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床前四人腰板直挺的跪著,看著慕容墨,將慕容墨的痛苦印刻在腦海中,這是他們主子的痛苦,他們幫不上忙,那就一起痛!四人的雙手全部已經被掐出血跡,但是卻沒有人皺一下眉頭,眨一下雙眼。
「嗯。」慕容墨咬著唇,不讓自己痛苦申吟出聲音來。
「墨兒!」赤炎殤此刻恨不能殺了自己。
慕容墨兩手抓著赤炎殤的胳膊,兩眼緊閉著,全身冷汗直冒著,但是即便如此的劇痛襲擊著慕容墨,慕容墨依舊神志清楚,不過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在等待著這股痛過去。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緊繃著的身子軟了下來。
「無事!」慕容墨睜開雙眼,兩眼清晰,若不是一臉的疲憊,滿臉的冷汗,從眼中看不出受到剛才絲毫的影響。
「小姐!屬下無能!」
「小姐!屬下無能!」
「小姐!屬下無能!」
「小姐!屬下無能!」
四人看著慕容墨,異口同聲。
「我沒事了,殤!」慕容墨看著緊繃著臉的赤炎殤,微微一笑,「一會兒再說。」慕容墨看著屋子裡的其他人。
「去準備熱水!」赤炎殤抱著慕容墨,秉退其他人,抱著慕容墨走過一扇小門,裡面放著一個大水桶,供人洗澡用的。
赤炎殤將慕容墨放在熱水中,脫下慕容墨身上早已經濕透的衣衫。
感受著熱水的溫暖和赤炎殤的服侍,慕容墨頓時輕鬆很多。
「不要生氣了!」慕容墨對著赤炎殤說話,可是卻得不到回應。慕容墨挑眉,雙眼帶笑,「你知道了?」
「哼!」赤炎殤冷哼一聲,手上卻越發的溫柔。
「如果不這麼做,怎麼能根除?」慕容墨揚起自己的手臂,一個轉身,面對著赤炎殤,將手臂放倒赤炎殤的面前,雙眉一揚。
「我說過,不會再讓人傷你,就是你自己也不行!」赤炎殤忽然怒聲道,「你竟然故意扯動你自己的傷口,你知道扯開傷口有多麼的痛!你怎麼忍心!你!」
「殤!」慕容墨伸手摀住了赤炎殤的嘴,「我知道,我痛,你定比我還要痛苦。」慕容墨將另一隻手放在了赤炎殤的心口,「這裡很痛,我感受的到。」
「哼!」赤炎殤瞪了慕容墨一眼,張口將放在嘴上的四根手指含住,卻不重咬,只是在牙齒間輕輕磨著。
「當年,我留下這道傷口,就沒有打算將它治好的!」慕容墨看著赤炎殤,「你聽我說。」感受到赤炎殤殺人的目光,慕容墨也反瞪了回去,「雖然痛,可是也只是每年一次。我不但藉著這個痛在提醒著自己,李威這個人。我還在提醒著自己,當初雪的背叛。」
「背叛就是背叛,就算是知道錯了,那也不是原來的人了,我帝皇的手下,不能有一絲瑕疵!」慕容墨冷冷的說,如此的話語讓也讓赤炎殤感受到了縱橫黑道數年的帝皇威壓,這是慕容墨的身上不曾顯現的。
「但是,我現在卻要必須治好它。」慕容墨摸著手腕,「今天這個藍蝶身上的氣息,和我的傷口有著很微妙的關係,我必須試探一下!才能決定下面!」
傷口裂開,慕容墨只是開了一個引子,而後就是因為藍蝶身上的那一股邪氣,牽引著慕容墨的傷口裂開,也可以說是慕容墨的傷口牽引那股邪氣。慕容墨伸手一撲。
嘩啦--浴盆中的水噴濺到赤炎殤的身上,把赤炎殤淋了個濕,一臉的洗澡水,頭髮還在滴著水。
「好了就不痛了!」慕容墨對著赤炎殤眨眨眼睛,而後起身,拽過赤炎殤身旁床榻上的新衣服穿上。手腕毫無瑕疵,沒有一絲破裂的痕跡。
看著慕容墨離開,赤炎殤還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手卻是攥緊,再攥緊,直到赤炎殤深深的呼出的一口氣之後,雙手才緩緩鬆開。
幽深的鳳眸看著慕容墨離開的身影,慢慢恢復平靜。
心痛,卻忍!
