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兵對龍非的愛是一種很特別的愛。
說他對她很有感覺,那又不見得,但說他對她沒有一點愛意,那又不對。
正是因為兩人身份的特殊性,才使這份愛情變得與眾不同。他有點恨她,但有喜歡她,真是矛盾得很。
如果她願意跟自己,那王小兵不知是接受她的愛好還是拒絕好。
由於他是個對愛情很專注的人,是以,只要她真的喜歡自己,那就不應該傷害她。
可她偏偏是太子的養女,而自己又不得不與太子為敵,如此一來,他與她發生鬥戰的機率達到九成以上。
想到有朝一日要跟她決一死戰,那真是教人肝腸寸斷。
他可以猜想到,太子已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來向自己索要碎雪了,是以,應該會使用武力來對付自己。
因此,從今之後,得加倍小心,不然,極有可能陰溝翻船。
為了提高自己的實力,他得煉化吸收更多的「強身丹」,如果運氣好的話,能突破到高級三昧真火,那就更好了。
一旦擁有了高級三昧真火,那他就能煉製高級丹藥。有了高級丹藥可服食,那他的實力必然會如坐火箭一樣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雖不敢說成為武神,但打敗四大金剛,那是絕對沒問題的了。
但他隱隱感覺到,縱使能打敗四大金剛,但也還不算強,他已聽黑寡婦說過太子的身手實力非同一般,他相信黑寡婦不會說假話。
他回憶幾次見太子的情景,想尋找太子會武功的跡象。
可是,他只感覺到太子很健康,卻看不出對方是個對武術有很高造詣的人。
一般來說,普通的高手精神頗為飽滿,從他們的眼神就可感覺出來,據說絕頂高手是返璞歸真的,在外表根本看不出什麼。
是以,王小兵猜測太子可能是返璞歸真了,才會使人無跡可尋。
如果真是那樣,那太子的功夫是從哪裡學到的呢?
在華龍縣裡,王強的功夫已算了得的了,難道還有隱世高人指點過太子?
一連串的問題湧上心頭,王小兵沒有一個能解答的,所有問題,他都是猜測??猜測的,包括對太子想要得到碎雪的目的是什麼,也是猜測的,連龍非都不知道答案,他又怎麼會知道?
如果他不是一個有信用的人,早就把碎雪交出去了。
得到碎雪這麼久,他還沒有從裡面的怨念裡找到那批黃金的下落。但他也不在乎,反正自己不是想要那批黃金。
練習數遍刀法,又煉製了丹藥,不知不覺已是凌晨五點多了。
出了玉墜之後,他便抱著柏氏姐妹的白嫩身子,美美地夢周公去了。一覺醒來,天色已大亮。
雖只睡了不到四個鐘頭,但他的精神已頗為充沛。感受著柏氏姐妹肌膚的溫潤與滑膩,他漸漸又來了性趣,於是,便騎先後騎在她們的嬌軀上,又馳騁起來。
數番大動之後,她們的身子又被他耕耘得軟成了一灘爛泥。
晚上就是除夕了,王小兵的家人都在家裡準備迎接新年的到來,柏氏姐妹起床之後,也到廚房去幫忙做飯。
許娟悄悄問王小兵,為什麼柏氏姐妹不回家過年。
這個問題,王小兵也不想老實回答,只好說她們的家比較遠,而來回車費要很多,明年種花基地開工比較早,她們便留在這裡過年。
中午的時候,王小兵接到了龍非打來的電話。
在聽到她那把熟悉的聲音那一瞬間,他好想立刻問她為什麼太子還要軟禁自己。
可是,轉念一想,問了也沒什麼用,如果她去問太子,太子對她說根本沒這回事,估計她會聽太子的解釋。
因為自己當時也是半自願留在那裡的。
是以,他想了想,改變一種說法,道:「非非,那天我打電話給你,打不通。」
「哦,是嗎?我爸說你因為村裡有事,當晚就回去了,有什麼事呢?需要我幫忙嗎?」龍非清脆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過來。
王小兵難以判斷她是無辜的還是主謀。
「那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他只想試探一下她的口氣。
「什麼真話與假話?我都聽不懂你的話。你是說你村子裡發生的事不能隨便說嗎?」她愣了愣,才好奇地問道。
「不是,我是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回村子嗎?」他淡淡道。
「不是說你村子有事才回的嗎?」她問道。
他覺得她可能是無辜的。
思忖了片刻,覺得還是跟她說實話比較好:「非非,太子想要動我,我才找個借口溜了。」
她沉思了好一會,隨後聽到她的話音帶著三分驚愕之意:「不會吧?你怎麼知道的呢?他答應過我不會動你的。」
