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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百六十五章 不講理了的紅裳 文 / 一個女人

    二百六十五章不講理了的紅裳

    聽到紅裳如同發誓一樣的話後,趙一鳴看著她良久,然後伸手抱住了她:「裳兒,我有過一次喪妻之痛,那一次我雖然也極為難過卻一樣能夠獨自活下來;可是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我一定不會再獨活下去了——就算我會有兒子,有了我們的兒子,我也活不下去;我要的是你,還有我們的孩子,都平平安安的,明白嘛。」

    趙一鳴的話中有著極度的恐懼,而這種恐懼就是源自於紅裳的安危,他是真得在乎她。紅裳伏在趙一鳴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曾經在趙一鳴身上感受過的踏實忽然又回到了她的心中。

    紅裳伸出手去環住了趙一鳴:「一鳴,你不相信我嘛?我說我和孩子一定會母子平安,就一定會母子平安的。」頓了一頓,紅裳又補了一句:「你不總擔心,我會保住孩子,也會保住自己。」紅裳絕對不可能讓這個孩子再成為一個無母的孩子:本尊的紅裳吃過得苦,她絕不想自己的孩子也經歷。

    趙一鳴沉默了好久好久,他很難做出選擇來:他不忍違了紅裳的心意,也不忍看紅裳被拘束的困在一間屋子裡沒有了笑顏,可是他更怕面對紅裳有意外——那真會要了他的命。

    紅裳抱緊了趙一鳴:「一鳴,一鳴,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就像,我原來相信你一樣!」紅裳知道說服趙一鳴太難了,所以她用了一點兒心計。

    趙一鳴聽得的心一跳,他想起了他的那一腳,想起了曾經對紅裳的懷疑,現在紅裳要求他相信她,他如何拒絕?趙一鳴看了一眼懷中的紅裳:現在裳兒還能為他生兒育女,他更要好好的保護她才對——要讓她快樂,要讓她平安,兩樣都做到,他才對得起紅裳。

    趙一鳴想了好一會兒才啞聲道:「裳兒,吳老太醫來了以後,我會好好的同吳老太醫談一談,只要是吳老太醫允許你做得事情,你都可以做;但是,吳太醫不許你做事情,你一點兒也不能做,你也要答應我,可以嘛,裳兒?你有了身子,不可能一點拘束沒有,我讓一步,你也讓一步好不好?」

    紅裳想了想便答應了:不可能讓趙家的人當她沒有身孕一樣的待她——那絕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且就算是趙一鳴答應了,老太爺和老太太那裡也不可能會同意的;再說了,老太爺和老太太那兒,還要趙一鳴幫助去說項呢。

    趙一鳴抱著紅裳看著她的眼睛,正容道:「我相信你,裳兒,就像——,你原來相信我一樣。」頓了頓又道:「可是你有了身子,應該如何照料你,同我是不是相信你沒有關係;你不要用這句話來——,威脅我。」

    其實趙一鳴心虛的很,如果不是事關紅裳的安危,他就算是知道紅裳威脅他,他也只能答應紅裳;就算他心虛,可是他也不會任由紅裳胡鬧傷到她自己。

    紅裳小臉一紅,立即伏到趙一鳴的胸前把臉藏了起來,在心中罵了一句:該死的趙一鳴,人家有身孕了,你就不能裝傻嘛!事事都要讓著孕婦,這個常識以後要讓趙一鳴牢牢記住才可以。

    趙一鳴看紅裳臉紅了,便知道她並不是真得還記恨自己,心裡也一下子開朗不少;看到紅裳把臉藏到了他的胸前,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裳兒是不是又開始相信自己、依賴自己了呢?他越看紅裳的樣子,越感覺好笑,便悶聲笑了起來。

    紅裳聽到笑聲立時便惱了,揮拳就打他,一面打一面喝道:「不許笑!」不過她的臉卻更紅了,所以更加不敢抬起頭來,把臉在趙一鳴的胸前埋得更深。

    趙一鳴看紅裳這個樣子,大笑著應道:「好的,我不笑,我不笑。」

    紅裳聽到他笑得更大聲兒,不依的又打他:「不許笑了,聽到沒有!」

    趙一鳴眾善如流的答應道:「我不笑,我真的不笑了。」可是那笑聲卻更歡了。

    紅裳真得惱了,她抬頭坐起,掐腰看著趙一鳴:「你知道不知道,有身孕的人最大!我說你不許笑了,你就不能笑!」

    趙一鳴終於笑倒在床上,想爬也爬不起來。紅裳惱得用小腳踢了他兩下:當然也沒有真得用力;趙一鳴大笑著伸手輕輕把紅裳拉倒了,小心的擁著她笑道:「你最大,我們家裳兒最大,為夫的記住了!」這樣的紅裳,實在是太可愛了——如果不是因為紅裳有喜了,趙一鳴還真想再進行子孫大業;不過為了紅裳的身子著想,趙一鳴認為能擁著紅裳,還有他們的孩子入睡,也是極幸福的事情。

