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王小兵在花叢中採花積累了些經驗,他也難以與龍非較量。
畢竟她確實是狡黠狡黠的,不是一般男子能應付的,從她那冷靜而明亮的眼眸裡,便可看出她是一位頗有心計的人。
他花了不少功夫,耍了幾樣手段,但也還沒能探出她的底細,他不知她以前是住在這附近的還是在來自己養生堂上班之前從來就沒有在這裡生活過。查到現在,也查不出她的家底。
曾有幾次,他也以輕鬆的口吻刺探她的家庭情況。
不過,結果可想而知:一無所得。
有時,他都有點佩服她隱瞞得那麼好,說得那麼巧妙,讓人難以繼續詢問下去。
據說,有些人喝醉了之後極可能會說真話。他老早就想用這個方法試一試。但是,問題就在於難以使她喝酒。
凝視著她含笑的眸子時,他忽地地眼前一亮,便計上心頭,覺得有可能使她喝酒,要是等她醉了,就可從她的口裡套出一些自己想知道的東西。當想到這條計有可能行得通,他便有些渾身興奮,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誒,你笑什麼呢?」龍非柔聲道。
「哈?哦,我是想到你能到我家裡去作客,心裡高興。」他愣了愣,回過神來,笑道。
「咯咯,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呢∼,你呀,好奇怪哦,看你笑得有點壞壞的。」她將一綹垂下來的秀髮撩到耳後根,嬌笑道。
「那我就在這裡陪你。」他倒盼望著有人來鬧事了。
如果不是今天有人來鬧事,那就頗為麻煩,而且,自己的計劃也要落空了。
試問世上有什麼人願意自己的店舖被黑社會的混混來搞事的呢?但王小兵就願意啊,還是那種非常願意。
畢竟,他與普通的店主有點不同,除了他能扛得住之外,還有就是他要借這次事件來進行自己的計劃,這種好機會,不是經常有的,把握好了,那事半功倍,對自己的局勢非常有利。
兩人坐在店裡,自有一種淡淡的曖昧。
偶爾,她會掀起眼瞼來偷偷地瞥他一眼,見他也正望過來,便連忙垂下視線。
雖是那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其中卻蘊含著無窮的情意,他能感覺到她體內的情感正在漸漸地湧出來。
離得到她芳心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過,他很有信心,覺得只要自己支持下去,應該會有些收穫,能不能得到她誘人的身子開發權,那且不說,至少應該會使她透露一點她背後的勢力給自己聽。
但凡一個人,都會有好奇心。
王小兵就很想知道龍非背後的勢力到底是什麼人,心癢癢的。
特別是與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倒很想問一問她,雖不會直接詢問,但想旁敲側擊一番,只是想到她並不笨,很容易知道自己的用意,是以,才忍住了。
他也不知應該在什麼時候向她打探,還是等她自願來告訴自己。這種事,可能她一直不會告訴自己,又或者等到兩人有了感情之後,她就會開口吐真言。但照她那種比較謹慎的做法,假若兩人產生了感情,她極有可能更不會說出來。
因為,那種事說了之後,她也會有些尷尬。
畢竟不是好事。
如果等到她背後的勢力要動自己的時候才知道,那就有點遲了。
可是,她不說,他也沒辦法。這是原因之一,其二就是他現在沒空集中精力去對付她。
就是三個老古董已夠他啃的了,如今正是與三個老古董的恩怨白熱化的時候,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大規模的火並,絲毫分心不得,不然,後果是頗為嚴重的。
「我沒有買到什麼禮物,你爸媽會不會不高興?」龍非喝了一口開水,問道。
「當然不會。」他笑道。
「誒,你平時在你爸媽面前是怎麼說我倆的關係的呢?」她眨著明亮的眸子,柔聲道。
「哈哈,這個嘛,我不知該不該說出來,我說得比較親密,我媽問我倆是什麼關係時,我大膽地說是差不多成為情侶關係了。」他佯裝有些忸怩道。
「咯咯,你怎麼能那樣說呢∼」她努了努紅唇,表示討厭。
「其實我倆也登對。」他開心道。
她俏臉浮上一層紅暈。
