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啊……」慘叫聲響徹興德宮各個角落,錢瑩瑩的手突然劇痛著,劇痛開始傳達到身體裡的各個地方,手一鬆,流風澈被扔了出去,而鷹看著把流風澈抱了起來。緊接著,霧眨眼見來到錢瑩瑩面前,動作利落的卸下錢瑩瑩的下頜骨,緊接著是雙臂,絲毫不憐香惜玉。
流風澈被救了出來,可是卻沒有絲毫的痛苦,趴在鷹的懷裡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瞇瞇的看著錢瑩瑩痛苦的在地上撲騰著。脖子上的傷口也沒有在意,鷹給做了簡單的包紮。
「醜女人!你連我都對付不了,真是笨死了,咯咯咯--」流風澈高興的笑了起來,可是看到慕容墨冷冷的眼神,流風澈突然閉上了嘴,縮著脖子趴在鷹的身上不再說話。
「把人帶入地牢,問出幕後的人!錢氏一族,分開關押,具體的懲治,等皇上回來再再發落。」慕容墨厲聲下達著命令。隨後,從暗中走出兩名盔甲暗衛,將撲騰的錢瑩瑩拖了下去。
「霧,去給澈全身檢查一遍,興德宮多派人手。」慕容墨說完,將眾人遣下去,隨後看著還在發愣的慕容延,哀歎一聲,「大哥,去那邊坐坐吧。」慕容墨示意著慕容延。
慕容延點點頭,隨著慕容墨來到了石凳旁,兩人坐了下來。
「墨兒早就發現了?」慕容延看著慕容墨,無奈的笑了笑,「錢--」話到嘴邊,慕容延還是沒有力氣說出來,「墨兒怎麼發現的?」
「大哥,你怎麼看澈兒?」慕容墨沒有回答,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澈兒?他是個機靈鬼。」說起流風澈,慕容延僵硬的臉上多了少許的興奮,「小人兒非池中物。」慕容延也不避諱,直接說。
「嗯。」慕容墨點點頭,「大哥看出來了。」慕容墨不說明,「澈兒見到錢瑩瑩那一刻,就已經不喜歡了。人小卻通靈氣。」慕容墨在暗示著是流風澈察覺到的。
「墨兒。」慕容延看著慕容墨,他知道慕容墨怕自己想不開,於是對著慕容墨笑了笑,「你太小看你大哥了,我沒事,只不過,開始認為她人很單純。不過現在想來,世上沒有單純的人。」慕容延像是想開一樣,慕容延多看了慕容墨一眼,大笑一聲,這聲笑,揮去了腦子裡的陰霾,又和慕容墨閒聊一會兒,轉身離開。
在慕容延踏出興德宮門口的那一刻,慕容延停下來,轉身看了看還在坐著的慕容墨,臉上露出笑容--墨兒,你可知,我看到錢瑩瑩單純的笑容,是在想,我的墨兒何時能露出這種笑容?慕容延掩飾住心思,抬起頭,看向天空,深吸一口氣,離開。自始至終,錢瑩瑩也不過是慕容延心中的一個念想,一個替身。
而和流雲國使臣的談話也在繼續著。
福田一夫不斷的暗中看著赤炎殤,觀察著,但是卻沒有發現絲毫中藥的痕跡,福田一夫滿心的疑惑,按著福田揚子說的,她確實已經給赤炎殤下了下去,而且那天晚上也已經發作,可是為什麼今天看起臉色卻根本就沒有那個痕跡,福田一夫疑惑著。
赤炎殤坐在龍椅上,一身紅色龍袍,下面三位流雲國使臣並排站著,其中山本擇野顯得安靜很多,臉上也有了一絲敬畏,畢竟算起來,赤炎殤除去是赤炎國的君主,還是他們流雲國的駙馬。
太田一山也很是認真,但是福田一夫相對看起來就慌張很多,似乎不怎麼在狀態。
而赤炎殤臉上根本什麼表情也沒有,眾臣和使臣之間也只是互相講解著,但是卻沒有定論。
「流雲國和赤炎國應該互通河道,兩國相互閉塞已久,如此兩國可以相互交流,對於彼此利益頗多。」太田一山說著。
看著赤炎殤,福田一夫蹙眉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在戰爭中,我流雲國遭受了損失,希望皇帝陛下給我流雲國一個交代。」福田一夫說著腰板硬了很多,畢竟戰爭是流雲國勝了,而且赤炎國敗得很慘,可以說,任何身為赤炎國的子民都不願說起這次戰爭。
福田一夫說著,但是周圍空氣卻凝結起來,然福田一夫卻根本不管,接著長篇大論,姿態高傲--武力強大,就是國家給自己的資本。
然而大殿裡的人看著福田一夫如此趾高氣揚的樣子都讓人看著不爽。
「福田大人怎會如此說,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赤炎國怕你區區流雲國不成?」突然有人出聲呵斥著。
福田一夫不屑的哼了一聲,此時此刻,福田一夫的本來面目終於露了出來。
太田一山蹙著眉頭,看著如此模樣的福田一夫,心裡堵著氣,「福田大人,不要忘記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你這是什麼態度?」
福田一夫看著太田一山如此說,心裡很氣,他現在是想給流雲國謀更多的好處,他一心為流雲國。山本擇野卻不說話,只不過看著福田一夫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赤炎殤看著福田一夫,嘴角不自覺的無聲的冷笑著,任憑下面的人如此激烈的對抗著,他只是作為旁觀者看著,聽著。正當眾人吵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卻有人傳來了話--福田揚子被抓了。
福田一夫聽了以後當場差點昏過去,他看著赤炎殤,「我女兒到底有什麼罪?」福田一夫質問著赤炎殤。
「皇后娘娘駕到--」正在這時,慕容墨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慕容延。慕容延原本要來大殿,正好碰上了慕容墨,兩人結伴而來。
一身紅衣鳳袍的慕容墨慢慢的走了進來,原本吵鬧的大殿安靜了下來。
慕容墨沒有對赤炎殤問好,直接踏步邁向了赤炎殤的龍椅,坐在了赤炎殤的身旁,眾人俯身問安。
「我女兒犯了什麼罪!」福田一夫看著慕容墨,臉色不怎麼好看,氣的呼吸急促。
慕容墨冷笑一聲,「把人帶上來!」慕容墨大喝著,隨後就有人把福田揚子拖了上來。
「放開我,我也屬於使臣,你們不能這麼做,放開我!」福田揚子咋咋呼呼的,反抗著,她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還沒有等她回過神來,就已經被侍衛從屋子裡拽了出來,任憑她怎麼反抗都不行,毫無結果。
「爹。」福田揚子哭喪著臉看著福田一夫,「這到底怎麼回事?」福田揚子也同樣氣的穿不上起來,頭上的裝飾已經散落,衣服撕扯間也凌亂著,臉上的弄粉已經掉的一塊一塊,現在的福田揚子和美女根本沾不上邊,說是瘋子還差不多。
福田一夫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臉色也黑了下來,而其他跟來的使臣臉色也不好看,畢竟福田揚子也代表著流雲國,赤炎國如此動作,已經是不把流雲國看在眼裡。流雲國使臣一隊抬起頭來,直視著赤炎殤和慕容墨,等著他們的解釋,而太田一山看著如此情景,即便他看不慣福田揚子,可是現在已經關係到自己國家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