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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文 / 愛心果凍

    第一百三十三章

    青鳳宮裡,四處金碧輝煌,大殿裡立著繡有花鳥魚蟲、綴有珍珠瑪瑙的象牙屏風。

    大殿裡有七根白色玉柱,柱子上雕龍畫鳳,蛟龍栩栩如生,大氣恢宏。

    在柱子邊上,擺得有烏木製成的圓桌,桌上則是擺放著大簇大簇的鮮花,把整個宮殿沁得充滿香氣。

    在右邊的朱紅色架子上,上面擺滿各種珍寶、瓷瓶等價值不菲的貴重物品。

    地上鋪滿紅綢,殿頂垂墜宮燈和明珠。

    以夜明珠作宮燈裝飾,是沁陽王宮的一大奇景。

    尤其是沁陽王宮夜宴,王宮夜宴時並不點燈,而在廊下懸掛一百二十顆直徑數寸的夜明珠。

    再在殿前設火焰山數十座,焚燒檀香及香料,既可使殿中光耀如白晝,又有異香繞樑,如入仙境。

    每晚燒掉的檀香就多不勝數,可見其奢華瑰麗程度令人不敢想像。

    沁驚羽走到青鳳宮前,並不急於進去,而是站在入口處冷然佇立,嚇得青鳳宮的守宮太監們冷汗涔涔,又不敢說話,不知道他們的主子在打什麼主意。

    不一會兒,太后終於梳洗好,她換了件輕便的粉色錦裳,臉上略施粉黛,便迫不及待、氣沖沖的來到正殿。

    正殿裡,各王妃們恭敬佇立,璃月和綺玉、茵夢並排站在前頭。

    地上跪著一臉羞紅的寧兒,幾個老嬤嬤將寧兒壓住,時不時掐她一把。

    寧兒恭順的跪在地上,眼角卻透著濃濃的森寒,這種森寒不是一般侍婢能有的。

    大概是氣結,要和太后同歸於盡,但又迫於皇命,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跪受挨打。

    「來人,上棍子。」

    太后冷冷說完,兩名侍衛立即扛著兩根粗大的木棍走進正殿。

    太后氣憤的坐在鳳椅上,眼角佈滿青筋,一雙利爪狠狠抓住玉椅,手指上的藍寶石戒指閃閃發光,很是刺眼。

    四周氣氛很濃很緊張,靜得落針可聞。

    玉椅上的太后雙眸清冷,目光像積了萬年寒冰似的,久積不化。

    突然,她瞪了璃月一眼,「啪」的一聲將桌上的花瓶拂到地上,花瓶碎末立即濺得四處飛散,嚇得茵夢她們跟著抖了抖,心都快碎了。

    「大膽王后,哀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祭祖你遲到,哀家給你機會改過,沒想到你養了個如此不中用的丫頭,竟把哀家推進池中。哀家在這宮裡呆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被人推過搡過,你倒好,初來乍到,就害了哀家一頓。你說,你該當何罪?」

    一個丫頭能起什麼作用,當然是借此機會整主角才是。

    可是看樣子,王后似乎與這事無關,難道,真不是她指使的?

    璃月不急不躁,沉穩淡然的看了眼寧兒,又看了眼侍衛扛著的兩根大木棍,難不成,太后還敢濫用私刑,無憑無據就想打她?

    璃月和善的看了太后一眼,又輕瞪了寧兒一眼,朝太后溫婉的道:「請母后明鑒。事情其實很簡單,如果兒媳真要害你,怎麼會叫自己的丫頭,把矛頭指向自己?這麼做無疑自尋死路,任誰都不會如此愚蠢。」

    璃月說完,冷冷睨了邊上茵夢等人一眼,復望向太后,繼續道:「如果是母后您想害兒媳,會大哧哧的指使身邊的丫頭嗎?依兒媳看,剛才只是一場意外。所有人都看得真切,是太后先吩咐寧兒過去,守兒才過去,繼而失手將太后推下池子。明明是一場意外,偏被有心人說成陷害什麼的,能有這麼多心眼的人,肯定也是經常做這些事的人。寧兒犯了錯,應當責罰,兒媳只求太后別被有心人利用了才是。」

