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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四十七章 捉賊 文 / 一個女人

    四十七章捉賊

    婆子和孫氏雖然都想春風一度,只是他們都忘了:自孫氏重新回府後,婆子還沒有成功的留宿到孫氏屋裡;而今天晚上,當然也不會例外了。

    婆子和孫氏各自洗了澡回到房裡,孫氏整張臉上掛著的都是春情,可是婆子卻沒有理會孫氏柔情的投懷送抱,他反而同孫氏說起了話來。

    「你們府上的那位薛姨娘被趕了出去,那她家的一半生意可退回了薛家?」婆子剛剛在洗澡時,不經意間聽到有人提起了薛氏姨娘來,他的心中便是一動。

    他現在可是極想有個生財的門路:平日裡用錢的地方可是不少,但他能來錢的地方卻並不太多,而且他原來用來斂財的法子也不是個長久之計;他早就想做個什麼營生了,但卻又不耐煩從頭做起——平常的生意總是有賺有賠的,他想做的就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但是他一連想了幾日都不曾想出什麼好法子來,聽到薛氏姨娘四個字時,便一下子動心了:薛家不是有皇商的身份嘛,同皇家做生意才真是穩賺不賠啊。

    只是他原來讓人注意薛家時,只是注意那薛氏姨娘的舉止,對於薛家並不關注;他現在想打薛家的主意,瞭解薛家的事情之外,他還需要一個接近薛家的理由。

    魏氏聯絡起來非常麻煩,而他在外面想查薛家的事情也不太方便:如果被他的主子知道,說不定到時候就沒有他多少好處可以撈了!眼下,只能指望著孫氏了。

    他也沒有指望知孫氏這裡能得到多少薛家的情形,他只是想自孫氏這裡找到一個可以接近薛府之人的借口或是機會什麼的。

    孫氏沒有想到婆子居然在這種時候提起了薛姨娘,並且還不理會她的挑逗,心下便有些不高興:真是煞風景之舉;只是她不敢不答此人的話:「沒有退回;聽人說,薛家的人倒是來鬧過,想要回那一半兒的生意,但最終還是灰溜溜的走了,此事就再也沒有被提起過。」

    婆子抱著孫氏靜默了半晌:「你和那個薛姨娘原來可有交情?」

    孫氏不解:「沒有。你好好的問起她來做什麼?她已經被趕了出去,薛家的人都不要她了,對我們而言她還能有什麼用?」

    婆子看了孫氏一眼,想了想道:「怎麼沒有用呢?沒有用我就不會提起她了;你想一想,就算你生下兒子來,可是趙府現在可是兩房呢,以後趙府兩個老不死的死掉之後,趙府還是要分家的;就算二房分不走很多家業,但是據我猜想,那得自薛家的一半兒生意,八成是趙家老不死的為二房準備的。」

    孫氏聽了驚奇了一下:「還有這樣的事兒?倒真是奇了。我在趙府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怎麼猜出來的,不是在你那裡又聽什麼人胡說,被人哄了吧?」

    婆子輕輕一拍孫氏:「哄什麼哄!那薛姨娘能入趙府的門兒本就奇怪之極,依著趙家老不死的為人,根本不可能讓她過門兒的;而且明明一直都是給大房做妾的,卻一下子變成了二房的人,你不感覺奇怪?所以我才會如此猜想。」

    孫氏卻聽得不耐煩了:「這些同我們有何相干?我們還是睡了吧。」說完媚眼如絲的看向了婆子,手下用勁兒就想把婆子推倒在床上。

    婆子捉住了孫氏的手,又擰了她一下:「怎麼沒有關係?我就是打算為我們的兒子多弄些錢財啊——我們想個法子,把薛家的生意都弄到家,那麼日後就算是謀不了趙府,你和兒子也不會愁吃穿的。」

    孫氏一聽便有了精神,同婆子細細的商議了起來。

    不過那婆子瞇著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恨意:他怎麼可能放過趙府?他謀得不單單是趙府的家業!

    那婆子終於想出了法子來時夜已經很深了,他和孫氏終於想到了一處去;不春風一度,又哪裡能有兒子?沒有兒子,他想鬥得過趙府卻不容易的。孫氏和他手挽手剛吹熄了燈摟到一處,便聽到屋外一陣喧擾,兩個人都嚇了一跳,便想仔細聽聽是哪裡來的聲音時,那喧擾便進了院子!

