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在聽見翁岳天說那句話時,心跳得好厲害,想要蹦出來了一樣。舒骺豞曶有驚喜,卻又有酸楚,一時間呆了……
氣氛很僵硬,男人很氣憤。翁岳天和顧卿兩人互相對視,四目相接,隔空擦出看不見的火花……本市兩大超級美男,在八卦「美男榜」上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兩個男人,在某個小小的成人用品店裡,劍拔弩張,好像隨時準備開火一樣,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保準這間店舖將會門庭若市,保準連帶著這家店舖的老闆都會登上報紙頭條……
而導致這局面的,竟是一個像綠葉般清新純淨的小丫頭,芳齡十七歲。職業,成人用品銷售員。學歷……初中沒畢業,說準確點,就是小學畢業證啦,親!
文菁在翁岳天懷裡怔怔地抬頭,腦子都快成漿糊了……這是什麼情況啊?
翁岳天的臉好黑啊,好凶!再看看顧卿,他也好不到哪裡去。文菁還沒完全明白這狀況。
顧卿首次在臉上露出很認真的表情:「小妹妹,快說啊,你到底是不是他的?」
「這麼明顯的問題還用問?顧卿你是不是變傻了?」翁岳天面不改色,陰沉著臉,損其人來一點不含糊。
「當然要問了,她不親口說,那就不算。」顧卿不屑地挑眉,就是非要等著文菁說。看著她小小的身子被翁岳天禁錮在懷裡,顧卿沒來由地心緊,還有點點酸,這滋味不好受,可他就是越看越不舒服,很想衝上去把那小人兒給搶過來!
這是種什麼心態,他才懶得去理,總之,他發現了文菁這麼塊寶,不會輕易放手。
嗯……文菁總算是看出點苗頭了,這兩個男人好像之所以爭執,是在等她一句話。可是文菁不明白,翁岳天幹嘛要說「她是我的」?明明是他先不要她的,他都已經有女人了,這麼說,算啥呢?文菁的小腦袋瓜子很費力地在轉動。好懷念從前那個溫柔文雅的翁岳天哦……文菁想得最多的就是這句。
翁岳天期待著文菁的回答,垂頭見她茫然無措的樣子,似乎不準備說話?
文菁被他盯得渾身發軟,與他緊緊貼著,幾乎不留一點空隙,她想要掙扎一點都不行……他抱得太緊了。文菁羞囧,她的身體曲線與他健碩的軀體絕妙地契合,彼此都能感到對方衣衫下的風光。淡淡的微妙,在他和她的呼吸裡流動,聞著對方熟悉的體味,腦子好像變得越來越笨了……
「我……其實我……那個……」文菁支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回答,曾經她以為與翁岳天之間就是彼此擁有的,但自從與他再遇,他身邊有女人了,她便知道自己從來沒有真正擁有過他。現在要她回答「是」,她真的說不出口。
翁岳天見她這吞吞吐吐的樣子,火氣在他身體裡亂竄,摟著她腰肢的手也逐漸加大裡力度。顧卿也不禁緊張地望著文菁……
就在這充滿了詭異氣氛的時分,一個彪悍至極的聲音響起……
「你們吃飽了沒事幹,閒得蛋疼啊?杵在這裡做什麼?談情說愛嗎?妨礙我做生意!統統給我走開!」伴隨著這聲音,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女人雙手叉腰站在中間,隔開了翁岳天與顧卿的視線。
不用說,這就是老闆娘了。猶如河東獅吼,想必平時沒少發功啊!
老闆娘來了,太好了!這兩個男人該走了吧?文菁受不住這緊張,慶幸老闆娘來得是時候。
「老闆娘,我……」文菁還沒說完,翁岳天搶先一步將一把鈔票塞進老闆娘手裡,淡淡地說:「今天的營業額夠了。」
老闆娘眼睛都直了,豈止是夠啊,綽綽有餘!