其實,她也對他有點意思了,但她心裡很矛盾。
她知道,對他好感越深,那自己就越痛苦,畢竟沒有人願意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受罪。
從她眼眸裡閃過那抹稍縱即逝的淡淡的憂慮之中,他感覺她冰冷的心正在漸漸地轉暖,但哪一天才可將她內心的冰山都融化,則是個未知數。
兩人隨意聊著。
但是,不論什麼話題,話語之中都飽含著情意。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卻還不見黑社會混混的身影出現,王小兵倒有點著急了。
「莫非全廣興這個老狐狸又改變了主意,有了新的陰謀?那今天我不是表演不了了?上帝啊,請他們來鬧一鬧。」他不時望向門外,真想用意念去喚那些混混過來,心裡不停地想道。
龍非也看他老是望門外,不知是何意。
「誒,你還有事要做嗎?」她覺得他不想坐在這裡,猜測道。
「哈?噢,沒有。我天生就是一個好動的人,坐著就感覺有點累,要經常運動,才覺得自己存在。」他笑道。
「咯咯,你真怪。」她釋疑道。
門外的人行道上有一個青年老是走過去,又走過來,頻率很密。
王小兵感覺那個青年應該是鋒仔安排來這裡接行動暗號的,幸好龍非沒有發現這一點。
就在這時候,有一對情侶進來了。一男一女穿著都頗為時髦,男的穿穿喇叭褲,女的穿牛仔褲,兩人見王小兵坐在那裡,都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
「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們?」龍非彬彬有禮道。
「哼!」那喇叭褲男冷哼了一聲。
王小兵本來就感覺這喇叭褲男與那牛仔褲女不像是善男信女,聽到他鼻孔冷哼,便更加打量著對方。
那個牛仔褲女長得不算漂亮,但很妖艷,身材也不錯,從走路扭臀的動作來看,她應該不是一位良家女子。這是王小兵相人的獨特經驗。
龍非還是禮貌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哼,我們是來跟你討個說法的,不是說美容丸很好嗎,你看看?」說著,喇叭男指著牛仔褲女,要龍非看她的臉。
「怎麼了?我聽不明白你的意思,請你說清楚一些。這位小姐長得不錯啊,不知你要我看什麼,是看她的衣服還是看她的臉蛋?」龍非神情倒很鎮定,聲音沒有絲毫驚慌之意。
王小兵由此也知龍非不是一般的美少女。
那個喇叭褲男明顯未曾料到王小兵會在這裡,此時有點底氣不足的樣子。
「看什麼?我指著她的臉,當然是要你看她的臉了,還有什麼好看,你沒看到她臉上的痘痘嗎?吃美容丸之前,還沒那麼多,吃了之後,一點也不見好,反而更多了。你們不是賣假藥嗎?」喇叭褲男樣子雖有點凶,但聲音提不上去。
這正是他有所顧忌的表現。
王小兵越來越感覺這一對男女就是今天的主角了。
千盼萬盼,終於盼來了。心裡有點高興,又有點失望,因為跟他想的有點出入。
本來,他會以為仇家叫來二三十人,那就有點大場面的味道,自己也更容易表現表現自己的英勇氣質。
可是,現在卻只來了一對情侶,或者是假情侶,這種小場面,怎麼能表演呢?根本就沒機會來表演,昨晚還想了不少台詞,想到居然派不上用場,不免有些失望。
於是,點燃一支好日子香煙。
抽煙,能解悶。
龍非先是瞥了一眼王小兵,見他氣定神閒的。
隨後,她也更加鎮定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你的這種說法很難成立。」
「成你媽啊!你們賣假藥,還在這裡耍賴,別以為老子好欺負,老子什麼場面沒見過,還會怕了你不成!」喇叭褲男開始吼起來了。
「先生,我們老闆就在這裡,請你跟他談一談。」龍非見王小兵好像一個事不關己的旁人一樣在悠閒地抽煙,心裡又好氣又好笑,便要把這個燙手山芋轉給他,看他怎麼解決。
喇叭褲男轉過頭來看著王小兵。
兩人目光相接。
剎那間,喇叭褲男不敢再對視,連忙移開了視線。
「這位小姐,你是真的吃了我的美容丸長這麼多痘痘的嗎?」王小兵站了起來,也是彬彬有禮道。
「當然是啦。前兩天才買的,以為一吃了就可以袪除臉上的痘痘了,哪裡知道卻還長得更多了,你賣這種假藥,是想害死人嗎?」牛仔褲女有點潑辣的味道,可能她不太清楚王小兵的實力。
