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是。」梅收了起來。
「墨兒。準備好了麼?」不見其人,先聞其聲,赤炎殤推門而進,赤炎殤一身墨紅色龍袍,看著慕容墨露出滿臉的笑意。
「走吧。」慕容墨轉身看著赤炎殤,兩人攜手離開。
宮宴地點在一間寬敞的大廳裡,兩旁已經擺滿了桌椅,中間鋪著紅色地毯,官員使臣都已經入座,只剩下帝后還未到來。
北堂凌不說話,只是一杯一杯的喝著酒,眼神有些迷茫,帶著一絲不解,好像喝醉了一般,但是眼底的精明卻不時的閃過,彰顯著這個人其實沒醉,而且腦子清楚的很。
北堂凌掃視一眼空空的皇位,手中把玩著白色酒杯,先前的迷茫已經消失不見,銳利的眼神一閃一閃,好像在算計著什麼,這個時候--
「皇上,皇后娘娘駕到--」宮人尖銳的亮嗓子響起,眾人起身,恭敬迎候。
「微臣等恭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呼聲一致,隨後慕容墨和赤炎殤兩人並排走來,身後跟著楚風三人、桂公公、鷹。
等赤炎殤和慕容墨兩人坐好,眾臣入座,晚宴開始。
慕容墨掃視下面,目光看了一眼北堂凌,沒有感受到看到那天晚上跟在北堂凌的身後的男子氣息,知道一定是在計劃著什麼,慕容墨心裡暗自想著,是要找寶圖,還是救人呢?還是兩件事情都要做?慕容墨期待。
明國和風國使臣兩人暗中對視一眼,使了一個眼色。只見明國使臣站了起來,「殤墨帝,墨後,我國國主為了恭賀皇帝繼位,特意編排一組曲目,獻給大家。」說完,啪啪啪,三聲響亮的掌聲接著響起。
聲落,從外面走進十幾名綠意舞女,推擁著一位黃衣女子走了上來。慕容墨看著黃衣女子,長相上等,舉止帶著風塵之氣,眉眼之中總有一股魅惑,就像蘭的魅功,兩旁的很多官員的目光已經被全數吸引過去,不過,北堂凌卻是看都不看那舞女一眼,眼神祇是看著手中的酒杯,而眼角卻是在看慕容墨。
赤炎殤象徵性的看了看下面的人,對於那位黃衣女子,沒有什麼反應,不過眼中卻閃過厭惡,手中的酒杯卻在赤炎殤的手心中轉了幾轉。
悅耳的歌曲聲響起,舞女們翩翩起舞,像是仙子一般,時而扭腰,時而拋個媚眼,時而旋轉使得衣衫飄起露出裡面白皙的肌膚。
慕容墨越過舞女,看到一門外閃過一名白衣女子,那名女子特意停留深情的看了一眼皇位上的赤炎殤一眼,而送了慕容墨一個大白眼。慕容墨瞭然,這名女子估計就是傳說中的燕俊的侄女--燕艷。
在座的各位,除了慕容墨的男人和白衣北堂凌,還有極少的定力比較強的人,比如燕俊,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兩眼發直,嘴角流著口水,很有要撲上去將眼前的女人們吞入腹中的樣子。
慕容墨撇撇嘴,不屑的看了一眼赤炎的色男大臣,伸手碰了碰赤炎殤的胳膊,「殤,你的臣民頓入色道了。」
赤炎殤冷笑了笑,黃衣女子使出了媚功,這種招數,如果沒有過硬的定力,肯定把持不住。看著舞女們慢慢走下去,轉彎的時候黃衣女子還故意轉臉看了赤炎殤一眼,可是赤炎殤沒有反應,而女子的視線卻和慕容墨的冰冷眼神對視上了。
慕容墨雙眸一挑,身上的戾氣眨眼之間傳入黃衣女子身上,讓黃衣女子不得不身體發顫,險些摔倒在地上。走出門口的女子們扶住黃衣女子,「黃衣姐,怎麼了?你臉色很難看。」
「沒--沒事。」黃衣女子顫抖的說,「快,快走!我不要再呆在這裡,好可怕,太可怕了。」黃衣女子好想見到鬼一樣,急速逃離。
這個時候,風國的使臣站了出來,「久聞赤炎國第一才女李蓉蓉才貌雙全,不知道我等有沒有那個機會見識一下。」風國看著赤炎殤和慕容墨,眼睛直溜溜的轉著,帶著期待。
風國使臣的話一落,北堂凌的眼睛盯住了赤炎殤和慕容墨,好像要從兩人身上看出什麼。四句預言已經飛滿四國,想必都想要見識甚至得到奇才。
「李威賣國在先,已經株連九族,念李蓉蓉已經癡傻,朕已經讓她好好的修養著。」赤炎殤不避諱,奇才成癡傻,讓很多人都措手不及,因為誰也沒有得到整個消息,不得不說赤炎殤的掩口工作做的非常好。
風國使臣面色有些難看,奇才是上天恩賜下來,沒有想到赤炎殤竟然如此不避諱,風國使臣黑著臉退下。
「下面就請讓小女子為各位大人獻上一曲。」黃鸝般的聲音傳來,眾人轉頭望去,只見一位白衣女子翩翩而來,舉止典雅,渾身散發著一股純潔之氣,讓人耳目清新。
白衣女子走到正中央,對著赤炎殤和慕容墨俯身請安,「民女燕艷,特此獻醜,請皇上,皇后娘娘,各位使臣,笑納。」燕艷俯下身子,頭卻微微抬起,迷戀的看著赤炎殤,可是赤炎殤卻沒有看燕艷一眼,慵懶的依靠著龍椅,只是看著手中的酒杯,鳳眼中帶著期待,這是慕容墨的節目,赤炎殤是看客。
「本宮和皇上很期待燕姑娘的表演,希望不會讓各位使臣失望。」慕容墨面無表情的說著。
很多人聽了慕容墨的這麼沒有邏輯的話以後,都是一愣,期待的和失望的都不是一個主體,隨便找來一個三歲孩童都不會說出這麼不搭調的話。
使臣們都想一件事情,那就是赤炎國的墨後,真的是『草包』?面對如此盛大的晚宴,不應該說出這麼有**份的話,不是故意就是根本不明白。很顯然大家都自動相信慕容墨屬於後者。
燕艷聽了慕容墨的話以後,感到比想像中的還要高興,她雖然聽了很多人說起慕容墨已經和從前不同,可是真實看到人以後,燕艷覺得應該相信自己眼睛看到,耳朵聽到的。道聽途說確實不能相信。
燕艷掩飾住眼底的竊喜和不屑,轉身走到已經擺放好的琴旁邊,優雅的坐了下來,伸出纖細的手指,試音。
「民女有幸聽到過一首美麗的曲子,在這裡演奏給大家。」燕艷低頭,手指放倒指定位置,燕艷瞥眼看了一旁的燕俊,得到燕俊肯定的認可,心裡的緊張稍微放開。
燕俊看了一眼慕容墨,臉上帶著堅定,可是一旁的燕輝可就沒有那麼好的興致去聽曲子,他現在比較擔心,慕容墨到底會怎麼做。
一般彈琴的人都會由比較和緩的音色開始,可是燕艷下手就是一個急聲色,高音一挑,把大家鎮住了,而且大家眼裡不是驚喜,而是不敢置信的恐怖,就好像見到什麼討厭的事情一般。確切的說就想是怕老鼠的女人見到耗子一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