有錢好辦事,老闆娘立刻笑臉相迎,一邊說這錢,一邊往外走……
「文菁啊,店裡你看著,我出去買點東西。」老闆娘說完就不見了。文菁心裡哀嚎:「怎麼能這樣呢!」ti0b。
翁岳天沒耐性了,拽著文菁就走,身後的顧卿不服氣地說了一句:「翁岳天,我對她很有興趣。」
文菁只覺得自己腰上一疼,翁岳天又用力捏了她一把……「你弄疼我了,你要把我帶去哪裡啊?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翁岳天不說話,冷著個臉,也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顧卿那句帶有明顯挑釁的話,等於是在下戰書。而罪魁禍首就是文菁。不過看樣子她也不知道吧。真羨慕有的人在某些事方面可以那麼遲鈍。
顧卿沒有硬來,因為他看出來了,文菁和翁岳天之間有故事,不是一般的故事。聰明如他,很容易就猜到一個大概。他知道自己現在想要追文菁,很有難度,但是越這樣,越能勾起他的征服欲。今天文菁久久回答不出那個問題,顧卿知道,她是不會跟他走的。這不要緊,他這次對文菁的興趣超過以往對任何一個女人,他認為自己不會輕易放手的。希望有一天,那個小丫頭能跟著他走,而不是翁岳天。
顧卿跟翁岳天之間不和,這早就不是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在這店裡看見對方,實際上都有點驚訝。
感情啊,男人啊,不來的時候一個都沒有,來的時候就扎堆,這是幸還是不幸?
文菁掙扎不過翁岳天的大手,被他一直拽著上了車……任憑她怎麼嚷都沒用,他就像是聽不到,緊抿著薄唇,眸光裡一片冰寒。
文菁氣呼呼地坐在他旁邊,他什麼事氣得這麼凶呢?火氣真大。其實翁岳天都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火,就是在看見她被顧卿抱在懷裡的時候,他身體裡的暴烈因子就不由自主地在開始擴散,氾濫!他不能容忍她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被別的男人觸碰!這種激烈而又難以控制的情緒,他從沒有嘗試過,但一旦嘗到,他便知道,這足以讓人在瞬間發瘋!他對文菁的佔有慾,除了他自己和文菁,但凡是個人估計都能窺出點端倪……
文菁故意扭頭不看他,小嘴兒卻在小聲囁嚅:「這麼霸道……以前怎麼沒發現呢……真懷疑你是不是惡魔附體了……人格分裂了……以前那麼溫柔,現在這麼強橫……以為有錢了不起啊,隨便扔錢給老闆娘……」後邊的話,文菁越說越小聲,不是她不氣了,而是因為……她困了。如果再店裡看生意還好啦,坐在這麼高檔的車裡,她的眼皮就不聽使喚地往下搭,終於腦袋一偏……
翁岳天還在憋悶著怒氣,他不去追究這怒氣為何而起,潛意識裡在逃避那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但他卻無法逃避自己的心。從小就性情淡泊的他,在乎過的人,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幾個,許多人,許多事,都難得入他的眼。儘管他不承認,可事實就是,想要做到完全不管她,似乎……難度係數很大。
文菁的腦袋一耷一耷的,這「釣魚式」的睡發,讓翁岳天的心不由得揪緊了……就在文菁的腦袋眼看著就要往車窗那邊撞去的時候,男人眼明手快,長臂一伸,將她的身子攬在懷裡。顧盼生輝的雙眸裡,那熟悉的寵溺之色,奇跡般又浮現在他眼底。
懷裡這柔軟的一團,做夢中感到有熱源在靠近,腦袋一拱一拱的,是不是輕輕蹭著他厚實的胸膛,隔著衣料,他胸前的果子被逗得酥酥的,下腹升騰起一股燥熱,倏然緊繃……
這小東西,天生的妖精嗎……連睡著了都還能蠱惑他,「勾引」他……垂眸望去,目光觸到她天真的睡眼,像個孩子般讓人心疼不已。這麼純淨的小東西,她真是文啟華的私生女?她是無意間的隱瞞還是刻意欺騙?
