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雙方對峙,誰也不示弱。只不過,慕容錫這邊倒是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丞相,皇上到現在還沒有清醒,由太子暫理朝政合情合理合法,丞相為何如此執著?」李威質問著慕容錫。
「李大人,王爺是皇帝親封,又被賦予很多特權,現在出現這種情況,應該由王爺和太子共同管理才對,畢竟太子還年輕,有些事情可能處理不當,有王爺協助,當然會更好。」慕容錫這麼說,雖然他知道這麼說有些站不住腳,但是他卻不得不如此。
「哼!丞相大人的說辭自己聽了都說服不了自己,還說出來讓我們聽,真是笑話!」幾天沒有上朝的蘇曠冷眼看著慕容錫,「皇上暫時不能處理朝政,由太子暫代合情合理,難倒丞相是想要謀權?王爺是皇上封的逍遙王爺,即便他有很多特權,但是王爺也沒有權利去處理國事。」讓赤炎殤和赤炎峰共同管理?蘇曠心裡冷笑著,做夢!
「蘇大人不要忘了,王爺也有權利處理……」慕容錫再次爭辯。
群臣都個個有詞,但是最後也沒有統一意見。現在很多大臣都期待,皇上能早日醒來,否則,這種局面會越來越糟糕。
就在兩邊都不退讓的時候,赤炎殤突然走了進來。一身紅衣的赤炎殤渾身冒著懶散氣息,只不過鳳眼裡閃著精光。
「王爺吉祥……」大家看到赤炎殤都低頭問好。
赤炎殤掃視人們一眼,眼神在看到蘇曠的時候,停頓一下,嘴角浮現一抹修羅笑一閃而過。
「丞相大人,父皇現在昏迷不行,一些公務不能不處理,那就請太子代勞一下吧。」赤炎殤話一出,大家都把目光再次集聚他身上。慕容錫也蹙眉,而蘇曠也滿是疑惑。
「好了,都散了吧,不要在這裡打擾父皇休息。」赤炎殤說完轉身離開。
大家沒有想到赤炎殤會這麼說,如果對一個想要王權的人來說,不可能把一個很好的機會拱手讓人,但是赤炎殤卻這麼做了。看著赤炎殤離開,臉色最差的就是丞相慕容錫,自己費盡口舌的結果,就是這個。
「呵呵……丞相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呢,人家好想並不領你的情。」蘇曠冷笑著看著慕容錫,雖然他不知道赤炎殤在做什麼打算,但是現在倒是省了自己不少麻煩,很高興。
「哼!」慕容錫冷哼甩袖離開。
慕容錫著急的趕上赤炎殤,看著赤炎殤,慕容錫心裡莫名發顫,他知道赤炎殤不簡單,可是也只是局限於不簡單而已。
「王爺--王爺留步。」慕容錫拖著有些笨重的身體,一路小跑趕上赤炎殤,「王爺,留步。」
赤炎殤看著慕容錫,週身的戾氣可以收斂起來,眼前的這位可是自己的岳丈,「丞相大人何事?」赤炎殤問道。
「王爺,您為何要把這白送給--」慕容錫沒有明說,但是他知道赤炎殤明白自己的話。
「丞相大人,這不正好合情合理嗎?況且本王不喜歡,既然不喜歡那就不要變成累贅,有人喜歡做,讓他做好了。看丞相大人臉色不好,注意身體,不要太操勞,不然墨兒要擔心了。」赤炎殤沒有多說,接著離開。
慕容錫聽了赤炎殤的話,就認為赤炎殤根本就沒有要做君王的那個心,本能的搖了搖頭--你可知道,皇上給你留了多大的財富啊。慕容錫歎息著離開。
赤炎殤去了景明殿,看到赤炎雷依舊是那個樣子,心裡也很著急,畢竟時間不多了。
「王爺。」李公公對著赤炎殤問著好。
「李公公,父皇還是沒有反應嗎?」赤炎殤沉聲問道。
「沒有。」李公公悲痛的搖了搖頭,「哎,皇上一直沒有醒過來,而且一動也不動。」李公公擔憂的看著躺在床是的赤炎雷,他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現在也只有期待事情可以好轉。
「李公公辛苦了。」赤炎殤走到赤炎雷的床邊,再次給赤炎雷診脈,這個屋子裡出了李公公根本不會再有人進來,外面有侍衛保護著,以防意外發生,「李公公知道『千日睡』嗎?」赤炎殤問著李公公,李公公見多識廣,而且侍奉過兩代君王,應該對一些事情有瞭解。
李公公看著赤炎殤,對於赤炎殤的話李公公蹙眉,然後看著床上的赤炎雷,小心的問著,「王爺,難道皇上是?」李公公小聲的問赤炎殤。
赤炎殤沒有隱瞞李公公,點了點頭。
李公公眉頭蹙的更加緊了,「老奴聽說過,這種毒是由千葉和日花混合以後才形成千日睡。」
「李公公瞭解解藥嗎?」
「慚愧。老奴只知道這些,具體的什麼也不知道。」李公公內疚的看著赤炎雷,「月神醫不是能解百毒嗎?他老人家也許可以,只是這個人沒有定性,漂泊四方,很難找到。」
「本王知道了,李公公,這裡的時期你要謹慎些。以防意外再次發生,這件事情本王會處理,不過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赤炎殤看著李公公。
「奴才知道。」李公公看著赤炎殤,他就知道赤炎殤不會做事不理的,心裡非常欣慰,即便心裡存在著怨恨,但是畢竟是親生父子。
回到王府的赤炎殤看到清閒的慕容墨正在拿著魚食餵著魚兒,臉色的陰霾突然消失不見,他走到慕容墨的面前,從後面抱住慕容墨,平聲問著,「墨兒,很無聊?」
「無聊?」慕容墨想了想後點了點頭,「不過,我現在對那個千日睡比較好奇,今晚上帶我去看看?」慕容墨對身後的赤炎殤說。
「嗯。」赤炎殤點了點頭。剛說著話,就聽到有奇怪的叫聲傳出來,赤炎殤附到慕容墨的耳旁,「走吧,好玩的事情來了。」
兩人一同來到地下室,看到被就近的人,慕容墨挑眉。
「二哥!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要綁我?」赤炎穎扭動著身上的繩子,對著走進來的赤炎殤喊著。
赤炎殤摟著慕容墨走進去,兩人一起坐到一張椅子上面,赤炎殤面無表情的看著赤炎穎,對著身旁的黑影揮了揮手,黑影伸手一彈,赤炎穎身上的繩子斷了。
赤炎穎退下繩子,走到赤炎殤的面前,怒吼著,「二哥!你要幹什麼?」
看著赤炎穎一點兒也沒有改變的脾氣,慕容墨蹙眉,感覺人的脾氣確實不怎麼好改變,一次一次的都不知道受教,如果赤炎穎知道慕容墨的想法一定會氣的吐血,畢竟每次赤炎穎受教的時候,她都只是看到悲慘的結果,而不知道過程。
「赤炎穎,那天晚上你給父皇喝的什麼?」赤炎殤抓著慕容墨的手指頭,揉捏著,看似不在意的問著赤炎穎。
赤炎穎一聽,眼裡閃過慌張,「沒--沒有什麼啊,那是本公主親手熬的粥。」赤炎穎隨後理直氣壯的說,「怎麼?二哥?我這麼做也錯了嗎?我只是在盡孝道而已。」赤炎穎撇開臉,臉色不怎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