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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二十一章 惱了的金侍郎 文 / 一個女人

    二十一章惱了的金侍郎

    眾賓客聽到金侍郎來了,沒事的便都退了出去,不過也沒有走遠,他們自然不捨得這番熱鬧:屋裡只剩下了於家的人和趙一鳴、楊守德、雀兒,還有幾位選出來主理事情的賓客。

    而雀兒聽到有人報禮部的人到了,心下便慌亂起來手上更是用力,揪起了於鵬的衣服前襟,一定要讓他答應救自家的姑娘。

    趙一鳴看了一眼雀兒,想了想便任由她去了,並沒有讓人阻止她。

    於老太太在聽到禮部侍郎四個字以後完全呆住了:趙府為什麼能請到禮部的侍郎?那可是很大很大的官兒啊!

    她有些癡癡呆呆的看向於老太爺,可是於老太爺也是一副驚呆了的樣子,哪裡還顧得上她?

    於鵬更是被禮部侍郎嚇到了,根本忘了掙扎,他心中只閃過一句話:這下子全完了!於彬也站不直了,他幾乎想要縮到地下去。

    金侍郎來了,趙一鳴和於鈞等人自然要迎出去,屋裡當然還留了兩個主理事情的賓客,人並沒有都走光;於家的人卻還是呆呆的或坐或站,沒有一個人跟上去迎金侍郎。

    金侍郎在趙一鳴兄弟、於鈞表兄弟的陪伴下進了廳中坐下,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便問起了於府今日成親的事情——趙一飛當然在路上已經同金侍郎說過了。

    金侍郎現在看趙一飛當然是順眼多了:不但長進了,而且待他的女兒非常好;而對於趙一鳴夫婦待女兒夫妻的好他也聽金氏說過了,更是對女兒的嫂嫂印像極佳;所以今日的事情,趙一飛一說他便允了。

    所以他一到於府,二話不說先問成親的事情。

    當金侍郎聽到文定的時候是於鵬行的禮,喜柬上也是於鵬的名字,就連拜堂也是於鵬和蔣姑娘一起拜的時,輕輕咳了一聲兒:「於家二公子可有捧著公雞拜堂?」

    於家因為沒有想到會找不到於鈞,所以弟代兄拜堂成親的事情是一樣也沒有!於鵬當然沒有捧著公雞了。

    金侍郎的臉沉了下來,他喝斥於老太爺:「你一把年紀了,怎麼行事如此糊塗!怎麼能說是為你家大公子成親?明明是你們家二公子在成親。」

    一語敲定!從此於鈞同蔣姑娘半點瓜葛也無。

    於家的人自然不服,口口聲聲的狡辯;但是於鈞這邊兒可是有許多的賓客為證,於家的人自然是辯不出道理來的。

    看到金侍郎命人寫文書,於老太太心急便之下便把新娘子有孕的事情說了出來,並且一口咬定是於鈞所為。

    金侍郎的臉色當即便有些發青了:「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就算不治此女的罪,今日的親事也要做罷,她只配做個賤妾!」

    倒霉的人是蔣姑娘:她一下子自於鵬的妻變成了他的妾!不過金侍郎是一句也沒申斥於鈞:就算沒有他女婿的關說,他也不會申斥於鈞的,因為這個事情顯而易見是於家人所為啊!金侍郎為官多年,雖然沒有親歷事情的經過,可是聽完眾賓客的說辭,他猜想的和事實也就不遠了。

    雀兒自金侍郎進來後,便不敢再鬧了,老老實實的跪在一旁;金侍郎問她,她便老老實實的答話,沒有隱瞞也不敢說謊;金侍郎不問她,她便低著頭默默掉淚,為她的姑娘感到不值,可又只能指著於家的人救她的姑娘——雖然金侍郎的最後這句話說得極為嚴厲,但她也出了金侍郎話中的意思:只要於二公子同意納了她的姑娘,那麼姑娘就會有條生路了。

    所以當金侍郎問起雀兒,蔣姑娘是如何有身孕時,雀兒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說出來:說得極為詳細;並且在金侍郎的引導下,雀兒還把很多事情的證人都一一指了出來。

    於鵬和於家的人就是想賴,也不是那麼容易賴掉的!

    而且雀兒還向金侍郎說出了蔣姑娘收藏起來的「定情信物」——那都是於鵬的貼身之物或是於鵬買給蔣姑娘的東西;還有蔣姑娘為於鵬做得衣襪。

    金侍郎冷冷掃了一眼於鵬:「來人,隨雀兒姑娘去把東西都取來。」

    於老太爺一臉的土色,頭幾乎要埋進腿裡去:那些東西拿出來,還有什麼不能證實的?

    於鈞和趙一鳴反而閒閒的立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著:似乎這些事情同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不過於老太爺已經領教過趙一鳴和於鈞的厲害了,不敢再小瞧他們二人:他們不用多說多做什麼,只是幾句話便能讓於家人在眾人面前翻不了身!