翁岳天之所以對文菁有特別的感覺,最重要的就是因為她的單純。他厭倦了複雜的人和事,厭倦了跟人打交道的時候戴著虛假的面具,日復一日,他身上的感情漸漸變得麻木了,在遇到文菁後,他的心如止水,他的自持冷靜,全都被她攪亂。在她面前,他自然就流露出自己的另一面。她的真,帶動了他。她的純善簡單,是他最喜歡的,是他認為難能可貴的。
但如果有一天,他發現了一些不好的東西,顛覆了他這種想法的話,他會失望。所以,他有些不願意去觸碰……例如問她究竟是不是文啟華的女兒?這個問題,他有著隱約的抗拒。如果她是,那就意味著,她遠不如表面那麼簡單,她的偽裝可以連他都瞞過,那該是怎樣可怕的一個人?
他不敢往下想……
「不要變……好嗎……我希望,你永遠都是現在的文菁,不管你還會不會再自閉,只要你還是善良的,那就好……」他的喃喃低語,在喉嚨裡打轉,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車子開到了公寓樓下,文菁還睡得正舒服呢,最近她嗜睡的症狀越來越明顯了。原本翁岳天是打算送她到樓下就走的,但沒想到她上車一會兒就睡著了,只要再送進門。
翁岳天輕輕將她抱上樓,進了臥室,放在床上。
不知是不是因為在睡夢裡人才最真實,才會任由自己軟弱。當翁岳天在放下文菁那一秒,她似乎是感到了不安,下意識地伸出兩條粉嫩的藕臂,想要抓住這一團熱源。她的依賴,讓他心情一陣愉悅,不由得想到了顧卿下的「戰書」。想來,顧卿是沒什麼指望了。翁岳天想到這裡,俊美無儔的臉上漾起一抹笑意,心裡有點甜。
他沒發現自己越來越矛盾了,最嚴重的是,他明知道源頭在哪裡,卻沒能一刀斬斷!
文菁「嚶嚀」一聲,聽在他耳裡,等於是點燃了他身體裡的地雷,先前在車上就有一股**被他壓力下去,現在回到這熟悉的地方,整個人都放鬆了,再看看這嬌嫩的小人兒……
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鼻尖,這還不夠,他攫住她微微嘟起的唇瓣,火熱的大捨溫柔地描繪著她的唇線,侵進那芳香的花園,貪戀地而迫切地將這每一份甘甜都納入腹中……大手在肆意遊走……游到腰際時,翁岳天感覺文菁的腰粗了不少,心想這小東西是刻意要增肥吧?
他哪裡會知道,那肚子裡是他的種呢!
即使她已經睡著,可是這具身體卻在他的撫慰之下漸漸有了奇怪的感覺。像有蟲子在咬,又像是有羽毛在輕撫,她時不時皺起了眉頭,可是兩隻小手卻怎麼都不肯放開他。這稚嫩的嬌軀,他很熟悉,但是他每次與她歡愛過後都會覺得意猶未盡。他不喜歡壓抑自己在這方面的渴望,當然了,只是在她面前。
文菁的身子變得越來越熱,可她睡得很舒服,不想醒。翁岳天那只邪惡的手掌終於找到了最愛的……她在顫抖,小臉漲紅,她不知道,男人已經蓄勢待發了。翁岳天盡量讓自己不弄醒她,小心翼翼,隱忍著想要瘋狂掠奪的念頭。不是他害怕被她看見,而是他知道她疲倦了。她睡他的,他做自己愛做的事就好,還沒試過這樣呢,又是另外一番風味。
文菁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在爬山,慢慢地快要攀到高峰了,她想要上去,但是又有點害怕,可她停不下來,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只能任由著越爬越高……翁岳天正在緊要關頭,健康的肌膚因著汗水而閃耀著性感的光澤,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視線落在她的大饅頭,那起伏的波瀾真好看……白皙的肌膚如瓷器般細膩嫩滑,每一寸都衝擊著他的視覺感官。
在床上,他從未這麼斯文老實過,為了不弄疼她,不弄醒他,他跟做賊一樣的,在偷偷摸摸中尋找最刺激。文菁在夢裡,終於爬上山頂了,而翁岳天也在這個時候達到了極致……真要命,下次不這麼幹了。果然啊,不能放開來馳騁,他懷疑自己會不會因為沒及時釋放而血液倒流啊!