像喇叭褲男就有點畏怯。
俗話說:不知者無畏。
這正好詮釋了牛仔褲女的行為。
一般來說,縱使是混黑道的女人,也沒有男人那樣對黑道上的各種人物的實力那麼清楚。
這就是喇叭褲男見到王小兵之後,心裡立時沒了底的原因。或者他沒有想過在早上會遇到王小兵在這裡,突然出現了這種情況,他有點不知所措了。
畢竟王小兵是有實力的人。
「小姐,我再問你一遍,你說的是真的嗎?」王小兵吐著大煙圈,道。
「肯定是啦。你還想耍賴嗎?我們可不怕你,要是你不給個說法,將你的店也砸了!」牛仔褲女倒越來越潑辣了。
「哦,看不出你還有這個能耐啊。砸我的店,挺嚇人的。我也有點怕。你說是真的,那沒問題,我的美容丸有很特別的成分,現在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就行了。走。」王小兵虎目微瞇,肅殺之氣立時提升一個層次。
牛仔褲女轉頭瞧了一眼喇叭褲男。
喇叭褲男眼神有些飄忽,有點驚慌的樣子,個頭雖大,但明顯心裡也在顧忌著什麼。
「我為什麼要去啊,你這樣不是折磨人嗎?我不管,今天不給個說法,那就砸你的店。」牛仔褲女柳眉倒豎,氣勢洶洶道。
「那你想要什麼說法?」王小兵冷道。
牛仔褲女突然語塞了。
因為她來這裡就是鬧事,根本不曾想到會遇到王小兵,被這樣一問,腦子轉不過來,又去瞧喇叭褲男。
「我們也不想要求太過分,你就賠個一兩百塊。那大家就算了,我們也不去工商局舉報你們了。」喇叭褲男見王小兵在這裡,明顯不敢放手行動,便假惺惺道。
「一兩百塊?誒,早說嘛∼,真的是急死人了。我還以為你要一兩千,才沒說出來,原來只是一兩百塊,你要是早說,我不說什麼就掏給你了,還害得大家浪費了這麼多口水,這真是一種罪過。」王小兵笑道。
喇叭褲男與牛仔褲女又是一愣。
他們想不到會這樣容易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計劃變了,他們跟不上節奏,不知該怎麼做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那好,就兩百塊。我們也還有事要做。」喇叭褲男伸出手來,看樣子是想這樣結束了。
「好,好,兩百塊給得起。不多,不多。」王小兵掏出錢包,抽出一張老人頭,裝作要給喇叭褲男,但在對方要接錢的時候,卻又縮了回來,笑道:「這是一百。」又再晃了晃,笑道:「這是兩百。」
說完,便將老人頭放進錢包裡。
「你有意玩我們嗎?」看來,喇叭褲男發怒了。
「不是,我怎麼敢呢。唉呀,今天肚子怎麼有點痛啊,不得了,讓我先坐一坐。」說著,便坐下,露出一副真的肚子痛到要死的樣子。
「老闆,怎麼了?」龍非還道他真的肚子痛,走過來,關懷道。
「沒大事,只是有點痛。」他苦臉道。
其實,這是他的計謀。
因為在正常情況下,他感覺喇叭褲男不敢動手。
如果自己好像生病,以這種病態來面對喇叭褲男時,那又會是怎麼一種情況呢?於是,他便實施了。
果然,喇叭褲與牛仔褲女交換了一個眼色之後,喇叭褲男便立刻走出了店外,站在門外,朝著不遠處的十數個青年招了招手,明顯是叫他們過來。看來,他也是準備揍王小兵的了。
而王小兵也看到了喇叭褲男的舉動。
他心裡感到好笑。
於是,他朝門外豎起了中指,似乎是對著喇叭褲男做的,其實是通知門外鋒仔的手下。
那來巡察的男青年收到了暗號,旋風般去了。巡察男青年這一去,王小兵心裡就鎮定多了,畢竟,他一人想要力敵對方一大群打手,那還是有難度的,在那種情況之下,想要表演,那就可免了,先把自己的安全解決了再說。
轉眼間,喇叭褲男便帶著十幾個打手衝進了店裡。
「非非,危險!快站到我背後。」王小兵知道自己的表演時間到了,從沙發彈了起來,抽出軍刀,左手箍住牛仔褲女的脖子,軍刀貼著牛仔褲女的臉蛋,叮囑龍非。
龍非果然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連忙走到王小兵的背後。
看到這一幕,王小兵真的感到有點滑稽,他很想笑,但知道要是笑了,那自己的苦肉計就沒效了,是以,努力忍住了。