    孫氏和婆子都只穿著小衣,當下便驚疑不定起來,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會在院門關了之後還能有人叫開門進來呢?孫氏一面喚雅音一面披上了外裳,那婆子想了想道:「還是穿上衣服吧,別是有什麼變故。」他說著話,把扮婆子的東西先戴到了身上,然後便急急的穿中衣。

    婆子的話音剛落,雅音已經進了外間,聲音帶著惶然:「奶奶,是管家娘子帶了一群人闖進了我們院子。」

    一聽雅音的話,孫氏和婆子當即便嚇得半死,急急穿上中衣,還沒有來得及把外裳穿上,便聽到趙安娘子在門外道:「姨奶奶,奴婢們正在追查一個小賊,驚擾到奶奶了。」

    追查小賊?孫氏聞言後臉色白得不能再白了:怕不是追查什麼小賊吧,這些人看來是老爺使來的,他今天晚飯的時候已經看出了什麼來?她一霎間腦中閃過了無數念頭,嘴辱兒因驚懼都抖了起來,一時間居然沒有開口答話;那婆子急得推了孫氏一把,孫氏這才知道答話:「哦,知道了。」

    孫氏倒不是不想多說,可是她現在嚇得不輕,這幾個字雖然強自鎮定著,但還是有一點點的顫音。

    婆子趁這個時候急急的想把外裳穿好,可是越急越出錯,一件衣服她不是穿錯了袖子,就是系錯了衣帶。

    婆子的衣服還沒有穿好,趙安娘子已經又道:「那小賊有人看到進了姨奶奶的院子,其它房舍都沒有找到人,奴婢怕小賊躲進了姨奶奶的房裡,為了姨奶奶的安危著想,奴婢們就大膽了。」說完也不等孫氏答話便推開了門。

    門一響婆子穿衣服的手便停住了,孫氏更是驚慌失措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咦?雅音在屋裡啊;」趙安娘子在外間看到了雅音:「今兒晚上你上夜?」

    雅音嚇得哪裡還能說出話來,只當趙安娘子等人是來捉姦的,胡亂的點了點頭之外,什麼也沒有說。

    趙安娘子道:「如此我便放心多了,就怕姨奶奶一個人在房裡,被小賊所乘就不好了。」她說著話腳下卻沒有停:「我再給姨奶奶請個安、道個罪便到他處去尋一尋。」

    雅音呆愣著都不知道攔一攔,便任由趙安娘子進了裡間:她也是嚇得六神無主了,一心認為她主子的好事兒被老爺看破,今天晚上是老爺讓趙安娘子來拿人的;她的腦中反覆只有一個念頭,這次死定了!她嚇得根本是挪不動一步。

    婆子此時想藏起來已經來不及了:就算他在聽到院子裡喧擾時,想藏起來也是來不及的——趙安娘子自在門外說話到她進到屋裡,不過就是幾句話的時間,他哪裡有時間藏得起來?

    最主要的是,這屋裡他根本沒有地方可藏:唯一可藏人的地方便只有床後了,不過只要有人想進來搜一搜,床後是絕不會放過的地方;床底床上都藏不得人,孫氏屋裡的家什也沒有大到可以藏人的東西;他,無處可藏。

    婆子聽到趙安娘子進了屋子,只能後退了兩步,立到一旁的陰影裡,希望進來的人不會注意到她的衣衫不整。但事與願違,趙安娘子一進屋第一眼便看向了他:「咦,奶奶屋裡還有婆子在啊?」

    趙安娘子說完,仔細看了兩眼婆子:「面生的很,不是我們府上的吧?」聲音已經冷了三分,一面說著話一面看向了孫氏。

    孫氏早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的坐倒在床上,聽到趙安娘子的話更是魂飛天外,只知道搖頭根本說不出話來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和這人的姦情會被人發現。

    到此時,孫氏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趙安娘子看到孫氏姨娘搖頭便對身後的婆子道:「真不是我們府上的人?嗯,先帶她出去吧。」

    孫氏聽到這句話終於張開了口:「她、她是我母親帶來的人。」此人被帶走,她也只有死路一條,在生死大事面前,孫氏還是生出了勇氣說話。

    趙安娘子聞言恍然道:「奶奶不說,奴婢幾乎是忘了此事;不過還是要請這位大娘出去一下,一會兒奴婢要清點一下院子裡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出那個扮作我們府上人的小賊。」

    孫氏沒有說話,她驚恐不安的看向了婆子:趙安娘子的話,她分辯不出來是真是假,但要捉走婆子的意思很明顯。

    婆子比孫氏要鎮定的多,她聽出趙安娘子不是要捉走她,至少不是捉他一個人;而且事到臨頭了,伸脖子縮脖子都免不了那一刀,他只是害怕卻是避不過這一劫的;便上前一步輕輕福了一福:「婆子聽命。」

    趙安娘子點了點頭:「這位大娘不是我們府上的人,倒是可以算是我們府的親眷,你們要客氣些,莫要失了禮數。」一旁有人答應著便把那婆子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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