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點,齊老都答應了下來。
齊振國還在一旁有些奇怪的看著張陽,張陽這三點要求,除了第一點之外,另外兩點好像都和病情沒什麼關係,不過這是張陽的要求,他只能聽著。
對第一點,其實他也很贊同。
不能喝酒的時候,齊老總喜歡聞酒,每次聞的時候他都膽顫心驚,生怕齊老忍不住喝上一口。
現在他的身體,根本不能在沾一點的酒。
以後不聞酒了,那就自然沒有了忍不住喝酒的危險。
「您答應這三點,治療現在就可以開始,您老人家躺在床上,我先幫您扎幾針!」
張陽微微一笑,從帆布包裡取出根針盒,準備行針。
齊振國和蔡哲領急忙走過去,把齊老扶到床上,齊老病重之後,身子也不是那麼靈活了。
讓齊老先躺在床上,張陽從他的背部開始行針。
張陽行的是保肝護髒的針法,同時也對齊老的整個身體進行調理。
張家的醫術理念,向來都是從根治起,無論治什麼病,都會將整個身子先調理好。
這就好像一棵樹的樹枝上有很多蟲子,這棵樹枝壞的最嚴重,自然要消滅掉那裡所有的蟲子。
不過這棵樹上並不只有那根樹枝有蟲子,其他地方也都有,這樣就不能只盯著那裡忽視了其他,張家的醫術,就是先把所有的蟲子都消滅,然後在重點根治那最多的一個樹枝。
這樣一來,殺完蟲子之後,也不用擔心別的地方再有蟲子跑到這個地方來繼續作惡。
身體亦是同樣,治療之前,張陽要先將齊老的整個身體調整為最佳的治療狀態,再來給他治療肝衰竭。
十幾分鐘後,張陽便扎完了針。
放在以前,他或許需要半個小時,內勁增強之後,連帶著他的行針速度和效率也都增加了不少。
一共二十來根針,在齊老的身上不斷的顫動著。
每個第一次見到張陽行針的人都會感到無比的吃驚,齊振國也沒例外,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爸,您有什麼感覺!」
等張陽行完針在旁邊休息的時候,齊振國馬上趴在床邊,小聲的問了句。
「沒什麼,醫生治病的時候不要多說話!」
齊老閉著眼睛,輕聲的說了一句,齊振國微微一愣,馬上站在了一旁。
齊老現在並不是沒有感覺,相反,他的感覺還很明顯,他感到身體內有幾十道暖流在緩慢的流動,這種流動讓他整個身體都感覺無比的舒適。
這樣的感覺也讓他明白,張陽這位神醫並沒有被誇大,他是真真正正有本事的高人。
齊老的見識可比兒子強的多,他已經猜測到了一些張陽的身份。
不過這些他絕對不會去說,連兒子都沒說,這樣的事張陽不提,他自己肯定不會提。
半個小時後,張陽起身,拔下了齊老身上所有的針。
拔下針後,他才身上拿出一盒藥丸來,倒出幾顆交給齊振國:「這是七顆養生丸,明天開始每日一顆,每天早上八點準時服下,平時多讓老人家曬曬太陽,今天就到這裡,明天我會再來行次針!」
拿著張陽給的藥,齊振國臉上又帶出了驚訝。
「這樣就行了,就扎這幾針?還有,醫生說絕對不能隨便亂吃藥!」
齊振國心裡確實有些奇怪,他對中醫不是瞭解,可中醫看病也很少有人只針灸幾下便可以治病的,特別是他父親這種重要的病。
另外藥物不能亂吃,這可是醫生嚴格的醫囑。
是藥三分毒,齊老得的可是肝衰竭,肝排毒功能幾近喪失,這會吃藥只會加重病情。
張陽輕輕一笑,道:「我這是養生丸,不是藥,放心吧,就像吃飯一樣,沒有任何的毒副作用!」
張陽說著,收拾起了針盒,和齊老告別之後,帶著龍風離開了房間。
蔡哲領急忙追過去送張陽,齊振國猶豫了下,也跟著走了出去。
不管他和張克勤什麼關係,張陽總是他們請來治病的醫生,對張陽絕對不能怠慢。
送走了張陽,他和蔡哲領才回來,他的臉上還滿是疑惑。
「養生丸,這藥真能吃嗎?」
回到房間,他還有些猶豫,不讓隨便亂吃藥不是一位醫生的囑咐,張陽雖說幫喬老治好過,可這會吃他給的藥,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藥當然是吃的,這些藥給我,明天開始按照張醫生的吩咐,每天八點提醒我吃藥!」
齊老在蔡哲領的攙扶下慢慢坐了起來,對著齊振國說了一句。
齊振國急忙道:「爸,我不是不相信他,您也知道您的情況,要不要找人化驗下再說?」
「不用,明天開始給我吃就是,既然找了醫生,就要相信他!」
齊老搖了下頭,他的眼中還微微帶著絲笑意,張陽的扎針讓他明白,張陽確實是位神醫,而且還是位高人神醫。
他不是沒扎過針,很多中醫都給他針灸過。
不過那些人的針灸,絕對沒有張陽給他的這種感覺,銀針顫動的時候,那股熱流讓他有種年輕二十歲的感覺,他那時候都覺得自己有力量重新站起來,甚至可以出去打上一套軍體拳。