文菁夢裡爬上頂峰時,整個人身體的反應跟醒著時候達到極致是差不多的,實在太過刺激了,她再也睡不下去,很費勁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全身酥軟,某處有點不對勁。
再一看,翁岳天在穿衣服……
文菁還處在混沌的意識裡沒徹底甦醒,懶懶地問了一句:「你要走嗎?」
翁岳天的背脊僵了僵,像做賊被人逮到一樣。但很快就恢復常態。
「嗯,我走了。」
文菁沒作聲,胸臆裡蔓延著酸脹感,無奈,還是無奈。
「這是我的電話,有事可以打給我。」翁岳天寫下自己的號碼,回頭看了看文菁。
為什麼會把電話留給她……在知道她有可能是文啟華的私生女後,翁岳天認為還是有必要留個電話,否則,萬一她真的是,萬一什麼時候出點什麼事……
他又走了……
文菁想:我為什麼說「又」呢……
捏著手裡的紙片,文菁喃喃自語:「他的電話啊……我到現在才知道。初吻給他了,初/夜給他了,還懷了他的種,而我現在才知道他的手機號碼是多少……」有點諷刺吧,其實是更多的是心酸。
這麼坐在床上發呆,文菁終於察覺出是哪裡不對了……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腿。那個可惡的男人,竟然趁她睡著了,把她給xxoo……這不,床單髒了……
真是無語問蒼天啊,怎麼就稀里糊塗又被他給吃個乾淨了……「我為什麼要說又呢?」話可的人。
可她怎麼沒醒?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一定是很輕很輕。還好沒傷到孩子,否則文菁要跟他拚命了。
算算日子,文菁懷孕已經三個多月了,孩子已經成型,而她的身材也會慢慢發生變化的。目前還不明顯,但再過段時間就藏不住了。文菁開始有點擔心,如果被翁岳天看出來了怎麼辦?他會逼她打掉孩子還是把她當養豬那樣圈養著,等孩子出世之後就將她和孩子分開……
呃,無怪乎她這麼想,電視看多了,小說看多了嘛……
文菁時常在想,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呢?她預感,如果翁岳天知道孩子的存在,說不定真不是好事呢……除了兩個人能結婚,否則,其他的結果都是杯具。
結婚?文菁驚詫,自己居然想到這上邊去了?知道男人和女人會結婚,知道結婚是最常見的事了,但這跟你本人腦子裡有「我要結婚」這個概念,其差距是相當大的。文菁以前只想過要一直跟翁岳天在一起,但最終還沒得出結論那就是需要結婚組成一個家庭。
現在驀然想起,再想想寶寶……唉,她跟翁岳天怎麼可能結婚呢,她這麼平凡的人,沒學歷,沒錢,又不是大美女,他那麼優秀的男人怎樣選她這麼個結婚對象。他身邊那個女人才是與他相配的吧……
日子一天天過去,文菁跟翁岳天最近都沒見面,她也沒打過電話。不是不思念,而是她不知道打過去要說什麼?他都有女朋友的人了,文菁一想起這個,就不想打電話。
通過上班,跟外界有了接觸。她有時懵懂,但有時心思又很細膩。她時常會留意到身邊的人和事,看到了人世間的不同層面。她很有悟性,漸漸明白了許多以前不曾明白的道理。她的眼神,除了依舊清澈,更多了一分溫暖。如果你絕望,悲觀,憂傷,你就一輩子都只能祈求別人給予你溫暖來溫熱你的心。但如果你坦然一些,樂觀一些,你本身就會是一個發熱源,你不但是溫暖的,你還可以溫暖他人!
文菁從小到大,見過太多的邪惡與黑暗,可她還能保持著一顆純淨向善的心,她沒有走向歧途,沒有以惡制惡,她選擇了站在陽光下。
每一次坐公車見到有人給老弱病殘讓位,每一次看見有人扶老人過馬路,每一次看見有男人扶著懷孕的妻子在散步,每一次看見路邊的乞丐有人施捨……儘管有的人知道那乞丐很有可能比施捨的人還富有得多。但依舊有人這麼做。是為什麼呢?
