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就是這樣:看起來兩人沒什麼大差別,但一動起手來,便見真章了,真正善於打架的人,動作敏捷,眼明手快,又狠又準,動輒都是擊在敵手身體容易受傷的部位,從而輕易收拾敵手。
剛才,王小兵拳打姜鑫的臉面,腳踹短髮磚頭男的小腹,正是此道。
那個短髮磚頭男的體格甚至強壯過王小兵,但也經不起他重重的一腳,倒地不起。而中分髮型磚頭男的體格還比不上短髮磚頭男,可想而知,他心裡已泛起幾抹濃濃的怯意,手裡雖有磚頭,也不敢再衝上去了。他見兩個同夥都還沒起身,自己一人,估計不是王小兵的對手,只想等到同夥起來之後,一起圍攻對方。
可是,王小兵不會給他機會。
那兩個門衛見王小兵身手如此了得,不禁面面相覷,好像互相在詢問:你看到他是怎麼打倒對手的嗎?
而沈若蘭一顆高懸的心也恢復了正常狀態,心底的那股緊張漸漸消散了。見王小兵真的是能收拾三個可惡的混混,她對他頗為佩服,美眸裡射出嘉許的神色,玉`唇上泛著淡淡的笑意。俏臉上的煞白也被紅潤所代替。她感覺他是那麼的高大威猛,那麼的陽剛堅毅,那麼的強壯無敵。
剎那間,他光輝的形象便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田里。
而那個中分髮型磚頭男氣勢一下子矮了一截,在王小兵面前居然微微輕顫起來,看著對方那如刀一般鋒利的目光,打心底裡升起恐懼。
「小子,別過來,我告訴,老子發起怒來,鬼都要怕!」中分髮型磚頭男見王小兵步步逼近,嚇得不停後退,退到車棚邊,已沒地方可退,便強作鎮定,喝道。
「砸我摩托這筆帳怎麼算?」王小兵扳著指骨,必剝作響,冷道。
「至多賠你幾十塊!別過來,一磚頭砸死你!」中分髮型磚頭男高高揚起握著半塊磚頭的右手,惡狠狠道。
「幾十塊?那你留著買棺材好了!」說話間,王小兵那虎目驟然間神光炯炯,堅毅的臉龐透出一股令人顫抖的殺氣。
「別過來,媽了那個逼,別以為老子怕你!」中分髮型磚頭男掄著右手砸向王小兵。
王小兵身形往左一閃,同時使出一招小擒拿手,左手一把握住對方的右手腕,並且往外擰轉,借勢將對方的右手挾在腋下,旋即掄起右拳,雨點般打在中分髮型磚頭男的頭上。
「砰砰砰……」
「唉呀唉呀……」
前一種聲音是王小兵鐵拳轟在中分髮型磚頭男的頭上,手上發出的聲響。後一種聲音是中分髮型磚頭男慘叫的聲音。
轉眼間,中分髮型磚頭男鼻血、牙血橫飛,臉青鼻腫,大有天篷元帥的偉岸相貌。
「小兵,小心!」
正在王小兵痛打中分髮型磚頭男的時候,忽然聽到沈若蘭高聲呼喊道。
剛才被打倒的姜鑫爬了起來,也拾起半塊磚頭,從後面衝了過來,想要從背後給予王小兵最友好的問候——砸一磚頭。
其實,不用沈若蘭提醒,王小兵也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他只是佯裝不知而已,讓姜鑫衝過來,這樣倒省了自己不少麻煩,不然,對方要是逃走了,自己還有可能追不上呢。
姜鑫快要衝到王小兵的背後,見他沒有回過頭來,不禁大喜。
其實,他已中了王小兵的計。
「**毛,去死吧!」姜鑫高高揚起右手,將磚頭重重砸向王小兵的腦袋,想要一下子把他砸暈過去。
可是,當他的磚頭高速落下之際,王小兵忽然一個轉身,左腋依然挾著中分髮型磚頭男的右臂,右手則一把掐住中分髮型磚頭男脖子,將他往自己背後帶轉。這樣一來,王小兵與中分髮型磚頭男剛好調換了一個位置。
只聽到一聲「篷」的巨響。
姜鑫手中的磚頭正好砸在中分髮型磚頭男的腦袋上,一下子將他砸暈了,並且鮮血直流,怵目驚心。看著砸中了自己人,姜鑫吃了一驚。其實,他也想收手,可是,本想盡力砸王小兵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而且距離那麼近,縱使停下來,照樣還會有一個向下的慣性。