「當時,我感覺氣氛不對,就臨時想個計謀脫身離開了萬豪酒店。」他站在自家樓頂上,眺望著遠方,道。
國道像一條絲帶,一直延伸向天邊。
各種車輛在國道上穿梭如水,顯示出普通老百姓的忙碌日子。
龍非可能有點信王小兵的話,頗有歉意道:「我也想不到會那樣。小兵,請你原諒我,我現在就去問他為什麼還要對你下手。」
「非非,問也沒有用的,他可以找種借口來敷衍你的。」王小兵點燃一支香煙,道。
龍非沉默了。
此時此刻,她的心情非常矛盾,一邊是自己的養父,一邊是自己心儀的人。
而養父與心儀的人偏偏處於敵對的關係之中,她想調解他們,可是,她沒法說服王小兵,叫他交出碎雪,她也不可能叫養父放棄爭奪碎雪。
如此一來,她也不知所措了。
良久,她才歎息道:「小兵,那現在怎麼辦呢?」
她的意思是:像這種情況,她與他極有可能難以在一起,這是她非常傷心的事,但她又無能為力扭轉局勢。
「不急,會有解決辦法的。」他安慰道。
其實,也只是安慰而已,他自己最清楚了,以現在這種局面來看,他與龍非能成為一對的機會越來越低。
「小兵,你把碎雪給我爸,那不就行了嗎?我們可以勸他別用來做壞事就行了。你說好嗎?」龍非以極為真摯的口吻懇求道。
王小兵抹了一把臉。
作為一個有信用的人,他既然答應了師父與陳老爺子的叮囑,那就不會輕易把碎雪交出去。
這是做人原則的問題。
除非他知道那個委託太子尋找碎雪的人想得到碎雪的目的並非做壞事,那又是另一回事。
可是,從種種跡象來看,敵手多半是要用碎雪來搞某種陰謀或者是醞釀大災難。這一點,雖是王小兵自己猜測的,但他覺得**不離十,準確率達到六成以上。
因此,他是不可能交出碎雪的。
「非非,我們不是約定了嗎,如果那個委託人不是用碎雪做壞事,那我贈送給太子也可以。」他如是道。
但她現在還沒有幫他打探出那個委託人想要得到碎雪的目的是什麼,是故,根本無法判斷後面的行為結果。其實,她也感覺到養父要幫人尋找碎雪,應該是用碎雪來做壞事,是以,她也不好意思幫太子分辯。
「那我盡量去打探他們要碎雪的目的。」龍非只好無精打采道。
「我等你的好消息。」他將煙頭彈下樓,道。
「小兵,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她有點忸怩地問道。
「如果你相信,那就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那還是真的。一句話,我對你的感情,絕無虛假的成分。」他堅定道。
「那要是我沒能打探出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呢?」她支吾道。
他知道她想說什麼。
這個問題,他也不知該怎麼做。
但如果她不介意的話,他願意與她處對象,但要是柏氏姐妹知道她是太子的養女,那又頗為麻煩,因此,她雖是個美女,但也是燙手山芋,不是那麼容易捧在手裡的。
「非非,這個很難說,只要有緣分,那我們會在一起的。」他用右手輕輕揉著太陽穴,道。
「我想問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在你的心目中,是碎雪重要呢還是我重要呢?你老實告訴我。」她頓了頓,好像需要鼓足一下勇氣,才問出來。
他陷入了沉思。
交不交出碎雪,這是做人原則的問題。
愛不愛她,這是兩性情感問題,其實是不能拿來比較的。是以,他整理了一下思緒,解釋道:「非非,我只能說,碎雪對我其實不重要,你對我很重要。」
聞言,她的語氣明顯愉快了許多。
「咯咯,那你為了我,就不能放棄碎雪嗎?」她情意款款道。
「非非,碎雪對我不重要,但我答應過師父,絕對在不弄清楚對方要得到碎雪的真正用途之前,我是不能交出去的。這是做人原則問題。我不能做一個食言的人。不是我不想交出碎雪,只是我不能做一個沒有信用的人。」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我可以為了你放棄碎雪,但要知道對方不是用碎雪去害人。」
「我明白了。我努力去打探你想要知道的東西。」她的話音又黯淡了些許。
他其實想問她:如果自己有一天扳倒了太子,那她會不會恨自己。
但他問不出口,畢竟這個問題太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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