    不管如何吧——雖然被趙一鳴笑得很著惱,紅裳心想,總算是說服了趙一鳴讓一步,再接下來,當然是讓他去說服老太爺和老太太了。

    聽著趙一鳴的笑聲兒,紅裳瞇起了眼睛,幸福也在她的心中一圈圈的蕩起來;紅裳就在幸福中對自己說:這個孩子,她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紅裳的心在這個時候變得軟了一些,也變得硬了一些:對於她的孩子、她的親人、關愛她的人,她的心更柔軟了一些;而對於那些對她有敵意,尤其是對她的孩子有敵意的人,她的心硬了一些。

    紅裳原來也許不會對冒犯了她的人下辣手,可是以後卻說不定了:原來的紅裳沒有逆鱗,而且二十一世紀的人,對於人命是極看重的;但是有了身孕的紅裳,她自此後就有了逆鱗——一個碰也碰不得的逆鱗!

    只能說,自此後再來招惹紅裳並一定是自尋死路,可是想謀算她肚中孩子的人,卻的確是在自尋死路了。只是,那些一心要謀紅裳腹中孩子的人,她們知道麼?

    至於趙一鳴,紅裳不認為同他仔細分說妾室們的居心是個好主意:他是個好人,嗯,目前來看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好丈夫,將來也會是一個好父親;可是他畢竟是一個古代的男人,而且那些妾室跟了他多年,在揪出了一個宋氏後,再讓他相信其它的妾室也有壞心是極難的:有一個妾室是壞人,這個他可以接受也可以理解——好人雖然多,但壞人也是有的;如果讓趙一鳴相信,他大半兒的妾室都是壞人,讓趙一鳴相信這一點絕對不是件容易事兒。

    說不定趙一鳴會生出其他的疑心來:認為紅裳是在利用有孕,想把所有的妾室都打發出去——她便成了妒婦!

    紅裳忽然有些不太確定:趙一鳴會如何對待一個妒婦呢?嗯,不對,是如何對待自己原來是一個『妒婦』呢?休書?紅裳感覺趙一鳴不會寫;就算趙一鳴不會寫休書,心中也會對自己多少有些失望吧?他可是一個標準的古人。不過,說到底,為了妾室讓趙一鳴對她有誤會,非常不值。他和她現在正向著良好的合作關係發展著,她並不想破壞。

    想到這裡,紅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有身孕了,好像有一條規矩正合用——趙一鳴不能在留宿在自己房中了!那他——,要去姨娘們那裡嗎?

    紅裳的心頭升起了一絲酸澀:雖然那些姨娘們來得比她早,可是她還真沒有這個心胸同人共夫——嗯,不知道趙一鳴會去哪個姨娘的房裡過夜?紅裳的心口如壓了一塊大石一樣不舒服起來。

    紅裳伏在趙一鳴的胸口好久沒有說話,越想越感覺心裡難愛,便緊緊的抱了一下趙一鳴:丈夫就算是合作關係的丈夫,可是也沒有出讓的道理是不是?找個什麼理由不讓趙一鳴去其它姨娘那裡過夜呢?

    可是下一刻,紅裳又改變了主意:為什麼自己要想個理由攔著人家趙一鳴呢?如果他不想去,他自然不會去的;如果想去,什麼理由也攔不住他。

    紅裳的心情矛盾了起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鬧什麼彆扭:自從她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以後,似乎就對趙一鳴也更有了一些獨佔的心思——這是她孩子的父親。這似乎有些沒有道理,也有些不講理了。

    (畫外意:不講理?紅裳哼了哼: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一個講理的人?我就是不講理了,怎麼的吧?正在耍無賴的某人)

    趙一鳴感覺到了紅裳的異樣,認為是他說得話逆了紅裳的意,紅裳傷心了。

    趙一鳴輕輕的撫著紅裳的頭:「裳兒,我是真得擔心你有什麼意外。你知道嘛,原來我有兩個通房丫頭,因為有喜了,我聽老太太的話過幾日就要抬舉她們做姨娘,可是她們還沒有來得及敬茶,便小產、小產死掉了!二弟的一個通房丫頭有喜後,被老太太接到了身邊兒調養,可是她一樣死在了生產的床上!裳兒,你明白嘛,不是我想要拘束你,是我真得害怕,我只要想一想那躺在床上流血不止的人是你,我就受不了!裳兒,就算是為了我,你就委屈一年吧,好不好?」

    趙一鳴的語聲顫抖著,他眼圈也紅了:他不敢想像,如果那麼可怕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裳兒身上,他一定會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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