在姜鑫愕然那一刻,王小兵一個鞭腿,打在對方的頭上,差點把姜鑫打得暈死過去,側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那個短髮磚頭男好不容易爬起來了,但剛才吃了王小兵一腳,小腹還隱隱作痛,從地面上抓起那半塊磚頭,惡向膽邊生,又衝了過來。
不過,三個都打不贏一個,如今單挑,短髮磚頭男就更沒有希望了。
三下五除五,王小兵就將他打倒在地,像踢皮球一樣,無影腳不停地落在那廝的身上,篷篷發響,夾雜著那一句句「唉喲唉喲」,有幾分像是在表演音樂劇。
將三個鳥人打倒在地,也只不過花了四五分鐘而已。
在還沒有開打之前,姜鑫三人還自認為己方一定能收拾王小兵,出一口惡氣,以洩當日在賭場鬱積的的恨意。可是天公不作美,使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反倒被對方狠狠揍了一頓。至此,他們才知道王小兵是名副其實的樹林四少之首。
東興醫院的兩個門衛也不怎麼認識王小兵,起先替他捏一把汗,如今見他如此了得,都為自己剛才沒有豪爽相助而感到不好意思。
而在場的人之中,最歡喜的便是沈若蘭了。
她被姜鑫威脅,心裡憋著一股悶氣,早就想抽姜鑫幾個耳光了,只是想到抽對方幾個耳光,對方可能會還回幾十拳,以自己的體質而言,經受不住那麼強烈的拳頭問候,於是才作罷了。
但她真希望有一人站出來替自己撐腰出氣。
而她的心願也實現了,只是出乎她的意料,想不到會是王小兵,早知如此,也不用那麼擔心他了。剛才,還怕他被打,自己全力斡旋幫他,原來是多此一舉,想來頗感好笑。如今他幫自己出了這口悶氣,整個人舒服多了,真想上去給一個飛吻他。
原來,他在她的心裡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形象。
現在,他在她的心田里茁壯成為一個偉岸的光輝形象了。
她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正是有他這種敢作敢為的堅韌氣質,忽然之間,她有點喜歡他了。聞著手中的玖瑰,她有些陶醉了,看著他那親切而強大的身影,她很想與他接近,說說話,談談心。
不過,王小兵此時還沒空跟她談自己的事情。
姜鑫三人砸了他心愛的摩托車,他要他們賠償。當然,錢是不要的了,他想要姜鑫那台摩托跑車頂數。
於是,便把姜鑫三人扯到一堆,問道:「據說你們打遍天下無敵手,在江湖上號稱無敵屎殼郎,現在你們又勝了一場,如果你們還想打,我也願意奉陪,怎麼樣?就從你開始吧。」
中分髮型磚頭男剛才被砸暈了,但王小兵又把他弄醒了。
說著,王小兵扳著指骨,用腳踢了踢中分髮型磚頭男。
「大哥,我知錯了,別打我。」中分髮型磚頭男滿頭是血,早已面目全非,青一塊,腫一塊的,大有天篷元帥的英俊外貌。
「好,待會再找你算帳。你呢?」王小兵重重一腳踢在短髮磚頭男的屁股上,道。
「唉喲,別踢,求大哥別踢,我錯了,對不起,大哥,請手下留情。」短髮磚頭男也已被打到怕了,哀求道。
「行,回頭再找你算帳。」說著,王小兵一腳踢翻姜鑫,用腳踏住他的頭上,道:「看來,你是想跟我單挑了。那麼成全你,起來!」
「求,求你別打我,求求你了。」姜鑫滿嘴是血,哭喪著求饒。
看著這個鼻青臉腫的傢伙,沈若蘭倒有一種想笑的感覺,剛才,想起他那麼凶霸霸地來恐嚇自己,真恨不得上前踢他兩腳解恨,只不過短短的數分鐘,他的那股囂張氣焰便煙消雲散了,宛如一條喪家犬了。
王小兵又點燃了一支好日子香煙,對著姜鑫吹了一口氣,道:「你砸我摩托車這筆帳怎麼算?」
「我賠錢。」姜鑫見王小兵眼神越來越冷峻,感覺他又要出手了,嚇得顫音連忙道。
「賠錢?你有一萬塊嗎?」王小兵將煙頭直接按在姜鑫的手背上。
「啊!」姜鑫殺獵般嚎叫起來。
那兩個磚頭男見了,臉都青了,渾身哆嗦,他們還是第一次被人揍成這副尊容,隱藏在心底裡的恐懼像滔滔河水缺堤湧了出來,瞬間便籠罩著他們的四肢百骸。想到王小兵會用種種狠辣的手段來折磨自己,他們更是毛髮直豎。
