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30
要是柳大鐘回來,那可麻煩了!王小兵腦子急轉,但一片空白。
「柳支書在家嗎?」門外有人高聲喊道。
「這個狗頭殺的!」白秋群小聲啐了一句,使眼色要王小兵留在臥房裡別動,穿了衣服,扭著屁股,氣沖沖地走出去,打開大門。
「唉喲,傳興你來了,進來坐坐。大鐘出鎮裡開會,還沒回來。」看到王傳興手裡拎著豐厚的禮物,白秋群拉長的臉又掛上了笑容。
「支書工作太忙了,為人民服務,鞠躬盡瘁,是我們東和村的好官!」一邊溜鬚拍馬,一邊走進客廳,將禮物放在茶几上。
王傳興近來是柳大鐘家的常客,來慣了,大黃狗認識,也就不吠了。禮物是二條三個五牌香煙,還有些水果,兩瓶人參酒。
王小兵聽到是王傳興,便側耳偷聽,其實也猜到他是來求柳大鐘幫忙租魚塘的,暗暗罵道:「尼瑪的,想來奪我家的飯碗,真賤!」
白秋群沏了茶端給王傳興,笑道:「每次都要你費鈔,以後不用買東西來,大家鄉裡鄰舍,想來坐坐,空手來就行了。」
「也不值什麼,孝敬支書與嫂子的。」王傳興抿了一口茶,開門見山道:「就是村裡那口小魚塘,看能不能給我做,還得嫂子在支書面前美言幾句。」
「我幫你說說,但不敢肯定有結果,你要有心理準備。現在是王叢樂做,他人也挺老實本分的,又租開了頭,也不知他有沒有找大鐘說過。」白秋群這番話實際是說給在臥房裡的王小兵聽的。
「那就請嫂子多關照,事成之後,還要報答嫂子與支書的。」王傳興自以為屋裡只有他與白秋群,就放大了膽,照直拍馬屁說道。
「大鐘也說你個明白人。盡量幫啦,不過,要是沒成事也不要怪,反正日子長著哩,今次沒幫上忙,下次也也會幫忙。」白秋群也是個老油條,留了條後路。
同時,白秋群還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
這是逐客令,王傳興怎麼會不明白,於是連忙道:「就不坐了,家裡還有點事。下次再來坐。」
「唉喲,還早呢,坐多一會吧。」白秋群邊說邊站了起來,有送客之意。
「真的家裡有事。過幾天再來拜訪支書和嫂子。」說話間,王傳興已出了大門,還愛屋及烏,非常友愛地摸了摸大黃狗的頭頂。
「那就不送了。有空常來走走。都是鄰居,不用那麼生疏。」白秋群滿臉堆笑道。
「一定,一定。」王傳興已出了院子,幫忙關上鐵柵門,自去了。
看在禮物的份上,白秋群沒有給臉色王傳興看,連忙關了門,跑進臥房裡,迫不急待地脫了衣服,又與王小兵開始戰鬥。
王小兵一邊大動,一邊道:「白姐,你千萬要在支書面前幫我家說兩句。村裡有幾口大魚塘,他王傳興為什麼不租,偏要來跟我家爭那口小魚塘。」
「小乖乖,我一定幫你說。」白秋群雙臂摟著王小兵的脖子,白鱔也似的身子顫抖不停,喃喃道。
「可不能忘了啊。」王小兵再三叮囑道。
「放心好了。」白秋群非常滿足道:「就是為你死,我也願意了。你以後多點給我做貢獻,包你家魚塘別人搶不走。」
「好!」王小兵終於一炮沖天,打出了男人的氣概。
村裡一共三口魚塘,都是集體的,一口小魚塘,就是王小兵家現租那口,一口中等大的魚塘,一口大魚塘。那口大魚塘是村長王家發租著,中等大那口魚塘是村會計唐志義租著。
