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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193 定計滅敵(2) 文 / 隨風清

    193定計滅敵(2)

    隱門已經從這個世上消失,擎雲堡雖是雲擎天一手所創,但其弟子都不算是隱門弟子,修習的功法雖然上乖,卻也不是隱門功法,因而他們的師門是擎雲堡而非隱門,自然也不知道隱門一說,朱安興和顧長平是除了雲道恆外,唯一知道的,因而就無須隱瞞著。

    聽完後,兩人又驚又奇,相視一眼,便對傾狂恭恭敬敬地彎了彎腰拱了拱手笑著道:「師叔。」

    傾狂早就料到他們會如此,衣袖一擺,無形的真氣便自下而上地托住他們,趕在他們彎下腰之前將他們托起來,嘻嘻一笑,往雲擎天看了一眼。

    接到傾狂投過來的視線,雲擎天嘴一撇,精爍的光芒一閃,胡亂揮了揮手,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你們『善良』的師叔稟著『尊老』的優良品質,特令,你們以後無須行禮,謝恩吧!」

    傾狂嘴角一抽,這雲師兄的『功力』還真是不遑多讓啊!

    朱安興等雖早已習慣,但依舊也從額際流下兩滴汗來,顧長平很聰明的立即轉移話題道:「小……師叔你醒來就太好了,我們已經依你所說的計策行事,天月邪教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中。」說著,便與朱安興一人一句地將她昏迷的這十幾天發生的事說了一下,儼然是已唯傾狂馬首是瞻。

    原來當日,傾狂所定下之計策,便是反過來利用『無人性』師徒將暗處的天月神教揪出來,畢竟如果敵暗我明的話,那麼便是已輸了一半,相反,在敵人自以為是隱於暗處,而實則被自己控制住的話,那麼要將其一舉殲滅則易如反掌。

    傾狂與雲擎天上了武雲山後,雲道恆三人便依傾狂之計,在暗中佈置,將還留在堡中的藍豹、紅獅、白狐三人監控起來,料定了他們必然會去相救被關押起來的『梅蘭菊竹』四護法。

    果然五日之後,他們自以為他們忙著傾狂和雲擎天的事而放鬆了警惕,看準了『時機』,便讓『無人性』暗中調開看守的人,從而順利的救出了四人,卻不知,雲道恆早已讓人餵給『梅蘭菊竹』四人吃了一種藥丸,乃是擎雲堡的特製秘藥『引香』,食用者身上會散出一股淡淡的香氣,然而這股香味人類是聞不到的,而堡中特養的引蜂卻能憑著這股『香氣』追蹤過去,從而找到天月神教藏身之地——靖州城郊外的一處隱蔽山莊。

    因為怕擎中其他弟子功力尚淺會被發現,所以當時是雲道恆親自出馬,在暗中探清其實力,伺機而動,卻發現,山莊裡只有藍閣、白閣、紅閣的人馬,黑閣、黃閣、紫閣的人馬不在,天月教主也不在莊裡,為了能一網打盡,所以並沒有立即出手,只是在暗中監視,由朱安興和顧長平負責,依舊還留在堡中的藍豹和白狐,還有『無人性』師徒則是因雲道恆親自負責。

    藍豹和白狐還留堡中的目的如傾狂當日所料,他們絕不會放過星淵星言這兩個『天命絕蠱人』,奈何他們兩人被嚴密保護起來,所以他們在找時機帶走他們,而『無人性』師徒則在這十幾日暗中騙堡中所有弟子服下『神仙散』。

    傾狂聽聞後,點了點下巴,勾起紅唇,問道:「『梅蘭菊竹』四護法,目前的傷勢如何?」天月神教果然夠小心的,竟懂得化一為二,就算被發現了行蹤,也不至於被一網打盡。

    雖不明白傾狂怎麼突然之間關心起邪教四護法,但朱安興還是回答道:「依探得的消息,三日前已經醒過來,正在調理恢復之中。」

    星眸邪惡一瞇,傾狂改而摸了摸下巴道:「你們說,如果他們突然『病情』加重了,天月神教的人會怎麼做?」嘿嘿,化一為二,確實能避免被一網打盡,但也僅限於不被發現行蹤的時候,一旦兩處都暴露,同時遭到圍攻,那麼便是他們各各擊破的時候。

