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柳盈盈一看到那宛若天神的美男子時,一顆心攸地懸了起來,再看了看自己身側的齊誚,她突然覺得,齊誚越來越醜。
不過,現在人家是一夥的,她和齊誚一夥。
想到這裡,柳盈盈雙手叉腰,朝璃月破口罵道:「哪裡來的野女人,敢在扶風城惹事,你們知道姑奶奶是誰麼?」
璃月一聽,額頭立即溢起幾條黑線,扶風城的人就是再大,也比不過一個王吧?
自己面前站著沁陽最大的王,就比風麟下一級而已,她倒要看看,這撫風城究竟有多厲害。
璃月微微抬眸,淡然睨了柳盈盈一眼,冷聲道:「不知道。」
「不知道?」柳盈盈肺都快氣炸了,摀住胸口道:「我是扶風城城主的千金,這位是扶風城副城主,你們出城進城都得經過我們的同意,現在,你們怕了吧?」
平時那些使臣們經過扶風城時,都要賣她爹爹幾分薄面,今天這堆人再厲害,最多是個小官,或者富家公子,她不相信在這扶風城的地盤上,她們敢撒野。
聽了柳盈盈的話,白袍男子突然微微皺眉,身側的璃月也是皺眉。
兩人同時皺眉,都因為這柳盈盈的膽大包天和二世主的樣子。
璃月終於認識到,這世上膚淺的人很多,尤其是像柳盈盈之輩的。
見對面兩人略微皺眉,柳盈盈眼裡頓時溢起抹得意的冷笑,大聲道:「怎麼,聽到本小姐的名號,怕了吧?既然知道怕,你們兩就給本小姐磕一百個響頭,本小姐會考慮給你們一張裹屍席。」
柳盈盈這一說,邊上的百姓們都為璃月惋惜,個個搖頭歎氣,不忍看接下來的一幕。
這些外地來的,不知道扶風城誰最大,一不小心就惹惱了柳千金,現在,她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們幫不上什麼忙,到時候悄悄將她們安葬了吧,誰叫天高皇帝遠,這裡是柳家的天下呢。
璃月再次皺眉,頓覺無語。
白袍男子狹眸輕睨,眼底浮現一抹涼涼的冷意,嘴唇殷紅,冷風吹著他翩躚的墨發,此刻的他,顯得別樣的狂戾。
後邊馬車上的寐生早已趕過來,慢慢朝男子走去,眾人只顧看這俊削的男子去了,沒人注意寐生已經上前。
那柳盈盈見對面的人沒什麼動作,此刻更加狂妄囂張,不由得哈哈狂笑起來,「誚哥,你說我們一會怎麼對付她們?是將她們碎屍萬段,還是凌遲處死?」
齊誚是見過世面的,正在觀察對方,尋思解決的辦法。
「大膽!」這時,寐生突然冷喝一聲,眉鋒冷挑,手裡拿著一塊金牌,一個輕靈朝齊誚飛去。
才飛到齊誚面前,寐生立即將金牌豎起,正對著齊誚。
那正得意的柳盈盈和齊誚一看寐生手裡的金牌,立即瞪大眼睛,臉上的得意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驚奇。
金牌上寫著沁陽王印。
再看一眼對面風華絕代的美男子,柳盈盈突然僵住冷笑,額頭直冒冷汗,一股股駭意頓時嵌滿四肢百駭,身子也突然發軟,一抖一抖的。
寐生見兩人皆開始害怕,冷聲輕道:「敢惹沁陽王,你們兩個死定了。不僅你們兩個,整個柳家都死定了。」
齊誚一看那金牌,抖得比柳盈盈還厲害,他們今天惹惱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沁陽王。
柳城主經常警告他們,誰都可以惹,四國皇帝和沁陽王不能惹,否則,這是滅族的大罪。
人人都知道沁陽王果敢狠辣,殺人不眨眼,怎麼偏讓他們給攤上了?
想到這裡,齊誚和柳盈盈有些害怕的對視一眼,頓時,雙腿一軟,兩人立即孬種的跪到地上。
一跪到地上,齊誚就害怕得滿臉上汗,一邊抖一邊朝對面的白袍男子狠狠磕頭。
柳盈盈見狀,也跟著磕起頭來,兩人一邊磕,一邊求饒,「沁陽王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沁陽王給條生路。」
「沁陽王饒命,我們知錯了,我們真知錯了。」
登時,原本得意洋洋的齊誚和柳盈盈,在看到金牌之後,轉眼從英雄變成了狗熊,一個勁的磕頭求饒,看得百姓大為解氣。
璃月也在心底冷笑,囂張吧,囂張過頭了就是死的下場。
眾百姓一聽是沁陽王,全都嚇得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也不敢議論什麼。
原本以為這只是個貴公子,沒想到,人家是名動天下的沁陽王。
這撫風城一年難得有幾個大人物經過,沒想到今天讓他們給碰上了。
既然這風華絕代、美如妖精的男子是沁陽王,那馬車裡的冰美人,不就是沁陽王后了?
怪不得是昊雲第一美人,果然傾國傾城,美得要命,就是那樣子有些高傲和冷淡,令人不敢直視。
屆時,後邊一堆家丁、隨從們全都跪在地上,像狗一樣的給男子下跪求饒。
開始的囂張和得意早化為一臉的狗尿,個個嚇得屁滾尿流,恨不得這只是場夢。
可惜,事與願違。
男子玉手輕輕把玩著手中玉蕭,一雙妖冶的冷眸冰冷的睨向眾人,眼裡透著濃濃的肅殺和涼薄,輕啐道:「敢蔑視孤王!寐生,把他們帶到入城口去磕,活活磕死為止!」
「是,王。」寐生說完,身後的幾十名將士將柳盈盈、齊誚一把拉起,朝入城口走去。
而齊誚、柳盈盈等人,臉腫得像豬頭,樣子窩囊,一個個像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見柳盈盈等人如此狼狽,璃月忍不住在心底暗笑,這一仗打得真爽。
才笑完,那凌厲冰冷的男子再次轉身,一雙漂亮的紫眸又訝異的看向她,面前的女子,怎麼令他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來。
看那那雙清明的眼神,他似乎在哪裡見過,而且很熟悉,一看到她,竟然心生暖意。
面前女子給他的感覺,是別人沒有的。面前的她精靈可愛,十分聰明,可是看到她孤身一人被欺負,他心裡竟然有些生疼,這究竟是為什麼。
冷風吹拂著男子腰間緋紅的綢帶,綢帶翩翩飛舞,男子狹眸深邃且灼熱,直直的盯著面前蒙著面紗的女子,很想將她的面紗摘下,看看她究竟生得如何,紅唇隨之輕啟,「你叫什麼?」
璃月見惡霸已被帶走,她也不用再裝柔弱,便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又睨了眼馬車裡雙眸寒刺的假璃月。
再看面前的沁驚羽,似乎對那假璃月不太上心,自始自終都沒看她一眼。如果是以前,沁驚羽的眸光一直是圍擾著她的,而且他也不會出手救別的女人。
今天的他有些反常,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蹊蹺?
先不忙著生氣,她得先瞭解瞭解,因為她的心,相信他不是那種負心漢。
上次這麼猜,也只是一時氣憤,再加上她曾被向南傷害過,一聯想起便口不擇言起來。後面她也回頭想過了,以和沁驚羽相處幾月的時光來看,沁驚羽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