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深深的看了眼長京的方向,然後放下背包。
背包裡,是一套整整齊齊的黑色緊身忍者服,而旁邊,則放著許多的六角星狀暗器,還有一把樸實無華的黑色日本刀。
這把日本刀,與張陽家裡所藏著的那把妖刀村正,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把刀遠不如張陽手中那把妖刀炫目華麗,它低調得就像是地攤上隨處可見的日本刀模型。
「我們所受到的恥辱,必須由我們自己洗刷用敵人的鮮血!」
輕輕的摸索著背包裡的刀鞘,這個男人跪坐在地上,一本正經的喃喃自語。
這個人,就是潛入到華夏的日本大圓滿修煉者,日本特級忍者,伊賀崎道順!
唰唰唰!
突然之間,從遠處,急速狂奔過來四個人,這四個人,每個人的背後,都背著一個大麻袋,而看樣子,這四個麻袋裡,都裝著一個人。
「道順大人!」
四個人停在那個男人的身後,把背後的麻袋放在身前,然後齊齊跪下,把額頭貼在地上,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
他們就是日本一直潛伏在華夏的人,主要負責情報的收集工作,這一次,石野左衛門
「都抓來了嗎?」
伊賀崎道順的身子紋絲不動,甚至連頭沒有扭過來看一眼,淡淡的問了一句。
「是的大人,按照您的指示,我們沒有驚動任何人,把這四個絕對健康的魁梧大漢都給您抓回來了。」
領頭的那個人回答完,站起起身,把他們四個人面前的麻袋統統打開,把撞在麻袋裡的人都拽了出來。
四個大麻袋,每個裡面都裝著一個昏迷的莊稼大漢。這些人身上穿著的都是附近北郊村民的衣服,與伊賀崎道順身上所穿的粗布麻衣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是他們在附近抓來的村民。
「很好,弄醒他們。」
伊賀崎道順說著,將身前將那把烏黑樸氏的日本刀拿了起來,橫放在眼前,雙手緊握刀柄與刀鞘,微微拔刀。
一道明閃閃的刀光出現在刀鞘與刀柄之間,足可見這把樸實無華的烏黑日本刀鞘內,所藏著的刀刃是何等的鋒利。
遵照伊賀崎道順的命令。那人弄醒了這四個莊稼漢子,等到四個莊稼大漢醒過來之後,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才看清自己站在了哪裡。
「啊,我認識你,剛才就是你,把我打昏的!」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把我們弄到這裡來幹什麼!」
「你們到底是誰啊,這又是哪?」
……
四個莊稼大漢在醒來之後。看到身旁那四個傢伙,第一反應就是被人挾持了,可此刻他們身上沒有繩子捆綁也沒有任何手銬限制他們的自由,經過短暫的慌張之後。這幾個人膽子也大了點,七嘴八舌的質問了起身邊的那四個人。
雖然這四個莊稼大漢問話的時候氣勢洶洶,可實際上他們的雙腿還在微微顫抖,畢竟他們只是普普通通的莊稼漢子。突然面對這一切還是有很大的恐懼。
把這幾個人抓來的四人似乎預測到接下來要發什麼,很快就躲到了一邊,站在很遠的地方。背過身去,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當我手握村正的時候,我不但是是大日本帝國最強大的忍者,同樣也是大日本帝國最驕傲的武士!身為大日本帝國最驕傲的武士,我願意給你們這些支那人一個機會,一個活命的機會!」
伊賀崎道順站了起來,抽出日本刀,橫在身上彷彿在嚴肅的完成一種儀式,他轉過身,看著四名被抓來的莊稼大漢,瞇著眼睛,用十分生硬的漢語森冷說道:「如果你們在五分鐘之內能逃出我的視野範圍,就可以活著回家。」
「瘋子!」
「變態!」
「你神經病吧!」
「這裡可是華夏的地盤,你還敢隨便殺人!」
四個莊稼大漢在注意到還有個日本人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叫罵起來,只不過,當他們看見對方手中那把明閃鋒利的日本刀之後,幾乎同時安靜下來。
伊賀崎道順的話十分嚴肅,讓人怎麼聽都不像是在開玩笑,這四個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的恐懼越來越濃。
這個人把他們抓到深山老林裡,還對他們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不是瘋子變態那也就只能是殺人狂魔了!
「救命啊!!!」
其中一個莊稼大漢突然大喊了一聲,拔腿就跑!