「非非,別怕,有我在,絕對不讓他們傷到你。你緊貼在我身後,我來保護你。鎮定些,沒事的。」他轉頭對她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意在安慰道。
這時,他表演得很投入。
「放開我!」牛仔褲女尖叫道。
「你再動一動,我在你臉上劃幾道血口子,聽到沒有!」王小兵握著軍刀在她臉前晃了晃。
「不要,求你了。千萬別劃我的臉,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做。」牛仔褲女臉色也白了,渾身發抖,未曾想到王小兵身手這麼快,一眨眼,便箍住了自己的脖子。
女人的臉要是花了,那就毀了。
喇叭褲男帶著十幾人以半圓形圍著王小兵,但卻不敢衝上前。
「cāo,立刻給我放人,要不,砍死你個**毛!」喇叭褲男仗著己方人馬多,而且手中有砍刀,也不懼王小兵了,吼道。
「沒問題,我可以放人。但我有個條件,你要我放了她,不過你必須得讓我這位好朋友出去,作為交換條件,怎麼樣?」王小兵掃視一眼喇叭褲男等人,見他們手中不是鐵棍就是砍刀,暗忖今天確是危險過剃頭。
「行,就給你這個面子。」喇叭褲男冷道。
畢竟,十幾人打一人,贏定了。
不過,他們不知道王小兵的援兵正在向這邊集結,其實也是二三分鐘就行了。
王小兵敢於這樣說的原因,主要是因為知道自己的人馬就要來到了,這樣一來,既可以博取龍非的好感,又不會使自己處於絕地,何樂而不為?
「老闆∼」龍非真的有些感動了。
「你出去,這事與你沒關。他們要砍,就砍我好了。」王小兵堅定道。
「老闆,這……」龍非處於為難的境地,如果以她與他聯手來對付這十幾人,而且還挾持著一人,那也有得一拚。
問題就在於,她的身份很特別。
如果出手了,那就把身份給暴露了。她當真是左右為難。
「快點出去!非非,聽話。」王小兵知道她出手的機會小於百分之五十,乾脆打消她的念頭,成全自己的好事。
想了想,龍非還是出去了。
「那你現在應該放人了?」喇叭褲男晃著手中的砍刀,獰笑道。
「沒問題,你們退後些,我把她推給你們,之後,就是我們之間來解決糾紛。」王小兵其實是在拖延時間。
龍非站在門外,萬千心念湧上心頭。
剛才,王小兵那番話,確實讓她有點感動了。
畢竟,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之下,還可以顧著她的安全而不顧他自己的安危,這份誠意,真的很難得。
她雖是個內冷的美人,但也是一個雌性人類,心田的最深處一樣有著普通女人所擁有的那種溫柔性格,只是被她埋藏起來,別人難以發現而已。在這種被感動的時刻,她的那縷女性溫柔便湧出來了。
人在要作出抉擇的時候,都是很痛苦的。
她現在就很痛苦。
就在她不知是該出手好呢還是不出手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大叫道:「耶∼,麻痺,有人在我兄弟的店裡搞事,大家進去看看!」
這正是謝家化的聲音。他躲在店後面的一條街上,等得不耐煩了,數次想親自前來瞧瞧,都被鋒仔勸住了,說老大交代了不可亂來,要慎重行事,連勸帶拖,才使他呆在那裡等待。
後來,到得有人來報信,他就騎著摩托飛一般地來了。
而鋒仔等人也跟過來了。
他們都是從大街上來的,看起來確實有點像是路過這裡而已。
王小兵還沒開始放開牛仔褲女,謝家化便帶著五十六人堵在了門口住,人頭黑壓壓一片,個個怒目而視,堪比羅剎下凡。
喇叭褲男等人驚駭得臉無人色。
「麻痺!哪個**毛敢來我兄弟店裡亂搞,當老子不到是不是!」謝家化大吼一聲,震得店裡嗡嗡作響,震耳欲聾。話未了,已掄起一條差不多二米長的鐵棍,一路打進來。
「啊喲啊喲……」
「匡光匡光……」
人的慘叫聲,凶器掉在地上的響聲交織在一起。
以謝家化那種開天劈地的蠻力,沒有幾個人能頂得住的,想用刀去格擋,那只是徒勞無功。
喇叭褲男被謝家化一鐵棍打在身上,整個人都側飛出去,撞在牆壁上,倒地殺豬般哇哇大叫,臉面扭曲,明顯是極為痛苦。
而牛仔褲女嚇得尿褲子了。
王小兵一把將她推開,以免她的尿弄濕了自己的褲子。
「小兵,老子……」謝家化正想說他在店後面那條街站得悶到出鳥來了。
「知道,先問問這些鳥人是什麼來歷再說。」王小兵就怕謝家化這個粗人把自己的苦肉計給毀了。