    言下之意,有人挑撥她和太后的關係。

    茵夢等人一聽,一張臉立即變得又青又紅。

    茵夢狠狠睛了璃月一眼,不甘示弱的道:「王后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說姐姐我們栽贓你?」

    璃月心底浮起一股怒氣,雙眸緊睨向茵夢,不平不穩,冷聲道:「青郡王妃這是什麼態度,敢這樣對本宮說話?」

    一聽璃月的話,茵夢頓時有些傻了眼,沒想到她竟端出王后的架子。

    可周圍全是妯娌親戚,王后說得也沒錯,她的確沒王后大。

    想到這裡,茵夢只好癟了癟嘴,冷聲道:「茵夢不敢。」

    璃月剛才微微發了點小威,看得太后目光陡轉,怎麼這兒媳一會兒溫順,一會兒又有王后威儀。

    這下,她真搞不懂她了。

    沒想到,這王后不像表面那麼溫婉,心底還是有點威嚴的。

    這麼一思忖,她反而抬高眸看向璃月,看來,這個王后比她想像中更不簡單。

    如果她硬要以這些虛罪來罰她,說不這她會藉機鬧到驚羽和皇帝那裡去。

    南宮璃月是皇帝賜的婚,要是她在沁陽有個三長兩短,皇帝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吃虧的是自己。

    千萬不能做得太明顯,既然如此,那就抓到她的把柄再治她的罪,讓皇上無話可說。

    想到這裡,太后眉鋒微轉,冰冷的雙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寧兒,冷聲道:「王后說得對,哀家剛才差點誤會你,王后進宮一向規行矩步,又豈會玩那些愚蠢且無知的把戲。大膽宮婢,膽敢將哀家撞進池裡,來人,拖出去杖打三十棍。」

    「太后饒命,饒奴婢一命啊!」寧兒一邊哭一邊掙,可是幾個凶狠的老嬤嬤已經把她拖了出去。

    不一會兒,外面就聽到粗狠的棍棒聲和寧兒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璃月平穩站在原地,心裡暗忖一句:寧兒,難為你了,誰叫你是鳳麟的人。

    今天她要是對寧兒心軟,說不定明天就會死在寧兒手上。

    寧兒是殺手,是奸細,殺手和奸細都是無情的。

    外面的男子看到裡面戲劇性的變化,嘴角扯起一抹輕笑,然後轉身離開。

    等寧兒受刑完,她背部、臀部早已血紅一片,早暈了過去,幸好有功夫底子,不然這三十棍下去,她早沒命了。

    璃月愣然,不知道是板子疼還是棍子疼。

    廣離宮裡一片肅穆,晴姑姑領著眾人守在大殿,雪兒、酒兒等忙給寧兒敷藥。

    璃月換上一件月華白裳,腰繫軟帶,目光深沉的掃了掃眾宮女。

    一與晴姑姑對視,璃月才知道,什麼叫做囂張的奴才。

    好,恨瞪她,還一臉睨視的模樣,她敢保證,她們絕對沒有好下場。

    走到宮女的偏殿,璃月犀利冰冷的掃了掃酒兒,酒兒守在寧兒榻前,一臉悲憤的模樣。

    璃月從袖中摸出一隻玉瓷瓶,遞到寧兒面前:「給她敷金華玉露丸,不出十日就能痊癒。」

    雪兒忙接過藥瓶,開始幫寧兒敷藥。

    寧兒暈睡得迷迷糊糊的,不時疼得齜牙,見王后親自賜藥,心裡突然騰升起一股感動,「寧兒……多謝王后。」

    璃月面上冰冷,目光犀利的掃過酒兒,冷聲道:「酒兒,你跟本宮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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