當然,他這只是感覺,真讓他做絕對不行。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對張陽這麼的信任。
見自己父親堅持,齊振國只好作罷,好在張陽是張克勤的兒子,齊老對張克勤有提攜之恩,無論如何張克勤都不會害齊老。
張陽和龍風回去的路上,龍風還在那笑著。
「你笑什麼?」
回去的時候是龍風在開車,張陽正抱著呼呼大睡的無影,以及很無聊的閃電。
自從上次南疆回來之後,張陽發現無影更加喜歡睡覺了,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也不陪閃電玩耍,閃電為此還抗議過幾次。
「沒什麼,感覺他們不相信你很可笑,如果是醫聖一脈當代傳人都治不好的病,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也沒人能治好了!」
龍風輕笑著說道,醫聖一脈自古至今都是醫術最強的家族,別人不知道,龍風可很清楚。
「第一次見到我的人,有懷疑也是正常!」
張陽輕聲說道,他已經習慣了別人初見他的不信任,換成是他,對這麼年輕的醫生也不會信任。
正說著,他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了看號碼,張陽馬上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蘇公子打來的,張陽猜測著是不是他委託蘇公子打聽的消息有了結果,他讓蘇公子幫他問媒體界的朋友,十年前的那兩宗新聞到底怎麼回事。
「張陽,你讓我問的事有結果了!」
電話剛一通,蘇公子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還和以前一樣叫的很大聲。
「快說!」張陽沒和他一句廢話,直接詢問。
蘇公子道:「軍隊那不是真正的演習,只是計劃,他們路過安田沒有紮營便離開了,去執行了別的任務,具體什麼任務我也不清楚,我那朋友只是記者,不瞭解部隊的事!」
張陽微微一愣,急急的問道:「不是真正的演習,他們也沒留在安田?」
「我那朋友就是這麼說的,你該知道部隊的調動都有自己的紀律,外界不可能知道,這又是十年前的事了,他們執行什麼任務我們現在真的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確實沒留在安田!」
蘇公子的話,讓張陽眉頭緊緊的凝結在了一起。
安田沒什麼演習,那他之前的猜測也自然為空。
這也能解釋清楚,為什麼報紙上只寫了一期,然後沒有了後續,也能解釋這次演習為什麼那麼奇怪,因為這本來只是個計劃,最後並沒有實施,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細節了。
「還有狼災卻有其事,安田周圍多山,有很多的狼,它們那年因為食物缺乏大規模下山,傷了不少的人,不過安田那邊獵戶多,很多獵戶打死了不少的狼,又有地方幫忙,狼群很快消滅,那次最終的結果是傷的多,死的少,這事那裡現在還有很多人知道!」
蘇展濤又說了起來,張陽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狼災也確有其事,這說明兩個新聞都可能是真的,只是他自己誤解了。
這兩點,也和他母親的去世沒有任何的關係,只要都是真的,張陽很難將這些事和自己母親扯上關係。
「張陽,你怎麼不說話了,對了,你幹嘛要打聽這兩個老新聞啊?」
蘇展濤在那又問了起來,張陽這會已經沒心思和他繼續說話了。
「沒什麼,我有別的事,先掛了,這次謝謝你!」
說完不等蘇展濤反應,張陽便掛了電話,在那低頭思考著。
蘇展濤打聽來的消息可信度還是很高,只是這樣一來,他之前的推論和懷疑都失效了,他又變成了沒有任何線索。
現在的他,只有兩條路能走。
一是直接去安田,去母親去世的地方好好調查,事情只過了十年,相信多少能打聽出來一些。
第二就是去找張克勤,讓他說清楚。
不過張克勤要是願意告訴他的話,很早以前應該就會說出來,不會等到現在。
更何況他現在根本無法面對張克勤,這就好像他心裡有個心結,不解開這個心結,他見張克勤根本沒用,只會圖添煩惱,還會給自己帶來隱患。
想來想去,張陽也只有第一條路可走,這也是他之前的打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