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15
將蘇惠芳送到了她家門口,問道:「心情好些了嗎?」
看在他關心自己的份上,蘇惠芳心裡確實是受到了感動,假裝含嗔道:「不正經。我睡覺了。」
「我也要睡覺。」王小兵調轉摩托車頭,戲謔道。
「看我不打你。」蘇惠芳握著兩隻小粉拳作勢要打。
不過,王小兵一擰油門,嘟一聲,飛馳而去,只留下一串爽朗的笑聲,瀰漫開去。聽著王小兵的笑聲,蘇惠芳也被感染了,唇角溢出了甜美的笑意。
回到星記大排檔的時候,已是十點多了。
董莉莉一直在等著王小兵回來,以她的估算,送蘇惠芳回家,來回至多也就半個鐘頭而已,可如今已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她心裡頗為焦急,一來是擔心他在路上出事,二則是暗忖他會不會跟蘇惠芳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心緒不佳,也沒吃什麼東西,時不時凝望公路的一頭,看有沒有王小兵的身影。
當王小兵來到她身邊時,董莉莉佯裝嗔怪道:「你去哪裡了?」
王小兵找了張椅子坐下,看了看餐桌上的殘羹剩菜,只得再點了幾個菜,才望向董莉莉,道:「送蘇老師回家啊。」
「怎麼去那麼長時間呢?」董莉莉心裡有些狐疑,開始打量王小兵的身上與臉頰,看能否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哦,載她回到樓下,又沒有鎖匙開門,只好陪她在那裡聊聊天,等有其他租戶回來開了大門,才進去。我也就走了。」王小兵煞有介事道。
「你們聊些什麼呢?」董莉莉像很感興趣一樣,她的目光移到王小兵的褲襠時,發現那裡有濕過的痕跡,忽然心裡酸溜溜的。
「什麼都聊啊。你嘗嘗鐵板燒牛肉。」王小兵挾了一塊香噴噴的牛肉放到了董莉莉嘴邊,笑道。
一般而言,只有男人做錯了事的時候,才會對另一半特別慇勤。
董莉莉也聽她媽媽說過這種道理,所以心裡更加認為王小兵與蘇惠芳已行過了男女之事,可能也像那天晚上自己與他在摩托車上大戰的情景,想到這裡,就更加煩惱。畢竟,極品男人不容易找,找到之後要與別的女人一起分享,多半有些不甘心。
雖沒說什麼,但董莉莉的朱唇撅起來了,微有生氣。
王小兵忽然想起自己的褲襠有明顯的濕水痕跡,又見董莉莉用懷疑的目光射向那裡,頓時醒起不能讓她看到,於是連忙將兩腿一疊,形成二郎腿,再將左掌覆在上面,但都遲了,因為她早已看到了想看的東西。
她微哼一聲,別過臉,不吃他挾過來的鐵板燒牛肉。
「咯咯。」王小兵乾笑著,自己吃了那塊牛肉,心裡在思索著要怎麼做才能使她快樂起來,但一時也想不到辦法。
其他男生喝酒喝到臉放紅光,酒氣滿嘴,說話也前言不搭後語,明顯有些醉了。女生要幫忙照顧那些男生,因為她們沒喝什麼酒,只飲了一些飲料,很清醒。
又吃了半個鐘頭左右,到了十一點,才結了帳。
董莉莉原來是坐王小兵的摩托來的,現在心裡鬧了彆扭,不肯坐他的摩托,要坐別的女生的自行車回去。但其他女生也知道她與王小兵的關係,都推說沒力氣載她。
這樣,她一賭氣,步行上路。王小兵慢慢開著摩托,在她旁邊,似乎是現在的摩托搭客仔在兜客一樣。
其他同學感覺王小兵有情話要對董莉莉說,於是也不敢挨得太近,嘻嘻哈哈的,狂蹬了幾腳腳踏,便趕向前,與王小兵漸漸地拉開了距離。
鄉鎮夜晚的十一點多,公路很寂靜,行人很少,冷冷清清的,只有蟲鳴不斷。
因為被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王小兵一時也不知如何措詞才好,看著她微慍的臉色,感覺把她哄開心還是不難的,訕訕道:「還遠著呢,上車吧。」
「我走路又不關你事。你去載你的蘇老師好了。」董莉莉毫不掩飾地拋出一句。
「咯咯,你怎麼這樣說呢。我真的只是送她回家,不像你想的那樣的。別誤會了。」王小兵知道自己現在是有口難辯,跳下黃河也洗不清。
「你還騙我!」董莉莉眼眶也紅了。
「你看到我褲襠濕了,就以為是跟她發生了那回事吧?」王小兵只好挑明道。
「還好意思說出來呢。」董莉莉幽幽道。
說著,加快腳步,要甩開王小兵,但兩條腿如何能跑贏摩托?王小兵微一擰油門,便追上了她,又與她並肩而行了。
「我不要你跟著,你去跟你的蘇老師好了。」董莉莉揮舞著兩隻小粉拳,輕輕捶打著王小兵的手臂,撅著嘴,似嗔似嬌道。
「你打吧。」王小兵停下摩托,張開雙臂,露出結實的胸膛,任由她發洩。
不過,可以隨便打的時候,她又不打了,怕把情郎打壞了,那是得不償失,看似很生氣,但粉拳打來的速度與力量都頗低,完全像是一對小情侶在嬉鬧一樣。
而王小兵早也看出她對自己的依賴,以及她對自己的愛,不是那麼容易消失的,估計天塌下來,她也還會戀著自己,所以心裡很淡定,念頭電轉,在想著該如何把褲襠濕了這一現象解釋清楚,不然,終究沒能解開她的心結。
她的兩隻小粉拳打著打著,便摟著他的脖子。嘟著可愛的櫻桃小嘴,玉雕的鼻子微哼著,像是生氣,又像是春曲,教人骨軟。
在這種需要安慰的時刻,王小兵義不容辭地做出了正確的舉動,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以有力的臂彎將她挽住,深情地凝視著她的妙目,把嘴唇印上去,先給她一個熱吻,舌頭伸進她的檀口,與她舌戰起來。同時,腦子就在快速轉動,尋找解釋的合適原由。
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其實是說,在熱戀之中,情人對於情人所說的話是很相信的。所以,王小兵在與董莉莉舌戰了十幾分鐘之後,便決定先說一個很有哲理的小故事給她聽,然後再說一個很拙劣的褲襠濕了的原因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