「我問你,到底怎麼算這筆帳!」王小兵一巴掌打在姜鑫的臉上,問道。
「大哥,我聽你的。你想怎麼算都行。」姜鑫感覺自己半條命快要沒了,再不識趣,那估計真的要在醫院裡躺一年半載了。
「把你的摩托跑車賠給我,聽到沒有?敢說半個不字,以後我天天去揍你,打到你遍體浮腫!」王小兵又點燃已熄滅了的香煙,準備下一次行刑。
「好,大哥,饒命,我賠那台摩托給你,請不要再打我。」姜鑫已嚇得六神無主,魂飛天外了。
「算你識做。若蘭,有沒有筆和紙,借給我用一用。」王小兵轉頭問道。
「我沒有,我幫你找找。」說著,她便去問那兩個門衛借來了一支圓珠筆與一張從筆記本撕下的紙,拿來給王小兵。
王小兵要筆和紙,就是給姜鑫寫字據的。
畢竟,要是沒點字據,那拿了他的摩托跑車也不夠合法,有了字據,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按我說的寫。」王小兵把筆與紙丟到姜鑫面前,道。
「好。」姜鑫哪裡還敢反抗,只得坐在地上,拿起紙與筆。
「我姜鑫用磚頭砸壞了王小兵的摩托,現在願意把自己的摩托跑車賠給他,算扯平,兩不相欠。xx年xx月xx日。快點寫。」王小兵說得頗慢,就是讓姜鑫邊聽邊寫。
一會,姜鑫抖著手在紙上寫下了王小兵說的話,把日期與姓名署上,用鼻血當作紅水,按了手指模。
「你們兩個過來按手指模。」王小兵掃視一眼兩個磚頭男,冷道。
「好的,大哥。」兩個磚頭男也用自己的鼻血來按了手指模。
隨後,王小兵從姜鑫手裡接過那張賠償字據,自己看了一遍,又遞給沈若蘭看,道:「你幫我看看妥不妥?」
「呃,我也不太清楚,可以吧。」她難以明白黑道之間的黑吃黑。
「那就行了。」王小兵將賠償字據放進褲袋裡,道:「你們三個鳥人,我現在可以很鄭重地告訴你們,我跟你們的恩怨算是扯平了。不過,我也知道你們心裡記著恨,沒問題,我歡迎你們來找我算帳,只是你們要小心,我會讓你們知道棺材的形狀的。」
說著,指了指姜鑫,繼續道:「如果你想搞什麼陰謀,我先御了你雙手。」
他說起來,就像說「我請你今晚吃消夜」這種常見的話語。
但姜鑫三個聽了,渾身發抖。
沈若蘭也是第一次見識到王小兵成熟的一面,感覺他真的有點高深莫測,並不像自己以前所想的那麼簡單。但是,她感覺他不是壞人。這一點很重要,不然,王小兵也難以泡她了。
王小兵吸了一口煙,解解煙癮,續道:「別以為全廣興罩著你們,我就不敢動你們,擦亮眼睛,別做傻事,要不,到時打到你們沒地方躲。好了……」
他頓了頓,凝視著旁邊的沈若蘭。
沈若蘭見他望向自己,從他那灼灼的目光裡感受到濃濃的情意,不禁有些害羞,連忙垂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嘴角卻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姜鑫雖嫉妒,但也不敢再囉皂了。他們三個以為可以走了,心裡終究安穩了一分。
不過,王小兵辭鋒一轉,道:「這件事,還涉及沈小姐。我雖可以放你們一馬,但你們還得經過沈小姐的同意,才能離開。如果沈小姐說不能,那你們就只有跪在這裡受罪。誰想跑,我就打斷誰的腿。聽到了嗎?」
他是賣個面子給沈若蘭。
果然,沈若蘭聽了又驚又喜,想不到自己也可以這麼威風,俏臉洋溢的笑意就更濃了。
不久前,姜鑫在沈若蘭面前是何等威風,如今卻要像一條哈巴狗求饒,心裡雖極不情願,可是,要面子就得被揍,剛才已被揍怕了,是以,他不敢再逞強了。
「還不快點向沈小姐求饒,要我一個踢幾腳嗎?」王小兵作勢要飛腳踢那三個鳥人。
「別踢,我們照做。」三個鳥人半蹲半跪著,道。
這時的沈若蘭,心裡的恐懼已差不多消散殆盡,倒感覺這種場面頗好玩的,要不是姜鑫剛才實在太過拽,她早就會讓王小兵饒他們了。
