前的幾個人,沒有絲毫的害怕,慌亂,而梅也是冷冷的看著幾人。
這幾個大漢中看起來像是一個領頭人,他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點兒也不害怕,心裡有些犯嘀咕,可是看到兩個人柔弱的樣子,就打消了心裡的擔憂。
「小子,陪哥兒幾個玩玩怎麼樣啊?」說著一個大漢不怕死的就大步走到慕容墨的跟前,伸出那只肥油的手就要摸慕容墨的臉。
啪--的一聲,慕容墨合上手裡的扇子,然後伸手從下往上一揮,看似非常輕巧的動作,可是--
「啊--」那位大漢突然哀嚎,卡嚓--骨頭清脆的斷裂聲響起,格外的刺耳。
其他的人以為慕容墨手裡的扇子作怪,那哀嚎的人抓著自己的已經廢掉的手,彎著腰,冷汗直流。
「媽的!臭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後面的一個人吐了一口吐沫,然後走到慕容墨面前,「哥幾個,給我打,誰先抓住他,誰先上!」
「好--」眾人歡呼,幾人一擁而上。
慕容墨對著梅做了一個手勢,然後梅輕巧的躲到一旁,只見慕容墨沒有大幅度的動作,只是揮著手裡的扇子,只見扇子的木稜快速的在幾個大漢的脖子處飛過,動作麻利,然後一身白衣的慕容墨離開這幾個大漢,遠遠的背對著他們站著,扇子上面閃著微弱的光芒,隨著慕容墨意念收回,附著在扇子上的靈力消失不見。
幾秒鐘後,砰--的一聲,只見五個人的脖子卡嚓的一下子裂開,然後鮮血像是噴泉一樣飛噴了出來。只見五顆頭顱從脖子上裂開,滾落在地。
「啊--」看到這殘忍的一幕,那唯一的一位倖存者,害怕的大叫著,早就已經忘記自己早就被廢的手,大漢忽然摔倒在地上,瞪著大眼,已經沒有了呼吸--嚇死了。
梅在見到慕容墨的那個手勢的時候,就知道慕容墨不讓自己插手,她在借這幾個人發洩自己的情緒,也在試試自己的身手。
兩位白衣人離開,六具屍體靜靜的躺在大街上。誰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但是人們都在叫好,因為欺壓他們的惡霸終於惡有惡報。
自從醉紅樓那件事情過後,赤炎殤就沒有在慕容墨跟前出現,晚上赤炎殤都是在書房度過,而且近期因為苗族的人要來洛焰,赤炎殤的事情好像也多了起來。慕容墨到是非常的滿意。
清晨,太陽升起,鳥兒歡快的鳴叫著。
一身綠衣服的慕容墨正雙腿盤坐在床上,她的雙手放在膝蓋上,手心向上,雙眼緊閉,胸口有規律的起伏著。
忽然,花瓶裡的紅色鳶尾花花瓣的表面發出透明微弱的紅光,然後,花瓣上的光開始集結在一點,隨後,有一股氣在這一點上升起,然後這股氣有靈性一般慢慢的傳到了慕容墨的雙手的掌心。隨著這股氣的不斷的輸入,慕容墨的身體有了微弱的變化,她的皮膚光滑嫩白。
然後,鳶尾花花瓣上的紅光好像傳輸完了,隨後,殤洛閣院子裡,慕容墨早就命人收拾出來的那空地上,眨眼之間變成了一個無底洞,不斷的吸收著周圍自然界裡的氣息,然後集中起來,又傳給花瓶裡的紅色鳶尾,鳶尾在處理傳給慕容墨,經過三個來回,慕容墨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然後她收起雙手,睜開雙眼,這個時候,梅推門而進,梅把手裡的那杯茶遞給了慕容墨,慕容墨接過茶,掀開蓋,鳶尾花香撲鼻而來,慕容墨喝了一口,然後嚥下,隨著茶水進肚,身體裡吸收的外界的那股不怎麼順服的靈氣突然變的溫順起來,完全被慕容墨的身體消化。原來慕容墨命梅收集鳶尾花的露水是為了輔助收集靈氣。
慕容墨放下茶杯,起身,整理一下儀容,然後和梅走出房門。這個時候,剛好赤炎殤也從書房裡走出來,兩個人剛好碰了個正著。
赤炎殤一頓,這是兩個人醉紅樓事件後第一次碰面。
「王妃起的很早?」赤炎殤鳳眼看著慕容墨,輕輕的說。
慕容墨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掠過赤炎殤想先走,可是在經過赤炎殤的時候,手臂卻突然被捉住,「墨兒,你應該沒有忘記,我是你的夫君!」赤炎殤一字一字咬牙的說。
「沒有。」慕容墨也不揮開赤炎殤的手,因為對於故意找茬的人來說,根本就於事無補。
「那親愛的墨兒,不要忘記明天晚上的宮宴。」赤炎殤在慕容墨耳旁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可是在別人看來兩個人的動作確實曖昧了些。
赤炎殤說完鬆開慕容墨,然後頭不回的走了,慕容墨看了赤炎殤的背影,然後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只不過慕容墨的嘴角微微扯過--赤炎殤,既然你學不乖,那就不要怪我沒有提前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