文菁想了很久才想明白……那是因為,乞丐本身是窮是富並不重要,人們在施捨給了乞丐錢,但人們得到的卻是一種內心的快樂。這種快樂,使得你自己的心也得到了救贖,因為,善良也是如一朵嬌貴的花,需要你細心灌溉,需要播種施肥。
邪惡與黑暗無處不在,光明和感動之需要自己去發掘的。只要你有一顆向善的心。
文菁發過一次工資了,至少基本生活費有保障,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老闆娘說下個月要給她漲工資。文菁的記憶力特別好,幾乎稱得上是過目不忘了。老闆娘自從請了文菁之後,感覺輕鬆多了,價目表,採購單之內的東西,文菁都記得很清楚,是老闆娘的好幫手,這樣的店員,老闆娘自然要加工資了,想要留住文菁嘛。想法是不錯,但是有些事,會偏離軌道……未經雖然很努力在工作,但接下來發生的這件事,讓她不禁產生懷疑,是否自己真的不合適這份工作?
這天,文菁剛要下班,又接到顧客的電話,要送安全t上門,還好不遠,幾分鐘的路程。是一家小旅館。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豹紋t恤裙子女人,濃妝艷抹,叼著一根煙,文菁進去就將安全t交給她。一個光禿子男人從錢包裡掏錢給文菁……文菁的手剛一捏到鈔票,這房間門便一腳被人踢開!衝進來一群威猛的男人,一個個神情凶巴巴地……
文菁和那男人同時呆住,畫面就定格在這一瞬間……兩人的手還都捏著那張五十塊的鈔票,一人捏了一頭。
「我們是警察,都別動!都拷起來!」為首的男人打喝一聲。
拷……拷起來?!警……警察?!
「我們接到舉報說這裡有人賣/yinpiao娼!」
「全都帶回局子裡去!」
「……」
文菁傻了,如同被一道悶雷劈中!炸得裡焦外嫩!
「警察叔叔,我沒有幹壞事!我真的沒有啊!冤枉啊!」文菁都快哭出來了,這都什麼事啊,怎麼會這麼巧?
其實也不是巧啦,人家便衣盯這小旅館已經很久了,就等有人舉報就行動!只不過,不是報的這個房間,但警察想著查一次就不如多查幾個房啊……
「警察叔叔你看我衣服穿得好好的,我怎麼會是來幹那種事的呢……我是前邊商店裡來送貨的……我不是……」文菁不知道怎麼解釋了,恨不得渾身都長滿嘴巴。
「不是只有逮現場才叫賣yinpiao/娼!送貨上門?你送的什麼貨?」警察冷眼斜視文菁,鄙夷之色毫不掩飾。
「我送的安全……」後邊那個「套」字,文菁突然說不出口了,一下子感覺不對勁……天啊,沒天理啊!她送啥不好啊,偏偏送的是安全t,警察會信她的話才怪!
「把安全t帶回去,那是證物!」
「你裝什麼裝啊,你手裡還拿著嫖資呢!」警察特意將那張五十元的鈔票湊到文菁跟前……那種鄙夷和蔑視的眼神,文菁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一男一女也在吵吵嚷嚷,警察更煩躁了,卡卡卡全都戴上手銬!
「費什麼話,有事到局子裡說去!」
文菁欲哭無淚,心裡在哀嚎,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被帶進警察局裡,文菁給老闆娘打電話了,但無濟於事,警察根本不放人,說是還沒調查清楚之前,一切免談。
文菁這才體會到了什麼是「有理說不清」,她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她不是幹那種事的,她只是成人用品店的店員。
可警察說了,就算是店員,也不能排除她是ji的可能,又當店員又順手賺外快,這種事多了去了……要等調查清楚再說。
調查調查,這怎麼調查呢?警察說就算不是逮到當場在xx,只要有賣yinpiao娼的意圖,那都算……
文菁在解釋了n次之後,徹底沒轍了……
警察還說,這種情況,一般是會罰款處理。也就是說,一旦文菁被冤枉,她將面臨著經濟處罰……警察說,如果她現在主動交3000塊錢,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原來如此!這裡邊藏著貓膩啊!文菁總算明白了,說白了就是要錢!她不知道的是,一般局子裡每個月都會下任務,最少得抓多少涉黃人員。其實這也不能全怪警察叔叔,下任務是為了讓警察叔叔更積極地地做好自己的工作。
文菁的運氣明顯是不好。那一對男女確實是ji與顧客的關係,文菁剛好去送安全t。
警察問了n遍之後,見文菁還是咬著不肯「承認」,乾脆就將她關進了「置留室」。將她晾在那裡,讓她自己熬不住了自然會「招」。
置留室裡只有文菁一個人。這裡連一個坐的凳子都沒有,只能坐地上。文菁不敢坐,地上涼啊,如果著涼了,會影響到孩子。
文菁只好蹲著,背靠著牆壁,耷拉著腦袋,鬱悶到了極點!