    朱安興一愣,顧長平略一思索便眼冒精光,一拍額頭道:「哎呀,怎麼之前沒想到呢?憑四護法在教中的地位,如果他們再次出事了,邪教的人必定會立即通知他們教主,到時我們便可由此找出他們的另一處藏身處,然後再趁其不備各各擊破。」高,真是高啊!想不到他們苦惱多日的事,她如此輕鬆便解決了。

    「果然是好辦法,哈哈……」朱安興也想明白過來,大呼高明,他們毫不懷疑,如果她沒有昏迷的話,天月邪教絕對早就從這個世上消失得乾乾淨淨,哪像他們,只會苦苦守著。

    其實倒不是他們太笨,而是他們自來的行事風格都是很溫和,一般來說,是極少主動出手,這一番對付天月神教,主要還是根據傾狂之前所定的計策,以至於在發現天月神教化一為二時只想到『守株待兔』,然而傾狂就不同,她向來行事狠辣,果斷決然,絕不會苦等時機,而是會自己去創造時機,一個將毀滅敵人的時機。

    「哈哈……師弟師弟,你這個辦法真是太絕妙了,哈哈……遇到老子的師弟,天月神教就是想不滅亡都不行了,哈哈……」雲擎天拍掌蹦跳起來,無比自豪地大笑著。

    周伯通!傾狂大汗地看著手舞足蹈的雲擎天,腦海裡就這麼蹦出『周伯通』這三個字了,他簡直比周伯通還要周伯通,整個老小孩。

    雲道恆也是一頭的黑線,心裡自然也為這個辦法暗叫絕妙,卻還有一個問題,想了一下,便道:「這個辦法果真絕妙,但天月邪教化一為二,我們要各各擊破,也須得分兩路,如今我們堡中許多弟子都還有傷在身,實力也大減,就算能滅了天月邪教,我們也必會諸多傷亡。」他不忍堡中弟子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沒了,但天月邪教又必須得剷除,傷亡自然難免,此時說出來,也是想著以她的聰明,必然能將傷亡減到最低。

    果然太過正派了!傾狂在心裡暗歎,他們實在是太過正派了,都不會得用陰招的,怪不得以他們的聰明卻老是中天月神教的詭計。

    「滅敵,不一定非得拿著刀正大光明地砍人。」邪光一閃,傾狂紅唇一勾道。

    「你的意思是,偷襲或是下毒?」顧長平蹙眉一思,這個問題他也想過,然而偷襲、下毒也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不,並非偷襲,而且天月神教本來就是善用毒蠱,所以下毒更沒有用。」傾狂搖了搖頭,狡狤一笑道:「難道你們忘了,在他們的眼中,此時堡中的弟子大部分都被『神仙散』控制了嗎?」

    雲道恆等人低頭苦思了半響,方才明白過來,眼眸中同時閃過如傾狂一般的狡狤之色,嗯,明顯已經開始被傾狂給教壞了。

    「差點忘了,星淵星言,他們兩兄弟現在怎樣了?」她可沒忘記,在天月神教圍攻那日,他們正在為要不要成為真正的『天命絕蠱人』而苦惱著,此時想必已經做出了決定吧!。

    「聽到你昏迷不醒的那一刻,他們就來找我,毅然決定要成為真正的『天命絕蠱人』,現在他們正在密室閉關。」雲道恆定定地看著傾狂說道,他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那麼快就做出了決定,而且還是為了她,

    是為了她?傾狂心中一動,星眸閃動著光芒,低吟一問道:「他們是怎麼說的?」

    「他們說,從你出現帶走他們那一刻起,你便是他們的一切,想拜你為師,只是因為他們想追隨在你的身邊,然而此次你身處生死邊緣,他們卻無能為力,只有成為『天命絕蠱人』,成為有能力的人,他們才可以保護你,幫助你。」雲道恆轉述星言和星淵的話,猶記得那兩個單純的孩子當時說出這些話時候,清澈的眼眸中閃動著的堅訣,連他都被深深的震憾住了。

    真是兩個白癡!當初順帶把他們帶走,也不過是因為懷疑他們就是『天命絕蠱人』,想要利用控制他們而已,傾狂暗暗地歎了一聲,心裡一股感動的暖流流過,沉吟了一下,才又問道:「這件事,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吧?」

    「嗯,這事除了我們,堡中沒有人知道,吳仁幸在暗中都快把整個堡給翻過來了。」雲道恆點了點頭道。

    星眸中黝黑的精芒爆射,傾狂嘴角輕揚道:「既然『無人性』這麼想知道他們的下落,那咱們就做做好人,暗中給他『透露』一二。」

    雲道恆疑惑地歪了歪頭,想了一下,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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