「沈小姐,請你饒了我們吧。以後再也不敢來騷擾你了。」姜鑫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哀求道。
「你這種人,就會欺負人。我看呢……」其實,沈若蘭只是想嚇嚇他。
想不到姜鑫嚇得立刻流淚道:「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如果以後還敢來騷擾你,就讓雷劈我。」他以為沈若蘭要叫王小兵打他呢。
「饒你們可以,你們每人賞自己一個嘴巴。」沈若蘭真的很恨他們,道。
三個鳥人哪裡敢討價還價,只得掄起手掌,朝著自己的臉頰就抽了過去,辟啪作響,十分清脆,要是不知底細的,見到沈若蘭在發號施令,倒感覺她是黑社會老大呢。
「還在這裡幹什麼,想找揍嗎?」王小兵道。
姜鑫三個好不容易才站了起來,兩腿發軟,想立刻逃之夭夭,但一時用不上力氣,只得小步往外走去。
「站住!」王小兵忽然喝道。
姜鑫三個渾身打了個冷戰,顫抖著轉過身來,問道:「大哥,還有什麼吩咐嗎?」三人以為王小兵反悔了,那真的要被打到住院了,是以,恐懼襲上心頭,早已六神無主,一副不知所措的惘然神情。
那兩個磚頭男還好些,姜鑫兩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把摩托跑車的鑰匙拿過來。」王小兵問道。
聞言,姜鑫才鬆了一身,臉上的驚駭之色稍減,連忙掏摸出摩托跑車的鑰匙遞給王小兵。
「我警告你們,從今天開始,以後別讓我碰見,不然,立刻揍你們!」說著,從腰間拿下大哥大,撥了一個號碼,接通之後,道:「鋒仔,立刻叫幾個人到東興醫院來。」
姜鑫三個嚇得快要尿褲子了,都跪了下來,哀求道:「大哥,我們真的是不敢了,求你饒了我們吧,求你高抬貴手,不要打我們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哥你,以後再也不敢了。大哥,請原諒……」
三個鳥人像八十歲老太太,嘮叨個沒完沒了。
黑社會混混也有這種悲慘的時候,沈若蘭倒是第一次看到。聽王小兵打了個電話,就嚇得姜鑫三個害怕得要死,她隱隱感覺到王小兵的實力非同一般,不是普通的高中生所能比擬的。
約莫二十多分鐘之後,那個叫鋒仔的青年帶了六個強壯青年過來。
「兵少,什麼事?」鋒仔問道。
「你們給我好好查一查這三個鳥人的社會關係,以後好好關照他們,每時每刻都要知道他們的位置,我要隨時揍他們。特別是這個鳥人。」王小兵看到姜鑫那狡黠的眼神,便知此事不容易善後,乾脆叫自己的人馬過來,盯梢他們,只要他們敢亂來,就把他們給廢了。
「明白。」說著,鋒仔揮了揮手,那幾個大漢架著姜鑫三人走了。
「鋒仔,幫我把那台摩托開去修理修理。到時開到東興中學給我。我再給你錢。」他的嘉陵摩托也不是損壞得很嚴重,修理一番,還是可以用的。
「知道了。這個錢我出得起。」於是,鋒仔駕駛著王小兵的嘉陵摩托,帶著手下離開了東興醫院。
一場別開生面的磨擦紛爭就這樣落幕了。
等到眾人都散去,只剩下王小兵與沈若蘭的時候,他才笑道:「你下午不用上班嗎?」
「哦∼,我都忘記了!你不說我還不記得我要上班呢,誒,遲到了,要扣錢呢。」剛才,因為姜鑫的恐嚇,她確實沒空想自己上班的事。
說著,便匆匆忙忙走進醫院大院,進入醫院大樓上班了。
王小兵也跟著過去,道:「我找你有重要的事談一談。」
「咯咯,待會吧,等我先去換好衣服。」她手裡還捧著他送的玖瑰花,心裡猜想他說的「重要事」必定是向自己表白。她還沒有絲毫準備呢,是以,一顆芳心怦怦直跳,好像快要從喉嚨漾出去。
「那好,我就在這裡等你吧。」他便在過道的那張長椅上坐下來。
從沈若蘭的神情與語氣來看,他感覺自己有把握泡到她,腦海裡浮現她那充滿青春活力的嬌軀,他不禁連嚥了兩口口水,小腹下面已隱隱有了感覺,似乎要頂起「小帳篷」了,於是,連忙翹著二郎腿,把雄赳赳的老二壓在下面,不讓它鋒芒畢露。
仰靠在木椅上,思緒縹緲。