第一個人逃走後,緊跟著,第二個人二話不說也馬上往雁鳴山外面跑去。
第三個人與第四個人僅僅疑遲了一下,跟著反應過來馬上抬腿就跑。
沒有一個人選擇留下來去實驗伊賀崎道順所說的話是否屬實,這四個人相續的往雁鳴山外逃竄。
「跑的還不夠快啊……」
五分鐘稍縱即逝,伊賀崎道順身為大圓滿修煉者,感知與目光均超過超過了普通人太多太多,四個魁梧的莊稼大漢雖然拚命的逃走,可短短五分鐘時間他們又能跑多遠。
伊賀崎道順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無比邪惡的笑容來。
唰!
他高舉日本刀,腳下的速度瞬間飛快加速,四個普通的莊稼漢子就是提前五個小時逃走,也不可能逃出一個大圓滿修煉者的手心。
伊賀崎道順沒有一點身為大圓滿修煉者的驕傲,即使面對四個毫無反抗能力的普通華夏農民,他都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在他眼中,這四個普通的華夏人與野獸牲畜無疑,殺野獸牲畜,本身就不是件會讓人產生罪惡感的事情。
那把日本刀每次手起刀落,都有一個莊稼大漢失去逃跑的能力,隨著背後一股鮮血噴湧而出,臉色泛白,癱軟在地上,不一會,就氣絕身亡。
分別處理了這四個人的屍體之後,伊賀崎道順才回到了原先的地方。
「大人……」
就連替他辦事的那四個人也不明白,像伊賀崎道順這樣強大的人,為什麼偏偏隔幾日,就需要這樣殺死幾名華夏人,用這些普通人的血祭奠他的刀。
這也只有伊賀崎道順自己清楚,他想要在雁鳴山上掩飾住自己的氣息,不被華夏的其餘強者發現,就必須要依靠一個封印忍術,把雁鳴山內的能量波動封死,不會流傳出去。
而這個封印忍術,就需要普通人的鮮血作為引子,這才是他來到雁鳴山之後每隔幾日就要殺死幾個華夏人的真正用意。
今天的四個人,已經是第三波人了,也是最後一波人了,他已經成功的把雁鳴山封印為一個獨立的存在,在這裡,他自信自己就算使出全部力量來,也不會引起附近的任何大圓滿修煉者的注意,雖然這個效果只有幾天,但對於他來說,足夠了。
「你們查到妖刀村正的消息了嗎?」
收刀之後,伊賀崎道順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四名為他辦事的人身上,輕輕的問了一句。
「大人……沒有關於妖刀村正的任何消息……」
這四個人之中領頭的那個人往前站了一步,硬著頭皮回答了一句。
伊賀崎道順眉頭微皺,露出不悅的表情。
「但是大人!」
看到伊賀崎道順皺起的眉頭,那人心中咯登跳了一下,接著用最大的力氣大聲吼道:「韓國人的動靜,屬下已經查到了,而且,還有一條關於張陽的消息傳來!」
伊賀崎道順眉頭微微平緩,重新跪坐在地上,將合上刀鞘的那把日本刀橫放在身前,閉上了眼睛。
「韓國這次來到華夏的人,名叫樸承恩,是死在京陽四花酒店的樸永俊之父,他來到華夏之後,一連數日都沒有動靜。」
那人飛快的說完關於韓國方面的消息,接著說道:「而就在今天,我們得到線報,華夏國安局的修煉者,去了張陽的別墅。」
伊賀崎道順聽到最後一句話,猛然掙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國安局的那些修煉者輕易絕對不會露面,可今天露面,就足以說明,韓國那些傢伙已經被對方抓住了把柄,呵呵,自大的韓國人,到底是忍不住出手了……」
伊賀崎轉念一想,就分析出來這個消息所透露出來的真相。
「米雪,曲美蘭,嚴梁飛,閆葉飛李娟夫妻……」伊賀崎道順默念了一遍張陽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人,突然問道:「你們覺得,張陽身邊最重要的幾個人之中,誰最容易被我們抓住,然後逼迫張陽不得不離開長京,親自到雁鳴山這裡來?」
「大人!」
那個人大吃一驚,十分為難的回答道:「在長京內,這幾個人之中,無論是誰,我們都不可能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把他們抓來啊!」
「不,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伊賀崎道順微微瞇起眼睛,輕聲說道:「我們不需要在長京裡動手抓人,但我們可以把他們引出長京,然後再動手抓人。」
「如果情報沒有錯誤,那麼嚴梁飛似乎有兩個親人,就在居住在雁鳴山的附近北郊縣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