幸好,鋒仔還算乖巧,一本正經道:「兵少,我跟黑牛大哥正想去找人算帳,路過這裡,就碰到這件事,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多謝你們拔刀相助。」王小兵作了個四方揖,感謝道。
「不用客氣,兵少,以前你也幫過我的忙,現在我幫回你,朋友互助是應該的。」鋒仔連連搖手,配合道。
在門外的龍非感到內疚。
畢竟,剛才她猶豫要不要出手相幫,如今,聽到鋒仔那番話,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過,看到王小兵脫險了,心裡又感到很安慰,如果他出事了,那她將會恨自己一輩子,責怪自己太過自私而不肯伸出援手。
王小兵也大約猜到她還不會出手,見她俏臉不是驚恐,而是有點惘然,便約略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便走了出來,笑道:「非非,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不知我剛才多麼擔心,要是你受傷了,我真的不能原諒自己。」
聞言,她眼眶有些許晶瑩的淚花在打轉。
她明顯受到了感動。
這回,倒輪到王小兵有些內疚了。
畢竟,自己演的是苦肉計,居然真的博取到她的好感。
可是,不用這種方法來對付她,那她就難以傾向自己,到最後終究是自己要吃虧。是以,不得不行此策。
正所謂無毒不丈夫。
在做大事的時候,不必太過計較這些小節問題。
如果按他內心真正的想法,他也不太願意這樣去騙她的,只是形勢所迫,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來解困了。他是被逼的。
王小兵也不想一直盯著她,這樣會給她很大的壓力,畢竟她現在還有些內疚,情緒有些自責,該讓她放鬆放鬆,於是,只對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算是叫她別太過在意,便轉過身去,準備炮製喇叭褲男一夥。
「我店裡還要做生活,大家到那邊去談談。」王小兵指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榕樹,道。
於是,喇叭褲男一夥被押著走到了大榕樹下。
王小兵坐在水泥圈上,掃視一眼,見喇叭褲男一夥被打得差點沒了人樣,淡淡道:「說,誰叫你們來的。」
「沒有人叫我們。」喇叭褲男顫抖著,說道。
「你還嘴硬對不對?別在我面前再裝了,裝得越多,你就越吃苦頭,最終你還是要說出來的。」說畢,王小兵瞟了一眼謝家化,道:「我這位兄弟黑牛他最喜歡給人掌嘴了,估計你需要吃幾個耳光才會開口。」
謝家化本來還沒過足手癮,聽王小兵這樣說,立刻跨前兩步,揚起大手就掄了過去。
「啪啪啪……」
一眨眼間,便打了喇叭褲男十幾個耳光。
以謝家化那種牛力,只要真是打在了別人的臉上,那必然要掉牙齒的。
喇叭褲也不能倖免,滿嘴是血,幾顆牙齒掉到了地上,整個臉形變化很大,跟原來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了,因為腫得太利害,都成胖子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王小兵悠然地點燃一支香煙。
「麻痺,小兵,跟他囉皂個毛,直接打死算了,等老子一鐵棍將這**毛打成肉醬!」莫以為謝家化是說著玩的,他已掄起了鐵棍,牛眼怒瞪,確實是要打的。
「哇!大哥,饒命,我說!」喇叭褲男尖叫道。
〔建了幾個群:228596195(未滿),245954872(未滿),121434529(未滿),119301706(未滿),105915253(未滿),314453657(未滿),3118045(千人大群,經常滿人,請加其他群),273787761(五百人群,經常滿人,請加其他群),314464346(經常滿人,請加其他群,歡迎女生進,裡面斯文些),喜歡激情的請進,共同探討h劇情和妹經驗。人生苦短,享樂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