幻想著跟沈若蘭在床上做快活的體育運動,渾身熱烘烘的。想到中午才與董莉莉與安雲秋一起做了快活的體育運動,幸好又吃了幾種珍貴的藥材,雖沒能完全恢復體力,但也沒感到疲勞,不然,剛才都沒力氣打架,要被姜鑫收拾了。
雖出了些力氣,但也得到了一台摩托跑車,算對得起那二分體力。
不過,那台摩托跑車是威脅著要來的,可能用不久,不過,自己有理在先,而且與小樹林派出所所長朱由略的關係不錯,至少不會出大問題。
想到朱由略,暗忖他不知什麼時候會調走。
而新調來的所長又會是何方神聖,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了,王小兵在心中祈禱新調來的派出所所長千萬不要與三個老古董相識,不然,麻煩就大了。
今日揍了姜鑫,也不知三個老古董會採取什麼行動,是不是會提早引爆大戰,想了想,便撥通了洪東妹的大哥大。
「小兵,有什麼事呢?」洪東妹的聲音很溫柔,也只有王小兵才有福氣聽她柔情的話語。
「洪姐,我今天跟謝宏生的手下有些摩擦,他砸壞了我的摩托,我要他的摩托跑車作賠償,並且要他寫了一張賠償字據,那三個老傢伙可能會報復,我們要小心。」他如是道。
「哦?那你受傷了沒?」洪東妹聲音立刻變得關懷道。
「沒有,我狠狠揍了他們一頓。」他笑道。
「你沒受傷就好。那三個老傢伙愛怎麼搞,我們都奉陪到底。不過你要小心些,別讓他們的暗箭傷著了。」她提醒道。
「知道了。我要上課了,週末見。」他見沈若蘭已從過道的另一頭向自己走過來,便找了個借口掛了機。
他與洪東妹,既是戰友,又是情侶,既是結拜的姐弟,又是好友,關係頗為複雜。沒有洪東妹,他很難混下去;沒有他,洪東妹也會失去做女人的樂趣。
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他有今天的地位,很大程度上也是得益於洪東妹的相幫,不然,憑他的能力,也有可能取得這種地位,但時間還要長一些。
他感激她的栽培,同時也愛她
當然,他也愛其他的情人,畢竟他是一位馳騁於沙場的大將,一兩個美女真的滿足不了他的需要。
如今,凝視穿著護士服的沈若蘭,就對她身子的玲瓏曲線非常感興趣,如果她願意邀請,那他會十分樂趣到她的身子上去遊玩一番。
「誒,你今天不是要上課嗎?」她穿護士服更為誘人,笑起來是那麼的甜美,讓人想親一口。
「呃,要啊,我來看病。」他訕訕道。
「看病?你生了什麼病?那去掛號啊。怎麼還坐在這裡,走吧。」她信以為真,連忙催促道。
「沒什麼大病,小病而已,那些醫生比較難冶好的。」他藉機說了一番含義模稜兩可的話語。
「哈?那是什麼病?如果醫生都治不了,那誰能治呢?」她一時未領悟他的弦外之音。
「心病。」他鼓足了勇氣,笑道:「只有你才能治。」
聞言,沈若蘭俏臉陡地紅了,淡淡地橫了他一眼,努了努紅唇,但唇邊那抹濃郁的笑意卻出賣了她,讓人一看便知她心裡很歡喜。而實質上,她對他也真的有幾分意思了。在之前,她還對他沒什麼感覺,只是有一點好感而已,但經過剛才那件事,她心裡已幻化出了他高大的光輝形象,漸漸地喜歡上他了。
她頗為忸怩,一雙玉手不停地玩著衣角,好像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兩人雖是在沉默之中,但卻是沉浸在淡淡的情意裡,那感覺非常美妙,非常溫馨,非常怡情,教人渾身舒泰。
他瞥了一眼她,而她也正好掀起眼瞼看過來,兩道粘人的目光剎那間交接在一起,產生濃烈的火花,彼此心靈都打了個不小的激靈,好像靈魂已結合在一起,有一種使人興奮的感覺。
過道雖有其他人經過,但也難以沖淡兩人之間的那抹迷人的愛意。
此時確實是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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