砰--人走,盆毀。
「真悶!」慕容墨走進屋子,一屋子的人聚在一起,門窗不開。空氣不清新,慕容墨走到一扇暗窗前,打開,陣陣清風拂面而來。
「神女!」
「神女!」
「我蝶族神女!」
白秉領著白麟、白一仇大禮跪拜。
神女?
慕容墨看著蔚藍的天空,天空中映射出一個人的臉面,很俊俏,月牙眼睛,嘴角上揚,臉上有著兩個深深的酒窩。那人正對著慕容墨微笑著,很高興--你到底做了什麼?
赤炎殤換了一身紅色衣袍,走到了慕容墨的身旁。
「蝶族的神女,確定的依據是什麼?」赤炎殤問道,並且示意三人起身,入座。
白秉坐下,「其實,說起來,蝶族神女的確定,我們也不清楚,但是傳說中的血紅蝶確實一個見證。」
「卻不能作為最後的決斷。」赤炎殤說著結論。
白秉點點頭,「不過,我卻知道一則秘密。」白秉皺了皺眉頭,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
「白秉,不怕錯?」慕容墨背對著眾人,依舊望著窗外,輕輕的問道。
「嗯!我知道,您是!」很鄭重,白秉對著慕容墨的後背鞠了一躬,而後又坐下。看了身邊的白麟和白一仇。白麟、白一仇兩人已經對白秉說過慕容墨的事情,白秉相信自己的直覺,身為長老的直覺。
慕容墨暗自點頭。原本已經回歸平靜的臉上,勾起一抹笑意。
白秉從不知道,如果今日他的態度有一絲的讓慕容墨不滿意,那他的下場將是如何的悲慘,而白秉又是多麼的幸運,當他親眼目睹了那煉獄以後,才知道自己今天是多麼的驚險。
「神女?還是喊小姐吧。」慕容墨轉過身,看著白秉,對著白秉點點頭,白麟看著慕容墨,心中一笑--她也認可了白秉。
「是。」白秉點頭,「這個秘密一直只有四脈長老口耳相傳,其他人都不知道。」白秉看了一眼屋子裡的眾人。
「無妨。」慕容墨示意把白秉直說。
「嗯。」白秉點頭,「蝶族的四位長老和他的親信、子孫都刻印著蝴蝶紋身,而且族長和聖女選定繼任的時候,也會紋上。不過位置不同,前者在手臂上。」白秉扯開自己的右臂衣袖,露出一隻青色蝴蝶,「而後者則在這裡。」白秉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位置。
「想必小姐也瞭解長老的紋身蝴蝶情況,老夫就不多說,族長和聖女的紋身則是一隻黃色蝴蝶。看似這些紋身只是一個身份的象徵,可是有一個秘密卻誰都不曉得。」白秉嚴肅的說,「祖輩口耳相傳,憑借此紋身,可以讓人屍骨無存!雖然不清楚始末,不過,老夫想小姐你應該會曉得。」
屍骨無存?慕容墨挑眉。
「四長老,太誇張了,難不成這裡面夾雜著毒素?」白一仇蹙眉,注視著白麟的手臂,擔憂的問道。
「不是,本身沒有問題。」白秉笑了笑,「想來應該和神女有關。」
「爺。」這個時候,楚離走了進來。來到赤炎殤的身旁耳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