誰能幫她?誰能證明她是干正當職業的人啊!文菁快要抓狂了,被關在這種地方,沒人不害怕,沒人不恐懼,這鐵欄門冷冰冰的,就連四周的空氣都充滿了讓人戰慄的因子。
天氣早就轉涼了,現在已經十月份……
到了晚上,文菁已經被關了五個小時,時間快要12點了。文菁肚子餓了,喊了幾聲警察,沒人理她。因為飢餓,她更加感覺冷,瑟縮著身子在牆角,嘴唇不停在哆嗦……看來,警察是不打算今晚放人了。怎麼辦呢?她不可能拿出3000塊,她沒有那麼多錢。就算有,她也不會那麼做。因為交了錢就等於在承認自己是ji,她不是!
文菁的心好痛,她很想問問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她從自閉裡走出來,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地賺錢養活自己,想要獨立,想要給寶寶一個好的將來,為什麼她的信心剛囊建立那麼一點點,就要被無情地問歲!她沒什麼奢望,她只是想要一種平淡的安穩的生活而已,為什麼不可以呢?文菁很難過,又餓又愣,警察很多都下班了,她只能在這過一夜嗎?
不,不可以!文菁不敢想像,在這樣冰冷潮濕的地方呆上一夜,還沒東西吃,肚子裡的寶寶會怎樣?她都凍得發抖了,寶寶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她真的活不去了!
文菁的臉上血色盡褪,滿腔的委屈,眼眶紅紅,噙滿了淚水,她感覺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沼澤,心在一寸寸下沉,誰來救她?13277187
文菁腦子裡不時閃現出她所認識的那幾個人。其實在剛進局子的時候,文菁就告訴警察說她認識梁宇琛,可她不知道梁宇琛的電話……
警察不相信她認識梁宇琛,敷衍她幾句就完事。以前梁宇琛留過電話,賈靜茹也留過,但當時的文菁渾渾噩噩的,根本沒留意,直到現在那電話的紙條都還在客廳的電話旁邊,她沒去看。
於曉冉嗎?文菁也不知道電話。老闆娘的電話後來也打不通了,唯一只剩下的就是……那個男人的面孔在她腦子裡閃現……孩子他爸!
只有他能救她了!
文菁的心不由自主地抽痛,連帶著呼吸也一陣窒悶……她想像不到,翁岳天會是什麼反應……
文菁又喊叫了一陣,使出渾身力氣,這才有值班警察來了。警察問文菁為什麼要求打電話?文菁這一點學聰明了,說是自己交朋友拿錢來交罰款。
警察一聽,果然同意了。
文菁又餓又渴又冷,飢寒交迫的感覺,讓她想起了曾經被兩個惡女人虐待的日子……是翁岳天救她出來的,現在,她又要向他求救。
很無奈,很苦澀,悲傷,命運如此諷刺,她努力想要學會依靠自己的力量生活,可是,命運愛開玩笑……兜兜轉轉,她還是又轉回了他那裡……
文菁腳步虛浮,強打起精神,按下了一連串數字鍵。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得吞口水……她該怎麼開口呢?電話響了很久,對方才接起來,文菁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一絲讓人心疼的笑……
「喂……是你嗎?翁岳天?是你嗎?」文菁雖然很確定自己沒記錯號碼,但是對方不說話,她心底沒底啊,忍不住連續問幾聲。她焦急地等待著電話那頭傳來孩子他爸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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