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爺子的吩咐,張陽最終將妖刀村正與白焰魔參的放伺個密封的盒子內,收藏在煉藥室的一個角落裡。
將白焰魔參與妖刀村正放在同一個密封的環境下,白焰魔參自然會吸收掉妖刀村正所釋放出來的妖邪戾氣。
被密封在盒子內,沒有人發現,妖刀村正刀身上所隱隱冒起的血紅之光,都被白焰魔參吸收掉了,原本潔白的白焰魔參,漸漸的呈現出一絲微紅,而原本從白焰魔參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再度濃稠了幾分,密封的盒子邊緣,出現了一層白霜。
等著張陽把妖刀村正收好之後,老爺子也告辭離開了。
一夜耽擱,此時,天際的一角,出現一抹魚肚白,天色,已經略微蒙亮。
老爺子離開了張陽的別墅,腳下便從未停下片刻,不過一會,就已經離開了長京城,來到了長京城外,一處可以俯覽到長京大半面容的小高坡之上。
「咦,奇怪,我明明感覺到了,怎麼一個人影也沒有?難道已經走了?」
張平虜站在小高坡上,面露疑色,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四顧張望了一番,確定這附近一個人影都沒有,張平虜搖了搖頭,準備離開。
「咦?」
可就在離開的前一刻,張平虜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他低下頭,目光集中到腳下的土地上,腳下的這片土地,他看到了一個淺淺的腳印好像是有人故意踩出來的一樣。
張平虜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微笑,轉過身,老爺子看著遠處的高樓大廈,好像是在對別人說,又好像是在對自己說自言自語了一句。
「我華夏,沉寂的時間似乎太久了,以至於,那些曾經對我華夏蠢蠢欲動的人,又忘記了當初的教訓,陽陽,我期待你修煉到內勁五層的那一天……」
這一夜,長京城內,似乎還是很平靜但在某些地方,絕不平靜。
韓國首爾,一處華麗的豪宅內,十幾個穿著韓服的男人,跪在地上,他們的面前是一張巨大的薄紗屏風,而屏風後面,則是一個滿頭花白的老人。
「大人!」
在沉寂了許久之後,這十幾個人之中,終於有一名男子往前挪動了幾步,跪在了眾人的最前面直接面對屏風。
「金賢臣,死了?」
屏風後,老人的聲音沒有絲毫的顫抖,雖然略顯滄桑,但卻充滿了威嚴。
「是。」
暗暗嚥了一口口水,跪在最前面的男人只回答了一個字,卻已經滿頭大汗。
「意思是,我們的計劃,被華夏的人發現了嗎?」
老人的聲音,始終不緊不慢,但帶給所有人的壓力,卻徒然劇增。
回話的男子根本不敢去擦拭額頭上的汗珠,他只能低著頭,忐忑不安的繼續回答道:「回大人,應該……沒有!」
「什麼叫應該!」
那蒼老的聲音徒然拔高聲調,所有人,幾乎同時把已經低下的腦袋又下垂幾分,無一人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老人的聲音隱隱在房間內迴盪,許久,老人才再度開口,繼續問道:「給我最準確的回答。」
「是!」
先前那名回話的男人猛然鬆了口氣,開口繼續回答,這一次,他再也不敢用任何諸如可能、應該、也許之類的詞語。
「回大人,金賢臣在昨日,才傳回國內消息,在華夏長京城內,他發現了三隻至少三層以上的靈獸,而這三隻靈獸,卻在同一個人的手中,這個人,名叫張陽,是華夏近期崛起的新一代修煉天才,才二十歲出頭,就至少有著內勁四層的實力,而且,有傳聞說,他已經是華夏最新的大圓滿修煉者,從而被譽為修煉界的第一人。」
「而根據金賢臣的回報,他認為那三隻靈獸,都已經追隨了那個名叫張陽的人,而也就是在同一天,這個張陽,與日本方面這次在明面上的代表,石野財閥大少爺石野康太郎在一家餐廳發生了衝突。」
「也就是在當天,金賢臣邀請石野康太郎前往他們所居住的京陽四花酒店,並且撤去了所有人,只帶了樸永俊一人與石野康太郎見面,而事後,是因為石野康太郎的屬下久久不見石野康太郎離開京陽四花酒店,這才引起注意,發現石野康太郎與幾名忍者,同時暴斃在京陽酒店的後花園。」
「根據現場情況,當時沒有任何外人介入,場面看上去像是金賢臣與石野康太郎發生了衝突,從而兩敗俱傷。」
「你信嗎?」