    雀兒當然把於家人為什麼要讓蔣姑娘嫁過去的原因也說出來:雖然她和她的姑娘也知道的時日不長,不過她們主僕還是知道了。

    眾賓客聽到於家二老居然想用一個有了孩子的孕婦,去謀奪於鈞名下的家業時,人人都十分的氣憤。

    楊守德聽到這裡,只是輕輕的瞟了一眼於老太爺:好啊,還在打算於鈞名下的家業;當初他們害紅裳也是為了謀奪紅裳的妝奩,這些該死的於家人!

    於老太爺卻感覺自己好似被刀子狠狠的劃了一下,痛得他全身都是一抖。

    雀兒和金侍郎的差人回來了,取來的東西也擺到了金侍郎的面前。

    金侍郎現在倒是一臉的平靜,沒有了剛才的怒色;他沒有先處置自蔣姑娘房中取來的東西,反而吃了幾口茶才慢條斯理的道:「這鞋子和衣物是你們姑娘做給於二公子的?」

    雀兒還沒有答話,於老太太已經尖叫道:「大人,您不能因為同趙府相熟就偏袒於鈞害我兒子啊!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給我兒子的,雀兒你個小賤人,你敢吃裡扒外,看我不活剝了你的皮!」

    於鈞和趙一鳴、楊守德相視了一眼,都輕輕的搖頭:見過無知的,這麼無知的婦人還真真是少見。

    金侍郎聽到於老太太的尖叫也不惱怒,同他剛剛來時,現在的他判若兩人:他本來想把趙一飛相托的事情處置完了,便和女婿還有於鈞、趙一鳴等人好好的去吃杯酒,可是不成想於家的人如此不識好歹,一定要往死路奔,他反倒不好硬攔住了。

    金侍郎看了一眼於老太太,只是輕輕的道:「雖然這裡不是公堂,但我也是因公來處置你們府上今日成親的事情,你居然敢誣蔑本官不公,還在本官面前咆哮……,嗯——」

    金侍書拖著長長的鼻音取了茶盞在手中,把茶盞的蓋子取下來指著金氏淡淡的道:「來人,給我掌嘴,好好教教她規矩。」

    說完金侍郎便低頭喫茶,不緊不慢、不慍不火。

    可是廳內廳外哪裡還有什麼聲息:這便是官威了——沒有十幾年的官場經驗,是養不出如此大的官威。

    剛剛金侍郎怒色擺在臉上時,眾賓客們還敢竊竊私語;如今連呼吸都輕了不少。

    早有差人響亮的答應了一聲兒,上前一人按住於老太太,一人便左右開弓打了起來。

    於老太太剛剛被楊守德打得臉已經有些腫了,可是老差人們的手可不是楊守德能比的,所以兩掌於老太太的嘴角便見了血絲。

    可就是如此,於老太太還在掙扎,嘴裡依然胡亂罵著:因為她正在被打所以無人聽得清楚她說了什麼。不過於鈞和趙一鳴知道她一定是想用魏將軍威脅金侍郎,兩個人都微微撇了撇嘴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婦人!

    金侍郎忽然放下了茶盞:「一飛,於府的茶也實在太淡了;上次你和柳兒來時給我的茶倒是不錯,不知道你們身邊可帶著有?讓人煮一杯給我吧;於府的茶,實在是不能讓人入口。」

    趙一飛恭聲答應著,吩咐自家的奴僕們去煮好茶了:金侍郎當然不是真的為了喫茶;因為於老太太說金侍郎同趙府相熟偏袒於鈞一方,金侍郎便讓於家的人都明白,他和趙府倒底有多相熟。

    金侍郎說完,掃了一眼吱唔亂叫的於老太太,輕輕的道:「今兒這規矩你們教得時辰太久了,是不是中午沒有用飯,手上沒有力氣?要不要換個人上來?」

    差人一聽便急了,取了牙板到手上,對著於老太太的臉便抽了過去:害我被老爺罵,看我不抽死你!

    於老太太挨了兩下牙板後終於不再叫了:她的牙都要被打下來了,疼得幾欲暈過去,哪裡還能叫得出來?只是她心下倒底是不服的,還在發著狠:等我明兒尋到魏將軍府上,要讓你們這些小人好看!

    金侍郎見於老太太終於不再謾罵,便看向了雀兒:「雀兒姑娘,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答呢。」和一個小丫頭說話,金侍郎倒是真的輕聲細語。

    雀兒聽到金侍郎同自己說話嚇了一大跳:她看那差人打於老太太已經看得呆住了,看得她感覺自己臉上都疼了。

    雀兒急忙叩頭答道:「大人,鞋子與衣服都是我們姑娘做給於二公子的。」

    金侍郎點了點頭:「來人,取了鞋子和衣服給於大人和於二公子試一試,立時便能知道新娘子倒底是做給誰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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