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妾大不如妻

第一卷 八十一章 老頭兒新郎 文 / 一個女人

    八十一章老頭兒新郎

    她細數著自己比古人強的地方兒:再怎麼說自己也比現在的古人多知道很多知識——雖然並不能助她脫困,甚至有些知識只要一說出來,就有可能會被古人把她當作妖物而活活燒死。

    既然有利的條件沒有了,那麼眼下是個什麼情形呢?能多瞭解一些就能少一點兒危險。

    她的頭腦開始活動起來,她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這個新娘子為什麼會死在花轎中呢?立時電視劇上的境頭閃過她的腦海:有人要害死自己這個身體的本主兒?而且還成功了!

    我的老天爺,不會這樣玩我吧?

    她輕輕拍了拍胸口:不要自己嚇自己,沒有被人害死反而被自己嚇死,就真得不合算了。

    如果新娘子真是被害死的,那麼自己代替她活轉了,那些要害死她的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天啊,這個危險太大了一些吧。

    是誰要害新娘子,新娘子又是怎麼死在花轎裡頭的?新娘子可是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也沒有吐血等等。她的越想反而越緊張起來:怎麼辦?自己根本不知道危險來自哪裡?

    不過,她沒有時間再多想了,因為一聲大叫:「停轎——!」突然響了起來。

    她立時嚇了一跳,然後橋子晃了幾晃停了下來。她還算機靈,立時想起喜帕還沒有蓋在頭上,伸手便把那大紅的一塊布兒搭在了頭上,最後她看到的就是一隻大腳——踢轎簾。

    下馬威?在古代的女人已經沒有人權地位了,居然成親的第一個儀式就是新郎給新娘下馬威——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隨後她就被整治了一個頭暈目眩,根本不知道身在何處了:古人結個婚,真不是普通的麻煩啊。她被身旁的喜婆如同布娃娃一般的擺佈著,骨頭差一點點就真得要散的時候,終於所有的儀式都走完了。

    伴著那一聲兒「禮成,送入洞房——!」她便下定決心:打死也不要再嫁第二次了,不然真會死人的!她現在累得幾乎要走著就能睡著了——因為她不用走所以更是睡著了。

    直到被人背到床上把她放下,有人在她耳邊說讓她坐好時,她才醒了過來。然後就聽著有人走動,有人開門關門。最後,屋子裡就鴉雀無聲了。她想把喜帕自頭上取下來,但又不知道屋裡是不是有人:她看電視時,演得古代成親時,這個時候屋子裡是有丫環什麼的人在,怎麼現在屋中一點聲息也沒有呢?是不是屋裡已經沒有人了?

    她實在是太餓了,也渴得難受,她側著耳朵聽了半晌以後,決定取下喜帕找些東西吃再說。

    她的手剛剛碰到喜帕還沒有來得及扯就被人一聲兒低喝嚇到了:「不要動——!我的小祖宗,已經到了趙府,您就不要再鬧了成不?這喜帕姑爺不來揭,您怎麼可以取下來呢?」

    說話的人聽年紀已經不小了吧?四五十總有的樣子。這個人是誰呢?聽著好似同本主兒很熟悉的樣子,那她不是一會兒就要穿幫兒了嗎——她可是連自己現在叫什麼名字就不知道呢。

    她愣了一會兒,忐忑不安的把手放了下來,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以也就沒有開口:這個時候少說少錯是唯一的辦法了。

    那個人等了一小會兒,可能是因為沒有聽到她開口,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您是氣悶嗎?」

    她總不能一聲兒不吭吧?她想了想,低低回了一聲兒:「我、我有些餓了。」隨著話聲肚子還咕咕的叫了兩聲兒,似乎在搞議她在說謊:明明已經餓急了,說什麼餓了一些呢。

    她想這個話題總是安全的吧?

    那個人一聽她說話用吃驚至極、又極力壓制的話聲說道:「我的小祖宗,你,你說話了啊?」然後還有幾個人也低低驚叫了一聲兒圍了過來。她看到面前多了幾對腳丫兒——她低著頭自喜帕之下只能看到她們的腳丫兒。

    可是她完全沒有心思理會屋中有多少人了,她聽到那人的話後已經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難道本主兒是個啞子不成?這可就真得穿幫了。可是她已經說話了,難道還能再裝作不會說話嗎?