屏風後面,老人閉上了眼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直接告訴我你的懷疑。」
「是
男子臉上,露出一絲陰冷,接著說道:「屬下認為,這一切,都是這個張陽所為,也只有他,擁有這個實力,可以悄無聲息的潛入京陽四花酒店,殺掉金賢臣與石野康太郎。」
老人聽完這名男子的報告,緩緩起身,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樸承恩啊,我知道,你在悲傷你的兒子,死於非命。」
老人緩緩的走到最前面那個男人的身旁,停了下來。
「屬下不敢,
那男人猛然伏下身子,額頭貼地,大聲說道:「樸永俊身為我大韓子民,早就做好了為我大韓犧牲的準備!」
「呵呵。」
老人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兩聲,不在理睬這一屋子人,緩緩向外走去,直到他走到了最後一排的人身旁,這才頓了下身子,不帶一絲色彩的說道。
「華夏靈獸,皆發源於我大韓地界,流落在外,理應帶回。那名叫張陽的年輕人,很有可能,就具有我大韓血脈,是我韓國人,如此,才能說明,為何他可以獲得三隻無比強大的靈獸同時追隨。」
「樸承恩,改變我們最初計劃,你去,把這個年輕人,以及他的三隻神獸,給我帶回韓國來。」
「是!」
那個跪在最前面,名叫樸承恩的男人馬上應諾下來。
「不……」
老人突然皺眉,跟著改變了一點自己的說法:「先不要著急,你這次前去華夏,先隱藏身份,時刻注意日本方面,他們丟了國寶妖刀村正,會比我們著急。」
說完,老人飄然離開。
「是!」
所有人平時伏下身子,恭送老人離開。
日本東京。
一處府宅內,一名中年男子負手而立,他的面前,正是一把漆黑的日本刀。
「伊賀,我能感覺的到村正此刻正在哭泣的那顆心!」
中年男人對著眼前的這把日本刀,輕輕開口:「康太郎死了,村正丟失了,都是我的失誤!」
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回應。
「主人,是少主不聽您的話,否則的話,他絕不會身死,屬下肯定,這次的事,絕非那些韓國人所為,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這間屋子內,明明只有這一名中年男子,可是,這聲音,卻根本不是從這中年男子嘴中所發出來的。
在這名中年男子的身後,一個虛無的身影漸漸出現,最終,化成一個身穿黑色緊身服的忍者,單膝跪在地上,面對那名中年男子。
「伊賀,華夏方面已經在暗中給了我一個解釋,那就是康太郎與韓國代表金賢臣私下發生爭鬥,從而失手誤傷,導致雙方均已經死亡。」
中年男人伸出手,將眼前的日本刀連同刀鞘舉了起來,盯著那把刀,緩緩說道:「這則說明,華夏這次,是絕對不打算追究這件事了,但也同樣說明,殺了康太郎奪走村正的,另有其人!」
「主人,伊賀懷疑,這一切,都是少主先前要對付的那名叫張陽的人所為!」那名忍者低著頭,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而現如今,伊賀的忍術八歧大蛇已經修煉圓滿,所以伊賀願意親自前往華夏,找出真兇,奪回村正!」
碰!
霎那間,那中年男人抽出了眼前的那把酷似妖刀村正的漆黑日本刀,帶著刀鞘,一刀劃下,就劈開了擺放在眼前的刀架!
「八嘎!」
這名中年男人死死的咬著牙,臉上露出一股猙獰的可怕表情來,許久之後,才緩緩平復下自己暴戾的情緒,平淡說道:「伊賀,眼下,各國都已經得知這次事情,你前去華夏,先不要輕舉妄動,以找到村正為主要目的,而村正如今在誰手中,那誰就是真正殺死康太郎的兇手,我要你,把他的頭顱以及村正一同給我帶回日本!」
「是……」
話音剛落,那名黑衣忍者,再度化為虛無,消失在中年男人的身
這一夜,發生在京陽四花酒店的事情,通過各種不為人知的渠道,傳到了華夏附近的各個國家之中。
一時間,那些對華夏還有所圖謀的國家,幾乎同時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都在靜靜觀望。
本來馬上就要公開的中外醫學交流活動,也因此而呆滯下來。
對此,處於漩渦中心的張陽,生活並沒有因此而發生一點改變。
同樣的,張陽也在等著,給那些還敢來華夏的傢伙,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