王傳興怎麼弄手段,也難以得到另兩口魚塘的租賃權,只有向王叢樂挑戰,還有些機會。
這一晚,王小兵從男孩成為了男人。白秋群也做了一回痛快的女人。
床單都濕了,但兩人戰鬥到筋疲力盡,都仰躺著,慢慢回味剛才的**一刻,一臉的心滿意足,根本沒空換床單。
女人幹那事之後得到的是充實,男人幹那事之後則會有些虛空。
休息了大半個鐘頭,王小兵估量著有**點了,也該回家了,於是開始穿衣服,t恤丟在了梳妝台上,褲衩丟到了地下,齊膝短褲丟到了床底,全都找到了,也穿好了,瞟了一眼白花花的白秋群。正要回家,忽然又聽到外面傳來「篤篤,篤篤篤」的急促敲門聲。
鄉村夜晚特別寂靜的,這擂鼓般的敲門,震得人心怦怦直跳。王小兵伸手在白秋群大腿搖了搖,把她弄醒。
白秋群聽到敲門,也緊張起來,暗忖道:「難道是王傳興那廝聽到我與王小兵的好事,跑去告訴大鐘?」
急急忙忙穿好衣服,白秋群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不知把王小兵藏在哪裡好,床底放了不少雜物,一時半會還清不出來。
「秋群∼」柳大鐘那把鴨公聲在門外響起。
「來啦∼」白秋群臉色有些發白,幹著嗓子回道。
王小兵也很焦急,畢竟情況危急,不是鬧著玩的,被柳大鐘捉到,那後果有些嚴重。
最後,只好躲進大衣櫃裡。
白秋群開了門,見到大醉的柳大鐘,倒是鎮定了許多,將他扶在籐椅上,只斟了杯白開水,不敢泡茶給他,怕他清醒過來。
「誰送來的?」柳大鐘倚在牆邊,雙腳抬上茶几上,瞇著眼問道。
「王傳興送的。」白秋群在想法子讓王小兵離開,「不是說不回來嗎?怎麼喝成這樣子了?」
「郭鎮長的車子正好經過我們村,乘了他的順風車。我把摩托都留在鄉鎮政府大院了。向鎮裡領導敬了不少酒,受不了。聽說郭鎮長有希望做書記,那我也有靠山了。王傳興小子不就想租村裡那口魚塘麼,吊吊他胃口,讓他再送多些煙來。嘿嘿。」
噴著酒氣的柳大鐘伸手在白秋群大腿上輕輕拍了兩下。
「洗個澡吧。看你一身臭汗。」白秋群連忙勸道。
「不用洗了,今晚洗,明晚又要洗,到明晚洗就省一次麻煩。」柳大鐘抽出一支香煙,點燃,叼著走向臥房。
聽到腳步聲,王小兵也判斷出是柳大鐘,不禁緊張起來,暗忖道:「要是他開衣櫃,就衝出去,一腳踢翻他!不過,他見到有人從臥房裡跑了,不知有何感想。」
比王小兵更焦急的,當然是白秋群了。家裡藏了個情人,還要就是在臥房裡,一旦被柳大鐘看到,場面就難以收拾。
「大鐘,快去洗澡。」白秋群拉著柳大鐘的手向廚房走去。鄉下人沒有專門的洗澡間,廚房裡挖有小水井,在水井邊就是洗澡的地方。
「嗝——」柳大鐘走到臥房門口,胃往上翻,嘔出酒水與飯菜,臭雞蛋的氣味迅速瀰漫開去。
白秋群害怕丈夫嘔了髒物反而會清醒,更是心急如焚,硬扯著他的手臂要往廚房走去。
「等我拿條褲衩。」柳大鐘搖晃著往臥房裡走。
「我幫你拿。」白秋群不由分說將柳大鐘拉去廚房。
從衣櫃門縫裡瞧見柳大鐘身影消失,聽到腳步聲已到後屋廚房去了,王小兵連忙小心翼翼打開衣櫃,躡手躡腳向大門走去。
白秋群將丈夫拉到廚房裡,連忙走了出來,就是給王小兵通風報信,要他快離開。看到王小兵已走到門口,一顆高懸的心也鬆了下來。
「秋群。」殊不知柳大鐘也跟了出來。
這一來,嚇得白秋群與王小兵肉跳心驚。