    可是她嚇得也不敢隨便再開口,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現在只能隨機應變了。

    那個人一把抱住了她:「好,好,你總算是想開了!姑娘啊,您以後可不能這樣嚇人,我這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幾次嚇了。姑娘,您不論怎麼想,親事兒是老爺給您定下的,姑爺我剛剛也見到了,真得不錯。現今又成了親了,您還是好好同姑爺過下去吧。」

    她聽完後心放下了一半兒,還好,還好,正主兒不是個啞子:「嗯,我——知道了。」她雖然聽此人的話,猜到了一些情形,但具體的情況她並不知道,所以還是少說話的好。

    那人一下子鬆開了她,似乎是想看看她,可能又省起來現在看不到她,於是又抱住了她:「我可憐的姑娘,奶娘知道您心裡苦,可是人是要認命的。再說姑爺也是個官家,怎麼說也沒有委屈了姑娘,雖然年紀是大了些,姑娘做得還是填房,但——,人是要認命的,姑娘。」

    她聽得有些暈暈乎乎的,不過還是聽到最重要的一點兒:年紀大了些!天啊,她不會是嫁了一個老頭兒吧?!可是她也不敢冒冒然的開口就問,可是這個奶娘反反覆覆的就是說一句認命,讓她急得頭上都生了汗。

    她只是聽卻不說話:一來她過於震驚於自己嫁了一個老頭兒,二來她不敢話。奶娘卻認為她是不高興了:「姑娘,我的好姑娘。我們不說這些啊,我們不想這些了。對了,您不是餓了嗎?我給你放到內袋中的飴糖呢?拿出來吃一些吧,甜甜蜜蜜的正合現在情境兒。」

    她聽了以後沒有動:她根本不知道內袋在哪裡啊。

    好在,不用她動手,那個人放開了她,輕輕拉起她的手來,自她的袖中取出幾塊糖來放在她的,小姐。」

    然後站了起來:「你們幾個快回去立好,莫要讓姑爺認為我們家的人不懂規矩,丟了我們姑娘的體面,讓姑娘以後在姑爺跟前兒直不起腰桿說話。」

    那幾個人想來是丫頭之類的,聽她們的聲音年紀也大不了那裡去。幾個丫頭低低答應了一聲兒,然後她便看到幾雙腳丫兒後退出了她非常有限的視野。

    那幾粒糖被她三下兩下便吃了下去,這次她不用再等人來幫她取,她摸進袖中摸到了那些糖果,一粒一粒被她吃了一個一乾二淨才飢火稍減。

    她腹中不是很飢餓了以後,口渴得更是要命。她再三思量,還是輕輕的喚道:「奶、奶娘。」

    奶娘又過來了:「姑娘,您還餓嗎?」

    她輕輕搖了搖頭,滿眼都是紅紅的流蘇在動:「我、我有渴了。」她說著話,輕輕舔了一下嘴唇兒。

    奶娘似乎有些為難,過了一會兒才道:「姑娘,你要少喝些才成。您今兒不能下床,會傷了福氣的。」

    她有些吃驚,不過還是輕輕「嗯」了一聲兒:現在,她還是順著其它人的意思好一些,不然做錯了什麼事兒,可就露出了馬腳。

    奶娘過去桌邊倒了少半杯水遞給了她:「可能掀起喜帕,姑娘喝得時候小心些吧。」

    她接過水來又低了低頭,才能把杯子拿過了喜帕裡,只是這麼一口水對於她來說並不能解渴。不過她沒有再要,把杯子遞出去以後便老老實實的坐著,不再開口說話。

    屋中又恢復了安靜,不過現在她知道屋子裡有人,而且還不是一個人,所以更不敢亂動亂說話。

    現在,她在想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她一直還沒有解決呢——她叫什麼名字?那個新郎倌兒又叫什麼名字呢?

    連這個都不知道,一會兒洞房花燭夜她能應付過去嗎?

    想到這裡她的臉一紅,然後心中一緊:她就要這樣把自己交出去嗎?雖然身子不是原本的那個身子了,可是以後她也就是自己,自己也就是她了。

    她提心吊膽的盼著時間過得慢些、再慢些,最好是時間就停在這裡不要動才好。但是,時間還是一刻一刻飛快的流失著,快三更時,新郎倌兒還是回來了。喜婆伺候著新郎倌過來挑蓋頭的喜帕,新郎倌兒一身的酒氣向她迎面撲了過來。

    喜婆說著討喜的話兒,一根稱桿挑走了她頭上的喜帕,她一直沒有聽到新郎倌說話,所以還是不知道他的年紀。挑下喜帕後,她忽然很想抬頭看一看新郎的年紀,最後她還是忍住了。

    喜婆與屋裡的眾人一起恭賀著,新郎似乎很高興,拿出了很多的紅包給她們:「你們一人領一份吧,今兒辛苦你們了。」

    她心不再提得那麼高了:聽聲音新郎倌兒絕對不是一個老頭兒。喜婆又上前伺候著她和新郎吃子孫餑餑、交杯酒後,喜婆又一次的討了紅包,才帶著眾人退出去。

    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出門前,有些擔心得抬頭看了看她——她知道這個人就是奶娘了。只是她來不及想這些了,因為接下來就是新婚夜了:她要怎麼過?!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